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no pains,no gains 希望我永远不要再看到这些东西，真的是，够了。 “呜！” 莱茵企图睁开她的双眸，可是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卟。”（我这是在哪？） 她在挣扎中，不过别说挣扎了，就连动弹都是奢望。 “啊，随遇而安吧。” 在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之后，莱茵果断选择了继续观察，虽然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额，饿了(ﾉಥ益ಥ)，不对，我不是不久之前才吃过东西吗？” 莱茵摆摆脑袋，虽然她压根就无法动弹，哪怕分毫。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她没那么饿了。 但 也说不上饱。 她甚至现在感觉思考都吃力。 渐渐地，她的意识沉了下去。 当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发现上面长出了一些硬疙瘩。 “哈，这是什么？” 她现在急需一面镜子，这么想着，她面前就出现了一面镜子。 这个地方特别的奇怪，没有一丝光亮，但是镜子出现的时候，却带来了光亮，跟闪光弹一样，闪了，她压根睁不开眼睛。 “啊啊啊！！！！我的眼睛！” 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喊，那面镜子带来的光亮也小了很多。 她睁开眼眨一眨发现，“哎呀，我没事！” 欣喜的声音不禁从她的嘴中流出。 她发现自己已经变了一个样子，自己的左手变成了机械臂，并且自己还可以操控自如，自己的左半边脸变成了一片泥土样的东西，而右半边脸咋是白骨。 自己的头发垂下来，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触手，目测一看，有数千条，这些触手还有嘴巴，跟蛇一样。 自己的左手则变成了一个泛着荧光的东西，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透明的，发光的，不知道。 自己的左腿也变成了机器，而自己的右腿则变成了木头做的。 “啊啊啊！！！什么呀？这是什么呀？为什么我会变得？” “比原来好看了。” 莱茵不禁说了一句，毕竟她对她自己原来的样貌早已感到厌倦，现在这样子，反而猎奇了一点，好吧，不止一点，但在她眼中，还是比原来好看。 她摸了摸头上那两个重重的东西，左边那个看起来像是一个角，一个麋鹿角，不过一样的是机器的，右边那个则是在泛着荧光，黄色的，感觉蛮温暖的，树枝？ 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好像用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什么，什么呀！” 在她的眼中，那面镜子缓缓折叠，叠着叠着，变成了一本书？ 她拿起那本书一看，发现她压根就拿不起那本书。 她翻开了书的第一页，恍惚间，她已身处异处，她听到了车的鸣笛，转头一看，发现一辆油车正向她飞驰而来。 “来不及了。” 那油车的距离离她不到三米，在高速行驶的前提下她压根躲不开，她双手护在前面，闭上了自己那两颗，仿生生物复眼。随之而来的并没有想象的剧痛，反而，那辆车就这么平安的经过了，吗？ 她愣了一下神，紧接着响起来一声爆炸声，后面的那辆油车好像撞翻了一辆小汽车，然后想要刹车的时候没稳住，翻下来了。 那油车的油罐撞到地上，油喷了出来，然后喷到了汽车发动机里，因为摩擦所产生的火焰触碰到油，迅速升温引燃了那里的气体，产生了爆炸。 感受着面前的火光，莱茵可以确确实实感受到，那足以将人烧成飞灰的温度。 但想象着的那股痛觉并没有袭来，自己感觉到，反而只有一点点的高温。 不，甚至没有高温，那高温只不过是错觉而已，她看到车里面的人被那火光吞没，渐渐没了生息。 可这是在高速公路上，一辆又一辆车没刹住，直接撞了进去，再次引发了爆炸，不过好在只有那么几辆，已经摔下去了，没刹住车都直接漂移掉到路下面去了，大概活不了。 莱茵下意识的想去拉那些人，可是伸出手却发现自己触碰不到，她回头看见那熊熊的火光中，那辆小汽车的车牌。 “这……妈！” 这辆车不是别人的，是她家的，在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了爸爸房间里那张妈妈的照片，虽然那具尸体早就已经烧焦的无法辨认了，可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当初的轮廓。 “我……罢了。” 莱茵可以确定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这又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个？她不知道。 这位恍惚间已经转变了风景，是在葬礼上，她回过头来看见那张黑白照片正是妈妈的，她的心中不禁一颤，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她开始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那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好像只是来吃饭的一样，另一种则是在那里沉默不语，迟迟没有动筷。 她发现其中一个男人抱着孩子，就站在那并没有尸体的棺木前，他好像异常的冷静，眼里并没有悲伤，反而是庆幸。 不过还没待她来得及思考，又早已身处异地，那是一座桥上，一个小女孩三岁左右，另一个男人带着他，不过那男人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有几分相像，就是苍老了很多。 