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worker第一季后日谈短篇故事:坠落与落下(艾芙妮尔、哈露、金、史黛拉)
灵魂行者
第一部结语:坠落与落下
艾芙妮尔、哈露、金、史黛拉
原文地址:https://game.naver.com/lounge/soulworker/official/426677
日文文本:BP_Lord(https://twitter.com/soulumsword_kim)
中文翻译:灵魂行者资讯处 KR分部(https://twitter.com/soulworker_KIC)
本译文已正式获得授权转载,授权声明:CV17070604

“给你一生都不用工作的钱怎么样?”
威尔斯机长在这令人惊愕的提案前,这是个一生只有一次的烦恼。
这是个绝对无法轻视的金额,他从开始驾驶飞机开始的观光业开始到今年也三十年了,岁数也来到了五十岁,就算现在也一直在空中奔走赚取金钱,但帐户中的余额却总是空空的。
当然,这也是拜他奢侈的生活所赐。威尔斯机长他是无法没有酒的人,而且还是昂贵的威士忌。他喜欢不管是哪都广阔的天空与挑望美丽的海洋,手中拿着一瓶威士忌不断畅饮。
但是,现在状况有些不同了。
已经平稳的都市他却没能感觉到舒适,因为他听见了东部将要押送谁的传言。威尔斯并不相信这个传言。至少到东部真的派了运输机和护位他的机体来为止。
逮捕的人正是在康都城及迪普鲁斯海港的事情,评价十分两极的——奥隆中佐。
威尔斯机长心中直叫活该,在叛乱岛事件的抗战时,死伤者中就有他的儿子。
总而言之,因为东部认真地派遣飞机及士兵来押送他的关係,观光业的崩坏也是理所当然的。格雷斯城之所以变的和平也是因为灵魂暗影和贝西不再袭来的缘故。
很单纯的就算没有威胁了,人们的钱包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扩展开来。在带着恐怖表情的士兵和装了实弹的来福枪每日都巡逻的地方,是不会有想要去游玩的人的。
“不行吗?那我给你两倍。这样的话就会觉得是非常好的提案了吧?”
因此威尔斯机长对于面前女孩的提议十分慎重,开始认真的烦恼起来。
“……小姐。我啊,想要足以可以买到新飞机的钱。”
妻子、儿子都死了,身旁谁都没有的人。已经连活下去的意义都应该消失的我说出想要新的飞机什么的,很难理解。
但是,艾芙妮尔并没有听见之后的话,以金钱所构筑的信赖关系如果可以的话一定是最好的,而且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话家常和说溜嘴的人。
“对灵魂行者来说完全没问题啦,就这程度。”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微笑着仰起嘴角的艾芙尼尔从口袋中拿出一袋装有非常多宝石的袋子丢在桌上。那是他的儿子在入队前给他的礼物,因为终日嗜酒成性没怎么使用的缘故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

“要好好珍惜阿,儿子的遗物。”
就算是过于我行我素行性格的艾芙妮尔也无法无视这件事。
“……对、对不起。”
威尔斯机长闭起眼有些懊恼。他沉溺于酒和悲伤的时间太长了,五十岁的关系他额头的皱纹加深了。
“事前付款吗?”
“对,因为我知道这次的委托可能会赔上你的人生也说不定。要是被抓到的话可能会被抓去关呢。”
利用轻型飞机向东部去。对于有两颗引擎的他的飞机来说是很勉强的距离。
“现在能到东部的路线全都停止了.....现在要飞完全不行吧。”
“就算要关几年铁窗也是。”
艾芙妮尔点头。发出就算这样也要过去所以接受的话就拿走的信号。
说到底他也不想成为没有觉悟就拿着钱逃跑的这种半吊子飞行士。这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宝石,给了这个的话也会让人生有价值吧。
“我知道了。”
“OK——可不能取消喔?”
