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10同人】我们的旅途：明世空世(二）
立冬之后的第二天晚上，灵瑟专门和众人商议成立社团的事情，结果当然也如意料一般——
灵：怎么样怎么样，养一只超萌熊猫这个主意是不是很赞？
田：否决。
灵：为什么？！！
田：虽然我很能理解，日本这种奇怪的地方擅长成立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社团，但你是认真的吗？为了专门喂一只熊猫成立一个“熊猫部”？我们真的不是在表演什么日本小品吗？更别提我们说是要养熊猫，现在却连它什么时候会出现都说不准？到时候又抓我当苦工去砍一大堆竹子竹笋之类，要是找不到那只大毛球，难道让我们这只小毛球改吃素（指向趴在旁边啃鱼的塔西娅）？
塔：事先声明呜，虽然我荤素不忌，但竹笋竹叶这种东西恕我拒绝呜。苦巴巴的难吃得要死，不过我认识的一位前辈倒是特别喜欢吃呜。
田：总而言之，这个主意太超过了，就算你让老纪和天使小姐来说也是——
铃：如果瑟酱喜欢的话，试试也挺好的？
田：……早该想到她会说这句话的。嘛，至少还有老纪——
纪：就这样吧，喜欢就办，社团申请需要的指导老师那边我会解决。
田：你在逗我？？！！
铃：啊，对了，我还约了一位朋友，晚饭已经给大家备好了，从厨房里端出来就可以吃了。
灵：诶？姐姐要去跟人约会吗？！——咳咳，我、我是说，晚上要注意安全……
田：是是是，你们加油，我要去单排上分——
纪：小班跟我走一趟，有些事需要你来办。
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
如是，田小班又一次投入到纪凌云手下永不结束的免费劳动力生涯中。
如此数天后的一个晚上……
狭窄的小巷之中，一个身披黑袍的阴阳面具人踏着微弱的月光狂奔，时不时跌跌撞撞地回头观望，待见墙壁间黑影窜动，便一甩头满脸冷汗继续奔跑——
吼！
一阵低沉的奇特吼声回荡在漆黑的墙体间，震得周身斗篷颤抖不止，面具人顿时冷汗直流，刚想翻墙而出，背后猛然一阵重压，将他摁倒在地。还没回过神来，暗地里腥风呼啸而来，一下将他扇到不省人事，面具直飞到前方不远的微弱灯光之下。
而同时走到光下的，还有一只身着散铠的橙毛无眼巨兽，身形堪比狮虎的它略微动了下两颊的鲨形腮，便在绿光中变回人形。
“呼，抓了好几夜，总算将这帮乌鸦挨个拿下了，天天变成超能兽（Wildmutt）闻来闻去，绝对会让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鼻子里都是榴莲菠萝百香果披萨的超诡异味道……”
还在吐舌头的田小班弯下腰来捡起了面具，丢进身后的阴影里，面具准确地被暗中一个身形接在手上：
“你似乎不常使用瓦平曼瑟星兽（Vulpimancer）？”
左手将水花笛抄在身后的纪凌云慢悠悠踏出影外，右手拿着面具略微端详着，便回眼看正在松泛筋骨的田小班：
“Well，它是我10岁时的超经典英雄。不过后来确实变得不多了，除非有人希望我给他当外星大狗。”
田小班幽怨地瞥了纪凌云一眼：
“And now，没有人希望摆出远古暗黑魔法阵，抓平民去搞什么献祭了吧？这是否意味着我终于可以领到我的加班费然后回家了？”
对方似乎完全察觉不到他的眼神，用搜出来的打火机点起了刚被他浏览完的纸条，无声地笑了笑：
“如果我跟你说，情况更糟糕了呢？”
（一）
第二天，除铃兰因“与人有约”提前出门外，其余三人便同纪凌云一起坐着田小班的DX 10四门跑车去往玄济禅院。
“我都不知道，你给纪先生干活的额外收入已经可以买得起一辆高级跑车了？”
“买？这个世界哪来的外星科技车啊，还不是靠迪多分身大队变出来的高智商外星英雄研究组装团队自力更生。”
即使不需要战斗，田小班还是得承担“开车司机”这一体力劳动，昨天通宵LOL的他顶着对黑眼圈，映在后视镜中的面容显然不太好看，有些疲倦的目光也对准了镜中的灵瑟：
