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引言：从我国古代的历史来看，开国之君的继承人选择是一个极为困难的问题。倘若他铁血，在经历了开国的战争后，百姓更需要休养生息，铁血的君主容易激起民愤；倘若他仁厚，开国时尚且强大的各方势力就会蠢蠢欲动。胡亥暴虐，便有陈王奋起挥黄钺；惠帝仁懦，朝政尽归诸吕；司马衷愚笨，宗亲作乱；杨广挥霍，隋朝国力被一朝耗尽；李治仁厚，便有武后篡权（我认为李世民才是真正的开国之君）；朱元璋为了孙子继位，杀尽功臣，铲除势力，仍防不住燕王靖难。在王朝的前期，专制的力量往往不够强大，建立王朝的各方势力仍然强大，这要求继位者有极为高明的政治手段来收服势力，为己所用。我们要再次提到这个词，平衡，霹雳手段和菩萨心肠的平衡，伊尼斯和梅葛代表了两个极端，在这两条道路失败之后，完美平衡的杰赫里斯为这个国家带去了长期的和平。今天，我们就从伊耿统治后期开始说起。

一、王子临世

维桑尼亚在王朝中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次子的角色，而雷妮丝则是娇宠的妹妹与妻子，她们各自生养的儿子与自己也不无相似之处。7AC，雷妮丝生下伊尼斯。他自小体弱多病，总是号哭不止，只有母亲可以安慰他。伊尼斯这般病弱的模样使得宫中流言四起，认为他是雷妮丝与其宠臣的私生子。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说历代龙家国王的瓦雷利亚血统都来自雷妮丝，那就非常可怕了，后世龙家的瓦雷利亚血脉没有稀薄到这个程度，这个流言可以说是不攻自破。小王子幼年就表现出了对龙的亲近，他发育缓慢，直到他得到了自己的龙——与他同岁的闪银。10AC，雷妮丝王后陨落狱门堡，年幼的伊尼斯失去了母亲，这对他的打击是难以估量的，他后来的懦弱犹疑的性格很难说与此无关。伊尼斯像是变回了婴儿，拒绝进食，只在地上爬行。王子的这副模样让各大诸侯蠢蠢欲动，频频带着自己的美貌女儿入宫。在征服十一年，这样的闹剧就此停息，因为维桑尼亚王后宣称有孕，且她断言这是一个儿子。

维桑尼亚王后当时年近四十，且从未生育过，但梅葛出生后却精力旺盛，身强体壮。维桑尼亚不愧是次子的定位，一切为了王朝的需要，当王朝需要一个备胎继承人，她就给出了一个儿子。而梅葛的诞育与黑魔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维桑尼亚在传闻中精通毒药与黑魔法，加之她恰到好处的怀孕时间和对性别的精准把握更加强化了这个猜想。且梅葛是坦格利安家族罕见的不育者，所有的孩子都是畸形扭曲的怪胎，后世的雷妮拉女王和丹妮莉丝都生出了相似的怪胎。这些都让他的出生扑朔迷离。（关于龙家基因之谜我有个短篇，明天发）

闲话少叙，让我们走进这两兄弟的成长过程，可以发现这是完全的对照组。伊尼斯喜好音乐，歌喉甜美，性行谦恭，个性温和。虽然勤勉，却只能说是武艺平平。他不能说是一个糟糕的继承人，但很难对他抱有期望，个性中的软弱永远是他的致命缺点。

而他的弟弟梅葛就不同了，梅葛是天生的战士，武艺超群，三岁时母后维桑尼亚就让他习武，尽管他拿到剑的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一只猫。（与千古一帝乔佛里探讨母猫的生理结构的科学伟业有得一拼）八岁时，又杀死驯马，砍伤马童。由此观之，他的性格易怒而不易恕，暴躁多疑。伊尼斯与梅葛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互相匡扶，稳固坦格利安的统治。然而现实总比设想残酷，这两兄弟关系冷淡，伊尼斯作为继承人，跟着父亲在全国巡游，梅葛则跟着母亲在君临开庭理事，本该培养感情的时候却长期分隔，伊耿死后的大乱在两兄弟的性格上就已可窥见青萍之末。

二、琴瑟和鸣与同床异梦

在梅葛十三岁时便获得了母亲的佩剑“暗黑姐妹”，此时距他成婚还有半年。瓦雷利亚的传统是近亲结婚，最好是兄妹，否则也可叔侄、姑侄、舅甥等。因为御龙要求瓦雷利亚的血脉纯正，如果与外族通婚过多会丧失御龙的能力。坦格利安在血龙狂舞后无龙可御时才与维斯特洛当地贵族大量通婚。评价一句，这样长期的近亲通婚在使得龙家王朝后期的疯子越来越多，丹妮莉丝目前也有变疯的预兆。而一夫多妻虽不算常见但也屡见不鲜。在瓦雷利亚，龙才是决定因素；而在维斯特洛则不同，各类神明的势力强大，无论是北境的旧神，铁群岛的淹神还是流行全境的七神都明确反对近亲通婚及一夫多妻，只不过是伊耿实力强大，教会不敢逆其锋芒，默许了他与姐妹的关系。但实际上，瓦雷利亚的这一原则是没有得到承认的，彻底解决要等到杰赫里斯一世。但如今两位王子都没有姐妹可以娶，矛盾暂时被掩藏了。

