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想睡我？哼，没那么容易！双A合璧的开始……”

故事第二部分，从17章开始。前 1-16 章请见作者主页「吾王之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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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楔」背景 + Riki性转 + *架空魔改*（和原著已经基本没啥关系了） ABO元素 + 未来世界下的禁忌之恋

【17】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到Katze脸上，带来五月的半分温暖。

身处这个被钢筋水泥和过剩的机械化摧毁的星球，也只有临近的恒星散发的柔光能偶尔让人偷得半分宁静。

Katze睁眼，却发现一双水灵灵的蓝绿色美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安静无声，仿佛传说中藏匿于湖水深处的小仙，默默注视，天然灵动。

Katze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了多久，但在最初的错愕后，一个淡笑居然在这个刚睡醒的男人脸上晕染开来，“Hey。”

“Hey。”Rika温声应道。

“感觉好些了吗？”Katze问。

“嗯。”女孩的声音柔和恰似身后的阳光，那一刻她嘴角微微上扬，第一次、弱弱地、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微笑。

有那么一刹那Katze陷入某种失神之中。他注意到Rika细碎的黑发垂在前额，发丝柔软纤细……

“咳——”意识到自己的游离，Katze清了清嗓子，恢复到一贯的认真和严肃的态度。他皱眉扫了一眼四周，先前面上的那一抹恍然顿时荡然无存。

见状，Rika转移了视线，目光黯淡下去，“别担心，我是你主人的东西，他昨天已经宣判得很清楚了。”她的语气蓦然变得冷漠，仿佛刚才的短暂关心只是一场幻觉，“What a dream…（好一场梦……）”然后她忽然自嘲地一笑，“As if I deserve anything better in this life anyway.（这辈子原是我不配得到美好的东西。）”

Katze想要劝解，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同样很“屎，”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多值得留念的。

“所以……你昨晚来干什么的？”Rika转而问。

Katze正要回答，却猛然意识到Rika说的是昨晚，她该不会……

“你知道我是昨晚来的？”Katze略带警惕地问。

“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睡在沙发上了，难道是今早来睡的不成？”Rika反问，语气倒颇为轻松，似乎没有把刚才小小的郁闷放在心上。

“也是。”Katze耸肩，心想反正自己昨晚说胡话的声音极小，想必也没人听见，至少那个微型摄像头的麦克风是捕捉不到的。念头转到这儿，他内心忽然升起一阵负罪感。Iason待自己不薄，他却在背后小声“撺掇”他的“员工/财产”跑路，真是不厚道。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就让自己变得“神智不清”了？

“你在想什么？”Rika的声音传来，把Katze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

“没有。”他否认，“Iason大人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医院，让我来看你一眼。”

Rika先是惊讶，然后略带嘲讽地说，“中心医院是整个Tanagura，不，整个Amoi最好的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昨晚有人可是哭得很伤心呢。”Katze忽然想逗弄一下这个傲气的小家伙，于是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闻言，Rika的耳根腾地一下就红了。自打母亲去世后，她就经常在睡梦中啜泣，精神紧张、压力大的时候尤其如此。Katze昨晚来的，自然也也看到了她狼狈脆弱的样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Iason大人看起来也许有些令人生畏，但是……”Katze略显迟疑，“呵，怎么说，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坏人。”

Rika咧嘴笑了，“坏人？这世道要求生存，难道不是全员恶人的吗？”

“也许吧，但是至少可以选择有所为有所不为。”Katze轻叹。

“我的母亲在逃跑前曾经是一个宠物。”Rika忽然话锋一转，目光骤然凝重，冷冷与Katze对视，“我对她的过去也一知半解，但是有一点我清楚，所谓的贵族，一个个在公众面前人模狗样的，其背后是怎样腐烂不堪的实质，我想你比我见得多了。我不知道Iason是怎样的人，但是他一上来就把我当作物件一样占有起来，这样的人难道是什么道德高尚之辈么？”

“嘶——”Katze倒吸一口凉气，敢这样直白地批判一个Blondy的，Rika是他见过的头一个。

“我也清楚Ceres的大部分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相信我我知道。但是他们的愚蠢和恶劣又是谁造成的？”Rika继续着话题，精致的容颜略微变了型，“我不想跟你扯什么社会改革或是政治制度的问题，我做不到也没有兴趣。但是在Tanagura这个鬼地方，别跟我谈什么‘好坏。’”

“明白了。”Katze若有所思，“Well，你说的很多我都赞同，没什么好辩驳的。不过有时候事情比你想象得还复杂。或者说，直面事实比直接摆烂和放弃标准更难。”

“何为直面事实？”Rika不解。

“你内心更愿意相信Iason是恶人，所以当他的行为和你预期不符的时候，你却无法逃脱思维定式和惯性认知。”Katze一字一句说得清楚，重重打在Rika心上，“人类本就是感性而自我的动物，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智者应时刻提醒自己，Know Thyself.（了解、正视自我。）”

