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Oracle Stars 命运-神谕星辰
小时候，
我认为这个世界是五彩缤纷的。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
我发现，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那是比我身上的黑缎带还要鲜丽、
还要深邃的「黑」。
在经历了被名为「世界」的黑吞噬、
在名为「生活」的死亡中挣扎之后，
我明白了——
人只要活着，
就一定会如此，
想要解脱，
就只有拥抱有着真正的红色、
有如玫瑰或蔷薇一般的「死」，
就这样，
我来到了锦庭的楼顶，
看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
我抑制不住地笑了。
无论灯光多么明亮、
无论色彩多么斑斓，
藏于底下的黑暗却依旧能够看见，
这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这么想着，
我用手中的黑缎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想着这样就看不到世界那丑陋的面纱了。
接下来只需要踏出一步，
在「世界(重力)」的帮助下，
我就可以得到解脱。
这不是很讽刺吗？
明明是要将我吞噬，
结果却是帮助我解脱。
这么想着，
我抬起了脚。
而几乎就在同时，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Oracle)」。
「你还不能死……」
不知为何，
我明知道周围没有任何人，
也知道只有死才能解脱，
但我却收回了脚。
「……你已经明白了生活太过沉重……」
谁……？
「……我了解你想要获得解脱……」
为什么……？
「……但你忍心看着他们继续受苦吗？」
我……
「……你不需要做什么……」
我了解他们的痛苦……
「……你只需要给予他们『解放(死亡)』。」
啊……
正因为了解他们的痛苦，
正因为明白他们正在受苦。
所以我才得让他们解放，
给予他们解放。
啊……
啊啊……
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那是「神」给予我的「神谕(Oracle)」，
是「神」给予我的使命。
既然如此，
我就得好好完成才行。
在我接受了这一点之后，
我发现，
如果我戴着黑缎带的话，
便能看见世界真实的一面，
那一片鲜红，
犹如蔷薇一般的世界。
我低下头，
看见了自己那几乎只剩下了雪白手骨的手，
以及——
——从骨缝中延伸而出的，
伸向了城市各地的999条「线」。
——《视死游戏》
“果然找到你了，第765个个体。”——阿达姆
“阿达姆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吗！？”——琳尔婕
“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吧，琳尔婕小姐……”——奥拉克尔
“你……们……”——第765个个体
“嗯？他似乎在说些什么？”——术士
“妨……碍……解……放……”——第765个个体
“这种感觉……果然像是活过来的木偶呢。”——阿达姆
“得……杀……掉……才……行……”
“看这样子……得有一场战斗才行了呢。”——阿达姆
“术士，准备……”
“……！”
“什么……时候……？”——奥拉克尔
“看来情况很不妙呢……”——潜行者
“是打算一口气干掉我们吗，在这个小巷？”——术士
“被……妨……碍……了……”——刘唐
“妨……碍……者……”——张兴砾
“得……杀……掉……”——赵熠天
“得……杀……死……”——孙子兴
“杀……死……”——李秋
“杀……掉……”——唐世宁
“得……”
“……解……放……”——王乐琪
I.《视死游戏》
“哈……哈……哈……”奥拉克尔强忍着大脑缺氧的眼花与晕眩感，撑着腿喘着大气。
琳尔婕看着那999个倒在地上、如同失去了线条的木偶般没有一点生气的人。
她像是看烦了这些木偶(人)一般，转头看向奥拉克尔，问道：“怎么样，过度使用「魔眼」的感觉？”
奥拉克尔捂着自己的双眼，说道：“先不提过度使用这双眼睛的感觉如何，单凭过度集中精神与长时间不眨眼就已经够我受得了。”
阿达姆检查着倒在地上的人们，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术士走到他旁边，问道：“怎么了吗？”
阿达姆无奈地看着术士，说道：“你明明不用问都知道，干嘛还要明知故问？”
“那还真是抱歉了。”术士无奈地笑了一笑，蹲了下来，对阿达姆说道，“由于作为从者被召唤，我的权能被大幅消减，现在除了那所谓的「宝具」外，其他方面都只有魔术级别，已经不能再观测到所有事了。更何况这里是「海」，你让我这个诞生于「树」的怎么观测？”
“是吗……？”阿达姆点了点头，随后对潜行者问道，“潜行者，你也是吗？”
一旁静静站着的潜行者点头应道：“没错，只不过在下的大多能力都与这个世界的魔术无异，所以变化并无多大。”
“这也算是比较有益的一点了。”阿达姆如此说道，随后，他站起身，对其他人说道，“检查完毕，999个个体(人)，每个个体身上的「线」全部被切断了。”
奥拉克尔抬起头，擦干由于眼睛干燥而渗出的泪水，说道：“也就是说……已经全部结束了吗？”
