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黑色利维坦·完
“迁就盟友,因为每一把枪和剑都会乐意为你服务,怀疑盟友,因为每一把枪和剑都可以对你不利。”————《阿斯塔特圣典》
奥明没想过弗尔塞尔能活下来。火氏有用,但有时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他们才最有用。水氏必须得在他们当下的直接收益与未来再次需要他们的可能性之间取得平衡,而弗尔塞尔死于消解极限战士对发电厂的控制,比他在未来任何可能发生的战斗都要有用得多。这证明了星际战士的固执,即使有激流的装甲和武器保护,弗尔塞尔也不安全。
火族自己也不会明白。他们自己的指挥官一直试图保护他们的部队,他们的决策是基于减少伤亡出发的次优解。那些以太,尽管他们有着无上智慧的,但他们也会对一个错误感到同情。这就是为什么水氏有时必须得到信任,因为得由他们来完成了其他种姓不太喜欢的目标。
以太会哀叹所有物种的死亡。火氏会为失去他们的同道而愤怒。但是,水氏会认可奥明为上上善道做了必要之事,并保留他的推理思路。
此时,奥明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带领他的随行人员穿过人类的隧道和安全屋网络,前往城外的墓地。在那里,人类埋葬了他们的死者,他们崇拜帝皇的奇怪信仰的象征散布在石山上。火氏蹲在墓碑之间,在他们的伪装斗篷中与地面融为一体。水氏的工作人员挤在大使周围,好像他们都冻僵了,得靠他的知识来取暖。
天空中的第一道火光并没有给奥明带来欢乐。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有着多变、狂暴的情绪、反复无常的欲望和不断转移的注意力。他们会因为憎恨的人正在受苦而发现一种野蛮的喜悦,因为他们战胜了其鄙视的敌人。他们会像他们喜欢的那样欢呼、跳舞、陶醉。奥明以前在脑海中见过这种情况上千次,并计划了百条因果线,并导致第一批星舰高爆炮弹突破高层大气。任何快乐此刻都早就烟消云散了。
第一轮开火在布里塞斯自身重力的加速下穿过中下层大气,突入克罗诺赖特区。一团橙色的火焰在天际升起,将一团碎片抛向空中。一座钟楼倒塌了,消失在滚滚尘土中。储存在机修车间的挥发性化学物质起火,二次爆炸袭击了屋顶。
齐射的主力在一场缓慢燃烧的雨中降落。下面的人们,忠诚的人类和无知的平民都在从第一次撞击的冲击中恢复过来,也许他们正在抬头看看天空,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灾难。他们看到了更多的灾难,有四十或五十个,每一个都是一枚大口径炮弹从极地抗争号的舷侧炮发射出来。
更多的爆炸在克罗诺赖特区遍地开花。议会周围的豪华住宅在爆炸,或是炮弹误入了工业区或办事员区。有多少人会在这一刻死去?火氏已经计算出了这样一次轰炸会造成的结果,但他们得出的数字被奥明忘记了。这是不必要的信息,得为更重要的事情腾出空间。人类的生命并不重要,轰炸对幸存者的影响才是至关重要的,奥明非常清楚这会是什么。
克罗诺赖特区的天际线正在被侵蚀,狭窄的街区和塔楼正在倒塌。议会附近的一座塔尖倒塌了,带走了该市一些毫无意义的贵族。墓地的坟墓被城市里熊熊燃烧的大火染成了红色和橙色。
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是像地震一样低沉的隆隆声中,夹杂着化学物的爆炸声。
“这里美在哪里?”奥明问。
他旁边的工作人员转身回答他回答说:“因为这可以促进上上善道。”。
奥明点点头表示同意,表示他是对的。这些小小的赞美可以让眼光尚浅的人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奥明说:“因此,我们达到了顶峰。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能看到上上善道得到实现。”
在几个小时后,轰炸停止了,在其摧毁忠诚的人类据点的目标完成很久之后,大火蔓延到了城市的其他地区。源源不断的撤离人员正在离开城门,在坚硬的山丘上搭建了临时营地——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迷路到墓地附近,因为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这些事情在一个离其部落祖源尚且不远的社会的想象中占有巨大的分量。聪明人带着物资来搭建避难所,其他人则挤在他们周围,以获得更多生存机会。和平缔造者的幸存者试图监督撤离人员,但他们没有希望维持这里的和平。此时机会主义者已经开始偷窃和算计。这就是人类的做法。
