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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游破罗志 第八十二回

2021-01-26 21:16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姚衷平箭射黄王 小太尉据理抗上

香子乘势取殿官,困马劳戈十数年。

疾奋做首力威渐,兵进瓦桥预检点。

德实德虚论当前,众捧加袍依华辇。

锦落花散盼好日,谁知东陡西为巅。

话说上回,张律师破了浮屠马,引军入堡,商议打州,夏永道:“当先分兵破诸县,确稳百里近之独立。”不周长道:“常言道,莫德哈地养精兵,一分县里九分城。何必在意小县?只与梅世一拼罢。”

大军准备定,留下皮纳斯满、貔貅、李三寺、梁芝晁、椮椮君领兵守护堡垒,点起大兵直奔百里近,这百里近四堡虽心护城中,却实无联系之处,为防有失,律师使红鸢军为东军,赵信、余跃龙、王天野、王天霸为西军,小心防备,律师自领中军,飞隼团团长王黑晶领三将与律师道:“自从来到贵军中,未得立下功劳,请千岁让我领本部兵马,打不得州城,也取下敌将首级来。”律师心要个先头阵,爽快答应,黑晶大喜,引军向前,夏永道:“焉能让这等匪兵在前?恐怕不胜,反折了锐气。”律师道:“试探再说。”

这王黑晶待后军扎营,确稳根基,带兵往百里近叫战,见城壁扩大,旌旗飞飘,灰瓶炮子就绪,滚木擂石妥当,黑晶才列下阵势,城中两声炮响,城门开处一队大兵,当先十六员裨将,众星捧月出一位上将来,乃是:

面上黑气,身躯长高,圆眼暴涨,唇张口炮,头顶金盔圈镔铁,水火双侵入战袍,银片放置锦布满,连绳战靴画日昴。镫打快鳞,踢催宝马夸雷号,一身黑中发紫,尾扎灰色竖长条。长丈兵器置鞍桥,烫杆鎏锤陨炼造,挥动雨撒风电飘,宝剑别鞘,胜挂宝刀,梅世英雄甲耀。

觑得这威武人,缓缓进马,列下阵型,抬腿摘下那杆鎏金长柄锤,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当先喝道:“哪个是张律师!认得你梅爷!”王黑晶扬鞭喊曰:“量尔愚人,也需王上出手?快快下马受降,献出城池,饶你不死!”梅世大怒,向后道:“谁与我拿这贼!”话音刚落,裨将泰和敖手舞大刀出战,黑晶副将哈子斌挺枪来迎,斗三十合上下,哈子斌一枪刺泰和敖于马下,复来叫战,阵中偏将贾六安挥鞭向前,哈子斌使开长枪,斗不十合,贾六安急要得胜,子斌买个破绽,一鞭打空,被哈子斌刺下马去,连杀两将,梅世大怒,喝道:“要汝等何用!”正要亲自出马,背后闪出副将表弟梅裴,轮锤出战,交马只三合,被哈子斌一枪刺穿顶上盔,落荒而走。

哈子斌连胜三阵,正耀武扬威,梅世气躁,眼见自己人不行,也不好再出,一旁浮屠军主将阿卡姆,身穿铁锤甲,头戴覆面盔,手中环子枪,背贴凹面锏,催战马去战,侯特雷喝道:“哈将军且歇!”轮刀来迎,二马相持不数合,阿卡姆前文引兵才至,手下人被杀的七七八八,急要将功补过,这条枪飞舞翻滚,侯特雷将抵挡不住,哈子斌挺枪去助,阿卡姆力敌二人,分毫不差,梅世眼见僵局,姚衷平从骑军中挤出,拍马举槊,冲出阵中,哈子斌听得马蹄声,撤枪来战衷平,交马不数合,姚衷平一枪刺其于马下,那边阿卡姆见得破绽,抽锏将侯特雷打死。见折二将,声势已落,王黑晶料不能常胜,挥动令旗,梅世军侧面一声呐喊,冲出千员骑军,头戴飞翅,手舞枪矛,杀进游骑阵中,梅世一时混乱,王黑晶大喝一声,众兵喊杀向前,与游骑军混战,梅世军旗便倒,却是后军不乱,杀退了飞隼军。

这梅世手握十万大兵,难道赢不得这等土匪?原来,这梅世自从被请往王城,多受大团长黎亚夫礼遇,这梅世心要干出一番大事,想起看得那些无品书,成事者先要有心腹,遂选出二三十人,都提拔做身边将,北方事乱,南边又有三处揭竿而起者,大团长心无余力,只拜梅世为北方元帅,分拨八万兵,自选战将,游骑军名将中,一个不用,尽是梅世亲将,常言道水好污在灰罐里,兵勇难抑熊将军。故兵虽勇,将却不行,这一战梅世要打威名,带的全是亲自训练的兵卒,并没上过阵,后军用得游骑兵,这才无事。

梅世却是个昏蛋,不会用人,回到城中,却立骂姚衷平与阿卡姆“不听将领,冲动阵脚。”金枪荆沂求情道:“二位将军立功,元帅该褒奖,怎反批骂,寒了将士的心!”梅世大怒,正要追骂,见是荆沂,心下却忍住,只因荆沂是御前金枪班队长兼控鹤军将军,乃团长除信鸽近臣,朝廷中臣子皆叫他“掩鹤人”,故怕他几分,便道:“功过相抵,下次不可再犯!”二将无言退去,当日散后,荆沂遣人相请二将,三人于荆沂住处相会,说些许多事务,这三人虽性情不同,志向却一般,更兼荆沂圆滑,三人当夜欢散,从此为友。