艾芙妮尔将手从袋子上拿开, 回归到平时的小恶魔微笑。
再来,又回到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的店了。
威尔斯机长遥望回去的艾芙妮尔的背后,将桌上放有宝石的袋子收入外套口袋中,接着将视线移动到以前和儿子一起搭乘的飞机上。
发动飞机时他听见了坐在邻座的儿子的声音。
这架飞机是今年二十岁的儿子尼禄还活着时所购入的机体。分期付款结束后至今也有十年了。
对于无数次飞行在空中的破铜烂铁来说当然的、威尔斯机长拥有就算开放在博物馆的飞机能飞起来也不意外的技术。
“现在就算没有副机长也能平安的飞行呢,达莉亚。”
他及予的是已经去世的妻子的名字。然后之后的日子每天都这样叫着、想说这样就能忍耐丧妻之痛也说不定,结果失败了。
眼泪流出来了。
“这样的话就能买更加顽固的傢伙了吧,飞往更高的地方。”
十五年前,因贪欲而张开的黑洞。
从店里出来的威尔斯机长望向那远处、朝第六区域的方向看去。将妻子吸入的虚空应该还在那吧。
“……再稍微等我一下。”
为他五十年的飞行士人生,写上休止符就在眼前了。
*
“准备好了吗?”
耳机里传来了威尔斯机长的声音,艾芙妮尔在他旁的座位上轻轻点头。在不知何时按下的按钮反对侧主翼的引擎那扬起了灰色的烟,之后便是非常有气势的轰轰声从螺旋桨中发出。
“要走了喔!”
最后像是什么直觉似的,达莉亚非常顺利的离陆了。将油门往前推之后高度便更加往上了。
完全没注意机长的艾芙妮尔没有犹豫地将副机长的安全带解开并打开了门。
“你在干嘛!会掉下去的!”
面对惊讶的威尔斯机长,艾芙尼尔露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并给她抛了媚眼。
“不这样的话不是我就是飞机会掉咯。他们现在应该注意到我不见了吧?面对要逃向东部的我,不知道会派谁来追捕我呢虽然稍微有点期待但是我不在飞机上阻止不……”
之后的那段话就听不到了。
“艾芙妮尔——!”
虽然不知道在呼喊什么,但哈露.伊丝缇亚的叫声像是暴风雨中的雷鸣一样在海面上响彻。
“该死、那个是什么啊!”
巨大的影子向艾芙妮尔和飞机袭来。终于连从引擎的轰鸣也听见了,往上看就能看见运输机在她们的正上方飞着。
艾芙妮尔站上飞机,构筑长枪进入战斗状态。
“你想要逮捕我的话就自己下来吧!”
她有相当霸气的理由。那是星森专属的运输机,绝对不会向民间飞机攻击,要是这么做的话会被全云梦作为敌人遭受批判的。
所以她们能做的,就是让哈露.伊丝缇亚向这里降落并拜托她的程度而已。
而事情如她所想。
运输机将门打开,一个小点向她落下而来。而她则站在附近欢迎扰乱者。
“明明就说不想当队长一直向周围推托的,看来跟根本就不是这样嘛!”

“你要这样说也随便!我们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艾芙妮尔走而已!”
艾芙妮尔看着搭上达莉亚的哈露说不出来话了。要阻止逃跑的自己却不带剑什么的。
那个瞬间,从引擎发出“有什么不太妙的声音”。耳边传来铁正在撕裂的摩擦音的同时,灰烟变为黑色、达莉亚的平衡正在崩坏。
“喂,老头!再快一点!”
她向威尔斯机长大叫,而他也用叫声回应。
“不行了!已经是最快了!”
达莉亚的引擎证明了他的话。强烈回转的螺旋桨将钢铁的身体掀起,不过这也只是宣告了它所剩的寿命无几而已。
“你还是乖乖的投降比较好!”
在摇晃的飞机上哈露与艾芙妮尔各自在左侧与右侧的机翼上对峙。头上则是落下运输机的影子。
“要是我说不要呢?”
艾芙妮尔的长枪开始闪烁绿色的光芒。万里无云的蓝天照射下来的日光照在那把长枪上,哈露意识到无法用话语阻止她了。
那紫色的眼瞳,有着对海的另一端的憎恶漂泊着。那是要对践踏自己人生的那些傢伙复仇的憎恶。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我相信是你的话即一定能理解的。”
和之前不同的低沉声音。哈露将视线朝向怒气满溢而出的少女,但她始终没有将武器拿在手中。
“对,我当然知道。我比队伍内的任何一个人都理解。”
她将头低下并摇头,正因为理解所以她没有行动。
“所以我才要阻止你。”
艾芙妮尔的脸像是挤扁的空罐一样扭曲。
“别开玩笑了!你就只是蹭鼻子上脸而已——”
完全坏掉的引擎开始发出悲鸣。随着高度不断的下降威尔斯机长开始忙了起来。虽然他光是做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就尽了全力,但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的事实。
从水面上有什么东西出现时也是这时候。
“躲开!”