Rika怔住，杏眼圆睁，红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发觉辞藻无力，有一种自己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是啊，到目前为止Iason其实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相反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还把弟弟接离了贫民窟，Katze甚至保证会给Guy安排好的工作和生活。她相信他会信守承诺的，毕竟对于贵族来说，根本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欺骗她。

那么问题来了，对于这样的优待，Rika今后将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真的……值这个价吗？

当交易价格的天平开始倾斜，Rika愈发疑惑甚至开始后怕了。

“其实也没什么，”Katze说着轻轻拍了拍Rika的床沿，“你姑且放平心态就好。”

“他可是说要把我当成宠物啊！”Rika忽然提高了音量，“我要步母亲的后尘了……”说到这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眶红了。

“那又怎样？”Katze抬眉，“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你难道不想让它公平一些吗？”

“难道作为Amoi星本就稀缺的女性的一员，我唯一的价值就是给人暖床么？”Rika的鼻子酸透了，母亲在逃离主人掌控后，又在Ceres遭遇的种种虐待如洪水般涌入脑海，“难道人就这么不堪，只有最低级的欲望和诉求吗？”

“Again（再重复一遍），在你对事情有绝对的认知之前，不要自以为是，妄下定论。”Katze语气郑重，说出来的话却多少有袒护Iason的嫌疑。

“是你说的，我成为宠物是公平交易的一部分。”Rika重复，美眸睁大。

“宠物的全部价值就只有提供肉体的欢愉吗？”Katze反过来问Rika，后者再次愣住。

难道不是吗？

“我无法也不敢揣测Iason大人的想法，”Katze继续道，“但是就像我说过的，事情的多面性和复杂程度有时候超出你的预期。还有，不，我不认为女性的价值取决于或受限于她的性别。”

“好吧，女性权益的问题姑且不提，毕竟宠物里也有男有女，可我始终觉得你在为他开脱。”Rika一直秀眉紧蹙，脑袋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点点，“Besides, what do you care what I think about him, or anyone else anyway?（再说了，我对他或者对其余任何人怎么看，你对此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并不在乎。”出乎预料地，Katze回答得很干脆。想了想，他补了一句，“我也许只是希望你能更聪明一点吧，无论你怎么理解所谓‘聪明’这两个字。”

Rika今天第n次陷入沉思，Katze这个男人是什么怪物，和Iason一样，都是能极致地洞察人心的变态吧？

“好了……闲篇扯太多了。”Katze说着站起身，来到房间墙上的一面屏幕前，“我叫饭，想吃什么？”

Rika仍旧沉浸在两人刚才的对话中，好久回不过神来。

“你不说话我就随便点了啊。”Katze重复了一遍。

“随、随便吧。”Rika摇摇头，然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行动能力比头一天好太多了。不愧是中心医院，治疗效果堪称奇效。

“昂。”Katze随口答应，“医生说你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当面见你弟弟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ika忽然问。

“呵呵，我不理解，刚才还愤世嫉俗的那个人儿哪儿去了？”Katze笑出声，挑眉看向半躺在床上的Rika。

“You fuckin jerk.（你TM个混蛋。）”对于Katze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贱兮兮言辞，Rika毫不客气地笑骂。同时，一种奇怪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Katze脸上的笑意也尚未褪去，只听他开口道：“Welcome to the team.（欢迎来到我们的团队。）”然后他回到Rika身边，弯下腰，额前红色的发丝垂下来，“下一站，Eos警局停尸间。”

 

【18】

接下来的几天Iason都没有出现，似乎在忙什么事情。然而Katze对Rika说过的话却时不时在她脑海中浮现。

这个Blondy，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Rika在两天后又和弟弟成功视频通话了一次，他似乎被送去了一个位于Tanagura城市边缘的疗养院暂时修养和全面检查身体，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前所未有得好，事情的顺利程度简直完全出乎Rika的预料。

Zane不了解Rika究竟做了什么使得姐弟俩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不是没有追问，只是姐姐遵守诺言不能透露过多细节，仅说是找到了新的很好的工作。

Zane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也猜到事情必有巨大的隐情。但是他当下的生活跟之前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况且Rika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他不知道姐姐之前受伤的事情），Zane自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有时候孩子就是孩子，Rika也偶尔会羡慕他们的单纯。

Guy和Naoko则完全从Rika的生命里消失了。她被迫换了新的手表，现在有了新的身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她听Katze说Midas警局早就归还了Guy的摩托车，也通过以前工厂的负责人给他安排的新的薪资更高的职位。至于Naoko，Rika相信她不会饿死自己的，加上她们先前新开发的那项入侵技术，Naoko应该很快就可以取得事业上质的飞跃了。