第二日点军,探兵报律师军叫战,梅世令监军分拨兵士,自领军出战,两军列阵对圆,彭梓昭布甲绑巾,手舞劈风半月大刀,喝叫道:“爷杀了半生人,只是少杀些东朔将军,快叫梅世来领死!”梅世听罢大怒,催马轮锤来战,梓昭定刀相迎,斗不数合,老远律师挥动令旗,韩禀见信,亦动旗帜,彭梓昭佯装刀慢,梅世锤自下上轮,梓昭仰身而倒,那头巾被打的粉碎,落荒而走,梅世大喜,一马杀进,背后大军紧跟,黄义军弩弓乱射,阻挡不住,韩禀挥师撤军,梅世紧驱急赶,细看韩禀撤军方向,还有一军,为首那个骑在麒麟马上,拎着朝天钺,必然是张律师,世吹动号角,意会伏兵杀出,听得号角,西南面埋伏兵马乃是阿卡姆、荆沂所领,沂远看军阵,急道:“这枝兵我早用埋伏,在此潜行半月,就为了待其阵乱拦后而用,现张律师在后面等候,必然有诈,伏军乃一击得胜兵,此时突击,必然前功尽弃。”

阿卡姆道:“军令难违。”先领兵冲出,荆沂无法,缓一步跟上,韩禀军刚与律师队交叉,败兵刹那间定住,摆龟甲阵防护,马军侧列围绕,抵御梅世,世正在外圈杀敌,远见阿卡姆兵到,骑枪冲刺,撞开马队,幸律师军盾手最精于防御,冲撞不开,律师朝天射箭,闪出紫光,只听东南西北四面炮响,直撞出四支军来,只有北军列阵,其余三军马步兼合,突进梅世军中,这梅世虽勇,更要看护军马,律师挥动旗帜,指杀梅世,下面军士喊:“那个大个是梅世!无论哪里人,杀其者赏万金!”乱军之中,阿卡姆急要撤出,却被燕岗天迎住,砍倒了军旗,伏军见不到首将,混乱一团,梅世东冲西撞,恰逢华拓、樊锦,二将都要逞功,两条枪玉蟒冲天,梅世架隔招拦,看不住军旗,也被人砍倒。

觑得紧急,梅世心慌意乱,樊锦抽出十字架,抡射世之面门,咣当响声,震掉梅世头盔,门牙掉落,鼻子血不止,华拓正要那人,远处弓弩乱射来,一骑从远处冲来,银槊白袍,姚衷平也,还有一将,淡黄袍连环甲,头戴镔铁兽面盔,手挺点钢枪,乃是将军黄漠,引着军士来援,衷平接住樊锦,黄漠大战华佗,合后将南宫隽护住梅世,意要突出,张律师舞动军旗,大兵往旗指处包围,兵勇一层一层赶上,情况真不亚于七层刽子手,八面虎狼军。隽杀不出去,拖着梅世正着急,衷平与樊锦已斗三十合,看到张律师,衷平喝曰:“众将快来助我开路!”不多久,杀出阿卡姆、荆沂,二人情知危急,听得姚衷平喊声,撇了军士来助,二将换了衷平,与樊锦交锋,衷平得了空,带住曲槊,抽出白桦弓,搭上狼牙箭,觑张律师面门出射,弓弦响处,律师翻身落马。

樊锦听内军救喊,着急望去,露出破绽,被荆沂一枪刺中肩膀,翻身落马,阿卡姆正要补枪,这樊锦一抽身,撤进乱军中,那边黄漠抵不住华拓,阿卡姆去换来,主将有失,华拓等无意恋战,姚衷平引军趁势厮杀,打开口子,逃进州内,樊锦等回看张律师,只是被射中头盔,拽下马去,兵士一通乱叫,反把律师喊晕了,众将见张律师无事,收了举韩禀的心,撤回堡垒。

且说梅世等逃进城中,计算折损兵马两万五千余人,将战死者二十余员,伤者不计其数,众将集在军情厅内落座,军医正与梅世等将绑伤,荆沂上前道:“此一败,当稳固城内,不可再战。”梅世道:“此一时疏忽尔,兵家常事,兵家常事。”姚衷平听了,跳起身形,挣开军医,喝道:“将军胡乱使兵,一而再,再而三的逞勇,是要效高粱河驴车皇帝乎?”梅世恼道:“姚衷平!先前不听将领,今又擅自出兵,你要造反不成?左右推下去...”话未说完,荆沂、南宫隽急忙求道:“衷平恐怕大军有失,才取兵出战,身中三枪二箭之伤,救得将军,更射倒张律师,大军才能撤出,万望将军见在众将面上,饶他一次。”衷平抢道:“杀我不妨,杀我一个容易,将军使从天京带来的人替上就好,用其一阵便折我两万将士,多用几阵,恐怕北方定矣。”梅世正要发怒,却见以下将领都有不平之色,更兼所带将军,刚刚死光了,恐怕衷平等行夺兵权之事,压下脾性来,沉声道:“论你说,如何?”

姚衷平直气道:“将军当整编北方军兵,分拨有经历之将兵在前,以新兵合后,日日训练,稳固百里近,敌军得胜此战,士气正盛,咄咄逼人,不可出战,只可等天京派兵来援。”梅世点头答应,众将吃惊,世教各自散回,这梅世素日是个气莽暴躁之人,将军没有敢多言者,今日见姚衷平直言抗上,却让梅世怕了几分,尽皆称赞,背后给他取下一个“小太尉”的绰号来。有道是:全灾也生私福气,计败安心护阙城。直教北圈钢甲捱兵到,龙门阵动立奇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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