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29)【连襟】腹黑知进退追妻叽X知书达理沉静羡,双儿文学,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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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安安静静地跟着太夫人、梅氏等一道来到二门,一大群人刚巧走过来。许是因陪同侧君回府,又逢妻弟的回门宴,故舜王过来的阵仗很是低调,除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贴身太监崇仁外,唯四名佩刀侍卫紧随,便是一身华服、神采飞扬的魏瑶,也只带了两个贴身侍从。
老尚书早朝未归,大老爷及魏倾风几个孙辈少爷倒是在,正与舜王说着话。
魏瑶小意温柔地紧紧挨着舜王,媚眼如丝,外人瞧着他应十分得宠,在王府的日子和美。魏瑶的确很高兴,尤其看到娘家人和魏婴的夫君皆围在王爷身边说话,以他为尊,眉目间不禁扬眉吐气。一连瞟了魏婴好几眼,可惜魏婴并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而是微微侧头,一副恭听的老实模样。
只有蓝湛隐隐发觉他的小夫郎是在发呆。魏婴的确在走神,还自以为没人发现地时不时偷看一眼蓝湛……还别着紫薇花的衣襟,心底有些羞涩,他刚进内院就把身上的花取了下来,怎么蓝湛还戴着它去拜见父亲了呢?
他有点想偷偷溜过去把那花揪下来……
胡思乱想之际,众人已齐刷刷地同舜王和魏侧君行礼问安,坐在轮椅上的舜王声音温和,倒也未多做刁难,挥手让众人起来,又专门关心了老夫人几句。
太夫人俱恭谨答了,也对王爷陪魏瑶回来表达了真挚的欢迎和感谢。因内眷见过礼后不好久留,她便直接邀侧君魏瑶前往内院休息。
魏瑶却没直接应下,而是先看了一眼舜王,看他并无阻止才笑应了。他这一番做派,梅氏柳氏等人看了笑容暗敛,梦氏也眼底微凝,太夫人毫无波澜,从头至尾没把他放在眼里,反正人已抬进舜王府,再蠢再作,自有王府调教。
魏瑶却直朝脸色红润的魏婴看去,嘴边擒着笑:“九弟弟三朝回门,想来新婚很是和美。”
魏婴觉得他话里有话,古怪得很,小小回了个笑:“多谢八哥挂念,夫君待我极好。”
蓝湛耳朵尖,闻言对着舜王道:“多谢侧君关心内子,王爷今日拨冗前来参加回门宴,微臣不胜荣幸。”
舜王笑了一下:“蓝侍讲好生客气,你我皆是魏家双子的夫婿,便也算连襟了。”
谁家敢贸贸然与当朝王爷称连襟?魏婴下意识地看向蓝湛,便听他不卑不亢地回了句:“微臣惶恐,能娶九郎君为夫郎,心中亦甚喜。”
魏婴脸热同时,心底不忘嘀咕:看那一脸笑,哪里像惶恐了?这些话拿出来讲,也不怕惹大家笑话。转念又深觉自家夫婿为人机敏妥帖,不留话柄。
舜王看向魏瑶和魏婴那边:“魏家家风清正,儿郎均是俊才。侧君温顺有礼,蓝主君亦是心善,本王犹记得梵渡寺初见,蓝主君救了一只未断奶的小狸奴?阿瑶也甚是喜爱,多次与本王说起,只后来派人寻遍上京,再未聘到同样的尺玉,许是没有缘分。不知它现下如何了?”
