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别动,那是天使留下的痕迹。”一位感染者的自述(仅此而已)

几天以来,远处的树林已经闪烁着明朗的翠绿光彩,晴朗的天空中漂浮着轻柔的四月云,那片广阔的,尚未播种的棕色田地经营闪烁,带着微润和煦的气候里,万物都在期待着萌发,充满了梦幻和希望,冬天已经过去了,这是乌萨斯难得的春天。
从童年时代起,我就总是让自己的回顾同新开垦田地的气息和树林里嫩绿的新芽连接在一起。
这春光真的是太难得了,在家里闷了整整一个冬天,在躺在田地上,我就会想回到那些已经淡忘并且不理解的时刻去。
我的家庭是一个很好的一家三口,我也非常的顽皮,从小让父亲为我很伤脑筋,我也有时候会对他们发脾气,指责他们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家长会或者运动会的一些活动,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常常因为一些人而很悲伤,他们似乎总是在忙着,一直在奔走着,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他们跟我的对话似乎比邻居的还要少。
我并不关注邻居,因为去他们家特别费劲,比起这些,还是旁边儿的别墅里边儿的朋友更好点儿。
直到....在我老年之后的回忆里,我才逐渐把这段往事想起来。
我面前浮现出一个漂亮的孩子,她比我大一岁,个子却比我还小,他名叫娜迦,是父母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我不愿意接近的邻居。
我当时只是说我想找一个人玩儿,双亲,就莫名其妙的给我推荐他来,我们也就相互聊聊,玩了玩,但之后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
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上午一个贵族的鹰从停车棚里逃走了,那是多么好看的一只鹰啊,停车棚里还关着许许多多像这样的鹰,他们闪动着金黄色的翅膀,跃跃欲试着想像第一位一样冲出去。
那帮大人就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商量着对策,我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他们是喜欢在那个停车棚里待着的,还是喜欢在天空中待着呢?在天空中很自由,但是会被风吹雨淋呐。在停车棚里虽然没有自由,但可以享受衣食无忧的境地呀。
终于,所有鹰向一个口飞去,在鹰的呼啸中,在大人的喊叫中,我听到了一句话....
“飞吧,飞吧,你们现在你没有得到自由啦。”
这是娜迦,看来是他把那个口整破的。
他发现我正在看着他,我们互相注视着,结果我最先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也笑了出来,然后大人们就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疑惑的坑,这两个傻小子为什么大笑着。
从那之后,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他跑的很快,但是有时候跑着跑着会咳嗽,并且很容易出汗,他跑的太快了,有一次跑的脸非常的红,他便脱去了上衣,我也学着他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不管妈妈会不会吵我把它们放在泥地上。
我们躺在苔藓的泥地上休息,那已经秋天了,我们就静静的躺着。
但当他平静地转过身子时,衬衫翻落到脖颈后面,我看见他雪白的肩上有很多的黑色石头?
我当时很害怕,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次我不想打听别人的伤心事儿,并且还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而那些奇怪的石头,让我非常难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就开始询问父母,父母只是说小孩子还小,不要懂这些。
在离冬天的还有最后一周的时候,我们在小河对岸的树林里面找小动物,我想把岩石上那些还没有巴掌大的苔藓接下来一块儿,我想留住这难得的绿色。
“别,别动它们,这是天使走过森林时留下的足迹。”这句话倒不由得让我颤了颤,那一个下午,我们都痴痴地望着,也许会有一位天使恰巧来到我们跟前,我们呆呆的矗立着,整个森林死一般的寂静,褐色的土地上,散落着明晃晃的,斑驳的阳光。
.....
到了冬天
.....
雪来了.....
.....
每天早晨我起床,双亲都已经离开了,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玩儿去,不仍然是和娜迦玩,我感觉会下雪我向窗外看去....雪。
“雪为什么是黑色的?”
正当我发着愣的时候,父亲直接把门撞开,用被子裹住我和娜迦,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出去冲出去,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瘸腿的父亲能够跑得这么快,我只好将双眼闭上,但我却闻到了那股味道....
最后我才知道那是内卫的法术,不过现在知道又有什么呢,父亲拼了命将我送到了龙门那之后,
这一次我能明显看到娜迦的脸上,多了许多黑色的石头,我们在贫民窟中生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身上的黑色结晶原来是所谓的矿石病。
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唯一能依靠的还有谁呢?
娜迦啊....