大家似乎都有了平稳的归宿，Rika多少觉得如今的结局也不算太赖。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情感上的，毕竟表面上，Rika已死，这个消息对于Guy来说必然是毁灭性的。她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像告诉Naoko一样把自己仍健在的事实告诉他，但是Katze不允许，甚至连Rika自己也不敢。先不说以Guy的个性和认知很难理解Rika的决定，Guy和Naoko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后者在明面上是一个不存在的幽灵人物，就连Katze都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和相关信息，就让她一直隐在暗处好了。但是Guy不是幽灵，别人随时都有可能通过他找到Rika并顺藤摸瓜找到Katze甚至是其背后的大老板Iason。

所以就让Rika在他心里永远地死去吧，这样对双方都好。希望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也相信Naoko能守住这个秘密。也许，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三人能以一种别的方式和身份重逢吧。

*

待在医院的这些时日Rika也没有闲着，开始和Katze熟悉“业务。”二人现在毕竟是在“外面，”所以他不好透露过多的工作细节，尤其涉及到一些特殊操作和违规技术方面的东西，Katze都只字未提。但是一些基础的项目引入和交接是可以做的，其中大部分其实是一些服务器的运营和维修工作。

真正令Rika震惊的是，Katze和他背后的老板Iason（除了作为城市的统治者之一以外）实则另经营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网络交易中心，上面的商品全部都是格式五花八门的信息和数据资源，其庞大数量和奇高的可信程度令人咂舌。而Katze不过是这个团队的领头人而已，其手下有好几个分工不同的部门和数十个成员，都是行业顶尖高手。

了解到一些内幕以后，Rika忽然联想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她和Naoko曾经为一个代号K的人工作，这人该不会就是……

Rika想问来着，但是她又始终不想暴露与Naoko相关的任何信息，哪怕之前的commission都是匿名的，她也坚决不愿冒这个风险。于是关于Katze是不是K的真相，也许会无限期地尘封下去。

*

“Katze，”这天，Rika在读完了对方提供的一整本数据系统手册后，终于忍不住提起了那个他隐约说过一嘴然后就再没下文的话题，“咱技术层面的东西这几天说得也差不多了，我也学了好多，我的枪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你说咱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任务了？”

“你想说什么？”Katze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目光向Rika投去。

“你之前说过的停尸房，是怎么回事？”Rika试探着问。

“唉……”长叹一声，Katze合上了电脑，端起桌边的热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才道，“你今后要接替的位子大概率是情报系统的专员，搜集整理……‘特殊’资料那一类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昂，懂。”跟着专攻系统入侵、信息偷窃和安防破译的Naoko混的Rika在这方面自然是非常在行的，甚至说是颇有天赋的。Katze虽然说得隐晦，但是也足够让人明白了。

“你的前任，Chris，两周前被人谋杀了，其尸体就是在Ceres的一个区被发现的，悬案至今未破。”Katze说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凝重，栗色的眼眸无比阴沉，“此事事关重大，我们怀疑是他生前查到了什么重要的资料，然后由于某种意外愿意被其背后黑手发现，故不幸惨遭毒手。”

“所以当务之急是查出真凶，杜绝后患？”Rika接话，面色也慎重起来。

“对。”Katze点头，“就目前来看，我们的基地并没有暴露，但是此案不破，后患无穷。”

“呼——”喘了一口气，Rika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没想到自己这个工作不仅复杂，还如此凶险，居然有被人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你也不要过度焦虑，你的安全到目前为止是肯定有保障的。”Katze自然看到了Rika的动作，即时宽慰道。

闻言，Rika抿嘴摇摇头，“没事，生生死死的事情，我在Ceres也见得多了。”犹豫半晌，她开口问，“只是有一个小问题，如果我哪天意外死了，Zane，我弟弟会怎么样？”

Katze愣住，他尚且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他回道：“这个你要和Iason大人商量。不过我建议你先等一等，等Chris的案子稍微有些头绪了再去和他谈这个事。”

对方的意思Rika明白，于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当下，她只能祈祷自己不要像那个倒霉蛋前任一样一个不慎被人搞死。

“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后续坚持上药应该就能痊愈了。”见Rika陷入思索没再说话，Katze希望通过说起一点值得欣慰的事情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啊，呵呵，是啊！终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真是受够了天天闻消毒水的日子。”提起离开这个关了她好几天的牢笼，Rika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不闻消毒水，之后可能要去闻低温冷冻尸体的味道了。”Katze看起来一本正经，有时候说话那叫一个嘴贱。

“靠——！”Rika叫出声来，“有病吧，你？！”

“嘿嘿，哈哈，嗷哈哈哈哈哈。”笑得开心，Katze觉得自从Rika来了以后，他的生活似乎突然亮了几分，那是他人生过去二十七年里从未有过的色彩和温度。

*

“啪嚓——”数百公里外，电脑屏幕前，一阵高脚杯碎裂的声音刺耳响起。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力量惊人，居然生生掰断了上等的水晶杯。

深呼吸一口，他努力平息着心中隐隐涌动的不爽，拿起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19】

（未完持续……）

（Iason sama醋了——哈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