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成功成仁（节译十八）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DEATH OR GLORY》，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八章
好吧，虽然他们没有坦拿茶，但却拥有其它一切我能希冀的东西，包括淋浴和空调。大约一个小时后，感受着清洁凉爽的我仍然沉浸在这种久违的舒适感中不能自拔。此时我正与皮尔斯一同坐在一间小屋里的桌子旁边，品尝一杯尤根为我找来的咖啡。沙尘暴刮擦墙壁的微弱声响也以它自己的方式安抚着我们的情绪，不过这实实在在地提醒我们只是刚好进入了避难所。
“你真的认为你们能成功穿越所有敌军阵线吗？”皮尔斯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然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很明显，我那临时车队中的绝大部分成员可能就不会这么走运了，我有意忽略掉了这个不言而喻的事实。我对着放在我们中间的数据板点了点头。“这里和低地之间还有两座补给仓库。在那之后，我们可以依靠土地过活，虽然我们仍要囤积大量的燃料和武器弹药。
“是的。”皮尔斯点了点头，明显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会与我们一同踏上旅程，这让我非常欣慰。我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必须得说服他加入我们，甚至有可能还要搬出政委的权威，但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近乎单枪匹马与兽人主力较量的想法似乎已经成功吸引住了他。我当时并没有深究这一点，而是继续处理实际问题，我只想感谢帝皇把这么多热情高涨的白痴送到自己面前，为我所用。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很喜欢眼前这个小伙子，可能是因为他让我想起了迪瓦斯。
“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什么？”泰伯尔问道。他就坐在一边参加讨论，这主要是因为我不想事后再浪费时间向他说明情况，他毕竟是车队里级别最高的士兵，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把他也纳入讨论人员名单。而且，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我失望过（除非你要算上他给我找来了一群需要照顾的平民），而且皮尔斯在这方面仍还是个未知数：到了紧要关头，有位经验丰富的中士在旁支持也没什么坏处。
“貌似和你们一样。”皮尔斯说道。“我们团被击溃之后，我们潜伏了下来，对能够找到的目标发动游击式突袭。”
泰伯尔点了点头。大约是在我们会面之后不久，他曾经提到过那是指挥链完全崩溃前下达的最后一则条理清晰的命令。“昨天我们来这里重整军备和进行再补给，被突然赶到的兽人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操作地图数据板，代表补给仓库的图标变成了红色。“不幸的是，等要撤走时，我们不得不把剩下的物资都炸掉。它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仓库的位置，迟早会回来找我们算账。”
我点了点头。此时他渴望与我们合兵一处的原因已变得再明显不过：他和我一样笃信人多势众的道理。倒也不能指责他的推测，不过我不认为有绿皮能在这场突袭战中幸免于难，但麻烦的是倘若它们没有被尽数歼灭，派它们来的家伙肯定会再差遣更多的部队前来报复。
“它们从我们身边驶过时，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泰伯尔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皮尔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年轻的中尉耸了耸肩。他暗示道。“也许是它们从其它使用过这里却不像我们这么幸运的友军部队那儿拿到了一张地图？”
“其它友军部队？”我问道。
“这是我们第三次光顾这里了。”皮尔斯回答道。“登记拿取的物资时，我还发现了大约过去一个月里其他人留下的物资申请记录。”真是好极了，他们的整个世界都已岌岌可危了，这帮幸存的行星防卫部队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填表格。
“把它拿来给我看看。”我说道。
我们等了一会儿，在一番查找和走廊里的吵闹之后，皮尔斯手下的中士维内尔——一个身形高大而又沉默寡言的男人——走进屋里，把带来的一块数据板放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皮尔斯摆弄着那东西，调出了一个占满整个屏幕，看起来像是标准物资申请表格的东西。
“找到了。这些是我们的。”他指着其中两项说道。“据我看来还有三支部队在这片区域活动。”他用打量的目光瞥了一眼泰伯尔。“算上你的队伍，是四支。”
“我们在小镇里找到了需要的一切物资，”泰伯尔回应道。
“我懂。”年轻的中尉咧嘴一笑。“绿皮非常乐意让你们借用物资。”