那是本能。
艾芙妮尔就这样投入水中,而哈露则从机翼上掉下来。接着她的身体快速地动起来,从水面上凸出来的灵魂暗影尖锐触手将机翼贯穿。
虽然使用了长枪但这并不完美,转变为最坏的情况。
水面上的触手不断摆动着,刺穿飞机的触手就这样将机翼给切断,艾芙妮尔朝着只剩下一片机翼而坠落的机体飞去。
威尔斯机长还在里面。
然后另一个触手朝着机体迅速迫近。
就算现在自己将长枪投过去时间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没办法救威尔斯机长。在那个瞬间他怎么想都得不到解答。
就在这时。
“不会让你出手的!”
像是猛禽一样猛击落下的钢铁翅膀。金的机翼将那个触手弹开。像是纸被撕裂开的声音与飞机再度失去机翼的同时,威尔斯机长的头甚至是肩膀被提起。
“要、要坠落了喔!”
就算将油门推进多少,对于引擎已经坏掉的飞机来说已经没有能做的事了。机体在飞降的过程中使用机翼盾来维持高度是不可能的。
“艾芙妮尔小姐!请接好这个!”
从金那抛过来的东西正是通讯用的耳机。她咬牙看清了现在的状况。
“作战目标变更!保护普通居民为最优先的!”
能够清楚听见克萝艾的声音。
“不行了!已经无法再出力了!”
“我不是说了吗!这种程度的飞机是不行的!”
虽说机翼盾带着坠落中的飞机不断往上,但果然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是来自金。下一个声音来自史黛拉,也同样是笨蛋到比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主意。
“我刚刚就说了很多次乘坐爷爷的方法比较好了啊!”
骑乘着黑狼幽灵的史黛拉这么说着。小小的手演奏吉他使周围出现了无数匹的狼。但即使这样做也没能带来多大的效果。
“如果浮不起来的话不是一样吗!”
艾芙妮尔的怒吼让史黛拉吓到并露出哭泣的脸。
“我……明明努力了……”
再次从水面浮出的触手朝向这裡攻击。
“真的是很麻烦的对手呢……!”
看来金下定了决心。他就这样将驾驶席的门强行打开,朝着外面的史黛拉叫喊。
“史黛拉!请将飞行员带去安全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我们之中只有史黛拉能飞而已!”
确实是这样。虽然金的机翼盾出力可以算是优秀,但并不是以飞行为目的的。
“交给我吧!”
史黛拉将狼幽灵向正下方投放,从那里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爷爷!拜托你了!”
身穿盔甲的幽灵将剑投掷出去刺穿了灵魂暗影的头,将朝这里飞来的触手砍断。
“去地狱深处腐朽吧!”
在那之间史黛拉迅速拉住威尔斯机长的手腕。
“大叔!这里!快坐上这里!”
从那侧吹来的强风将威尔斯机长的夹克吹起。他正感觉起了鸡皮疙瘩时,在他的面前装有宝石的袋子向水面落下。
“那、那是……!”
威尔斯机长不熟练的将手伸去,但金却在那之前阻止了他。
“太危险了!请振作起来!”
担心的话语并没有传达给他。拚尽全力伸出的手一片虚无,他最后的目的也消失在眼前了。
在那时,发生了奇迹。
“放开我……我说放开我!”
中年男性手腕拜托紧抓着自己的金,没有预警的发出超人般的力量使金感到讶异。他拒绝了史黛拉的救援朝水面突进。
他并不害怕满是怪物的海。在那空中、世界上他有投入满是怪物之中的觉悟,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放弃那个宝石。
要是能和恋人再会的话,就算可能性很低也好。
在吹起的强风中威尔斯机长再度伸出手。这次十分确信他抓住了袋子,手中触摸到了布的感觉。将最后的希望夺回手中的他,闭起了眼睛。
所幸的是他的人生并没有在这里结束。
“……你在做什么呢!”