阿达姆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个体」，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终于不确定地说道：“大概吧。”
“只不过，如果这是「魔术」，那么那个魔术师还真是个典型的「魔术师」呢。”
听到阿达姆的话，奥拉克尔疑惑地看向他，问道：“欸？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奥拉克尔如此发问，但其实他的心里也明白，阿达姆口中「典型的魔术师」是何意义，毕竟他也是一个魔术师，不，或许应该说是「魔术使」。魔术界的一切他都明白，可他却并不想认同这一切。他无法改变这一切，但他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
奥拉克尔如此发问，阿达姆也看向他，开口道：“也就是说，那999个人——”
……因此在听到阿达姆那么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明白那999个人——
“——已经死了。”
“……”在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奥拉克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果然如此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果然还是受不了啊，魔术界的一切。
“嗯，那999个个体在「线」被切断的同时就已经脑死亡了。”
“施术对象必死的魔术……呵，还真是没想到呢。”再说完这句话后，阿达姆又补充道，“而且，有个令人疑惑的一点……”
“「令人疑惑」？”琳尔婕看向阿达姆，开口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阿达姆点点头，回答道：“嗯，我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会在这种时候全军出动？是不理解战力的差距，认为靠人数就可以战胜我们吗？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原因……”
阿达姆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999个「人」，思考了一会儿后转过头，边走边说道：“算了，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结论，我们先回去吧，「教会」 的人会来处理他们的。”
——只不过……这种感觉果然很熟悉呢……
“……嗯。”奥拉克尔轻答了一声，便迈出了脚步，并让术士灵体化跟上自己和琳尔婕。
而就在他们刚走不到十步，一个低沉的声音想起：
“「ansuz『ᚨ』(火焰)」。”
几乎就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那倒在地上的999个个体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奥拉克尔震惊地转过头，看向那刚刚还一片黑暗的小巷。
“「卢恩符文」……？”琳尔婕如此在口中念道，并迅速向楼房最顶端的声源看去。
奥拉克尔与阿达姆也同时向上看去，只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房顶。
“谁！？” 奥拉克尔如此向房顶上的人喊道。
而那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用低沉的声音念道：“弓兵。”
“这种方式还真是令朕不快啊！”
一个爽朗的声音想起，而伴随着这爽朗声音的——则是覆盖了整个巷子的箭雨。
“唰——！”“唰——！”“唰——！”
箭雨将整个巷子覆盖，使得奥拉克尔等人根本无处可躲，只好让从者将箭挡下。
“术士！”“潜行者！”
奥拉克尔与阿达姆同时唤出了他们的从者。
“「外道六法」，开！”潜行者挥动右手，紫色的电光亮起，将弓箭一一劈断。
“找到你了！”术士出现在射箭之人(Archer)的身后，向他伸出手，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喔住了拳。
术士的这一行动看似毫无意义，但近距离面对他的弓兵却能切实地感受到两人之间逐渐汇聚的庞大魔力，几乎就在一瞬便束缚住了弓兵。
“哼～？”弓兵「看了看」束缚自己的无形魔力，饶有兴趣地说道，“这种形式的魔力，有点意思。”
随后他转动手腕，挥动长弓，不出三秒便将束缚自己的无形之力尽数斩断，并将弓向术士挥去。
术士见状，迅速后退与其拉开距离，并以无声之声对奥拉克尔说道——
——「攻击弓兵的御主！」
奥拉克尔急忙向阿达姆告知了术士的话，因此，现在潜行者才会出现在神秘人身后。
潜行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神秘人身后，向其挥出了手中的刀，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类的反应力能应付的。然而——
“「Mannaz『ᛗ』(使魔）」。”
“砰！”
凭空出现的黑色使魔用自己的利爪挡住了潜行者的攻击。
“……！”潜行者面具下的双眼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黑色使魔，随即收回右手，并拉开了距离。