“Now，要不要解释下，为啥这辆车里会有额外顾客嘞？老纪好像只让我跟他去吧，你和这只貂是咋混进来的？”
这一下把灵瑟噎住了，她难道跟田小班说“一想到姐姐有可能和其他人‘约会’就超级不爽所以在家里完全坐不住”？跟他说塔西娅是她为了自己显得不要突兀而硬拖过来的？灵瑟还没来得及思考完毕，趴在座位旁的大只雪貂用爪子揉了揉眼，不满地望着灵瑟：
“我是被她拖出来的好吗，明明雪貂也是要冬眠的呜。”
“家里这么暖和，又不饿着你，冬眠是什么玩意啊……”
“就是因为舒服所以才要享受冬眠啊，总比帮某个人撑场子要唔——”
话到一半，灵瑟生怕塔西娅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赶忙捂住她的嘴。不知这几位如此斗口了多久，一言不发许久的纪凌云默默注视窗外，终于开了口：
“到了。”
在一段不算十分漫长的旅途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城郊的玄济禅院。由于禅院主人空世禅师以大法力闻名于世，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故其在近城区还设有庭落，用来给诸多游客作参访求愿。少有人知郊外竹林深处之地，方是它的真身。因而放眼望去人影罕见，只有几个年老女性在门前打扫。
“四位一路辛苦，我师已恭候诸位多时。”
见众人近前，二人皆是一躬，敛身给四人让道。不大不小的庭院楼廊曲折草木葱茏，说不得的禅意幽森，布置倒也寻常，然而步履之间叶影摇曳，老给灵瑟一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心下却又莫名安宁而不觉恐怖，这种奇异的感觉催促着她稍微加快了几分跟随纪凌云的脚步——
啪！
“先生怎么停——啊！好痛……”
灵瑟莫名其妙地看向在被两棵山玉兰树夹道的小路口上停步的纪凌云，自己还在向前走，侧脸却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回眼望去，路上却又空无一物。待到手伸前探去，才发现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拦在他们面前。摸上去并不十分坚硬，试着在其上施加法力，却又毫无反应。正自惊疑间，隐约听到了极远处一阵飘忽的女声：
“来者是客，不必阻拦，放他们进来吧。”
仿佛为了回应声音的呼唤，两旁兰花微微一转，屏障不知不觉间就势消失了。
……这个地方，是活的？……
塔西娅和田小班还在琢磨着花朵间有何机窍，眼看纪凌云已是迈向正堂，便只好与同样显得有些茫然的灵瑟跟上去，随步直到正院。
“啊，瑟酱和星岚君果然在这，空世妹妹刚说你们要到的。”
“姐姐？!我还以为你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妹妹’又是——”
四人到庭门外，一眼看到铃兰在阶下裁剪庭院树木的枝丫。只有纪凌云似乎不像其他人一般惊奇于女神会出现于此，只是挥手止住了开始逐渐失态的灵瑟：
“既是铃兰小姐在此，想必空世大师已在门内？”
“啊，她已经在里面了，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士也在，是星岚君认识的人吗？”
纪凌云微微点头，由铃兰领路，诸人跨上台来推门而入，身前灵瑟还在缠着铃兰问“妹妹”，塔西娅变回貂身挂在田小班肩膀上一脸好奇地扫视院内景色，布局其实与寻常日式庭院别无二致，只是器物字画异于寻常东洋风格，细看形似神非，倒颇类似纪凌云屋内布置。再行十数步，却见两个年轻女性盘膝坐于棋桌两边对弈，棋虽有黑白之分，弈者却皆为白衣，一边盘发女子身着青花纹龙素旗袍，与纪凌云有些相似的丹凤眼扫视来人，瞳底光华流转，竟有三分威气慑人，令灵瑟不由屏息。另一边穿薄纱轻衣的女性却完全相反，眼底半点灵动也无，静得像冰封万年的深潭，配上白纱笼罩下一动不动的身躯，若不是微微的呼吸起伏，几乎让人觉得眼前坐的不是活人。
