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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扰》(Obstruct) ——《血脉》

2021-08-11 00:37 作者:通感妖怪TONGygy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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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满是错误,而且难以改正,那么,我们该改变的是什么?是我们,还是这个世界?”

“是世界。”

“不,是我们。”

他对着光一笑了。

笑的很吃力。

“不,是世界。”

“不愧是你啊,正人君子。”

他嗤笑道。

又一次做了这个梦,又梦到了这个无意义的争辩。

后续?后续不过是他离开了他,离开了他们一起住过10余年的大院,迈向了彼此熟悉而陌生的方向。

“或许他说得对,该改变的是我们。”光一有的时候也会如此想着。

人都会思考,但并不是每一个思考的人都不愚昧。

“如果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聪明的思考,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哭泣了。”

“是的。”

“那要是他们不会呢?”

“那就让他们会。”

作为法家的执行部A甲级专员,他一直如此。

2020年1月1日14点03分,新年的第一天下午。

“哎呀,刚刚怎么睡着了。”光一从自己的办公桌上起来,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虽然现在是午休时间,但光一一般不怎么睡午觉,不过他今天实在有些困乏。

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睡得也晚

“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任务发过来。”他带着还没消散完全的睡意,翻看着自己的办公电脑。

“嗯,刚刚发过来的消息,筹策部发的,八成由于什么急事了。”

他双击了一下鼠标,熟练的打开了内网邮件箱里发给他的邮件,上面就只有一行简单的指令。

“请于2020年1月1日14点30分,前往本部筹策部01号会议室参加会议。”

“嘶,01号,大事件啊。”他立刻站起了身,从桌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寄魂刀·冰眼),看了一眼隔壁房间自己的副手一眼。

“这人怎么跟我一样也睡着了。”

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门外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这个白发男人,纷纷向他敬礼并打招呼。

“光一部长下午好。”

“嗯,好。”他一边回礼,一边往外走,同时把口袋里的ID卡拿出来,挂在工作服上。

中单光一,国际组织——国际特别刑法协约(英文名“International Special Criminal Law Treaty”简称“ISCLT”,这是以特殊人群“法家众”为主要构成主体,而曾经的“法家众”也是该组织的前身,并有多国官方承认并支持的官方国际组织,他们依照专门制定的法律进行执法与审判,属于半独立的特殊官方组织)下属的执行部(也是该协约的暴力执法机关)的总长官。

而这会他要去的是同属“ISCLT”的同级部门,筹策部(负责组织相关事件和关系的整体宏观调控,可以理解为战略指挥部门)大楼,虽然离执行部大楼不远,但还是要提早出发,毕竟早到是成年人的基本素养。

他穿过连接着“ISCLT”六大部门的大楼内部通道,来到了筹策部大楼,然后乘坐专门的直达电梯,进入了位于21楼的筹策部01号会议室。

他站在门口,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14点22分43秒。”会议室的门还没开。

“筹策部的人还是这么死板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和光一打招呼。

“就像某些人一样。”发出那个声音的穿着灰衣服的男子直勾勾的看着光一的侧脸。

“想骂我死板就直说,不要指桑骂槐”光一没有理会他的嘲弄。“这次居然把你也喊上了。”

“是呀,这次事情很重要嘛——”那个灰衣男也像光一一样,靠在玻璃窗边的扶手上,看着高耸大楼下的芸芸众生。

“ 怎么今天东方明珠没开放?我看怎么没游客。”

“最近他们在检修,据说是有根承重柱有点问题。”

其实东方明珠离他们有不短的距离,但是他们身上的法家血统让他们的视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因而他们能轻易的将2公里外的东方明珠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我还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灰”的人也参与了。”

“啧,我也不知道,他们没在邮件里说。”男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光一部长,谙二组长,时间到了,请进吧。”14点30分,会议室的门准时打开,里面出来的职员作出“请”的动作,告诉还在闲聊的两人可以进去了。

