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五十三)
“老葛,我实在不明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您要杀塞上雪易如反掌,只是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候。”
“说来听听。”
“跟着她来双林山庄的手下基本上已经肃清了,可她在外面的势力仍旧不容小觑。一旦她死去的消息外传,那么她的势力或投靠咱们,或另寻出路,甚至于搭上别的势力。”
“有道理,继续。”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的手下里还是有不少对她死心塌地的,哪怕放跑了一个,都可能成为后顾之忧。为了能够一网成擒,咱们得好好利用她活着的最后一点时间,逼迫她交代出自己的势力分布,咱们再逐个拔出。”
“她已知自己必死无疑,怎么可能还会说实话呢?”
“这事就交给于贤去办吧,反正他对塞上雪恨之入骨,下手自然不会有所顾忌。重刑之下还怕她不肯说嘛,您呐尽管看好戏便是了,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同时又能顾全你们面上的情意,何乐而不为。”
“到底是你考虑得周全,我是被她气得失了神智,差点被她牵着鼻子走。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也好看看于贤到底有多少本事。”
“那我这就去通知于贤了。”
“去吧,我也累了,要休息休息了。”
燕荣泽打发了葛先生出去,便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摸到了床边,吃力地爬上床,躺下的那一刻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一切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塞上雪活着他始终不放心,有些人只要有一口气在,便注定是威胁。
所以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塞上雪是否愿意招认,她最后都必须得死。不过真论起恶来,自己也不遑多让,手上所沾鲜血更是不计其数。塞上雪虽然死不足惜,但冥冥之中也是自己一手早就,若真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她身上,也有些过分。哎,就当是今生亏欠了她,来世若再相逢,他会好好补偿自己这一世欠下的业债。
而落入于贤手中的塞上雪日子也没那么好过,他可是铁了心想要整死塞上雪。只要能让她痛不欲生的刑具,他都一一用过,将塞上雪折磨得半人半鬼。可因着燕荣泽的吩咐,没人敢替她求情,只能冷眼旁观。
唯一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看望她的还是顾韶音,明明平日里她待他也不怎么样,可落难时也只有他来看自己一眼。通过顾韶音的讲述,她才知道是顾韶音去求了杨若清,不得已杨若清才向燕荣泽开口求情,顾韶音才能来这里见塞上雪最后一面。
他还带了点塞上雪爱吃的小菜和一瓶酒,然而塞上雪连抬手都痛得直冒冷汗,更别说是享用这最后一餐了。不过能喝上一口酒,至少能让身体暂时麻痹一些,不至于痛得连呼吸都不畅。
“您……还好吗?”
“不好又能如何,不过是消磨最后一点时光罢了。于贤那狗东西还真是会狗仗人势,以为得了燕荣泽的撑腰,就敢对我施加酷刑,百般折辱。但凡我还有机会出去,我必会十倍奉还。对了,你能送这些东西来,是不是说明我的大限将至?”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哑叔来通知我,说将军念我一片真诚,才允我来见您一面。别的什么也没说,我也没敢多问。”
“也罢,你跟着杨若清,多少还能保住性命。你可要记着是谁害了我,一定要替我报仇。”
“韶音谨记您的教诲,一定不会让您枉死,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回去转告燕荣泽,就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答应我的事最好做到,否则我便是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是……”
“好了,你快走吧。要是碰到于贤那色中饿鬼,多半还要被他占便宜的。”
“韶音知道了。”
顾韶音拎起篮子便准备推开牢门出去,却不想正好撞上了于贤。他是什么样德行的人,塞上雪再清楚不过。奈何她现在沦为阶下囚,根本保护不了顾韶音。面对这些人对顾韶音毫不遮掩的调戏,她除了愤怒地锤墙也别无他法。
“你们想干什么!”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呀。哎,别急着走嘛,多日不见怪想念的。”
“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哟,你喊呀,喊救命呀,看谁会来救你。这里可是劳资说了算,你进了这就得听劳资的话,不然别怪兄弟们不懂怜香惜玉。”
“嘿嘿嘿~”
“啪啪啪~”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一道巴掌印。耳光之声极为响亮,可见来人下手有多重。杨若清愤怒地盯着这群已经饥渴难耐的恶狼,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步,顾韶音怕是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擅闯地牢,还敢打我,吃熊心豹子胆了!”
“别说打你了,就算杀了你,你觉得燕荣泽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怪罪我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在我面前猖狂!”
“你!你!算你狠,别落到劳资手里,不然劳资叫你……嗷,放开我!”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我现在只要再拉得紧一点,你的脖子就会被这白绫绞断。”
“别、别,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到底是自己小命捏在别人手中,于贤这才怂了下来。他不是不清楚自己根本比不了杨若清,他今天要是在这地牢里出点事,自己会被燕荣泽大卸大块的。只是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因为杨若清的缘故而遭受羞辱。
“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投靠了燕荣泽就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世上多的是可以要了你狗命的人。好心劝你一句,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事情做绝了。”
“……”
不管于贤听没听进去,他拽起顾韶音的手就往外走,这回自然没人敢拦。原以为他不过是病秧子,最多将他当祖宗供着。可他发起狠来,颇有昔日燕荣泽和塞上雪的那股邪劲,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不该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