渐渐的,我身体上也长出那些黑色的石头,我开始发烧,咳嗽起来.....
他总是把东西都让给我....
他呢?他把偷来东西整哪儿去了?
他没有给自己使用,全都扔到了我的身上。
在那一天,最终我们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我的病情似乎也在好转的着,娜迦提出我们一起逛逛去吧,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座城市是这么的美,这所城市不同于乌萨斯的城市,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没有那些带着佩刀的警察。
我正想着前方的人直接将我们踹倒,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听到娜迦哭喊着咆哮着跟他们打斗...我不知道,我只清楚好像有一个人制止了战斗,我只知道苏醒之后,我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娜迦也在旁边儿待着,但他身上的绷带比我多。
我们在这个地方穿到了新的衣服,吃到了新鲜的食物,这里比龙门的人更加奇奇怪怪,但是他们都是关心的看着我们。
那里一个带着兜帽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告诉我们这里是罗德岛。
哦,罗德岛,父亲原来提起过,他似乎在这里上过班。
我和娜迦其实都挺高兴的,起码我们终于不用风餐露宿了,吃了垃圾桶里边儿捡来的食物,我们
都很感激,尤其是那个带着兜帽的人,他几乎天天来我们这里。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我们很想报答那些对我们好的人。
娜迦不说但我相信他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我们有的时候会在上课时翘课偷偷离开罗德岛,去一些商店里面偷一些东西送给他。
但是那天似乎进行的不太顺利我们失手了,不,其实也不能算失手,只是身上多了几道淤青而已。
我正在包扎着,娜迦他伤的更重,并且他又开始咳嗽了,咳嗽的声音一跳一跳的回荡在整个医疗室的。
然后那个带着兜帽人走了进来,他一声不响的在这儿坐着,等到医疗部的人处理好伤口离开后,沉闷的声音才从兜帽中发出来。
“为什么不去上课?”
“.......”
“到底干什么去了?”
“........”
我们两人一声不响着....
“东西是你们......借来的吗?”
“我们只是很想谢谢你...报答而已”在娜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温柔的他发了最大的一次火。
“我把你们带到罗德岛不是你们有多么的可怜,更不是说我有多么的善良,我只是想让你们这两个孩子都给我好好的,有作为,报答我?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揍你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样大火,他抓住娜迦的衣领,咆哮着。
但仅仅只是单纯的愤怒,不同于以前父亲的发火,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任何的瞧不起之类的。
然后我们不得不认真去上学了,但是娜迦没有去,他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去看过他一两次以后就不存在去了,那时的我仅仅只是认为那是肺炎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直到有一天不是说娜迦想见我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于是当天上午下了课就去了医疗部,在这个过程中,博士一直牵着我的手,这一双正在把我导向幽暗神秘而又充满恐怖的奇异环境中去的手,在我看来,不是一双天使的手,而是一双魔鬼的手,我踌躇不安的站在门边,这时娜迦转过头来。
我走进去细细瞧着他的脸,不过我没能看到上面的死神只见她他脸上有一层柔和的光彩,眼睛里有一些陌生的、善良的又顺从的神色,他的目光让我想起了那次在寂静的树林里矗立的心情。
我看他脸上的些许源石痕迹,我透过衣服看到了他肩上黑色的痕迹。这就是肩上的所谓的伤痕,
这个世界留给他的伤痕。
我最后一次去看他时,娜迦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他看着我时他的眼睛大大早已经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散发着光亮,他看到我时那目光显得陌生而又冷淡。当天下午博士紧紧握住娜迦的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少年喜欢唱歌。
有一个深色头发的孩子是他的朋友。
他们.....
我们听着听着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着了呢.....
很长一段时期内,我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事情,直至已故者的身影在我的记忆里逐渐越远,逐渐消失,后来春天突然降临了,黄色,绿色的鸟儿飞过山头,花园里散发出草木的香气,石头上又长出来不同的苔藓。
哈.....是天使留下来的痕迹呢。
但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娜迦.......在乌萨斯语中是希望的意思。


大家好,这里是up啊,也是将感染者的一篇文章写出来了,这篇文采取的是第一人称,在这里敬我最喜欢的作家赫尔曼黑塞。这篇文可能阅读量会非常的少,不过就算是少我,还是将这篇写下来的,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态度罢了,希望大家能够阅读,开心。如果大家觉得这篇文好的话,不妨轻轻动一下手指,点一个赞。你们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之一。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