01号会议室很是压抑,或者说是肃穆,坐在偌大的会议桌上的只有两个人,其一是一个老头,光一认出来了,这人是筹策部的部长左治宇(普通人,但也是法家众的一员),旁边的是现任法家家长法如(他同时也是ISCLT的主席)的二哥法祥。

“这次任务——”左治宇开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是主席直接下达的任务。”

“是的,主席让我来传达这次任务的主要内容。”

“想必两位还不知道,今天正午的时候,欧洲分部出事了。”

“嘶——”光一轻微的吸了一口气,而一旁的谙二似乎并不是特别惊讶,毕竟在ISCLT内部人人皆知的一件事就是欧洲和美洲分部是ISCLT最危险的两个分部,基本上大家都不希望被调到那边去,所以那边出事简直不要太正常。

但让光一惊讶的不是欧洲分部出事了,而是什么事会直接惊动他们这几个人。

“欧洲分部在正午执行的对禁忌术式使用者的执法行动中遭到惨烈失败。”

“113名参与行动的人员全部死亡,而且他们都是斐波那契学院出来的精英术士。”

“现在斐波那契家(ISCLT的另一组建主体,他们主要使用各种术式进行活动)那边已经和主席通过电话了,他们要求本部直接派出人员协助。”

“那是让我们俩去吗?”“不是,组织已经决定了,由你一个人单身前往。”法祥说完,左治宇便将手上的资料交给了光一。

“你现在就准备出发吧,一个半个小时后专机就要出发了。”说完法祥摆了摆手,示意光一离开,谙二留下。

“收到。”光一敬了一个礼,离开了会议室。

至于他们又对谙二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2020年1月1日16点整,光一踏上了停靠在虹桥机场的专机,前往了欧洲。

“使用血契术?这玩意不是禁忌中的禁忌吗?”虽然光一不会也不能使用斐波那契家开发的各种术式,但他也十分清楚那些术式是禁忌。

血契术,顾名思义,是使用各种血液作为媒介,进行术式操作的术式,和普通的血术式不一样的是,它需要使用者使用大量的智慧生物的血液,并提取其中的“灵魂”(据说血液作为生物的维持液,也蕴含了部分人的灵魂),让自己与那些灵魂签下不平等条约,以最大限度的榨取它们的力量,这种方式残暴且反人道,因为它是建立在无休无止的消耗血液中的灵魂的基础上成立,这会对提供血液者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因此使用血契术的人不会像使用血术式的人一样,少量使用自己的血液,而是会大量抽取他人的血液进行操作,而这需要很多生物,特别是人(智慧生物)的血液。

而这无疑会造成血契术使用者大量抽取他人血液,而使用者肯定不会说什么控制在安全失血量以内。

“想来那些牺牲的执行员们恐怕都成了干尸。”光一捏紧了拳头。

该死的东西。

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透过剑身的反光,他看到了自己蓝色的眼睛,以及眼睛里写满的愤怒。

只让他一个人来,应该也是出于对血契术的特殊性的考虑,因为他如果带着许多人去,万一有人被那人抓住,无疑是在为那人提供血包,所以这次任务人越少越好,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了,不能再吃第二次。

他看了一眼地图。

“就这里吧。”

 ③

清晨来临的夜晚,波兰边境城市,什切青外的村镇,一个骑着机车的长发风衣男风尘仆仆的骑着车,他路过了一个村镇,看到了还灯光闪耀的村边酒吧,他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便停下车,走向酒吧,他走路似乎不稳,摇摇晃晃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那座村镇里唯一的酒吧里,酒吧里还是依旧有人气,还有不少不归宿的人在里面喝酒唱歌,他走了进去,向着吧台里的女酒保点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透过他的长发,女酒保看到了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他眼圈很重,双眼无神。

酒保倒酒的手不知道为何有些微颤。

“今天晚上在场的人的酒钱我包了。”那个男人轻声说道,但几乎没人听到。

“今天晚上在场的人的酒钱我包了!”那个男人握住酒保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的压在吧台上,大声吼了出来,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各位,听到了吗,今天晚上的酒钱,这位布罗德先生包了。”女酒保也大声说道。