“有什么迹象表明他们都是什么人吗？”我问道。
皮尔斯摇了摇头。“没有，这些信息都是加密的。你知道这是为安全起见，以防敌人攻陷这座设施。那样它们就仍对外面的抵抗力量一无所知。”我缓缓点了点头。也许费莉西亚能够做点什么。无论如何，等沙尘暴消退之后，我们会有一个更为直截了当的方式来找出问题的答案。
“我需要和你的通讯员谈谈。”我说道。
……
到黎明时，沙尘暴已然消散殆尽（情况正如科尔法克斯所预测的那样，他毫不掩饰自己预测应验后的得意洋洋），我鼓足勇气出去检查整座补给仓库的情况。最大的房间里存放了食物和水，我把诺伯特留在那里主持分配工作，然后怀着十分轻松的心情移步去寻找费莉西亚和剩余的车辆。即便新招募的兵员扩大了我们的队伍，我们仍然拥有足以维持长期旅行的必需品。当然，前提是这附近还需要有足够的燃料供应。
“这里有大批成桶的燃料。”清秀的科技教士向我保证道。“天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但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她把我引到一侧有一扇大门的房子外面，我能看出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期待。“这东西应该会帮上忙。”她用机械臂随意推开了大门，久经风雨的木料制品颤抖个不停。两个皮尔斯手下的士兵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底巢老鼠一样突然现出身形，平端着手中的光枪，看到只是我们两个后便放下了武器。我礼貌地向他们点头示意，很是满意他们刚表现出的高度警觉性，然后转过头来想要看看小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费莉西亚如此兴奋。
“哨兵机甲！”这一结果委实令我非常惊讶。
科技教士笑了笑。“比那东西还要更棒。”她开启了顶灯。“这是一部动力起重机。”当然这玩意儿我以前见过很多次，但对我而言，它们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这台步行机甲并没有配备武器，而是安装了一套用来抓取和搬运重物的机械爪，在它的背上有一个像是混凝土帆布背包的巨大平衡装置。“等我启动这台机甲后，我们立刻就能把所有东西都装载停当。”
没有必要去询问她想派谁来驾驶这台机甲，她盯着它的眼神里面满是崇拜之情，我在心里打定主意，等她一开始用这东西装载物资，我就找点别的什么急务，躲去仓库的其它地方。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说道。“车辆的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她说道。反正她从一开始就认定它们是兽人垃圾。“我们刚好及时把它们拉进了掩体。这会儿阿尔迪曼和莱迪正在查看它们的状况。”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自己手下那两名工匠，他们的工作似乎不只是拧紧螺栓那么简单。（事实上，等到我们的旅行结束时，他们双双被授予了钝齿轮圣像，并且似乎被承认为荣誉机械师。【注：事实上他二人在晚年时都成了机械神教的平民修士。】）
“那么帝国的装备呢？”我问道。
费莉西亚耸了耸肩，显然不太情愿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新玩具上面移开。
“我们找到了5辆奇美拉装甲车，考虑到存放环境，它们的状况非常好。可以对它们进行一些日常保养，但那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她耸了耸肩，机械臂在肩膀上方不停地颤抖。“我猜我们的时间很紧。”
“确实。”我告诉她说。“最迟到明天早上，我们将不得不从这里撤离。”
经过讨论后，皮尔斯、泰伯尔和我断定附近已知的兽人部队预计它们的侦察小队会在今日午时返回，而如果它们在发现事情不对之后立刻启程前来查看情况的话，那么它们在黎明时分就会到达补给仓库。当然这两个假设都并非绝对准确，但我们之中没人愿意行险。“到那时你能搬空这里的物资吗？”
“哦，可以。”她表现出的热情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宁。在科技教士能够启动这台动力起重机前，我找到了皮尔斯的通讯员。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蜡黄的家伙。此时他正站在奇美拉指挥车的坡道板旁等候我的到来，心中显然还在犹豫是否要向我这个政委敬礼。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折衷的方案，绵软无力地向我挥了挥手，我以阅兵时的眼神和足够友善的笑容让他稍息。
“一切就绪。”他向我报告说道，带我从风势渐小的户外走进了指挥车那受人欢迎的“避难所”。那里面的空间比标准型奇美拉要狭窄一些，为的是安装鸟卜仪和额外的通讯设备。通讯员马尔考尼把我领到通讯设备旁边。我曾经很多次进入过莫斯楚的指挥车，尽管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但我还是十分熟悉里面的布局。我信心十足地坐在他的旁边。“任何能收到此讯号的人都应该会在两分钟后留心收听电讯。”不得不说这条自打入侵之后便被遗留下来的常规命令正好帮了我的大忙。我们身后功率全开的发射机的覆盖范围比格雷恩鲍的通讯背包（费莉西亚已经进行了适当的祝福仪式，让它暂时停止了工作）要远得多，我应该可以将信号送到附近任何潜在的友军那里。