一群人走近墓地。他们都是部落的长老,他们是布里塞斯每一个古老部落的代表,由部落执法者守卫着,他们才是梅姆诺尔港真正的执法者。他们是无尽天空、黑荆棘、骨粉者和更多人的领袖,那些在得知一位早已死去的帝皇和他摇摇欲坠的帝国之前就在布里塞斯游荡的民族。
“你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骨粉者的长老问道。他是一个健壮、蓄胡的人,似乎不太需要身边战士的保护——他们携带着用骨头雕刻的武器,他戴着象征着他的人民的牙齿和长牙饰品。
奥明说:“我们在这里不会受到监视,正如你所看到的,这座城市并不安全。我之所以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是因为钛星人要以他们无限的仁慈和慷慨,希望再次向你们的人民伸出援手。你已经听到了这些条款,它们再次摆在你面前。我们要求不多,但作为回报,我们会为您提供最棒的礼物。钛帝国麾下的一个地方,你们人民的自由,你们自己的未来。”
“这比你想的要多,”黑荆棘的长老说。他是一个看起来多病的老人,皮肤像纸一样薄。他的侍从们携带着部落原始炼金术的工具——磨碗、一捆捆上等草药、一罐罐昆虫和水蛭。“让时光倒流,让早已破碎的东西完整起来。我们的人民早已生活在城市里,他们选择跪在天鹰面前。坚持旧俗的人太少了。很多人会因此而死,外星人。”
“弱者会死的,不就是布里塞斯的作风吗?这就是建立你们部落的原则,也是我们的原则。抛弃那些不配茁壮成长的人,让他们听天由命,这也是上上善道的一部分。你忘了,你不会孤单。钛帝国会保护你,守护你,就像所有向它宣誓的人一样。”
“我们会变得强大,”雷崖长老说,“我们软弱得太久了,人类帝国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只需要一代人。我们将会像石头一样坚硬,像天空一样坚韧。”
“如果你担心你的人民的生命,”奥明说,“那就看吧。”他向这座城市伸出了一只手,当它燃烧时,城市的中心喷出了火焰和黑烟。“帝国将拥有他们的城市,但如果这是一个只有尸体居住的鬼城,那他们绝不会在乎。他们会把每一个布里塞斯人都赶到火堆里。没有回头路,你们必须脱去他们的枷锁,不然他们必将毁灭你们。’
“我答应你的提议,”页岩风暴部落的长老说,“人类帝国已经展示了他们当主子的水平。我会在人类帝国的祭坛前向外星人下跪一千次。”
其他长老也表示同意,同时发出了十几个声音。
“但我们曾经是自由的!”骨粉者的长老喊道,“我们这只会抛弃一个奴隶主,然后换另一个!现在这是要我带领我的部落走向毁灭,然后再带领他们沦为奴隶!”
雷崖长老拖着脚步向前,与她的骨粉者对手面对面站着。骨粉者的长老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但他面前虚弱的老妇似乎让他退缩了,好像她才是真正的威胁。她说,“部落之间的战争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负责保存你部落的记忆,所以你和我们任何人一样了解它。你说要带领你的人民走向毁灭。这种骄傲使你无法宣布你对外星人效忠。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骨粉者历来都是骄傲的。默默站着就好,你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
骨粉者的眼睛转向了地面。那一刻过去了,他保持沉默。
“那就达成一致了,”雷崖长老说,“没有人反对了吧?没有人准备以骄傲的名义发动战争吧?”其他长老没有回答。
“我表示感激,布里塞斯的高尚之人们,”奥明说,“从这一天的悲伤中,将带来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因为你们现在与一百个其他的物种团结在一起,拥抱着上上善道。但是有一些紧急的事情必须处理。你把我们要求的侦察兵带来了吗?”
