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愿以此身长报国(NXX全员)
本文为片段,根据未定最新出的民国主题卡面而作,是为四位男主临死前的幻像,都为他与蔷薇。 左然:
临近新年,华灯初上,街上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幽暗的巷道中,左然弓着背扶着墙壁亦步亦趋地向前走着,他的身后留下一路斑斓的血迹。 接近巷道口时,他终于坚持不住,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双眼眺望着远处半空中炸响的烟花,火光照映着左然脸上斑驳的血迹,他眼里尽是欣慰。 就在刚刚,他成功阻止了一场针对这座城市的爆炸袭击,但是自己也因此命不久矣。 在与那些杂碎搏斗的时候,左腹部挨了一击因而漏了破绽让这些家伙破坏了这处伤口多次,现在大脑中的弦不在紧绷,疼痛越来越烈。 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自己的血液浸透,视野也渐渐模糊不清。 喉咙一阵发痒,左然忍不住咳嗽,喉中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下,面色越来越倾向惨白。 缓慢的流血而死,这种死亡方式真是折磨,左然有那么一瞬想要咬破藏在口腔中的毒药一了百了,但除了呼吸他已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情。 最后看看这新春的烟火也挺好,这座城市是安全的,她也是安全的。 “……左然!左然!!” 恍惚中左然看见了四下找寻他的蔷薇,她在焦急地呼唤着自己,朝自己冲来。 “左然坚持住,我先给你止血!!”她大声呼唤着自己,同时扯下自己的围巾给自己止血。 “……我……” 又一阵烟火在半空绽放, 带走了左然眼前的幻觉,以及他的生命。 莫弈:
一声巨响过后,莫弈仰面朝天狠狠地摔倒在地,眼镜的碎裂与体内骨骼的碎裂声在耳畔响起。 短暂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它如同拍岸浪一般冲击着莫弈忍耐疼痛的底线。 一股热流从体内直冲而上,血混着一些破碎的脏器组织从莫弈的口中溢出。 整个视界在旋转并且忽明忽暗,恼人的耳鸣声在头骨里回荡。 负面的情绪逐渐被“接受”取代,困意也愈发浓烈。 很快一只眼睛像是被蒙住一般失明了,莫弈转动眼珠想要确认这是否是心理原因时那张多年前与蔷薇拍的黑白合照被还未失明的眼睛的余光瞥见。 因为强大的撞击使得这张原本被妥帖放在内衬口袋中的合照飞了出来。 还好手臂还能被自己控制,莫弈眼里写满不甘,他努力地够向那张照片,破碎的身体挪动着,直到一个温暖的纤纤玉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蔷……薇……” 莫弈感觉冰凉的地面此时变得如鹅绒被一般温暖,心里明白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现在出现的只是濒死的幻觉,他没有回握那只手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捡起那个照片,奈何浓烈的困意让他眼皮越来越沉。 最终,莫弈的意识坚持不住,他不甘地合上了眼睛。 夏彦:
飞机座舱玻璃的整流罩被流弹击碎,气流带着子弹飞过击中金属机身的声音、四周敌机引擎的轰鸣声与爆炸声一道灌进了夏彦的座舱。 玻璃的碎片划开了夏彦的手臂,他艰难地把持着操作杆,抽出一手拿出衣兜中的绷带勉强给伤臂做了包扎,之后他把稳操作杆使战机做了一个桶滚的动作想要以此甩掉后方的敌机,但四周所来拦截的敌机越来越多,形成了包围之势。 夏彦用力拉起机首,以180°的滚转冲向更高空,又将操作杆向左转动,战机经过一个反转,飞向相反的方向,夏彦强忍着过载带来的不适扣动扳机将一敌机击落。 然而一架敌机被击落很快有另一架填补空缺,死咬在后的敌机变成了三架合围。 见此情景,夏彦心里明白他们不是要将自己击落,而是要把自己连同战机一起肢解在这天上。 幸好油箱未被击中,剩下的油足够与这些家伙对峙,但不够返航。 夏彦操控战机又向右一个急转弯,暂时与后机拉开一个距离,正好这个争取出来的角度让其中一架敌机完全暴露在射程范围,夏彦扣动扳机将其击毁。 击落那架敌机后,夏彦又将战机拉直飞向更高的空中,在这过程中,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这次的飞行过载导致他出现了黑视的症状,他只得慢慢停止拉升的动作。 但是敌机不会留给夏彦喘息的机会,两架敌机相互配合,组成了一个空中的交叉弹幕,机炮拖着尾焰飞向夏彦的战机。 “……可恶。” 夏彦战机的机身打满了单孔,其中两发航弹击中夏彦座舱前的螺旋桨,散射的弹片径直打向夏彦的身体。 身体如火烧一般疼,眼前的漆黑也渐渐消散,夏彦一手稳住操作杆,一手将脸上的护目镜摘下。 “对不起,我这次……回不去了。” 他将身体内泛上的血咽下,双手抓住操作杆,加足马力转向敌机。 “夏彦,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她的声音仿佛夹杂在刺耳的警报声中给与夏彦最终的激励。 而下一秒,夏彦战机冲向敌机的包围阵与之同归于尽。 陆景和:
“该上路了,陆景和。” 黑衣狱卒阴冷的声音伴随钥匙碰撞的声音一同传进这间暗黑的牢狱。 躺在角落中的陆景和靠着墙壁缓缓站起,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束缚着使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笨拙,小窗铁栏杆的影子被月光撒在陆景和的脚下。 浑身难耐的疼痛到了这时倒是消减不少,陆景和透过铁窗向窗外深望一眼,转头走向了黑暗的走廊。 牢房到刑房的路不长,陆景和拖着脚镣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金属摩擦混凝土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刑房近在咫尺,敞开着门正等待着他,陆景和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迎接的人,两人都身着黑西装蒙着面手里抓着手枪,显然不是普通的狱卒。 “能给我纸笔吗?我要写点东西。”冲着其中一位黑衣人,陆景和恳求道。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拒绝。 心里早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陆景和嘴角拉起平常那不羁的笑容,从容地走入了这间漆黑的归处。 随即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 “陆景和!!!” 这个声音……是蔷薇?!她怎么会…… 陆景和左右摇了摇头,找寻声音的来源,清晰听到的只有整齐的脚步声 ……原来只是幻听啊。 “陆景和,你……。” 眼前的视界变得明亮清晰,陆景和的蔷薇出现在他的面前,但,两人相距很远很远,她依旧穿着分别时的那件旗袍。 “……我,之前听到了一首歌,送给你。” 最后时刻陆景和声若蚊蝇的歌声被拉动枪栓的声音掩盖。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之后,在这首歌唱到“我爱你”这句时,一阵枪声将其湮灭。 民国二十九年某月,陆景和被秘密处死在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