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格利安王朝史26】黑火:被利用野心的野心家(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
笔者引言:矛盾与解决矛盾是一个王朝发展的主线。在中国古代表现为土地兼并、流民四起等情况。在冰与火的世界中,由于几乎不存在自耕农,土地的归属是固定的,在王朝的前期和后期的生产水平是大致相当的。所以,我们的焦点不再落到生产之上,而是分配,是铁王座和地方诸侯谁能被分配到更多的生产产品,表现为谁能掌握这个国家的主导权。铁王座在失去龙之后,要想继续稳定地统治,关键就在于与诸侯们达到微妙的平衡,适时地、合理地引爆或解决矛盾。黑火叛乱实际上提供了解决矛盾的契机,不过它先带来的必然是血的洗礼。
一、风暴前夜

“贤王”戴伦二世甫一登基之时,国家倒是有一番清明景象。他与自己的父亲不同,明白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他迅速撤换了父亲身边的马屁精,代之以精明得力的人才。他执政的第一个成就就是让多恩真正并入了七大王国。
自从“征服者”伊耿登陆以来,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们就在不遗余力地试图将多恩归并,甚至为此折损了一位国王、一位王后与一条巨龙。然而这收效甚微,多恩人凭借着在中世纪背景极为罕见的民族主义情绪百折不挠,绝不屈服,在生产遭到极大破坏的情况下仍然坚贞不屈,让每一任攻打多恩的国王都得不偿失,只能悻悻退兵。此事的转机出现在贝勒一世与马伦·马泰尔亲王谈判之时,他们成功签订了和约与两桩婚事。谈判的顺利当然也少不了少龙王把多恩打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功劳。如今,多恩的弥丽亚·马泰尔公主早已成为了七大王国的王后,戴伦趁机与其内兄弟马伦亲王进行谈判,国王将其妹妹丹妮莉丝公主嫁给马泰尔亲王,条件是他必须跪在铁王座之前宣誓效忠,最终于征服一百八十六年多恩正式臣服。戴伦二世与马伦亲王在贝勒大圣堂之前将黄金花冠放在“受神祝福的”贝勒的雕像脚下,告诉他心愿已了。一年后,戴伦在河湾地、风暴地和多恩的交界地修建了盛夏厅,以此纪念这场和解。

多恩并入并非没有隐忧,大家想必对于所谓的统战价值很熟悉了,这在多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为了拉拢他们,显示国王一视同仁,多恩贵族享受了许多别的贵族所不能有的特权,自治程度远高于其他的地方,甚至允许马泰尔家族保留了亲王的头衔。黑火叛乱是它结出的苦涩果实。
他的第二项举措是对自己的私生兄弟的优待。伊耿四世死前将所有的私生子女划归正统,赐予他们继承权。戴伦无意废除这个遗嘱,他将高贵私生子们(高贵私生子指父母双方皆是贵族但是没有婚姻关系的私生子,例如艾德瑞克·风暴就是一位高贵私生子)尽力留在身边,给予他们尊荣。他还履行了父亲为戴蒙·黑火订立的婚约,为他迎娶了泰洛西的罗翰妮,还赐予这对夫妇封地与城堡。这最终养虎为患。

领主们与多恩是素有积怨,如今又怎能允许仇敌们享有比自己更大的特权?再看着国王的长子与继承人贝勒王子,一脸多恩人的长相,坦格利安家族传统的银发紫眸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痕迹。(坦格利安家族有着异族新娘头胎像妈的规律,唯一的例外是阿莉森·海塔尔的长子伊耿)所有人都认为在他继位后会更加偏向于多恩人。而国王本人较为文弱,绝非一名合格的战士,在重武轻文的维斯特洛,这不是什么好模样。再看看在宫廷之中频繁出入的多恩贵族,怒火中烧的领主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另一个人——戴蒙·黑火。

他十二岁时就成为了骑士,是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骑士;他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纯正血脉,父母皆为坦格利安族人;他拥有“征服者”伊耿的佩剑黑火,更是以此为姓。据说他还长得跟征服者别无二致,最重要的是,他既不亲近多恩长得也不像多恩人。不满的贵族逐渐在他的身边聚集,传播着闲言碎语,煽动着他本没有的野心。
歌手与阴谋家们喜欢说他发起叛乱是因为与丹妮莉丝公主相爱,无法忍受戴伦二世将其嫁入多恩。实际上他与丹妮莉丝公主各自的婚姻都颇为圆满,他们两个的感情也于史无载。最关键的是,第一次黑火叛乱在丹妮莉丝公主嫁入多恩后十几年,戴蒙不至于为了十几年前的旧爱发动叛乱。