但很奇怪,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酒吧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像某些人想象的一样变得更加兴奋。

“请,这是送您的。”酒保又向那人推了一杯酒。

就在酒保伸手推酒杯的时候,一道红色从那人的手间流出,仿佛一条有意识的蛇,直扑女酒保的纤细而白嫩的手。

但就在红色接触到女酒保的那一瞬间,女酒保就像一块玻璃一样碎在了空气中。

那人长发下的眼睛瞬间犀利了起来,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幻术式!”作为曾经的斐波那契学院的高材生,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们还敢来?!”他显得有些愤怒且癫狂,同时,在他的手上,无数红色凝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汪血球。

这个血球是在血契术中被称为“血月”的东西,是血契术使用者的力量来源,“血月”越大,也就意味着里面的血液越多,也就越强。

“喝!”那人大喝一声,同时快速发出了几声低吟,低吟驱动了他手上的“血月”,无数道鲜红的尖刺从他的周身涌出,迅速摧毁了周边的一切。

“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他疯狂的大吼道。

但并没有人应他。

突然他打了一个寒颤,冷空气穿过他的风衣,钻入了他的毛孔,进入了他皮肤的每一处,这使得这个因为血契术变得不老不死而且永不生病的“超人”也抖了三抖。

怎么会有这么刺骨的寒冷?

“你相信我吗?”一道有些温柔的男声从他头上传来,他抬头一看,看到了屋外的另一栋房子上站着两个人。

“我当然相信你,要不然早让你去找别的幻术师了。”一道女声在男声边传来,那个女声和刚刚那个酒保声音一模一样。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好,你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也可以撤了。”

“你要单独和他打?!”

“是的,你们不管谁在场,都是拖我后腿。”

“狂小光是吧?”女人笑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下。

“你是法家的人?!”

“是,我是。”

“布罗德·威克多,34岁,未婚独身,曾任斐波那契学院导阵概论副教授,你以非法获取违禁术式和非法使用术式以及故意杀人、谋害公职人员暨侮辱尸体罪被判决。”

“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另外,根据特别法,你的灵魂将被抽出并囚禁。”

“你没有传唤律师的权利。”

“律师?我不需要他帮我辩护,我只需要他把血献给我!”

“然后用他的血把你杀了,再拿着你的血,去把那些妨碍我救我妈妈的人都杀了.......”他冷笑道。

“救你妈妈?难道不是你自己动手,杀了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光一嘲讽到。

“你这种烂人,也配说这个好听的话?不忠不孝的东西。”

“你懂个屁!”

他发动“血月”,一道红色的巨大尖刺直插光一而去。

光一看着他癫狂的模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淡雅地将一道蓝光从刀鞘中拉出。

仅仅在抽刀出鞘的一瞬间,他便解开了寄魂刀·冰眼的第四阶封锁,他将冰眼上寄宿的刀魂附着在自己的身上,完成了与刀魂的初步同步。

“ping——”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某处的空气中的水汽在刀魂的高维力量下,被瞬间转移并聚集在了光一面前,同时它们被急剧的低温冰结成冰,形成了一大块冰墙阻挡在了光一的面前。

血刀直愣愣的命中了冰墙,将冰墙击得粉碎的同时,也一并消耗完了自己的能量。

在冰墙被击碎后,冰墙的残块变成无数小冰晶,悬浮在了光一的身边,光一一挥刀,残块变成的小冰晶便向着布罗德射去,仿佛无数弓箭手在城墙上对着他释放着凌厉的箭雨。

“该死!”布罗德被逼退了,光一有意识的将他往村外逼,以防对村庄造成大量伤害,同时,也是为了把他引向一个地方。

“不要自以为是!”布罗德大吼一声,一道血墙从他脚下升起,挡住了光一连续不断压制过来的箭雨。

在他防御的同时,他也挥动手,制造出一轮轮血弯刀穿过血墙向光一划来,但他的一切行动都被光一看在眼里。

对于带有法家血统的人来说,可以将自己的感官提高几倍甚至几十倍,一颗高速飞来的子弹,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慢跑的人的速度。