雷崖长老向随行人员做了个手势,十几个人走了过来。他们穿着几个不同部落的颜色,苍白而有麻子的皮肤,这是由于在地下呆了太久造成的。“他们像他们的父亲一样绘制了坟墓和隧道的地图,”雷崖长老说,“没有人像他们那样了解梅姆诺尔港的地下。雷崖的侦察兵将按照你的要求让你进入坟墓,现在所有部落都提供了他们的专业知识——地下城没有一个角落是他们不知道的。”
奥明说:“那我要求我们立即出动一个土氏的工作团队在墓门口等待。其余人,我的火战士们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你们就可以免受人类帝国的愤怒,因为更多的想要消灭你们的人可能很快就会降临在梅姆诺尔港,而上上善道重视你们的忠诚,并将用我们自己的钛族鲜血保护你们。”
火战士们把长老们召集起来,开始把他们从墓地带到不远处的山脊上,另一队钛星军队在那里监视。骨粉者只看了一眼燃烧的城市,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其他人走了。

星际战士们在着陆点集合,在任务开始时极地抗争号的航天器就是在那里降落的。整个玉龙小队都在那里,他们几乎没有被贤者的攻击所创。
另一边,德维尼乌斯孤身一人。
当德维尼乌斯到达时,玉龙正沿着山脊排成一排。萨摩亚也在其中,斯克佩特里斯的血还粘在他的装甲靴上。德维尼乌斯一瘸一拐地走下斜坡,萨摩亚的目镜转向他。
德维尼乌斯摘下头盔,把它扔在脚下。他的动力剑随后也落地,他手无寸铁地站着。
萨摩亚走到离德维尼乌斯几步远的地方。他解开闪电爪上的接头,把它放在地上。他从枪卸下下弹匣,把武器放在爪子旁边。他像德维尼乌斯那样摘下了头盔——他有着短粗的脖子和扁鼻,脸颊和前额上都有着同样的漩涡图案。
两人都没有说话。
萨摩亚放松了警惕,双手高举。德维尼乌斯看着他,不为所动,打量着玉龙机动性和战斗风格的每一个细节。萨摩亚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块头,专为击倒和抓举而生,抵消敌人的机动并将其拖入失败。德维尼乌斯在马库拉格与他的极限战士兄弟们进行过上千次徒手对抗,他几乎知道星际战士可能采用的每一种战斗方式。
萨摩亚对德维尼乌斯的前腿做了一次移动,这不是一次击倒他的尝试,而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看看德维尼乌斯如何移动。德维尼乌斯做了基本动作,没有泄露任何信息。萨摩亚绕了一圈,面部专注,用手做了快速的假动作,试图让德维尼乌斯开局失误。
萨摩亚知道他必须先手发动第一次进攻。这就是为什么德维尼乌斯打出了第一步,以他在几十年的拳击和战争中学到的速度和专注力冲向萨摩亚。他一拳打在萨摩亚的胸甲上,把玉龙打得失去了平衡。他用自己的腿钩住了萨摩亚的腿,用一只胳膊肘顶住了其下巴,把他用背摁倒。
萨摩亚四肢伸开躺在页岩上。德维尼乌斯在他身上,用拳头朝他的脸打去。萨摩亚用胳膊肘钩住了德维尼乌斯的胳膊,把德维尼乌斯推倒在地。此刻位置颠倒,萨摩亚背对在德维尼乌斯的背上,在他身后扭动着他的手臂。德维尼乌斯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被星际战士体内能够迅速凝固的血液封住。他的胸甲里积满了鲜血,疼痛在他的胸口翻腾,随之而来的是盔甲上冰冷的止痛药。他们不再减轻疼痛,而只是把它从一种撕裂变成了一种沉闷的痛,仿佛他是沉浸在其中。
萨摩亚扭了一下德维尼乌斯的肩膀,关节正在分离。在与钛族战斗服部队遭遇交火以后,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可以让德维尼乌斯完全停止行动。萨摩亚现在有十几种方法可以击败德维尼乌斯,在这个位置上他有巨大的优势。把德维尼乌斯掐住,锁头,明确表示他可以随意打断德维尼乌斯的脖子。或者只是敲打德维尼乌斯的头骨,直到他失去知觉。
但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德维尼乌斯重新获得优势。