——「高速咏唱」吗……？
潜行者紧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色使魔与召唤使魔的神秘人，如此想道。
此时的潜行者紧绷着全身的神经，全面警戒着眼前的神秘人。
神秘人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开口用无法辨别性别的低沉声音说道：“原来如此……”
“……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英灵吗？”
“……！”潜行者面具之下的双眼猛地睁大，几乎很快她就明白了眼前的人并非等闲，无论是因为「卢恩符文」，还是因为「祂」看清了自己的本质，“你……究竟是什么人？”
神秘人并未直接回答潜行者的问题，而是以一种模糊的说法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起码现在不需要，此刻重要的是，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
“——当然……”一个意义深长的转折，神秘人看向了楼下紧盯着自己的阿达姆，“……他除外。”
“御主……？”潜行者看向阿达姆，又再次看向神秘人，周身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紫色雷光，“……如果你想对在下的御主出手，那就得先踏过在下的尸体。”
一个明确的警告，但神秘人却不知为何点了点头，像是确定了只能战斗那般，「祂」开口对自己的使魔(从者)说道：“上。”
同一时间，黑色使魔与弓兵几乎同时开始以高速攻击潜行者与术士，黑暗中迸发出阵阵明亮的火花。
“……！”潜行者抵挡，化开使魔的攻击，并数次找机会反击，可不止为何总是效果甚微。
随着黑色使魔快速的攻击，潜行者逐渐发现这个使魔似乎已经能够和最强的幻想种——龙种媲美，因此她只能边战边退。
不知为何，她居然想起了刚刚神秘人的话——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英灵。
“……在下并不是什么英灵……”潜行者开口说着与现状不符的话语，因为不知为何，面前这个人会让她想起曾经那个还未遇到御主(摆渡人)、身为主教刺客时的那个自己，为了不让人看见自己的真实面貌而戴上妖狐假面，隐于黑夜之中，没有过去，不思未来，甚至连情感都不甚外露。
而就是这样的她，在经历了那次任务后，终于得到了自己的过去，也明白了情感的真实，虽然对于未来，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只要继续跟随着「他(摆渡人)」，就一定会有一个答案吧。
放下思绪，周身的紫色雷光逐渐涨大，而在这些雷光中心，潜行者继续开口道：“在下不过是个受困于黑夜……”
身上的作战服逐渐发光，流光缓缓流动，潜行者紧盯着眼前的黑色使魔，挥动双手，“……却依然心怀希望的愚蠢刺客罢了——”
黑色使魔向潜行者扑去，挥动利爪。
此刻神秘人眼中所看到的，是潜行者即将被突破雷光的使魔所击中的景象，但很快，「祂」便移开了视线，向使魔的旁边看去，仿佛一点也不关心使魔是否会成功——或许，是因为「祂」早已知道结果。
“——！”使魔的利爪击中了潜行者，可潜行者却没有任何动静，不，应该说是潜行者的残影。
“「雷神瞬身」！”从使魔的身旁传来了潜行者的声音，黑色使魔迅速转身想要再次攻击潜行者，但，却已来不及——
“轰隆——！”
潜行者与神秘人所处的楼顶响起巨大的雷鸣，而术士与弓兵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术士对弓兵的攻击由于弓兵手中的那把长弓而无法发挥作用，弓兵的攻击也不知为何无法伤到术士，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术士与弓兵互相对视着，突然，弓兵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弓兵的举动让术士有些猝不及防，术士狐疑地看着弓兵，说道：“这么严肃的情况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吗？”
弓兵笑了一会儿，随后对术士说道：“那是当然，本来只想着帮助御主调查「祂」所说的「Herrscher」，可没想到居然能够遇到有能力与朕一战的强者。这种惊喜任谁都会忍不住大笑吧？”
“是吗……？”术士听到弓兵所说的话，笑了笑，随后以有些悲凉的语气低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吧……？”
接着，他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弓兵，问道：“但你刚刚说「Herrscher」，为什么你的御主会知道这种存在？”
“哦？”弓兵看着术士，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也知道吗？”
术士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Herrscher」，毕竟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他与「Herrscher」的力量之源可以说都是同一种东西(树)，唯一的区别也只是在于「直接」与「间接」而已。
