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字的故事
三年,不到一千天。每天有12小时有效利用时间,于是许多雅好文字的人,挤出可支配时间,记該忘的事,不想的人。每个人因此,长年遗憾淡了,细微苦味变轻,重对以后的路尽量可以无视其弯度如曲。
九年,俩千七百多天。九年前伊始,我失去叫做奶奶的姥姥。后三年,沉浸在悲痛,见花不香,看景无意。
四年,一千二百天。四年前阳春三月,母亲再度离开,宛若翅膀,掉下一只。
关在靠山小屋攻书,写字,便是这一整年干的事。有时,为躲蔽空且广的虚无,关闭木门,坐下就是巨大的空虚,眼底走字,心跳呯呯,尽力克服,觉得斯时世界如我一人,累了大声读战争与和平,乏了不看山,怕见游山人,风筝飞。寂寥小间,硬是意词具会地读完一二卷,并心生感佩。
思念,靠看书,讲实话只坐都艰难,颤抖,悔恨,疑虑丛生明灭,拿动笔写字已是无奈,写什么呢?虚构小说,黄昏前窗的挂珠闪现的旧光,墙边萎掉的阿拉伯婆婆丁叶影,都让我回忆。给她写信,名曰致你的信,不敢在字面见妈见母亲。转到空间,时日一久,有人说看你自言自语这么时节了,挺有意思。我与以前完全两样,一字不回,心尽深流泪。
写过不少,投出更多,没有讯息。
最近一次接近成功,是篇纸蝶小说,编辑发来改稿要求,按照其说回复,没有了下文。
但是仍在写,为心,为刹那间感铭。
一次偶然,来到B站,惊喜发觉原来也有专栏,看二字心生惶恐,知道B站后方,是这样尊重无名的籍籍写人。从此一入侯门,先于今春,写宋词,得尤利西斯——这本奇书,本来是有宿缘,世间事难讲,多年前,手边银子有限,眼睛在追忆似水年华与此书间,踌躇意抖。后来每看书柜洋洋七大卷,就有悔,悬想,是否后者更加灵动有韵。一年后再见书边,承蒙B站惠赠,原来人世也有继圓之梦。
我仍参加B站文豪试验场,B站视频UP专栏UP联姻诸賽,虽是折北,心生愉悦,为心,为刹那间感铭!
我在每一次因之而起的小说中,幻想美好梦境,记忆不变之前,借以更改遗误,重建变得真实。
今年盛夏,日本拥有明亮之眼的三浦春马逝世。我在母亲照片前,说他是我曾钟意的弟弟。接连在B站写下——纪念三浦春马,对美的毁灭。
我知道满天星。
去年夏天,在B站写想说说几个日本男演员,第一人是三浦春马,初相识,彩虹般心声,一年后写下悼文,在同一地点,今夕何夕。
我亦曾在B站写过另一相中日星,但是因为死亡,有些事变得恒远。这都是我在B站留下过的人生感动。
在今天,我仍将前进。
仍坚握手中笔,为故人,为新事,为好人,为好人后的好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