恐怕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另一位兄弟“寒铁”伊葛·河文。出于母亲的布雷肯家族的血统让他易怒而不易恕,再加上幼时因为母亲的过错被赶回石篱城,更有与弟弟“血鸦”布林登·河文感情竞争的失败,让他永远愤愤不平。布林登亲近铁王座,他就亲近戴蒙·黑火。在他经年累月的挑拨下,悲剧最终酿成。征服一百九十六年,第一次黑火叛乱爆发。
二、红草原之战
戴蒙打算起兵的秘密在不满一月之内就传到了国王的耳中,传说是他的异母弟弟布林登·河文的功劳,这无疑暗示了他的魔法能力。在国王发难之前,戴蒙在著名骑士“火球”昆廷·波尔的帮助下,成功逃出红堡。戴蒙的支持者以此为借口声称国王无端陷害弟弟,在伊耿四世时期就广为传播的流言,即戴伦二世是奈丽诗王后与龙骑士伊蒙的私生子,又再次甚嚣尘上,他们指称戴伦是篡夺者。战争爆发了。
戴蒙将坦格利安的黑底红龙反转为红底黑龙作为自己的旗帜,这是私生子常见的处理方式。支持黑火的贵族为数甚多,这让黑火叛乱最初势如破竹,在西境、风暴地等地迅速蔓延。当时的国王之手安布罗斯·巴特威贻误军机,被怀疑是黑火的支持者,他的职位被哈佛伯爵所接替。
黑火手下的得力战将昆廷·波尔爵士打开了通往君临的道路,整个黑火叛乱来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他们对铁王座造成了真正的威胁。铁王座派了国王的长子和幼子贝勒与梅卡——此二人都是著名的骑士——以及“血鸦”布林登·河文,可见其重视。在交战前夕,昆廷·波尔死于流矢,这对黑火军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昆廷·波尔类似于血龙狂舞中的克里斯顿·科尔的形象,而他的品德也类似于科尔,主要突出的是一个“高尚”。伊耿四世曾经给他画了一个大饼,答应他在御林铁卫出现空缺时会让他加入,他因此强迫妻子加入静默姐妹终日与尸体为伍。但是当御林铁卫出现空缺时,已经是戴伦二世在位,戴伦二世不满他对妻子的所作所为,另外册封了威廉·威尔德爵士。他干了吴起的事,收获了庞涓的结局。

黑火与铁王座的决战在一片不知名的草原进行,这片草原将因为这场战争被称为红草原。根据坚定堡的奥斯格雷爵士的说法,戴蒙当天犹如战士下凡,连杀数人。他手持瓦雷利亚钢剑黑火与同样手持瓦雷利亚钢剑空寂女士的御林铁卫加尔温·科布瑞对决,两件神兵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良久之后,戴蒙重创了科布瑞,具有骑士风度的戴蒙呆在原处确保科布瑞爵士的安全并派遣手下将其送去治疗。
这给了对方杀死他的机会。黑火为了照看科布瑞爵士放弃了击破梅卡王子的机会,血鸦手下的鸦齿卫也趁机占领了高地,向戴蒙万箭齐发,戴蒙和他最年长的两个孩子被杀死。寒铁当机立断,重整军队,抓起了他的黑火剑继续作战。他与拥有瓦雷利亚钢剑暗黑姐妹的血鸦展开了一场仅次于戴蒙和科布瑞的打斗,血鸦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铁王座一方转入劣势。

