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28濒死&暖意
架空/忠犬少校鸣&音乐老师然/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陈斯远疯了一样背起陈一鸣跑下楼,血不停的从陈一鸣嘴角涌出来,很快把陈斯远的肩膀打透了一大片。
陈一鸣双手被铐在身后,身体在陈斯远背上不住的下滑,陈斯远无奈,只得把人打横抱进怀里,依旧不太抱得住,陈一鸣的身体软得几乎没有着力点。
耳边是强烈的嗡鸣声,胸腹痛得好像已经裂开了一样,而且好冷,刺骨的冷…鼻腔里除了血腥味之外好像还有熟悉的气味,陈一鸣艰难的睁开眼睛。
“陈…斯…远?…”陈一鸣奄奄一息,脸色惨白中透着灰败之气,身体早已脱力,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气音。
“一鸣,对不起,是我疏忽,让你被林楠笙那只狐狸算计了。我知道你现在很…很痛苦,但是一鸣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宫医生!”
陈斯远跑得气喘吁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是为自己?怎么…可能…
心跳早已失了规律,陈一鸣感觉胸腔里有只垂死挣扎的鸟儿在不停的扑腾,窒息感席卷而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别…担心…我…不痛…”血大股大股的从口鼻里涌出来,“对…不起…我太…没用…”
“一鸣,别说话,乖,你保留点体力撑住!很快,很快到宫医生那!你撑三分钟!…不,一分钟!”
嗯???
“斯…远?…”
是久违了的温柔。
陈一鸣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产生了幻觉,陈斯远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了。
陈斯远把陈一鸣放在车后座,自己急吼吼的跳上车,把人紧紧的抱进怀里,感觉自己的体温被陈一鸣冰冷的身体疯狂的吸走,怀里的人像个无底洞,“一鸣…陈一鸣?!你撑住听见没有!”
…好…暖…
陈一鸣怔怔的看着陈斯远,青金石色的瞳孔褪色一样变作灰蓝色。就算是幻觉也好,只想…在他怀里多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腹部被反反复复撕裂一般的剧痛,心脏也跳得毫无规律,陈一鸣在陈斯远怀里蜷缩起身体,浑身颤抖的抓挠着男人的腿,手铐还没来得及解开,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金属的质地随着陈一鸣的挣扎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陈一鸣一口咬住陈斯远制服的衣领,硬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警卫看了看后视镜,心惊胆寒的把车速提到最快。

门被踹开的时候宫铁心正在做实验,手里的试管被吓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不是,我的陈大中将——”话未说完就看见陈斯远背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陈一鸣,剩下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赶紧跑过去把陈一鸣接过来,让他躺在病床上。
“陈少校!陈一鸣?!陈一鸣?!”宫铁心急促的拍打着陈一鸣的肩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怎么会这样…陈一鸣!…陈斯远!乖小孩怎么变成这样的?!”
陈一鸣呼吸停止,心跳微弱到几乎探测不到。宫铁心忙跳上病床,手忙脚乱的要解开陈一鸣制服上的衣扣。陈一鸣的样子太过惨烈,宫医生慌乱到手有些颤抖,抠了半天才只解开一个扣子,陈斯远见状手一抖,一把极小的刀片被捏在指缝间,只一刀便把陈一鸣的衣服划开,露出已经被林楠笙踢得青紫的胸腹——没有半点起伏。
宫铁心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开始做心肺复苏,陈一鸣喉咙里的积血被按压出来,心跳和呼吸依旧没恢复,宫铁心想给陈一鸣做人工呼吸,一嘴下去感觉陈一鸣嘴里甜到齁嗓子。
“糖?!”宫铁心震惊的看向陈斯远。
“一鸣果糖不耐受,又受了伤…宫医生你救救他!”陈斯远的眼睛通红,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宫铁心一哆嗦。作为一名医生,宫铁心觉得更可怕的是陈斯远说的话。
“卧槽!乖小孩都吃什么了?!吃了多少?!”宫铁心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大声质问陈斯远。
陈斯远的努力的回忆着房间里满地狼藉的血迹和呕吐物,角落里还有一个空了的针剂“…果酒,巧克力,蜂蜜…止咳糖浆,好像还被注射了什么药物…”陈斯远的手指紧扣住掌心,几乎把掌心掐出血来,林!楠!!笙!!!
宫铁心的眼睛在一样一样的食物中大成铜铃,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转而又疯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是告诉了他这些含果糖蔗糖东西要绝对禁止食用的吗?想死的办法有很多,这种未免太痛苦了…还一次吃了这么多种…吐成这样,胃出血…血量还不小,果糖…果糖…这样大量的食用,跟吞毒药有什么区别…肝肾功能受损到什么程度…心脏还没恢复跳动…注射的药物又是什么鬼…”
医生护士们闻讯赶来,看见陈一鸣的惨状也被吓了一跳。
“陈斯远!把这个破玩意解开!”宫铁心抓狂的撕扯着陈一鸣手腕处已经看不出本色的手铐。陈斯远咬牙切齿的用随身工具捅了几下,随即掏出枪,反应快的已经退到墙角,没经验的小护士被宫铁心护着靠在墙边。陈斯远红着眼睛把陈一鸣的手连同手铐拽到身侧不碍事的地方,枪口对准铐链,呯的一声,铐链在小护士的尖叫声中断开。
“先救人!快!”
宫铁心一边忙乱的指挥护士给陈一鸣检测各项指标,一边安排医生准备给陈一鸣洗胃,静脉注射控制低血糖。
“血包呢?Rh阴性血!快点!全都拿过来!快!”宫铁心眼睛红了起来,“军部里还有哪些人跟陈少校同血型,不论他们现在在哪,都给我紧急召回!快点!!!”
抢救室里一片忙乱,陈斯远被忙却不乱的叉了出去。
新鲜血浆顺着滴管流入陈一鸣的血管,改善身体营养的同时纠正出血趋势。
“乖小孩血型特殊,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老天保佑一定要够用,不然乖小孩死定了…怎么会这样…”宫铁心感觉自己快疯了。
抢救室里一片忙乱,只有陈一鸣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平日里求而不得的安宁,这一刻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
只是…有些…不舍…
心电监护仪变成一条平滑的直线。

三天后,林楠笙身边的两个警卫横尸街头,死相凄惨。
“林楠笙背后的势力太大,一时还动不得,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必当让他用命来还。”陈斯远坐在病床边,满眼心疼的看着连日来昏迷不醒的陈一鸣。
陈一鸣躺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半点意识,更没有自主呼吸,全靠身边的呼吸机辅助呼吸,乳白色的营养液一滴一滴输进身体里,虽然一息尚存,说死了一半也未尝不可。
“乖小孩这种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宫铁心调整了下输液器的速度,“而且以后也许…也许不适合再执行高强度的任务了,高强度的训练可能也…”
陈斯远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陈一鸣的病极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林楠笙能这样精准的扣住陈一鸣的死穴?军部里除了林楠笙以外还有内鬼?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