就像她爸一样。 那个小女孩在和另一个人玩耍，两个年纪相仿，都正处于纯真的年纪，脸上的笑容洋溢着，不过为什么另外一个小女孩看起来那么诡异？ 和周围都是格格不入。 她眨了一下眼睛，周围的风景再次变化，不过这次，左眼和右眼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左眼，阳光明媚，那个小女孩已经六岁了，可却被绑在了椅子上，眼睛和嘴巴也都被蒙住，面前的是那个男子，他把钱放下后，离开了这间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那名男子倒在了地上，然后另一名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自己的右眼则是宏观，他看到了，这其实是一个模拟场地，一大群科学家在那里拿着笔写写画画，不知道做些什么，旁边还有很多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人？ 好像是克隆人，不过这些不应该只出现在电影里面嘛。 那小女孩听到枪响之后，吓晕了过去，立马就有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冲了进去，将那个小女孩带了出来，浑身插上了管子，放到了一个培养槽里，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溶液。 一大群科学家在那里记录着仪器上面的数据，进行对比，列出结论。 可他们不知道这时，厄运尚未来临，不过也已经近在咫尺。 下个瞬间，她还在那个实验室里面，左右眼的视线合并了，她看到了那个仪器炸裂开了，那个小女孩从中走出。 安全科学家们连忙拿出一大堆武器，还有又从门派涌出乌泱泱的一群人，他们手中的武器都火力全开，将那个小女孩打成了一个筛子，不过很快的，那小女孩身上长出了类似于蜘蛛的那种腿，有两米长，八根，那我人可没管那么多，继续开火。 待对方彻底没有生息之后，他们将那些腿一根一根的砍了出来，他们将那些腿送去提取，提取出里面的物质，像油一样，不过他们是粘合在一起的，还具有极高的腐蚀性。 至于那个小女孩，被送去了一个新的营养罐里，那些管子重新被插到了她身上，那小女孩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可随之而来的是那些痊愈的肉块竟然将那些管子也吸了进去。 那些科研人员可没管那么多，从那个小女孩身上将那些管子硬生生的拔出来，那种无比的痛苦在小女孩的脸上特别清楚。 接着，她身上又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从头到尾，从手到脚。 小女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身穿着惨白的衣褂，可惜，她只能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且涣散，犹如笼中的鸟雀。 是一只，拥有翅膀的折翼鸟。 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思索，没有。 对吧？ 旋转起来，周围的空间如同镜面般破碎，好似静止在那一刻。 原来她是坐着轮椅在天花板上。 她看向的，是地面。 拉远 这是一个实验室 有很多个显示器，监督着很多个人准确的说是实验体，旁边有着各种各样的仪器，上面显示着各种数据，但是那个姑娘的被重中之重的表了起来。 整整一面墙的显示器都用来看那个姑娘，热呈像，声纳，光学，四面八方，数百个显示器无孔不入，观察着那个姑娘的一举一动。 肃穆，庄严 犹如静止一般，那姑娘近乎没有动作，止剩轻微的眨眼和呼吸。 莱茵看了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并没有说些什么，她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她竟然感觉到一丝恐惧，摇了摇头。 睁眼时，那个姑娘好像也在看她，两个人相互对视。 一股强烈的心悸感涌上了莱茵的心头，不过她并没有任何的变动，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起来，直道兰茵撑不住了，眨了眨眼，睁眼时，二人已经近在咫尺。 “什！？……” 惊讶在一瞬间喷薄而出，但瞬间就被更为强烈的恐惧取而代之。 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她，居然，拿出了5块钱。 不过是她不认识的款式。 更可悲的是什么？ 她甚至看不懂上面的那个五字。 为什么，她看得懂那是5块钱？因为那是5块钱，仅此而已。 “不要害怕，因为害怕也是没有用的。” 对面的那个女生忽然说出了声音，然后他就只听见了一声，咔嚓，滴答滴答，还有些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流出来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莱茵转身回头看，发现，原来的白衬衫白大褂们现在只剩下了一地的碎布衫和粘带液体的不明物。 她看着那个女孩走过去将那些碎肉块给捡了起来，放到嘴巴里嚼了一嚼。 “呸，不好吃。我就说嘛，人渣怎么可能好吃？” “你，你，你居然吃人？” 莱茵的手颤抖起来，指着那个女人。 “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不是人吗？” “我，我怎么不是…”看着自己不再是人形，莱茵愣了一下，改口道： “我好像的确不是。” “走吧，我是来接你的，你很久以前就应该离开这里的，已经拖得很晚了。”