“空世妹妹，芷怜小姐，这就是我的朋友们。”
听到铃兰招呼，穿着旗袍的女子微笑起身，向纪凌云伸出手来。
“驻日大使王芷怜，久闻纪先生大名，今日幸得一会。”
尽自王芷怜客气，少年望向她的眼神倒似与对方极其熟络，不过言语还是如常：
“王大使客气了，纪某只是为同胞做了些工作——”
两人联袂到厅门口交谈，言语间只管客套，坐在棋桌对面的空世仍是面不改色一言不发，只是拈着一枚白棋轻轻轻敲桌面。反倒是铃兰主动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向空世介绍起身旁一脸不爽的灵瑟：
“来来，虽然空世妹妹是最近才认识的，但也是很好的人哦。瑟酱也来认识下嘛~”
原先一动不动的空世似乎只买铃兰的帐，微微颔首：
“既是姐姐如此说，贫僧也自然乐意结交公主殿下。”
姐姐……？！！
虽然早知空世禅师法名，早在先前与田小班四处游玩时便已间接领教过她的神通，但灵瑟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有人占用她对铃兰的专属称谓。她一点也不去想空世刚一见面便叫出“公主殿下”是何能耐，只晓得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便煽动起旁边原本在看戏的田小班：
“嘿，大英雄，猜猜看这位是谁？”
“啊？不就是铃兰姐新认识的女和尚嘛，看起来除了气场诡异一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位可是名震东京的空世大师，法力高强战功赫赫，上次来这里，你还是被她救下来的噢？”
一听到“被她救下来”这种话，田小班一下就坐不住了。但他绕着静肃端坐的空世转了好几圈，怎么也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战斗力，疑惑地看了看空世本人，又望向灵瑟：
“拜托，虽然上次确实感受到了某人超强的法力，但并不知道ta是谁诶，而且我只是因为小破表当机了才没有出手的好吗？”
“现在本人就在你面前咯，你可以试试看，看看谁更强。”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现在哪里是打架的场合啊喂——”
说是这么说，田小班的眼光在一脸挑衅模样的灵瑟与闭目盘膝的空世之间来回转了转，终究还是好胜心作祟，抱着“只要不搞出破坏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吧”这样的心思，悄悄碰了碰空世的肩膀：
“咳，大师——”
白衣女子仍旧闭着眼睛：
“施主远来是客，若有赐教，悉听尊便。若无要事，贫僧还要禅定。”
本来田小班心里并无如何，一看空世一副漫无关心的表情，心下便起了三分不自在，有心要恶作剧，便冷笑着转动表盘启动变身——
“那就请大师做个好梦——托比（Toepick）！”
一只肥肥胖胖、脑袋上还戴着铁牢头盔的黄绿皮毛外星人站到了棋桌边，背对着灵瑟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恍若深渊本身：
“后退，不要乱瞧。”
“啊？”
灵瑟还没理解田小班的语义，背对着她的托比正对空世缓缓打开了头上的铁栏杆，原先隐藏在面具背后的脸孔伴随着头盔内恐怖的低语暴露在外。虽说灵瑟并未正面看见，但光是隐约听到的声音便已让她毛骨悚然到一下软倒在地上。而虽然庭院边缘的纪王二人听不到托比的“BGM”，但塔西娅和铃兰都被这声音刺激到条件反射性地唤出战斗衣装，围住灵瑟警惕地摆起战斗架势。空世背后偶然飞来的一只燕子最惨，只是偶然透过半开庭门看了托比的面容一眼，立时从原先停驻的枝丫上掉下来，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所有人被一张脸弄得如临大敌，而目标本人……