听到舜王突如其来的话,太夫人等人有些莫名,全都望向魏婴。魏婴也一愣,来不及多想:“劳王爷记挂,红豆挺好,活泼爱闹。”
魏瑶却眼神一亮,顺着舜王意思道:“阿羡那只尺玉的确可爱乖巧,家里谁不喜欢?本君也很喜欢,也一直很想养一只同样的尺玉,可惜无缘。”
当着舜王和魏家人,他自然不好直接索要,但那满脸羡慕和惋惜,众人也领悟了出来。
魏婴微微蹙眉,蓝湛赶在他说话前礼貌婉拒:“能讨得侧君欢心,是红豆的荣幸。”
蓝湛如此识时务,魏瑶心底很满意,他是魏婴夫君,这一家之主答应了,魏婴做夫郎的总不能拒绝了吧?岂知对方下一句却是:“只红豆于我们夫夫而言,与其他不同,实难割爱。若侧君喜欢尺玉,微臣倒知道京郊有一处猫庄,那里或许养了。”
“哦?”魏瑶眼珠一转,好似抓到了魏婴把柄,“红豆寄相思~莫非那小狸奴……是九弟与弟夫的定情之物不成?”他眼角眉梢残存笑意,好似不过一句调侃两人情意深重的玩笑,但周围好几个长辈都眉心一跳。太夫人脸一沉,有些后悔当年拒绝小儿子致云把刚回魏府的魏瑶接到身边来教养的提议了,这又蠢又毒的性子,偏偏手段还不到家,梦氏到底如何教的……不过想想,实在是那时梦氏太能闹腾,好好的日子不肯过,连魏婴一个失怙的幼童也容不下,还想借此事挟制致云,若真按她说的把人丢去庄子上,尚书府和魏致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当然她最不喜的是梦氏利用几个孩子肆意妄为,不把致云这个夫君放在心上不说,还挑战她的权威。试问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儿子?梦氏嫌弃她儿子,她早已心生不满,便图个眼不见为净,极少过问魏瑶教养之事,想着面上差不离便无所谓了。如今再看,太糟心了!想罢,暗横了表情僵硬的梦氏一眼。
梅氏更是怒急,魏瑶这轻飘飘一问却是好生歹毒!若蓝湛不明所以,真傻乎乎地点头了,魏婴在定亲的情况下还与外男私相授受的罪名便定死了。担心他一个年轻男子不懂内宅的机锋,梅氏当下便想开口转开话题,却不想蓝湛随意一笑,道:“说来惭愧,梵渡寺惯有放生求愿之俗,在下科考在即,本想去寺里求个心安,却无意间发现了那只小狸奴,许是哪个香客买来特地放生的。这种离不得悉心照料的幼崽,寺里僧人无处安置,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魏家孙媳邓氏道:“的确听说过,有些香客会特地去猫斋那买些幼崽放生。”听到猫斋,梅氏几个都蹙眉,到底对这种猎奇食肆没甚好感。
舜王好似起了好奇心:“的确有缘。既如此,不知蓝侍讲方才说的‘猫庄’是何处?本王却是第一次听说,上京还有这样的地方?”
蓝湛道:“不过偶然知晓,那庄子主人最爱狸奴,费尽心思收集了许多不同品种的猫,平日也不拘管,任它们来去。”
舜王:“侧君既想养猫,崇仁,回府后派人去那猫庄看看,聘只尺玉回来。”
魏瑶虽有些不甘心没坑到魏婴,但看到对方脸上不复方才的闲适舒心,梅氏几人也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情一下便明媚了。当即笑得灿烂,声音软得快滴水:“阿瑶在这先谢过王爷,您对阿瑶真好。”
“不过一只狸奴,能博侧君欢心便值得了。”
随后两方分路,进了内院正厅,魏瑶当着太夫人等人的面,直接坐在了左边主位上,还笑吟吟地让众人都坐,好似所有人都得听他发号施令,看他脸色行事,大家俱被他的张狂噎了一下。
“大伯君,不是阿瑶多嘴,这里毕竟是招待内眷的宴客厅,摆设虽不需多么豪贵奢华,但依稀记得,这架祥云仙鹤屏风已在厅中摆了许多年,也是时候换了吧?您掌管尚书府中馈,总得周全些。王爷前些时日刚送了一座大佛捻指金镶玉屏给本君,晚些时候我便让王府下人送过来,添个景儿!”魏瑶拨着茶盏轻飘飘道。
梅氏嫁进尚书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如此下脸——连太夫人都没给过他这样的难堪,今日竟被个小辈说教了。气极反笑,却用眼神制止旁边欲言语的邓氏。倒不是他不恼,而是真要跟魏瑶争执起来,才是降了身份、失了体面。
谢氏面容古怪,之前魏瑶还在府里时,他接触不算多,就浅浅打过交道,那时虽然觉得魏瑶冷淡清高了些,却也没像今日这样咄咄逼人。是的,咄咄逼人。今日魏瑶着实不像来贺喜弟弟回门,更像是为了添堵找事。作为魏倾风的夫郎,他总归明白自己夫君明明与八弟魏瑶同父同母,却为何对大房的九弟魏婴更上心了……瑶哥儿这样混不吝的性子,他夫君定然欣赏不来,更别说其他长辈了……
果然,太夫人也不坐,就站在客厅中央定定看着魏瑶,神情漠然。长辈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故整个客厅里,唯有魏瑶一人坐着,所有人只沉默看着他。
魏瑶再嚣张,面对所有人不算友好的凝视和冷漠反应,谱也有些摆不下去了。他放下茶盏,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大家这是做什么?怎都不坐?祖母可是对本君有何指教?”