而在光一的眼里,他射来的血刀也十分好躲,他在连续玩村外的树林方向边移动边躲了好几次飞刀之后,对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飞刀似乎打不中他。

他清楚,自己必须要使用大范围攻击的术式了,否则是白费力气。

但他没有意识到,对方的闪避不只是闪避攻击这么简单。

渐渐的,在两人的角力中,他们进入了森林之中。

“哼!法家的杂碎不过如此,只知道躲!看我把你树给你炸了,你怎么躲!”他发动“血月”,“血月”迸发出一波波极具破坏力的血潮,血潮向四周泼洒而去,所到之处更是引发了大规模爆炸。

光一很清楚,对方已经知道不用范围攻击是打不到自己的,这次发动的攻击靠闪避绝无可能躲开,只能正面挡下这次攻击。

他长刀一挑,然后向着地下重重劈下,从他刀劈的位置,一大波冰川拔地而起,仿佛汹涌的波涛从海面上冲出,血潮撞在了这些冰川上,发出阵阵爆裂声,冰川们开始碎裂,而这些冰川仿佛像是在为光一挡下攻击,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破!”光一一声,长刀为之抖动,而随着长刀的抖动,所有冰川应声爆裂,将扑面而来的血潮震开,并且将一部分未有产生爆炸的血潮通过极低温变成了冰结的血块,从而封锁了这些血潮的爆炸能力。

因为爆炸而产生的红色烟雾散去,周围的树林被移平了一整块,无数树木的的身躯被被炸成碎块,变成尸块四散飞去,并且随着战斗的持久,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渐渐的,布罗德感觉自己的关节都有些僵硬了。

但那个冷白色的声音依旧矗立在他的面前。

就像那些永不化去的千年玄冰。

“该死的东西!!!!!!”他出离的愤怒了,他牙齿哆嗦着,逼得只能他咬牙切齿的狂吼到。

而在愤怒之余,似乎还有一丝丝恐惧。

他开始害怕起了面前这个男人。

明明自己第一次抽别人的血的时候,就那个自己在黑市里买的那个女人都没有这么哆嗦。

自己把卧病在床的母亲抽干血的时候都没这么哆嗦!

他突然有那么些后悔听了那个男人的话。

那个男人把一本拓本交给自己,说照着里面的东西去学去练去做,在之后就能为自己病入膏肓的母亲打造一幅完美的新身躯,到时候把她的血导入新身躯去,就能让她再活过来。

他很爱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很爱他,他坐在母亲的病床前,怎么都想象不出母亲离开他的未来。

但身为导阵概论的专家级人物,他看了那个拓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一个多么罪恶的东西,这是禁术中的禁术。

他感到自己头上满是汗珠。

“别这样,放轻松,你不是想让你妈妈活下来吗?”那个男人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布罗德头上渗出的大粒大粒的汗珠,用手抚摸着他的背,然后裂着嘴,露出惨白的牙齿和血红的牙龈,对他笑了。

布罗德看着他洁白无暇的牙齿和健康的血肉,听到他顺畅的呼吸声,再看着因为放射疗法而掉光头发,终日躺在床上靠着氧气机半死不活的呼吸的母亲以及她因为久躺久病而肌肉萎缩的身体。

他突然觉得心好痛。

母亲对着年幼的自己露出的慈祥笑容迎着春日暖光浮现在他的回忆中,明明那个时候母亲失去她的丈夫,也就是布罗德的爸爸,但她依旧坚强的抚养着自己。

他像着了魔似的夺过了那个拓本。

自己就算死了,也要把母亲救回来,父亲早离他们而去,母亲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能没有妈妈!”他突然振作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然后让我妈妈回来!”