在来自地狱的低语声中，空世缓缓睁开双眼，直视托比的脸长达十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起身慢慢走到门边，抱起燕子轻抚片刻，原先眼看绝无生望的燕子竟振翅而飞。空世目送飞燕消失于天边，然后坐回蒲团处继续闭目禅定。
“How……这不可能，这位小姐你是有天外天神的血统吗？这是托比诶，这是托比诶！”
这下似乎轮到田小班被吓到了，重新掩住面容的他一屁股坐倒下来连连退了好几步，躺在墙边像看怪物一样死盯着空世，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万相俱空，诸色皆妄，施主又何必自疑。”
田小班当然是听不懂空世在说什么的，这边纪凌云也已暂时结束了与王芷怜的交谈，轻轻踱步到众人身边，微眯着眼看向空世：
“大和尚既有神通如此，必知禅语只可相对禅机，何不遂了几位的愿，显大法力以化凡人？”
空世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与纪凌云四目相对：
“人皆可成佛，何况您二位施主也非俗言所谓‘凡人’。”
她拨弄着棋桌上盛着杨柳枝的甘露瓶，竟又露出了微笑：
“若依此理，不通禅则不可以禅语度之。然则施主学通宇宙，禅语可度阁下否？”
纪凌云也笑了起来，盘膝坐到了空世对面：
“愿乞赐教。”
空世重新闭上了双眼：
“不敢，请问，何谓无眼法？”
“窗黯懒观鸳鸯笑，帘繁怕见花果青。”
“何谓无耳法？”
“莫教琴殇惊流水，未许笛音引芙蓉。”
“何谓无鼻法？”
“桃李不闻烟花气，萱草不识美人香。”
“何谓无舌法？”
“幸我不见拔舌狱，卿唇何故绽莲花？”
“何谓无身法？”
“惯将红尘妆西子，闲取茅叶挂琼台。”
“何谓无意法？”
“只为牵挂成磨难，全因无念到灵山！”
两人机锋对语不论外务，只苦了周围人。王芷怜多少还能领悟五六分，其余几位本就不通禅机，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懵懵懂懂呆在旁边半句话也插不得。空世将佛家六根法问遍，眼看纪凌云对答如流，原先低垂的眉宇轻轻抬起。这时灵瑟才发现，她也一般是丹凤眼卧蚕眉，若去掉一分静气与一分女相，眉眼的其余部分竟与纪凌云一般无二。
“花开花落，几人能参透灵台？终究菩提正果，唯在一念一心而非外物。如施主这般世家渊源铁齿铜牙，尚自积业难消。纵贫僧施展虚空法相，又于诸位何益？”
她瞥了眼还坐在地上发呆的田小班，手指从甘露瓶中拈起一枝杨柳叶，轻点瓶中水珠，照托比的大肚腩轻轻一点，甘露到处，竟将田小班直接变回人身。
“What？？！！！”
这下田小班彻底上火了，被激起求胜欲的他一下跃起身来再次拍下Omnitrix：
“水霸天（Water Hazard）！”
红色的铠甲贝人摆开架势直面空世，而对方仍旧是随意地向他点了几滴甘露。水霸天正等着她如此举动，双手向前将飞来的水滴一吸——
然后又变回了人类……
“再来，电蜥（Feedback）——”
刚刚报完名，绿光尚未完全从电蜥身上消散，空世依样画葫芦，少年再次以人类身姿坐回地上。
“……神力——”
照旧三滴甘露，把田小班打回原形。
“……All right，你好棒，我放弃了。”
田小班看了看在连续变身中已经开始冒烟的Omnitrix，自暴自弃地躺回地上。铃兰与纪凌云明显对空世的能力有所预估，或心疼或微笑总不算吃惊。灵瑟和塔西娅则是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微张着嘴就是出不得声。唯独空世仍旧是面无表情，开口还是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
“列位路途辛苦，鄙院已备下粗茶，请姐姐带几位休息片刻，贫僧与纪先生随后便来。”
听到这句话的铃兰便欲依言领各人离去，灵瑟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朝空世问道：