下方是哈露.伊丝缇亚。他乘坐史黛拉的狼幽灵上来接住了他。重力加速度使两人落下了有一段距离,在那之间接近他们的灵魂暗影触手被金的正拳给爆裂了。
“哈露!没事吗!”
“我没事!总之先将平民带到安全的地方避难!”
那只是一瞬间交流的对话。金就这样落下将灵魂暗影的头打爆。史黛拉叫出来的“爷爷”的四分之一将灵魂暗影的触手给粉碎,它痛苦的像是想要粉碎那些伤害它的人类似的狂躁了起来。
哈露紧抓着狼开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一说了要逃走的话灵魂暗影就马上发射了触手,但因史黛拉阻止了它而没能成功。
“不可以妨碍我的朋友喔!”
从纤细的手奏起吉他的旋律,从琴头传出的冲击波将那家伙的身体弹开摆脱它,它判断这是危机因此收回剩余的触手来保护自己的头。
这是一种防御姿势。因为这样的关系史黛拉的爷爷也是、金也是总之不得不先降落到海面上。
“这样下去的话就不能攻击了!”
“我、我知道啦!该怎么办才好……”
听见耳机传来克萝艾困扰声音的艾芙妮尔,保持从水面落下的样子进入了攻击姿态。
“防御由我来破坏!”
绿色的闪光绽放。
艾芙妮尔储备力量并以完全不同的速度加速,就这样踏在那傢伙上。炸裂的绿色电流与一同摇晃起水面的冲击波扩散,无法忍受的那家伙立即发出了悲鸣,防御也随之崩坏。
金趁着这个空隙驱动了机翼盾。当那家伙再度挥动触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哈露已经回来了!”
来自克萝艾的通报。
“我会在回归前……全部解决的!”

他背后的机翼盾开始发火。金就维持这个姿势将手放低向下。护手像是巨大引擎般聚集、压缩的力量十分准确的命中它的眉间。
“还没、还没!”
金背后的机翼盾受到火焰的影响,像是炎之翼似的华丽的散开。手中的光芒变得更加强烈。电光石火间将灵魂暗影一口气贯穿。
大规模的爆发后的水面上,只剩下怪物的尸体而已。
“也是呢……还以为会是一番苦战的我像是笨蛋一样……抱歉。”
没有必要担心与谴责自己的克萝艾自言自语着,大家露出了苦笑。
*
“……我无法理解。”
虽然世界的毁灭并不是就在眼前,但金的表情有些歪曲。失落的哈露与堂堂的艾芙妮尔。然后是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于是说要转换空气而四处转踏的史黛拉。
决战之后他们过着各自的生活,接应室久违的出现了很多人。
“为什么非得要去东部呢,艾芙妮尔?”
“虽然可能跟你们无关所以不知道,但我就算早一刻也想要把那些连人都算不上的王八蛋们全部杀光。”
艾芙妮尔在桌边插腰嘲笑着。
“大、大家不要吵架啦!吵架是不好的!”
在这里的全员,都同意了史黛拉的话。被金和哈露的目光看着的艾芙妮尔最后看向满脸慌张的史黛拉愤怒地叫着。
“想想看谁像是腐烂的红叶一样摧毁你的人生后还能原谅他的?你以为你了解我的什么啊?”
哈露摇摇头。
“不对!不要只思考复仇……”
回应她的只是嘲笑。艾芙妮尔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会感到胆怯的目光看着哈露并开始谴责她。
“然后呢?”
“什么……?”
“说不定你只是单纯地被陌生的虚空、陌生的异世界神明说了是复仇对象所以就这么想而已。但是我,对于那些该死的家伙到今天都奢华的、堂堂正正地活着,光是这么想我就快要吐出来了!就算早一秒我也要将那张脸给打烂,把手脚都扭断、不让他们痛苦把他们杀了我就无法觉得痛快,懂吗?”
