不长进就是不长进25

各家领着自家抽到的战俘,陆续离开莲花坞。金光善看着那些被领走的水灵女仆,心里直痒痒,一想到自己居然抽到的是江家人就一阵阵的烦闷。
金光善刚走到大门口,准备登车,见青蘅君出来,便与他拱手示意:“青蘅君这是准备去何处?”
青蘅君也拱手道:“非也。无羡托我将江枫眠之前所赠仙剑归还,我正是来你处寻他。”
“那青蘅君稍等片刻,我已差人去押他们出来。”
青蘅君看了一眼准备在旁的囚车,心道:金光善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江枫眠一家四口,在房间里看到温家的战俘逐渐被百家的人带走。最后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虞紫鸢擒着高傲的笑容,大概她以为是在安排好这些战俘,然后好归还莲花坞给他们。于是她昂着高傲的头坐在椅子上,一如当初那不可一世的虞家三小姐,江家主母。
江澄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道:这个魏无羡怎样到现在还没出现,越来越没规矩。连阿姐都不来关心一下。
江厌离站在房门边,翘首以盼,阿羡!
江枫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到底做了多年宗主,他没办法像他们那么乐观。云梦之战,夺回莲花坞,他们江家都没参与,他不认为百家会这么善良的轻易将莲花坞归还给他们。至少应该要把他叫去谈些条件才对。可以这几天来,除了第一天见到过青蘅君之外,没再见过其他人。将他们安置在这里,也没人来过问。关键还跟温家战俘关在同一个院子里,这一点很是说不通。
金家的家仆进到院来,把他们一家四口如赶牲畜一般的往外赶。
一边催促着他们快走,以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抽到你们一家子。快走快走,看到都恶心。”
虞紫鸢一听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
“哦!我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吵什么吵?一群温狗留你们一条命在,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还当自己是江家主母呢,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说罢,那个金家仆人一脚踹在虞紫鸢的肚子上,将她踹翻在地。然后伸手抓住起她的光头,把她从地上提出来,又是几个耳光扇过去,现在虞紫鸢的身体那还经得起这折腾,直接晕死过去了。
“你干什么?”江枫眠刚一出声,金家家仆就把他和江澄跪押在地,江厌离也被押了起来。
金家家仆本就是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主,现在江家人以温氏战俘为名被贬为奴,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想打想骂。
“你们要干什么?什么温狗?放开我们!”江澄喝道。使劲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押着他的家仆,由于金丹被化,又有伤在身,就算只是普通的家仆,江澄也奈何不了。
“你们不是温狗是什么?”
说着,在江厌离面前来回走两圈,一双眼睛放着淫光,伸手在江厌离身上上上下下来回摸着,道:“啧啧啧,看看,离夫人这一身温家家袍,这可是温家有名分的妾才能穿的。”
“不要!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江厌离害怕的直哭,奈何被人押住怎么都躲不掉。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放开她?”江澄和江枫眠同时喝道。
“离夫人,长得不怎么地,还能迷住温晁那流风公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哈哈哈!”那家仆也不理江枫眠两人,一根手指托起江厌离的下巴,而后又用手在江厌离的脸上来抚摸,眼神更加猥琐。
其他家仆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江澄怒道:“把你的手拿开,你一个区区贱仆,没资格碰我阿姐!”江澄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魏无羡收回了莲花坞到现都还不露面,居然任由这些卑贱的家仆这样侮辱阿姐。心里这样想着,江澄怒火更大,大喝道:“魏无羡,你给出来,你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不现身?”
江澄的叫喊声只换来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他吐了好几口血。那名家仆道:“我没资格碰?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我告诉,你、还有你们,不过是我金家的家奴而已,还当自己是公子,小姐呢?至于你嘛,离夫人,温晁死了,被巧华君和含光君打下了乱葬岗,你的好日子也到了!人家巧华君和含光君今天一早就出门除祟去了,谁有空理你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说着还用手使劲在江厌离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啊!”江厌离被掐得眼泪直流。
“什么你们金家的家奴,这是怎么回事?”江枫眠惊问。
“还能怎么回事,怎么江宗主做了温晁的老丈人,现在温晁死了,你们这些温狗自然也就好日子到头了,所有被俘温狗都贬为奴籍。呵,还是识相点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什么温家的老丈人,那是温晁仗势欺人,我们根本是被逼的!”江枫眠道。
“江枫眠,你当年不也是被逼娶了虞紫鸢吗?怎么那虞紫鸢的父亲就不是你的老丈人啦?哈哈哈”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宗主都等不急了,”一个家仆从外面进来道。
“好好好,这就走,押起来带走。”
莲花坞大门
青蘅君和金光善正站在哪里聊天。青蘅君看见江枫眠一家戴着手镣脚镣,被押过来皱了皱眉,虞紫鸢昏迷着被两个人提着手臂拖过来,江澄脸上有明显的新伤,江厌离满脸泪水,江枫眠衣衫凌乱。看金光善并无指责家仆的举动,青蘅君也不好说什么。
青蘅君上前,并未如以往般向江枫眠行礼,只是简单的拱手示意,然后从乾坤袋中拿出随便,递到江枫眠面前道:“无羡托我把此剑归还与你。”
江枫眠有些木愣的看着面前的随便,想起当年他亲手把这把剑拿给魏无羡的情景,他还能想起当时魏无羡非常高兴,拿过剑就在校场上玩了一套漂亮的剑法,还有那声兴奋的“谢谢!江叔叔”还来言犹在耳,可如今他连归还剑都是托他人之手。江枫眠闭了闭眼,他明白这是魏无羡于他,于江家最后的诀别。伸手把剑拿过来道:“青蘅君,不知阿婴在何处,可否请他一见?”