“谢谢。”我边说边输入了自己的政委权限码。鉴于曾经被泰伯尔和皮尔斯怀疑过身份，一开始就用自己的官方许可来标记信息会省去大量扯皮的时间。马尔考尼瞥了一眼他的计时器，摆弄了一些刻度盘和开关，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可以开始了。”
“我是政委凯法斯·凯恩，讯号覆盖范围内的所有帝国部队请注意。”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忠嗣学院教员们教授的感召力。“请于明日黎明前赶到西格玛12号补给站与我会合。通讯完毕。”我对着马尔考尼点了点头，他立刻关闭了发射机的电源。此后的二十分钟里我们一直聚精会神地监听通讯频道，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甚至连类似“你说你是政委？”之类奇怪的讯号都没有。我原本就已经对这种状况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马尔考尼对我咧嘴一笑。“完美地遵守了通讯纪律。”他说道。“这样能够减少兽人截获我们信息的可能性。”
“要么如你所说，要么附近根本没有友军。”我佯装自己是在开玩笑。
……
结果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毫无根据。我们那第一批掉队的友军在临近正午时赶到了补给仓库，为我们杂七杂八的队伍新增了两辆奇美拉战车和一打多的士兵。要是把皮尔斯手下幸存的部队也算上的话，我们的兵力接近一个满编排，更不用说我们起码可以安排一辆奇美拉装甲车专门运送补给。我留下负责领导新来士兵们的中士和皮尔斯以及泰伯尔商量指挥链整合的相关实务，自己抽身离开，想去再找杯咖啡。
结果，我遇到了抱有同样想法的诺伯特，便让他一起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落座。
“真是鸿运当头。”他把数据板调转了方向，让我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我已经把我们部分的燃料和弹药储备分配到了一辆装甲车上。这样就会进一步降低它们被一发流弹引爆的几率。”
依照常理推断，这么做是在铤而走险，一发正中目标的反坦克导弹或是能量弹丸会让我们损失惨重，但似乎兽人手中这两种武器的数量颇为稀少。这样做肯定比把挥发物品装进敞篷的兽人车辆要稳妥得多。“那么其它燃料和弹药呢？”我问道。
书记员耸了耸肩。“我把它们装进了卡车和两辆轻型越野车里，尽可能让它们保持分散。即便下一次遭遇战时，损失一到两辆车也不会让车队所有的车辆趴窝。”能够听出他似乎对前途并不十分乐观，但我也不能责怪他。“即便如此，还是不得不将一部分补给留在原地。我们没有能力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
“我确信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说道。
“我已经制定了一份优先搬运物资的清单。”他说道。“食物、水和医疗用品，还有能维持作战的弹药。”他指着自己编制的物资清单中的几项说道。“一些民兵要求更换新枪来替代他们手中的兽人破烂儿。”
“告诉他们可以随意挑选想要的武器。”我说道。军械库里的存货非常充足。我们搬走的越多，不得不放弃的就越少：我决不可能为兽人留下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而且那也违背了我们想要在不久后炸掉仓库的本意。此外，我们从兽人手中夺来的枪械对于使用者也同样存在极大的危险。
“我会着手安排这件事。”诺伯特点了点头。“剩下的平民也要拿枪吗？”
我耸了耸肩。“何乐而不为呢？”我毫不怀疑携带武器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而且从那些颠簸不止的兽人车辆的后舱里进行瞄准无论如何都不成其为选择。“任何有这方面意愿的人都可以武装自己。前提是要接受泰伯尔手下士兵传授如何使用武器的训练，而且乐意在战斗打响时服从命令。”那样他们绝大多数人就不会打爆自己的脚，而且当战况变得万分危急时，还可以让他们充当兽人和我之间额外的炮灰。
“有道理。”诺伯特表示同意。
……
好吧，回首往事，我认为自己能够拿出一个更好的主意，但那似乎激发了难民们的热情，到最后几乎所有的难民都拿起了光枪或是类似的武器，巩固了他们在我们这支日益壮大的非正规部队中的地位。甚至当我再次见到阿里奥特时，我发现他竟也带着一支激光手枪，虽然他向我保证自己无意使用那玩意儿。我一直有些担心正规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们会对这一发展抱持怀疑态度，但事实证明，他们似乎都很支持这项决定。也许在他们心中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平民能够照顾好自己，他们就可以更加专注地与敌人作战而不至于分心旁顾，而且我发现不止一名士兵在给车队中的妇女开小灶，私底下教授她们射击训练课程，不过我认为这标志着整个队伍士气的全面提升。
事实上，整个营地很快就形成了一种极富决心的氛围，这让我非常惊讶，直到黄昏前不久我拿着一块格洛克斯腌咸肉面包卷和一大杯咖啡与皮尔斯聊天，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时又有一些离群士兵赶来会合，他们带来了两辆让诺伯特兴奋不已的重型卡车，三辆满载全套车组成员的火蜥蜴侦察车，还有一辆用于战地医疗的奇美拉装甲车。我指示两个驾驶这辆奇美拉的医护兵去找阿里奥特和他的患者们，这样能够改善他们的乘车体验。