可让他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竟然会知道「Herrscher」，以情况来看，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那种灾难(Honkai)的，那种在灾难所带来的「Imaginary Internal Energy」在这个世界也应该是魔力的形式，「Herrscher」的权能更是成为了所谓的「魔法」与「神代魔术」。
所以，这个世界除了阿达姆亲口告诉的奥拉克尔、琳尔婕、雅洁与弇辉这四人外本不应该还有人知道「Herrscher」这种存在，但弓兵的御主却是个例外。
——这样的话，就有至多三种可能——
——“与阿达姆一样在这片「海」里旅行的人”、“与「Herrscher」相同的存在，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位「Herrscher」”以及……
……“接近「根源」的存在”吗？
不，由于阿达姆自身的特殊性，能在「海」里自由穿行的几乎只有他一个，可这样的话，难道是「海」里的「那个存在(Sa)」的代理人？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更危险……
——「实现愿望」……如果这是祂植入的「规则」……
术士思考着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并决定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的话就首先消灭弓兵的御主。
如此，术士开口道：“正因如此，如果你的御主是个危险的存在，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你的御主。”
“喔？”弓兵扬起嘴角，对术士说道，“干掉朕的御主吗？有意思，不过……”
“……如果你真有那个能力倒也没问题。”
“什么意思？”听到弓兵的发言，术士皱起了眉头，弓兵这一席话让术士担心起了正与其御主交战的潜行者。
如果真如术士所想，无论是哪种可能性，现在身为「从者」的潜行者都很难战胜弓兵的御主，甚至……可能会被击败！
看见术士紧张的样子，弓兵笑了笑，挥挥手说道：“放心吧，虽然朕的御主作为一个「人」来说有点特殊，但并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像刚刚，那些东西(人)已经死了对吧？”
“……”术士沉默着。他不知道弓兵的话是否属实，但只从这十分钟不到的对战中也无法再获得更多的情报。
“所以，起码目前我们并没有与其他主从为敌的想法……”还没说完，弓兵便像是在回答谁般说道，“……嗯，朕明白了。”
弓兵转过头，对术士说出今晚于此的最后一句话：“朕的御主与朕说要回去了看来是已经找到想要的线索了。”
“「想要的线索」？等等！”术士虽然还有所疑问但奈何此时的弓兵已然灵体化消失了，因此他的声音也只是向前方的虚空传去。
“走的也太快了吧。”术士抱怨道，随后他向下方的奥拉克尔等人看去，“算了，先下去汇合吧。”
……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到两天前——
“……关于这999个人，我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雅洁边说边拿出了一幅他们所在城市的地图，平铺在桌上，“……而且这999个人行动的位置也有些分散，他们总是分散在南天院、雅府苑、云长帝祠、中心医院与岳云西路等研州市各个地方。”
说着，雅洁伸出手指向地图上标记的地方：“特别是南天院、雅府苑和锦庭北院这几带凶手最为聚集，简直就像是一个粒子放射体放射的粒子一样，越往中心越密。”
……
云(42) 中(51)
壹(70)
仂(73)
碣(63)
锦北(105)
南(84)
锦南
雅(132)
长(91)
娥(74)
……
奥拉克尔等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桌上的地图和那一堆资料，思考着雅洁究竟哪来的这么强的调查能力。
“雅洁，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当侦探之类的？”看着桌上的地图与资料，琳尔婕吞了口唾沫，如此问道。
听到琳尔婕的问题，雅洁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哦，我并不对侦探这个职业感兴趣，这只不过是因为我擅长观察周围和交涉而已啦。”
——擅长观察周围和交涉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对于雅洁的回答，琳尔婕有些汗颜。
“而且我也有打听到……”雅洁在回答了琳尔婕的问题后又继续补充道，“……这些凶手的说话方式和行动也很奇怪。”
术士歪了歪头，疑问道：“说话方式和行动很奇怪？”
雅洁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凶手说话总像是被什么东西我住了喉咙一般，说上一个字吞下一个字，如果说的话比较短都还勉强能够听懂，但说的话长了就会在说完几个字之后开始口齿不清。”