青蘅君道:“实在抱歉,今天一早,无羡与忘机就去除崇了。还有江枫眠,现在无羡号巧华君已是仙门名士,你······你们现在的身份,再叫阿婴怕是不合适了吧”
“什么叫不合适?什么叫我们现在的身份?他魏无羡吃了我们江家多少米,现在他了不得了,就想背叛我们江家了?他魏无羡躲着不见我们什么意思?莲花坞不是他魏无羡打下来的吗?凭什么不还给我们江家?还仙门名士!他魏无羡一个白眼狼他也配!”江澄对魏无羡始终不曾来见他们本就不满,如今听青蘅君一说更是怒火剧增。
凭什么?凭什么他魏无羡受人尊重,自己却成了奴籍?难道自己就只能被他魏无羡的光辉照得睁不开吗?前世明明没有这样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温晁明明是记恨魏无羡的,为什么没有去攻打蓝家却找上了江家?因为看上了阿姐?可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阿姐明明没有见过温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澄刚说完就被一金家家仆踹倒在地,那家仆骂道:“江晚吟,注意你的身份!一个区区贱奴,居然敢辱骂仙门名士,你找死是不是?”
江厌离哭着走过去把江澄扶起。
江枫眠道:“金宗主、蓝宗主,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我江家落败,你们又怎么能如此折辱我等,将我们定为温家战俘贬为奴?”
金光善道:“江枫眠,这可不是我跟青蘅君说了能算数的,这是百家公审的结果。”
“什么百家公审,我们都没在场,你们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定了我等的生死!”
“江枫眠,温晁对你小女极好,你就是温晁的老丈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温晁没有待我很好!真的没有!你们相信我!”江厌离哭着,明明温晁就没有待她好过。新婚夜的恐怖记忆,让她现在晚上都不敢熄灯睡觉,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王灵娇住她隔壁的房间,每天晚上隔壁的动静,都在提醒着她那个恐怖的夜晚。明明自己过得已经很凄惨,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过得很好!都认为温晁很宠爱她!现在更因为这个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宠爱,被贬奴籍,被人轻贱,侮辱!她真的不明白,她明明就是受害人!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莲花坞明明是魏无羡打下的,为什么不还给她们?阿澄不也说前世就是阿羡打下来的,归了江家,为什么这次就不一样了!
青蘅君没理他们,对江枫眠道:“江枫眠,还请管束你儿子注意言词。当初是你们把无羡逐出江家的。若再有恶言传出,我蓝家定不轻饶。”说完拂袖而去。
金光善命人夺了江枫眠手中的随便,把他们押入囚车。
江家四口被带到了金家的奴隶营,管事的一看虞紫鸢要死不活的样子,命人用一席烂草席裹了,拖到乱坟堆直接埋了。江厌离的哭求也只是换来一顿毒打。
当晚,金子勋身边的随从走进女奴营,将江厌离拖走。听说后来金子勋喜好上了一些恶劣游戏,常常让随从搜罗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
江枫眠和江澄被押到了男奴营,江澄在囚车里一直不停的叫骂,被人直接打晕。下了车江澄醒来就又开始破口大骂,管事上来直接一耳巴子,把江澄扇倒在地,江枫眠想来保护江澄,被管事的直接命人拖走关到柴房了。
晚上江枫眠见到了被送到柴房晕迷不醒的江澄,第二天等江澄醒来,才发现他被灌了哑药,再也说不出话。江澄了无生气的躺在柴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被关在柴房,三天,无水,无食,也无人来过,自然也不知道虞紫鸢和江厌离的情况。
三天后,终于有人打开了柴房门,把二人拉了出去,在二人的左肩上烙了金家的牡丹纹,从此江枫眠,江澄的奴隶生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