德维尼乌斯在萨摩亚的重压下强迫自己的身体旋转,不是对抗肩膀上的疼痛,而是用身体的杠杆朝着同一个方向旋转。他感到肌腱断裂,软骨撕裂,就在洪水般的疼痛淹没了其他一切之前。他的肩膀脱臼了,盔甲的关节足够灵活,能够让骨头在里自由旋转。
德维尼乌斯不再被固定,他从萨摩亚下面旋转出来。萨摩亚仍然抱着他的手臂,但这并没有让他拿下德维尼乌斯,肩关节也已经没有抵抗了。
德维尼乌斯站了起来,转身面对萨摩亚。他抬起一只脚,把它踹到了萨摩亚的后脑勺上。他的肩膀进一步分离,但带来的疼痛只是他体内刺耳声音中的另一个音符。他以前曾感到疼痛。一名星际战士必须接受疼痛,甚至欢迎疼痛,将它转移到他脑海中的一个部分,在那里它将不能干涉对敌人身体造成伤害的冷酷事业。
萨摩亚脸朝下趴在地上。德维尼乌斯第二次踢向玉龙的头部,萨摩亚的脸撞到了页岩地上。当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时,他的脸被碎石割伤了。他试图用他还握着的手臂把德维尼乌斯卷回来,但德维尼乌斯的膝盖先落在萨摩亚的脖子后面,把他固定住了。
德维尼乌斯举起他那只好胳膊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萨摩亚的头上。疼痛像烟花一样在他身上绽放,它们的光芒混合成了一团闷烧的火,这很好——他让它直接穿透他,化为了驱动他拳头的力量。骨头裂了,石片撞击着盔甲,拳头一次又一次地往下打。
萨摩亚的脸上一片狼藉。
兄弟不杀兄弟。萨摩亚以其杀死斯克佩特里斯的无赖任务摧毁了人类帝国在布里塞斯取得成功的机会,但他仍然是一名星际战士。两人都知道德维尼乌斯本可以在这里杀了萨摩亚。萨摩亚的小队成员也仍然默默地看着,他们也知道这一点。这就足够了。
萨摩亚放开了德维尼乌斯的手臂。它软弱无力地悬在德维尼乌斯身边。德维尼乌斯站起来,萨摩亚躺着侧身,用一只手捂住他那半毁的脸。萨摩亚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剩下的一只眼睛带着仇恨抬头看着德维尼乌斯——他没有掩饰这一点。
在头顶上,来自极地抗争号的航天器正在下降,它的轮廓在引擎的强光下与黑色的天空相映成趣。当航天器降落并打开舷梯时,玉龙们留在原地。德维尼乌斯独自走上斜坡,舱门再次关闭,将玉龙留在地表,航天器升空返回轨道。
萨摩亚慢慢地爬起来。他的队友都没有来帮他——如果萨摩亚现在接受了一位战斗兄弟的帮助,表现出进一步的软弱,那将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当小队站在他周围等待下一个命令时,萨摩亚拿起了他的头盔和武器。他把头盔重新戴上,遮住了受伤的脸。
“既然我们被猎杀了,”萨摩亚沙哑地说,“我们就猎杀。黑色利维坦在这里。还有外星人要杀。”

土氏工作队跟随他们的部落向导穿过坟墓,深入古老的裂缝中,发现坟墓里有腐烂的骨头和破碎的雕像。这些道路只有部落成员和他们的长辈知道,由用生命为知识付出代价的侦察兵们绘制而成。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最低点,在那里,穿过岩石的洞穴与隐藏在梅姆诺尔港下方的构造边缘融合在一起。
当土氏调查人员第一次准备对阿格利兰发动战争时,他们就从轨道上推测出了这一断层的存在,但要到达这一断层需要部落的帮助。部落不愿意给,于是奥明被派去做工作。
土氏工人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双手沉重,肌肉发达。他们拖着炸药,有些用轮子装,有些用绳子带,最后像钢棺材一样扛在肩上。带领他们的向导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们可以猜。
在地狱般的高温和岩浆加热的岩石发出的暗淡光芒中,土氏卸下了炸药,并将其设置为12小时的计时器。他们把它楔入岩石的裂缝中,在那里,布里塞斯核心的火山热能与石质地幔相遇。他们做了最后的检查,队长宣布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
