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五十二）
“当着她的面，你好好说说，她这些年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是，将军。”
于贤谦卑至极，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然后开始念起来。塞上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贤所说的都是自己做过的，有些早就忘记了。可这家伙居然每一件都详详细细地记载了下来，大概为的就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拿来当投名状吧。
燕荣泽自然早就看过了，从最初的气愤不已到后面的无知无觉，可想而知他对塞上雪已经是彻底地失望了。他没有怀疑这本东西的真实性，毕竟于贤拿来当保命工具的东西不至于掺假。而塞上雪脸色的变化也应证了他的猜测，这些事她确实做过。
“够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
“什么？”
“早知道这条狗心存二意，我早就应该宰了他，背信弃义的小人！”
“雪小姐这话说得好没良心，我背信弃义？那你自己呢？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还没到那种地步你已经想着推我出来当替死鬼，还好意思说什么主仆情义。论厚颜无耻，小人是万万及不上雪小姐你啊。”
于贤对当初被塞上雪陷害一事仍旧耿耿于怀，明明是她想要暗算杨若清，最后被燕荣泽问起时居然全都推到了自己头上，他差点就稀里糊涂地当了塞上雪的替死鬼。要不是他苦苦向葛先生哀求，换来了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就真的要含冤而死了。
事到如今，他如何能不对塞上雪恨之入骨，恨不得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面对愤愤不已的于贤，燕荣泽只是让他站到一边，等会有他表现的时候。然而作为罪大恶极的代表，塞上雪却没有一丝悔改的念头，她的脸上仍旧写满了嚣张两个字。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燕荣泽无奈感慨道。看来死一个莫卡还不能打击到她，所以她身后跪着的那些追随者，也不能再留了。或许是察觉到了燕荣泽极重的杀意，那些跪着的人纷纷磕头求饶，想要燕荣泽放过他们。那副模样被塞上雪看在眼里，真是丢死人了。
“你们这群蠢货，难道你们以为求他就能保住性命，真是猪脑子！”
“雪小姐，都到这时候了，您就别嘴硬了。我们兄弟比不得您有靠山，关系硬，将军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总会对您手下离情。我们还想要活命呢，麻烦您少说几句成不成！”
“我宁可你们都死了！”
“你也太狠心了吧，好歹我们也为你鞍前马后效命多年，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咒我们死！既如此，我等诸人便不再认你为主，愿意归顺将军，听凭差遣，只求留下一条性命。”
这个时候再不抱大腿就来不及了，刚才听于贤抱怨还以为塞上雪只针对他一个，没想到她竟然冷血冷心至此。他们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了这种没人性的主子。而塞上雪则是冷眼看着他们哭哭啼啼向着燕荣泽求饶恕，只剩下满眼的鄙夷和唾弃。这样的人她不稀罕，难道燕荣泽会收留？
“哼，现在识时务了，之前不是还嘴硬嘛。我还以为你们多有骨气呢，也不过如此。”
“将军息怒，是我等有眼无珠，才误入歧途，如今弃暗投明，还望您莫要介怀。”
“于贤，我且问你，这些人该不该留？”
“该杀！”
“！！！”
“既如此，这体力活我就交给你来办！”
“是，多谢将军恩赐良机。”
于贤是个多么记仇的人，他们心里都清楚。别说平日里没少得罪他，就算跟他别无瓜葛，现在恐怕也难以在他手下逃过一劫，毕竟这可是他向燕荣泽表忠心的好机会。刚才他们还指望燕荣泽能够饶命，现在只能祈祷于贤下手快一些，让他们少受一些罪。
手起刀落间，一个个人头落地，厚实的地毯被鲜血浸染，瞬间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燕荣泽不甚在意，他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这点流血程度算什么呢。而塞上雪也懒得看那些临时倒戈的墙头草，这下场是他们应得的，背主求荣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塞上雪！”
“慢着，我何时让你杀她了？”
“可您刚才不是说……”
“连这点意图都体察不出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将这些尸体处理掉，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是……”
于贤不甘不愿地应下，他本想趁机要了塞上雪的命，这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要塞上雪还活着一天，他就得提心吊胆，万一哪天她东山再起，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自己。可燕荣泽不让，他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个跳梁小丑，他也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
看着自己曾经的手下尸体被于贤拖出去，塞上雪要说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是假的。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这样大的落差饶是塞上雪这样心理坚毅之人也难免要崩溃。只是她不肯认输，所以再难堪她也不会向燕荣泽求饶。
“他们都料理干净了，接下来该是你了。想想自己一手操持起来的势力被人亲手剿灭，滋味如何？”
“哼！”
“放心，我不会用折磨人的手段对付你。你我之间，不能善始，但求善终。这杯毒酒能让你去得痛快些，但愿来世不要这么固执了。”
哑叔将毒酒端到了塞上雪的面前，塞上雪嗤笑一声，似是在讽刺自己，或许是在讽刺燕荣泽。不管是谁也好，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塞上雪很清楚。如今她已是孤家寡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正当她要举杯饮下的时候，却被葛先生厉声喝止。他冲过来夺走了塞上雪手中的酒杯掷于地上，顿时酒液沸腾起来，可见毒性猛烈。燕荣泽没有说假话，赐的确实是毒酒，他是铁了心想要塞上雪死。至于葛先生为何要出手救自己，塞上雪想不明白，也来不及过问，因为她被人直接带走下了地牢。没有燕荣泽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