当然,光一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夺走了上百人的生命,视他人生命为无物,仅这一条,就够他动手裁决他呢。

“疯子。”光一看着有些癫狂的他。

“去死吧!!!!”他手上的“血月”发动,爆缩一圈,无数血针在半空中凝结,如同饱和性炮火打击一样轰向光一。

光一没有躲也没有闪,他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层极厚的寒冰将他茧裹起来,无数血针乒乒乓乓的击中冰茧,冰茧不断的被血针撞出裂痕,但又不断的恢复,血针始终无法击穿冰茧,终于,在10分钟之后,布罗德消耗完了制造出的血针,但他甚至没能在冰茧上砸出哪怕一丝缝隙。

布罗德看着从自行碎裂的冰茧中走出的光一,他已经很明确的知道了,今天没有那么好走出去了。

不使出全部储备的话,自己可能根本战胜不了对方,更别说救回自己的母亲了。

但是血液储备不够他用出那一招了,他只能操作血刀,将自己的鲜血全部献给了“血月”,哪怕他知道,这样做就是把自己和“血月”绑定在了一起,“血月”会吊着他那半死不活的身躯,但在“血月”消散的一瞬间,他也将面临终结。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要的并不是什么不老不死,永远不会生病,自己要的只是母亲能活下去。

“今天这里,我们只能活一个!”他嘶吼着发动了他最后的困兽之斗。

“血月”极具扩张,从一个有定型的球体破裂开来,尸山血海从其中涌出,仿佛是神话中冥界的冥河一样,无数的猩红裹挟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魂灵,向着光一,以排山倒海的攻势冲撞而来。

血契术的最后一式——“血河”,他会尽可能释放所有在“血月”中强制和他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的“灵魂”们,驱使并奴役它们对目标发动最后攻击。

当然,发动了这一招之后,“血月”中的全部魂灵都将脱离而出,“血月”将再也不能吊着他的命,除非他在魂灵消耗殆尽之前击败光一,再将魂灵们招回。

光一看着“血河”里那些痛苦嘶吼着向他涌来的魂灵们,他们每个人扭曲而痛苦的面容,光一都看的清清楚楚。

“为了自己的私欲,终结了如此多生命和他们的家庭,你,应该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这冰河之中!

光一将长刀插入已经被寒冰覆盖的大地,以他为风暴眼,形成了一道强劲飓风,飓风带着碎裂的冰块和无数被寒冰覆盖的东西,包括树木碎块,石块等等的一切,以极高速的速度笼罩并横扫着被卷进去的一切。

寒冰和被寒冰覆盖的一切与血河中的魂灵们撞在一起,双方撕扯着,魂灵们顶着寒冰,在布罗德的役使下,不顾一切地向光一冲来,他们痛苦的嘶吼着,要将光一带向他们的世界,要将光一撕碎,扯入冥界之中,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存在。

但随着寒冰风暴愈渐强冽,最终寒冰撕裂了所有的魂灵,将它们的欲望深埋在了这片永寒冻土之下。

也连带着布罗德的欲望一切。

随着光一收起刀魂,风暴过去,布罗德的身躯被无数如子弹般高速穿过的冰块给打的全是窟窿,最后,他的身体变得不成人形,永远的被寒冷定格在他怀抱着“血月”时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他死了,“血月”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光一看着已经变成残破冰雕的布罗德,他收起了刀,有些疲惫的坐在旁边的树桩上。

通过他眼睛上的战术眼镜,ISCLT的人工智能终端“零一”得到了一线战况,并迅速派出了善后部队。

他坐着,看着欧洲分部的人来把布罗德怀里的“血月”带走,说起来这帮人从已经是冰雕的布罗德的怀里拿走“血月”的时候很是费尽,就差要用锤子把他的手给砸了取“血月”了

最后还是光一亲自动手,才让布罗德算是留了个全尸。

然后他又看着本部的人来,把还停留在原地的布罗德的魂灵拘捕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个人的魂灵深处听到了一丝悲叹。

他没有在那时候的“血河”里看到布罗德的母亲,他在资料上见到过他母亲的样子,当时布罗德没有让他母亲也出现在“血河”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还有一点良心吗?还是因为什么?

光一不知道,他也无从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该回到自己在上海经常去的小酒馆里喝点酒了。



Ps.这是同人,是一个系列故事,光一主视角。         

Pss.感谢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Psss.这是独立世界观     

Pssss.附送一张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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