梅卡王子力挽狂澜,组织起了一面盾墙抵挡黑火方的进攻,此时“破矛者”贝勒王子率领一支大军及时赶到,从后方攻击叛军,歌手为了歌颂这场胜利,写了一首名为《铁锤和铁砧》的歌,铁锤指贝勒王子,铁砧就是梅卡王子。
这场残酷的战争让一万人死去了,国王对于叛乱者的处罚极为严厉,黑火的后代被统统驱逐到东大陆,支持黑火的领主被剥夺了领地和城堡并交出人质。但是黑火的威胁并未被解除,此后每隔十几年他们就会跳出来争夺铁王座,直至九铜板王之战中黑火最后的男嗣被巴利斯坦·赛尔弥杀死。不过,正是通过这场战争,消弭了诸贵族对多恩并入的不满。
三、继承人之死
戴伦二世的长子“破矛者“贝勒在后期一直担任着父亲的国王之手,处事贤明公正,勇武过人,许多人认为他将成为一位伟大的国王。然而天不假年,他竟在岑树滩比武大会上因一场七子审判被自己的亲弟弟梅卡杀死。这个故事记录在外传《七王国的骑士》中,以下将简述一遍。
首先我们来介绍一下现在的坦格利安谱系。戴伦二世与妻子弥丽亚·马泰尔生下了四个儿子,长子贝勒,次子伊里斯,三子雷格,幼子梅卡。贝勒娶了耶拿·唐德利恩(继承人竟然娶了这么小的一个家族的女儿),生下了两子,长子瓦拉尔,娶了泰洛西的凯娅拉,次子马塔瑞斯。伊里斯娶了艾林诺·庞洛斯,无所出。正传中熊老杰奥·莫尔蒙曾经提到了这位王后,但他错把她当作了国王的妹妹。雷格娶了亚丽·艾林生下了双胞胎姐弟伊萝拉与伊勒,这两人最终成婚,以及幼女丹妮萝拉。梅卡娶了戴亚娜·戴恩,生下了四子两女,长子“明焰”伊利昂暴戾乖张,他娶了堂姐妹丹妮萝拉生下了儿子梅葛;次子”醉鬼“戴伦娶了堂兄瓦拉尔的遗孀泰洛西的凯娅拉,生下了弱智女儿瓦莱拉;三子伊蒙,就是正传中的伊蒙老学士,终身未娶;四子伊耿,娶了贝丝·布莱伍德,他这一支成为了坦格利安家族的主支;两个女儿名为丹妮菈和雷迩,后嗣情况不明。具体情况见下图。(图片来自冰与火之歌中文维基)



邓克16岁时,其侍奉的骑士铜分树村的阿兰爵士死去,他埋葬了老骑士后决定前去参加岑树滩比武大会。途中他偶遇了一名自称为伊戈的男孩,他也顺势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高个”邓肯爵士,也收了伊戈为自己的侍从。是夜,他们在一颗榆树之下扎营,邓肯看见了一颗流星在树下划过。第二天,邓肯变卖了老爵士的装备为自己买了一副盔甲,顺便请来自多恩的木偶师坦茜莉为自己画一幅纹章,就是榆树流星的图案(在卷四中提到布蕾妮在父亲的军械库中见过这个盾牌,或许在暗示布蕾妮就是邓肯的后人)。
在邓肯报名参赛时,却发现无人可以证明他的骑士身份,走投无路之下,他前往寻求“破矛者”贝勒爵士的帮助,他曾经与阿兰爵士对战过,在贝勒的帮助下,邓肯顺利参赛。在当晚,“明焰”伊利昂袭击了坦茜莉,称其侮辱王室,邓肯为了营救坦茜莉,向伊利昂大打出手。伊戈此时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伊利昂的弟弟伊耿,他出面保住了邓肯的性命。但伊利昂忿忿不平,不肯就此罢休,要求进行七子审判,即双方各派七个人对战,如果指控者被击败或投降,指控就会无效,被指控者会被宣判为无罪。如果被指控者阵亡,则大家认为众神宣判他有罪。伊利昂正是笃定邓肯找不到六个人愿意为他出战因而提出了七子审判。经历一番周折,加上自愿为他出战的贝勒王子,邓肯终于凑齐了人。最终邓肯一方胜利了,在结束后,贝勒王子拿下头盔,却发现他的头已经被砸成了两半,出于他的弟弟梅卡无意中的行为。
因为正直善良的贝勒王子的死去,邓肯感到十分痛苦,却被安慰说,他被救下来的手脚可能会有更大的作用(他在后来的盛夏厅的大火中救下了蕾拉公主,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雷加,没有琼恩,没有丹妮莉丝)。梅卡邀请他到自己的封地盛夏厅效劳,邓肯拒绝了,他宁愿做一个雇佣骑士,带着自己的侍从伊戈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