“自从兽人入侵以后，我们中没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年轻的中尉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卷。他瞥了我一眼，带着奇特的表情拼命咀嚼了一会儿。“此前，我们想的只是生存下去，仅此而已。但是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使命可以为之奋斗。”
“你们的使命从未改变。”我告诉他说。“那就是消灭兽人，净化这个世界。”
“你说得容易。”皮尔斯喝了一大口杯中的咖啡，当尤根过来给他续杯时，中尉微微缩了下身子。“这对你而言只是另一场战争。但这里的人们失去了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但他们没有丢掉自己的战斗意志。”我驾轻就熟地扮演起了政委会费尽心机为自己准备的角色。“这会为他们赢回整个世界。”当然，我由衷希望还要让自己肢体健全。
皮尔斯点了点头，完全接受了这番说辞。“我们会的。”中尉的神色甚是庄严。“至死方休！”他提高了调门，嘹亮的嗓音在营地里的小屋之间回荡，甚至压过了穿梭不息忙着将打包的箱子装车的平民、士兵和非正规军所制造的吵嚷喧闹。“今天是我们停止逃亡和躲藏的日子！今天是我们停止游击骚扰，开始正面痛扁敌人的日子！今天是让绿皮开始畏惧我们的日子！”六十个喉咙一齐发出的赞同的吼声在我们四周的建筑间回荡，久久不能平息。我退到阴影之中，想让佩里亚人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喜悦。上天可鉴，再度出发时，我们的旅程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别挡路！噢，是你。抱歉。”德玛拉从我身边经过，手上抱着一门几乎和她本人一样大的班用支援自动炮。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站着背负三脚架和炮盾的塔姆沃斯，男人手中还抱着弹药箱。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混合着粗野与不情愿的尊重的复杂表情。“我应该称呼你为‘长官’吧？”
“那是惯例。”我说道。“但我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我们找到了这些，长官。”塔姆沃斯说道。
德玛拉点了点头。“感谢你让我们挑拣装备。”她眼中冒出一丝疑问。“你没有限定我们只能拿步枪之类的东西吧，对不对？”
“只要你中意，想拿什么都行。”我向她保证道。
“好极了。”她瞟了一眼塔姆沃斯。“看到了吧？我说过没问题的。”她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我的身上。“塔姆说我们应该带上这个小家伙儿。”她亲昵地看了一眼怀中的重武器，就好像是在充满了怜爱地看着一只杰林克斯小猫。“但我一看到它时，就说了这也在允许的范围之内。”
“祝你们和它相处愉快。”我说道。
他们两个对我咧嘴一笑，然后便一溜儿小跑，消失在渐行聚拢的夜色之中。片刻之后，动力起重机大步走到附近的建筑旁边，伴随着活塞发出的嘶嘶响声，它停了来，爪子里还不甚牢固地抓着一个几乎和我一般大的箱子。费莉西亚冲我咧嘴笑了笑，她身上那件白色长袍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渐浓夜色中一只快乐的幽灵。
“这就是最后要搬运的物资了。”她告诉我说。“总之我们能用的东西都齐了。”
“很好。”我点了点头。“还剩下什么？”
“主要是一些炮弹，我们没有能够发射它们的火炮。”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欢畅。“不过等我们炸掉这里时，它们制造的动静应该会相当惊人。”
“很好。”我说道。“车辆都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她点了点头。“我会连夜进行最后的检查。”那个时候她的精力让我惊讶不已，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和许多科技教士一样，她把一部分小脑替换成了改造器官，其中一桩好处就是能让她长时期都不需要睡觉。“如果有空儿的话，我会对这东西进行一些改造。”
“你要把起重机一起带走吗？”我惊讶地问道。
“哦，是的。虽然这东西美其名曰是起重机，但不要忘了它的底子可是哨兵机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确的热情。“在崎岖的地形上，它比奇美拉要快得多，也更加容易操控。”她抬起一只爪子摆出敬礼的姿势，吓得我连忙后退。我原本以为箱子会砸在自己脚边，但她巧妙地转动机械臂让箱子保持在了原位。“而且若是遇到堵塞，它应该会派上用场。”
“好主意。”我站到一边让她通过，随后转身对尤根说道。“我们不妨去睡觉。”
副官点了点头。“明天会很忙，长官。”他附和道。要是早知道事实会证明他的这句评价有多么轻描淡写，那我怕是会彻夜不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