伊尼斯王子迎娶了来自潮头岛的瓦列利安家族的阿莱莎，瓦列利安家族也来自瓦雷利亚，只不过地位远不及坦格利安。阿莱莎小姐丰饶多产，年轻貌美，与伊尼斯可谓琴瑟和鸣，结婚次年便产下长女雷妮亚，这个名字无疑是纪念王子的母亲雷妮丝王后，据说伊耿国王第一次抱起雷妮亚时，便流下了眼泪，自此格外溺爱她。虽然你永远离开了我，但是每当看见我们的孙女，我就想起了你。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雷妮亚出生后，在继承排序上出现了问题。目前维斯特洛除多恩外的家族主要采用安达尔继承法，即儿子先于女儿，女儿先于弟弟。但王家是否采用这一方式存在疑虑。坦格利安家族的继承权问题是我们梳理出的第一条主线，我们要等到血龙狂舞的时候才能继续深入地聊这个问题。为了解决继承权问题，维桑尼亚王后提出将雷妮亚许配给梅葛，被伊尼斯和阿莱莎拒绝。而当消息传到旧镇的繁星圣堂时，总主教表示了高度关切，提出让侄女瑟蕾茜·海塔尔成为梅葛的王妃，希望君临方面不要逆历史的大势而行，旧镇方面对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提出强烈反对和严正抗议。君临方面最终接受了有关条件。22AC，梅葛和瑟蕾茜在繁星圣堂成婚，王子欲求旺盛，声称在初夜履行了丈夫职责十余次（对于十三岁的小朋友真的是合理的吗）“昨晚我为坦格利安家族添了一个儿子”，王子如此声称。然而第二年的确出生了一位王子，不过是伊尼斯与阿莱莎的长子伊耿。梅葛所声称的儿子终其一生他都没有得到。

随后几年，伊尼斯与阿莱莎接连生下韦赛里斯，杰赫里斯与小女儿亚莉珊，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将梅葛的继承顺位往后推了一步，而梅葛与瑟蕾茜一无所出。

但梅葛在属于他的领域坚持不懈地发光发亮，誓要成为七大王国最闪耀的superstar，十六岁时在比武大会上成为冠军，被父亲伊耿亲手用“黑火”册封为骑士。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梅葛一直不是驭龙者，他的哥哥早已骑上闪银了。梅葛却丝毫没有着急，他正等待着那头举世无双的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一直虎视眈眈着父亲的巨龙无疑也是梅葛野心的体现。

三、风云突变

征服三十三年之后，伊耿国王年满六十，不再参与王家巡游，而是让王储伊尼斯与王储妃阿莱莎代劳，他本人开始投身君临城的建设。此时登陆时的小渔村已经变成了十万人的大城市，但它却是野蛮生长的产物，恶臭熏天，混乱不堪，王室居住的伊耿堡也是丑陋难当。因而伊耿国王下令重修伊耿堡，让维桑尼亚王后督工（据说这也正是国王与王后离心的体现），这座日后被称为红堡的建筑在梅葛称王时期才最终竣工。

37AC，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征服者”伊耿病逝于龙石岛，时年六十四岁。这位雄才大略的一代英雄身披铠甲，手握瓦雷利亚钢剑“黑火”，就此落幕。德覆万物曰高；功德盛大曰高；覆帱同天曰高，故谥曰高皇帝，庙号为太祖，称龙太祖高皇帝。

当是时，梅葛正在龙石岛，伊尼斯则在高庭巡游，这又是熟悉的胡亥剧情，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梅葛并未趁机篡位，相反，伊尼斯平安继位。在我看来，这应该是维桑尼亚太后的意思。两兄弟一直不睦，梅葛野心早已显露无疑，而梅葛和伊尼斯的关系不能说是兄友弟恭至少也可以说是形同陌路，原因只有可能是兢兢业业的维桑尼亚太后终究顾及王国的利益和死去的妹妹。无论如何，伊尼斯就此带上了父亲的红宝石王冠，加冕称王。此时伊尼斯对弟弟再施恩惠，将父亲的佩剑“黑火”赐予他。这种行为殊为不智，因为梅葛早已有了母亲的佩剑“暗黑姐妹”，两大族剑归于一人之手，难免助长了梅葛的野心。