那是不知底的憎恨与杀意。接应室的氛围变得寒冷、逐渐沉重。能够忍受这样的压力发言的人一个都没有。
艾芙妮尔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就这样出了接应室。
变得沉重的空气在变得和缓前,经过了一些时间。
“艾芙妮尔好像马上就会生气了……”
终于史黛拉带着怯弱的表情开口了。金安慰这样的史黛拉:“也不能说是不能理解。摧毁我们人生的是神明与虚空;而摧毁艾芙妮尔人生的是人类与贝西的关系。”
“……正因为是相近的存在所以憎恨才会增加吗……”
哈露的声音有一半像是自言自语的意义在。
“在那个海的方向康特可能在过着怡然自得的人生享受快乐也说不定吧。”
想是想表现金的比喻的史黛拉将双手高举。露出非常、非常顽固的表情。
“那就嘿、嘿的打他吧!”

哈露听到这话后也点头。
“……这样说的话我也稍微能懂了。”
在这曲折之中,哈露的通信设备闪起了光。传来了克萝艾着急的声音。
“灵、灵魂行者的各位!有谁在吗!”
“怎么了吗克萝艾?”
“第六区域的虚空打开了!是幸存者!现在幸运部队已经去了需要支援!”
*
在那之后得数日。
那是个非常晴朗的早上。威尔斯机长在新的飞机堆积行里。
腰间装着两把手枪,装备等是N.E.D的士兵所给予的东西。虽然是和之前一样搭载了两颗引擎和螺旋桨的机体,但那袋宝石所购入的东西是附有垂直离着陆机能的。
这样就足够了。
“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有人从半降的铁门中进入。在心中起誓的中年男子将手停下。
“什么嘛,是小姐阿。”
“哈、那个小姐的称呼就别叫了.....拜托你了。”
进入店面中的艾芙妮尔,看着他新的飞机。在飞机侧面与机翼的背面写着人的名字。
——LUKE
“这个,是你儿子的名字吗?”
“嗯。这样的话……我过去的话,她应该也能注意到吧。”
“她?”
他注意到了在对话中的不自然感。他没有和艾芙妮尔说过任何一次关于他妻子的事情。
威尔斯机长起身,将手放在腰带的皮套上。艾芙妮尔和他的视线对上,这是数日前押送往东部的奥隆那看过的目光。
黑色的眼瞳有着说不定已经消失的自己的幸福,将最后的愿望托付给人的凄凉气概寄宿着。
“我都听到啰?从店里出来后偷听是我的错。”
“那你要阻止我的意思吗?”
“我不会这么做喔?”
“是吗。”
他将手从腰带上放下,将屋子内一角的柜子向前移动。柜子上有个小小锁头锁着。
已经不知道把钥匙忘到哪去的柜子。里面有过去和妻子一同在空中奔驰时,她所缝制的制服保管在裡面。他为了使用手枪将锁弄坏而板机扣下。
碰——!!
锁头被解开,已经生锈的门被打开。
虽然有些破损但没到不能穿的程度真是太好了。
“老头的名字,叫做鲁本啊。”
Capt. Ruben Wayans. 艾芙妮尔看着依然闪耀着光芒的电镀名牌点头。鲁本.威尔斯无法理解为何她要点头。
“叫名字的话有些害羞,还是威尔斯机长就好。”
“嗯,那个比较好的话。”
鲁本.威尔斯没有回应,就算艾芙妮尔要看着也没关係,他将车子发动与飞机联系。虽然十分困难但他还是取得离陆许可了。当然,与他报告的路线多少有些不同就是了。
目的地并不是康都城而是第六区域的空白。
虽然他不知道会不会到达吞入妻子一样的地方。不,就算是那样就算活着也应该变换了生存位置才是。
就算是这样这也是他所能做的全部了。
“昨天,虚空有吐出谁的报告喔。”
店面的铁卷门完全打开,照射下来的阳光十分耀眼。听见艾芙妮尔最后的质问他试图享受。就算眼睛感受到了强烈的目光。
“那又怎么样?”
艾芙妮尔带着微笑说着。
“往前看啊,老头。”
在完全开启的铁卷门的面前停着一辆自动车与灵魂行者们的身影映入鲁本.威尔斯的眼帘。
“鲁本先生!听说已经不需要去了喔!”
那是哈露.伊丝缇亚的声音。
“接下来请守护这里。”
这是金的声音。
“接下来大家会变得快乐的喔!”
是史黛拉的声音。
接着……
“……鲁本,真的是你吗?”
他的妻子,达利亚.威尔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