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古风同人)权倾朝野/女权/⑥/ALF
衣襟渐湿,染上的,是你的泪,还是我的泪?

“锦缎,大宋,要易主了,大约这次的规则,需得我们来定才行,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你可愿意效忠于我?”
“属下必定为主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有你此言,我必不负你。”
“那主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反。”
只震惊了一刻,复又恢复了坚定的神色:“如何反?”
“你想清楚了,此事凶险无比,若是不成,怕是要,亡命天涯。”
“属下想清楚了,属下愿效忠主人,万死不辞。”
“好!”
嘱咐了诸多事宜,安然才觉得如释重负,这场宫变,看似南阳王挑头,十足的受益者,却是边侯爷。
或许,边侯爷尚存一丝理智吧,希望他尚存一丝理智,不然,或许这场宫变,就要变质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安然也回到了边府。
“娘子回来了?”
“嗯,你今日倒得空。”
“不是娘子说的,不让我太过直言嘛,这左也避讳,右也避讳的,自然清闲不少。”
“清闲些也好,你确是需要好好歇一歇。”
“娘子才是需要歇一歇的,这些日的奔走,终于也是快要结束了。”
“嗯?你这是如何知晓的?”
“父亲今日来找我,说明日,大计将成。”
“明日!”
“嗯,为夫也未曾想到,这次的计划竟如此顺利。”
“那公公有没有说具体如何行动?”
“大约是伪造叛军入侵吧,父亲谋划时,我听了一耳朵。”
“这样,明日,你一定要死守边宅,什么人来找都统统不应,等我回来!”
“娘子好生奇怪,竟与父亲的话如出一辙。”
“公公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娘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官人,你信我吗?“
“你是我娘子,不信你我信谁?”
“好,你拿着这个。”说着塞给了边伯贤一块玉佩,“明日若我不能来,会有人拿着一模一样的玉佩来找你,如若不然,就连公公你也不要理会,死守住边府,什么消息都不要轻信,好不好?”
“娘子这是怎么了?父亲还会害我不成?”
“哎呀,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娘子的。”
怀着心事入眠,次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马蹄声起,这场大戏,是到了开场的时候了。
一切都按照边侯爷的计划,顺利地实施,若他无心谋反,有这样一个贤臣把持着边家,于大宋,倒是极好的,可惜了,他的才华,用错了地方。
安然也按照原先的计划,静候着最后一颗人头落地。
边侯爷眼看着就要做上皇位,范将军倒是如原先计划的那样,反水了。
“锦缎,派些人去帮帮他,咱们的范将军恐寡不敌众啊。”
“是。”
一切都在安然的计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攥着手里至关重要的文书,安然焦急地等待着,可往往会有些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主人!大娘娘那出事了。”
“什么?大娘娘?”
“是,有探子来报,瞧见了一拨人,朝大娘娘宫里去了,都带着兵器。”
“坏了!快!带上一队人马,随我一同去解救大娘娘!”

“你果然来了。”
“边侯爷?您倒是悠闲,现下殿前的戏,正是精彩的时候呢,您怎的提前离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儿媳妇好生厉害,可你百密一疏,进了我这天罗地网了。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你怎知这戏,在此处不是同样精彩。”
“你想杀我?”
“不,是他们,想杀你。”
“呵,戏演的如此好,你该去南曲班子唱戏才是!”
“多谢夸奖,不过,我愧不敢当。”
“想拿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
说罢,暗卫登场,局势瞬间微妙起来。
“你还有后手?”边侯爷脸色一变。
“边侯爷,稍安勿躁。”
随着一声令下,两边开始搏杀,安然也挥着剑,带着大娘娘躲去了内室,静待结果。
“咚......咚......咚......”渐近的脚步声使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见来人是锦缎,二人总算也能缓口气。
“怎么样?”
“边侯爷跑了。”
“意料之中,他如此精于算计,必不会让自己折在这里。”
“那接下来主人预备怎么办?”
“等。”
“安安,这事你有几成把握?”一直缄默的大娘娘突然开口。
“只有五成。”
“安安!我是如何教你的?没有七成以上,不要轻易出手。”
“大娘娘,事关伯贤,恕我无法置之不理。”
“哎,竟是我为你挑的姻缘,全了他们的最后一环。”
“大娘娘,无论结局如何,安安必然拼尽全力护大娘娘周全!”
“傻孩子,哀家老了,本就是活够了的,听话,别顾着我,你自己要好好活着才是。”
“不!大娘娘!若是没有您!我如今便是一具枯骨!我们,定然会一起活着!好好活着!”
“好,安安能有这份心!也不枉我疼你一场。”
“那还请大娘娘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去吧。”大娘娘忽又握住了安然的手,压低声音悄悄道,“范丞相,是个堪用的。”
安然回握住大娘娘的手,点了点头,离开了内室。

“锦缎,怕吗?”
安然问出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毕竟这次,安然是有私心的。
“不怕。”锦缎竟没有丝毫犹豫。
“哪怕知道,我们是犯上作乱,你也不怕吗?”
“只要是追随主人,做什么锦缎都不怕。”
是啊,我都忘了,你有多忠心。
这一刻,安然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期,跟锦缎一起浪迹江湖的日子,那时候,她们也是这样,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兜兜转转,竟还是她们二人,共赴难关。
不过,无论是年少的上官,还是如今的安然,都是一样,嫉恶如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场戏的主角,该登场了。

当事者明知是戏却下不来台,旁观者暗笑,却盼着登场,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帝王。
如今,为了边伯贤,安然也非要卷入这权利的斗争了,不知是福还是祸。

赶到大庆殿时,范将军已然得手,眼看着群臣就要向他行礼参拜,安然突然出声。
“不过一个逆贼!如何敢称君!”
“安姑娘?我们不是......”
“范将军犯上作乱,给我拿下!”
“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说让我伺机反水,我才......”
“范将军可不要信口雌黄!说话还要有真凭实据才好。”
“对啊!文书!我们结盟的文书不是还在你那吗?”
“您说的是这份吗?”
看着安然拿出熟悉的文书,范将军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我就说......”
“您确定这是您说的文书?是您亲手签的文书吗?”
“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位!范将军自己都认了,这罪状,是他自己签的。”
范将军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安然,恶毒的咒骂不绝于耳:“你这个贱人!敢污蔑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范将军神智不清,还不快拿下!”
殿中的士兵面面相觑,眼看着范将军大厦将倾,南阳王和吴国舅甚至范国公也早已死在范将军剑下,为今之计,只有另择佳木而栖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士兵们都站在了安然一侧,将范将军挡在身前,可惜范将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得许多局势,只一味进攻,终是死在了自己手下的刀下。范将军平时就苛待士兵,不得军心,如今安然只稍稍挑拨,竟就轻易反叛,可见,民心是多重要的。
现在只剩一个边侯爷,事情就算完了,可边侯爷却是迟迟不见踪迹。
“锦缎,带些人手,把边侯爷提来见我。”
“是。”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到让安然有些怀疑,是否真的要结束了。
抑或是,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