“神神叨叨这么多，连你的真名也不敢说吗？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也‘参透’了？”
空世轻轻将杨柳枝插回瓶中：
“十二风华皆泡影，金陵铁锁几轮回。兴亡尚如是，殿下何须牵挂一俗家名号。”
听得一头雾水的灵瑟实在搞不懂空世的话音，只能不情愿地和田小班塔西娅一起跟着铃兰走向外屋茶室。倒是原本坐在一旁欣赏庭外花草的纪凌云听闻空世之言，目光猛然一闪，待到其余人离去，方转身面对空世：
“原来是你。”
“‘你我’亦为妄念，不必多提。”
“呵，大和尚讲得好似目空一切，方才随施法术，不是为了之后的计划顺利实施，先镇住他们几个？这不是心机凡念？”
“众生福泽所在，即为佛法。”
“大和尚一昧只说佛法，难道完全不在乎‘他们’的托付？”
二人静然对坐，两双凤眼对视良久，旁边的王芷怜微微一笑，靠上前来：
“虽然我不懂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兹事体大，王某还要呈报上级——”
纪凌云望着王芷怜似笑非笑的俏脸，将笛头向茶室一转：
“方才离去的那位红发少女，便是红莲帝国的第一公主，前任女王亲生的合法继承人。虽流亡外国，其身与近侍相助诸人皆有灭国神力。若大使肯援手相助，此事大有可为。”
王芷怜瞳底的流光难以察觉地闪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初，她抬起双手，轻轻摆弄了一下缀在盘发边的幽蓝牡丹：
“纪先生言重了，王某只是国家派的一个公务员，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先生怎么知道，我一个小小的驻日大使会对那位金枝玉叶感兴趣呢？”
纪凌云略略勾起嘴角：
“当今环球之内，无非五大国共掌世界。除我邦之外，其余皆为西人天下，势大难敌。如今四国中最重王家血统的红莲一族侯王倒篡，正统嗣君流亡在外，竭力寻机复国，而欧亚诸国只见其法力几无而少知她天资奇绝，皆不以为意。此筹码半步之遥，于我国难道不是天赐良机？”
纪凌云用余光观瞧着呼吸节奏在不知不觉间加大的王芷怜，端起水花笛：
“说来您可能不信，我于家乡异界，便曾与本界的王大使您共事多时。他人或者不愿趟这摊浑水，但您一定会，因为您的志向远过于一个小小的使臣。”
听到这话的王芷怜哈哈大笑，推了推旁边的空世：
“算来由儿时初见这姑娘，已有十年了，也当得芷怜平生一大快事。如今与先生相会，又是一快，请！”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向纪凌云示意，纪凌云自然也如此回礼。只有空世仍旧坐在原处，无声地叹息着。
尾声：
“说起来，到最后，那个很厉害的漂亮姐姐还是没说她的真名是啥呜。”
回程的车上，由于铃兰告诉灵瑟，是她主动照顾帮助了自己的空世，赢得了那个冷面女僧难得的好感，方得以姐妹相称。知晓了这一基本事实的少女由于无法言说的醋意缩到了车后排开始自闭。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铃兰忙于哄好大小姐，自然也就没空聊天。缩在后排的雪貂百无聊赖，看看闭目修养的纪凌云和忙着开车的田小班，只好开始自言自语。
“也许中国的古典诗词就是某种外星密码语言，把代号丢给老纪这样的破译专家，几个字就能给你解读出一大串听得懂的话出来。”
还在充当司机的田小班本来只是途中无聊开个小玩笑，哪知坐在副驾驶连眼都还没开的纪凌云竟真开了口：
“她在告诉你们的诗里说过了，她的俗名叫纪千寻。”
“？？？老兄，我开玩笑的——等等，‘纪’千寻，那她跟你……”
“她就是我。”
纪凌云缓缓睁眼，目光注视着车内中央镜后自己的容颜。
光线一闪，镜中人似乎又幻化成了空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