“而且这些凶手的动作也很僵硬。根据我的调查，凶手的动作就像根本不适应自己的身体一样，虽然手指会用力握住凶器，手臂能用力抬起，但手腕肌肉就像根本不会用力一样那么垂着手。抬腿时也没任何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要垮掉一样。”
听到这，奥拉克尔说道：“这不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吗？”
“提线木偶吗？是个好比喻呢。”琳尔婕摸着下巴，脸上挂着莫名的微笑，“那就以「序号」加「个体」来称呼他们吧？”
阿达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蛤？你突然说什么呢？”
琳尔婕看向阿达姆，说道：“既然是「提线木偶」，那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吧，反正……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啊哈哈……”对于一向如此的琳尔婕，奥拉克尔也只能报以尴尬的微笑，“不过，如果真像雅洁说的那样的话……”
“……！等等！”突然，奥拉克尔抬起头，看向术士，又看向雅洁，发现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追杀雅洁的那个人并没有这些表现！
……
在弓兵的御主突然消失之后，潜行者回到了阿达姆的身边，并将弓兵御主所说的话告诉给了阿达姆。
“你是说弓兵的御主看出来了吗？”阿达姆单独对潜行者问道。
“……”潜行者无言地点了点头。
阿达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绪，并且说道：“这下可就麻烦了。”
这时，奥拉克尔的声音传来：“术士，怎么样？”
阿达姆转过头，发现与弓兵战斗的术士也回来了。此时的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在发现阿达姆看了过来之后，边开口对他阿达姆说道：“阿达姆，过来一下。”
阿达姆走到术士这边，还没等术士开口，就出声说道：“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弓兵御主可能和我们一样，对吧？”
术士点了点头，并将他与弓兵的对话向阿达姆等人重述了一遍。
“弓兵的御主也知道「Herrscher」的存在吗……？”奥拉克尔皱着眉头，思考着。
琳尔婕也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左手食指按着太阳穴说道：“按理说应该只有我们这几人知道「Herrscher」这种存在的，我们在教堂的谈话又不可能被其他人听到。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三种了……”
术士点了点头，一旁的阿达姆则是一直眉头紧缩，思考着弓兵的话。
——总感觉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达姆这么想着，回忆着弓兵与其御主所说的话。
——弓兵的御主要调查「Herrscher」，也就是说弓兵的御主知道「Herrscher」的存在……
可似乎是由于这点太令人震惊，导致他们都忽略了同样重要的事——
弓兵的御主对阿达姆有着明显的敌意，并且按弓兵的说法，他的御主这次只是想调查「Herrscher」，对出了阿达姆以外的人都并未抱有敌意。
而阿达姆与其他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
“……！”阿达姆猛地抬起头，“原来如此……「他(Time)」！”
阿达姆恍然大悟， 目前已知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却又引出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支配(Dominate)」……！”
阿达姆念出曾几何时危害世界的名字，只给被他的突然行为吓到的几人留下来一句话：“跟上来！”
“……！”
阿达姆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飞奔着，并且还在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穿着鲜艳的女子。
“不好意思！”但此时的阿达姆的心思只在那个「Herrscher」上，所以只是慌忙道个歉便继续飞奔起来。
当然，这也让他忽略了那名女子及其小声的话语——
“ 没有让我失望呢……”
——如果一切猜想都正确的话……
……那么凶手就不应该只有999名，而是1000名……
——……而那最后一名……
阿达姆飞奔着，脑子里回忆着雅洁的话以及地图。
——「特别是南天院、雅府苑和锦庭北院这几带凶手比较聚集……」
南天院、雅府苑和锦庭北院，这三个地方都围绕着一个地方。
「……就好像是一个粒子放射体，越往中心越密一般。」
——而那个地方就是所谓的「中心」。
这么想着，阿达姆来到了锦庭南院。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向第一栋楼的顶楼看去，他明白，此刻那个人一定也在看着他吧。
“找到你了……”阿达姆扬起嘴角，开口说道——
“——「Herrscher of Dominate」。”
——I.视死游戏(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