向导们被土氏引以为豪的效率杀害。每个钛星人都在工作服里藏了把手枪,并在每个向导的后脑勺发射一发脉冲子弹。向导们也猜到了这一点,因为如果他们被活捉,他们可能就会被迫透露炸弹的位置,并将整个行动置于危险之中。他们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他们对自己的部落,对养育他们并爱他们的家庭尽了自己的责任,即使人类帝国的冷酷之手试图摧毁布里塞斯人民的一切。故与其再活一天,倒不如死在这里,把工作做完。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地时,钛星人开始了返回地表的旅程。他们的速度很快,因为12个小时后就没有地表了。
“要是我能看一千遍就好了,”奥明说,“我们很少有机会能直接观察到上上善道的进步。虽然是一种思想,一种情感。但在这里我们可以直接看到它,没有什么比它更美丽的了。”
钛族的观测船一直隐藏在伪装力场和布里塞斯周围的引力扰动中,因此极地抗争号完全错过去了。这不是一艘大飞船,只够运送奥明的水氏指挥部和已故的弗尔塞尔的火氏核。然而,它是高度先进的,远远超出了人类帝国所能创造的技术,它的舰桥冰冷地证明了钛族科学的时尚和高效。显示屏的一部分放大了梅姆诺尔港,聚焦于巨大的太空港上,它以其巨大的混凝岩结构和分散的控制塔占据了城市的一侧。
“火氏可以进行毁灭,”奥明说,水氏的工作人员认真地记录着他的话,“土氏可以建造,气氏可以带我们进入星空,以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个光荣的整体,一个单一的思想和一个目标当中。但只有水氏才能带来这样的美丽。”
土氏制造的构造炸弹在一段时间前就已经引爆了。一块陆地与另一块陆地的相互移动,就像星际战士被击败和布里塞斯部落被击败这一因果链一样被精心策划。现在,该浮出水面了。
梅姆诺尔港摇摇欲坠,第一批建筑倒塌了。帝国轰炸留下的伤痕再次燃烧成火焰,最高的建筑倒塌——议会周围的塔尖、议会本身、发电厂。一千场灾难正在同时发生,那些没有离开这座城市的人已经死了成千上万。一半的城市像海怪从海中升起一般升起,就像玉龙队非常痴迷的黑色利维坦一样。另一半则沉了下去,好像承受着巨大的重量。
裂缝裂开了。一道巨大的黑色斜线撕裂了整个城市,数百栋建筑消失了,坍塌成灰烬,坠入深渊。裂缝到达了太空港,其中一个着陆台被撕成两半,控制楼倒塌,布置于地下的燃料箱破裂并发生爆炸。
它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展开。城市下方的断层线打开了,梅姆诺港的一半消失,其余的则被摧毁得比一百次人类帝国的轰炸还要彻底。太空港被完全摧毁,只有燃烧的混凝岩岛屿留在疯狂的裂缝之间。奥明大使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眨眼,因为上上善道就在他眼前完成了。
当它完成时,只有顽强燃烧的火焰还在燃烧,奥明转向聚集在舰桥的集会。布里塞斯部落的长老们默默地看着,被巨大的破坏惊呆了。
奥明说:“已经完成了。你们现在是钛帝国的自由成员。你们的人民将不再充当人类帝国的爪牙,为他们在阿格利兰的战争站稳脚跟。你终于有了寻求上上善道的机会。船员们暂时为你们在船上准备好了住所,但很快你们就能重新回去加入你们的人民,并以游牧民族和布里塞斯部落的身份再次带领他们,尊重保存了这么长时间的古老传统。”气氏船员开始带领长老们下舰桥,走向船的中心。其中一个没有动,骨粉者的长老,当气氏试图引导他离开时,他走了上来。
“说实话吧,外星人,”骨粉者说,“我们当中真的有人能离开这艘船吗?”
两名火氏战士端着脉冲卡宾枪走到奥明前面。骨粉者不再争辩,下了舰桥。
奥明挥了挥手,屏幕变了,显示了布里塞斯的全景,阿格利兰就挂在它后面。他已经解决好了这个世界,一份合规细节将很快与水氏社会工程师和火氏执法者一起在这里落地,以使让布里塞斯流离失所的人们受益。这与奥明无关,还有其他世界,其他物种,需要在他们身上做工作,并留下他致力于上上善道的遗产。
也许,他自己甚至都开始相信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