那名女子推着轮椅，拍拍手，打开了一个通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莱茵下意识的非常警惕，不过不知为何，身体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恍惚间已经，身已不知在何地。 “回头，这边。” 那女子不知为何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也换了一件衣服，变了一番模样。 “这是哪？”想着如果对方要对自己干嘛，自己好像也没法反抗，莱茵就变得心安理得的。 “我们的老巢，或者说你的家，茵城！说实话，如果不是必要，我才不来这破地方。”那名女子喃喃自语，脸上止不住的嫌弃。 “嗯，我的家？”莱茵感到非常的困惑，但是又并不知道哪里困惑，只是有点迷迷糊糊的。 “对呀，我们的家，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这是我的“家”。”那名女子摆了摆手。 “那你是谁？”莱茵问出了他的问题。 “我？因人常在，我就是我呀。”那名女子不知从为何掏出来的一瓶饮料，拿出一根吸管就插了进去，吸了起来。 “那我是谁？” “你？你就是你呀。”那女子很显然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探究下去的兴趣，莱茵及时制止住了自己想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眨眼间就到了那个被称为茵城的地方，不过特别的就是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哪怕一个生命。 就只是一片虚无，漆黑之中一块特别的地方而已，为何？因为只是我这里看得到东西。 “看好了。” 那名女子抬起了她的手，虚空轻轻的一点，瞬间，掀起了一阵涟漪，漆黑色的波浪伴随着星光，星星点点，扩散到了周围。 一圈又一圈。 这掀起的浪花，在星光褪去之后，出现了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大厦，光芒萤火，也有古色古香的韵味之都，可在山中也在山外，城市好似坐落在山涧之中，却又可看见游鱼在天上浮涌。 周遭漆黑一片，但都看见了，洁白无瑕的云彩，生物掀起的涟漪都是星光的颜色，无光无声之地，可只要你细微的动作，都会掀起涟漪，涟漪之下，是星辰的影子，是漫天的星光，与你共舞。 好似昨天又是今天，这里可没有时间的观念，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的时间是不连续的，但又好似是连续的。 又像飘雪又像飘雨，雪雨纷杂，亦是晴天，不知何时，天上挂着一轮太阳，可世界灰蒙蒙的，雨雪纷纷而下，这明明是白日，却可看见那周天星斗，在无边的虚空中闪烁。 明明没有声音，却可听到无比美妙的歌声，时而雄浑，时而壮阔，时而轻柔，时而欢快，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就眨眼的功夫。 又是另一番天地。 她们站在一艘小舟上，那女子正划着船，她们被云雾所覆盖，在云间飞腾，与飞鸟相伴，听着那鸟却嬉戏的妙曲。 周遭是一座又一座耸立的山峰，甚至可以看见那探出头来的雪松，在云中探出，纵然是万里的浮云，也未能遮住我这眼眸。 莱茵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 “很惊讶吗？” 那女子出声，将她的思绪赶回了原地，被惊讶的他甚至无法有何话语。 “抬头，向上看。” 四周的景色又变了变，甚至称不上是变了，可以说是改天换地，不过，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原来他们已身处一片城市，左边是古代蛮荒之地，右边，是欣欣向荣的未来之城，两边都是莱茵从未见过的景色，一时间脚不禁有些犹豫。 看着莱茵土包子的样子。 那女子抬了抬眉毛，扫视了周围一圈。 “你的想象力好像到此为止了呢，算了。” 那女子一直放下了船桨。 她们脚下踩着的小舟也消失不见，面前的是一扇恢弘大气的青铜大门，上面有岁月的蹉跎，可以清晰的看见历史的痕迹，风霜的磨损。 只见那名女子两只手放在那门上，向前一推，那扇大门犹如水中月，镜中花，瞬隙间碎成数千万块片段，犹如光芒般，点点消失。 “欢迎来到茵城，我最好的朋友。” 那名女子出声到。 在消逝的光芒之下，那是常人难以想象之物，世人追寻一辈子，都难以看过一眼的光景，难以想象，难以理解。 明明如此的扭曲，可怕。 可确定的人感到美好向往。 无光无声之地，无念无想之城。 这甚至称不上是一座城。 只有寥寥的几栋房屋，还有难以想象的数，以千万计的锁链，明明近在眼前，却犹如相隔数千万年。 “不要去碰，你没这个资格。” 那女子适时出声提醒，莱茵猛然间惊醒，发现自己的手已被不可名状之物所缠住，不过在他醒来的瞬间，那难以想象的东西已经退去。 莱茵大口大口的呼吸，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趋利避害，生物的本能。 “所有的想法都会被祂捕捉到，所有的思想在触碰间便都会沉沦于此，不过幸运的是，祂对你并没有敌意。” 那名女子出言。 “不过你好像只能到这了，下次再见吧，我最好的朋友。” 莱茵好像瞬间沉没在深海之中，疯狂地挥舞着四肢，可自身却好像被数万斤的东西压在了身上无法动弹分毫。 可她依旧不依不饶。 就在快要沉沦的时候，她醒了。 莱茵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自己摸摸后被发现已经出了一身汗。 “真是……荒唐。” 莱茵说出了她本应不会说出的出来的词语。 从这一刻起。 好像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