梦氏眉头打结,似愁似叹:“侧君今日怎好似有些急躁?可是王府有谁使你受了委屈?母亲,侧君性子直率,对自家人不爱绕弯,但心是好的,还请莫要与他置气。”轻飘飘的,把魏瑶的不懂事归为‘有人招惹’、‘老实直率’……
太夫人看都不看梦氏一眼,只对魏瑶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侧君多虑,老太婆虽是诰命夫人,却也无脸面指教王府侧君做事,只现下有些倦,便不作陪了,侧君自便。”说着就转身欲离去。
梦氏这会真急了,半蹲身行礼,恰好阻下太夫人,低声急语:“母亲,阿瑶性子直率,仍不太通晓人情,是儿媳过于宠爱之过!”当朝以孝治天下,即便太夫人不明说‘魏瑶不孝’,但往后只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不喜,都会给魏瑶名声带来打击……因之前玩偶阁闹出的事儿,这段时日她可是吃够了名声有损的苦,怎么也不希望自己孩子也遭受那些。
魏瑶本想趁机立威,再压回门的魏婴一头,好教娘家人明白,自己不再是原来那个无权无势、随意可欺的魏家八郎了,而是堂堂亲王侧君,不能轻易得罪之人。谁知太夫人如此不给面子,说走就走,当即有些气又有些慌,她若真走了,不出席待会的宴席,那王爷肯定会过问,最后自己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但他不想露怯,只好顺坡下驴:“母亲多虑了,阿瑶向来最是敬重长辈。只是如今本君忝为亲王侧君,行事总不能堕了王府威名。罢了,母亲说的对,祖母您是长辈,还请莫要与本君计较。”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拿王府权势和侧君身份压人,以前从不知魏瑶如此擅长借势,也是,玩偶阁那事,他不正是瞒着府里借了舜王的势吗?太夫人停下脚步:“既然侧君这般说了,今日老身便再多嘴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敬人者,人恒敬之。”同样的道理,轻贱他人者,人恒贱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梦氏再想拦,也不敢真拉扯。回头看,魏瑶脸色青白,憋屈得不行。
看了一出闹剧,梅氏无奈摇头,老夫人敢说走就走,但他这个长房主君可不能真撇下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魏瑶再不会办事,毕竟也是王府侧君。再说,魏瑶不讲礼数,难道尚书府也要跟着闹么?才不做这种降智之事。且今日是他们长房出嫁郎君的回门酒,羡哥儿才是今日真正的主人物,怎能被恶客牵着鼻子走?
他走到右边主位坐下,又挥挥手让奴婢们重新上茶。等魏瑶回过神来,梅氏他们全都一一坐下品茶了,还时不时与魏婴笑着交谈……
感觉不仅没能立威,还被无声嘲讽了,气死人了!魏瑶咬牙切齿,在梦氏急切投来安抚目光中,慢慢坐下。
魏婴一边闲聊一边感受着魏瑶时不时刺过来的愤恨眼神,哀叹:自己又被魏瑶当成软柿子捏了……每回不高兴,对方都要怪罪到自己头上来,私下还要找麻烦。这一套流程,他简直不要太熟!
不过,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魏瑶好似从来没长过?白白吃了那么多教训!魏婴悠闲地捧着下巴,这也是他不忍心记恨魏瑶的原因,太可怜了!他都那么笨了,自己若再出手,怕是真得把人刺激傻了,还是由着对方自作自受吧~
舜王正在与蓝湛下棋,魏倾风等人则在一边沉默观棋,眼神惊叹。
舜王一开始应对自如,与蓝湛下得旗鼓相当,且两人的下子速度几乎一样。但这份游刃有余很快被打破,他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蓝湛却一直保持原速,甚至有点漫不经心,舜王被他逼得额头冒汗,眼神犀利地看着棋盘,手里攥着的几枚棋子都已湿漉漉的。他太小看蓝忘机了!观棋风判其人,蓝忘机下子果决,绝不拖泥带水;每一步看着简单,却是埋了大局。
好在他已做了周密计划,不信钓不出他几分真面目来!
“蓝大人,你这紫薇别襟一直不取,看来是娶得如意郎君了。”
“若不如意,为何会娶?”蓝湛反问,“王爷,该你出下一子了。”
舜王看了看,随手扔下其余棋子:“不必下了,胜负已定。”
“王爷承让了。”蓝湛拱手,很是欢喜的模样。
“下棋一事,永无定局。你我今日才第一局,蓝大人是个高手,也是个妙人。不过,本王向来屡败屡战,认输却不服输,想做我的对手,可松懈不得。”舜王意有所指。
蓝湛也笑:“承蒙王爷看得起,只要您想下棋,微臣定当奉陪到底。不过,微臣也不喜欢输。”

大房嫡: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娶翰林院邓副掌院长女邓柔嘉;
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已嫁),
七娘魏敏,入宫。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
二房庶: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魏致云x梦氏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娶骁骑将军嫡幼子谢勉之。
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入舜王府为侧君。
庶双:十公子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