伊尼斯随即带着王后与三个儿女前往旧镇加冕，国王并未骑龙，想必是想将此作为王室巡游的一部分。然而当他在旧镇加冕时，阴谋却在酝酿着。伊耿的征服尚未真正收服人心，儿子们擦亮宝剑，时刻准备着为父亲报仇，长久的和平让依靠武力和鲜血换取荣耀的骑士们蠢蠢欲动，而教会与坦格利安的矛盾从未解决。

最初的叛乱肇始于赫伦堡。当时伊耿将其赐封于龙石岛教头昆廷·科何里斯，如今的领主乃其孙戈根。他脑满肠肥，愚笨不堪而又出奇好色，被百姓们称为“婚宴客”，因为他不会缺席每一场婚礼，总是尽可能地履行自己的初夜权。一时间民怨沸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女儿被戈根“荣耀”过的父亲偷偷将盗贼放入城中，他们的首领被称为“红心”赫伦，自称是“黑心”赫伦的孙子（刘备：这我熟）。这伙匪徒占领了赫伦堡，阉割了戈根，赫伦自封为赫伦堡支柱和河流王。此时的伊尼斯一世恰好在奔流城，徒利公爵力劝国王骑乘闪银，为赫伦堡带来血与火。然而伊尼斯断然拒绝，反而要求徒利公爵召集封臣，出兵讨伐，但是赫伦堡早已人去楼空。伊尼斯对使用龙的犹疑是令人费解的，或许是因为母亲的遭遇，但这样的犹疑葬送了他自己，因为这无疑昭示着国王优柔寡断，仁懦可欺，这让本就混乱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随后全境叛乱四起。在谷地，罗纳·艾林公爵的弟弟杰诺斯发起叛乱，囚禁并废黜了哥哥，自立为山谷之王；在铁群岛，一个淹人（即淹神的牧师）自立为王，号称是淹神之子；在多恩的赤红山脉，一个叫作“秃鹰王“的人叛乱，尽管实际的统治者戴蕊拉公主严厉谴责了这位”秃鹰王“，但仍有数千多恩人聚集在他的麾下。（戴蕊拉公主是否参与这次叛乱仍然存疑，因为我们似乎并未看见她的实际行动，而言语就像风，口头上的谴责说明不了什么）这个”秃鹰王“甚至已经攻克边疆地城堡黑港，割下了黑港伯爵的鼻子。

而国王呢？国王just did nothing。或者说，国王有很多想法，但是他的犹疑导致他什么也没做。当中央的权力衰微，地方的势力就开始活跃。

在谷地，符石城伯爵率军勤王，围攻鹰巢城，杰诺斯却直接将合法统治者，也是自己的哥哥扔出月门，负隅顽抗。曾经那个绕着巨人之枪飞了三圈的小男孩最终在天空上死亡，命运无常大抵如此。直至梅葛骑乘贝勒里恩出现——他终于驯服了这头巨龙。有当年维桑尼亚飞龙骑脸降服鹰巢城的先例，鹰巢城守军很快屈膝投降。此时梅葛易怒而不易恕的性格显露无遗——他吊死了每一个投降的守军。而鹰巢城公爵由已故艾林兄弟的堂亲继承。

在铁群岛，叛乱被迅速平息，但是真正后患无穷的是伊尼斯赐予的一项恩惠。因为葛雷乔伊平定叛乱有功，伊尼斯许诺他可以要求任何一项恩惠。A、赏赐金银B、赐封城堡C、钝角。然而他选择驱逐所有的修士修女。伊尼斯虽然Σ( ° △ °|||)︴，但是不得已只能同意。这是铁群岛同化计划的重大挫折，非常不利于铁群岛的文化改造，直接导致接下来数百年铁群岛对西海岸无休止的骚扰，以及令如今的铁群岛仍然流行“古道”。

而多恩的“秃鹰王“是最令人头痛的，尽管多恩的戴蕊拉公主发出了一封又一封谴责，他的声势却日渐壮大，达到了三万人之众，所以有无数人相信戴蕊拉为他提供了补给。但他们的军事攻势却日益衰微，夜歌城，角陵和石盔城都未攻克，罹获惨败。曾经的国王之手”奥里斯·拜拉席恩“亲自领兵大败“秃鹰王”的军队。当年第一次多恩战争时，奥里斯为多恩的维尔家族所俘，还被斩下持剑手，被其视为奇耻大辱，此后性情大变。如今奥里斯俘虏了沃尔特·维尔，砍下了他的四肢，以报当日的大仇。随后奥里斯在返回风息堡时因战伤发作离奇身亡，但心满意足，含笑而去。奥里斯死前应该会想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岳父，他们两个的死去倒也都算是得偿所愿。“秃鹰王“本人为山姆·塔利伯爵所俘，被绑在柱子上，死于干渴和日晒，尸体被秃鹰享用。（普罗米修斯：这我熟）”秃鹰王“的死亡象征着第二次多恩战争的结束。

始作俑者“红心”赫伦最后才在神眼湖畔被杀死，他的死去象征着伊尼斯一世即位之初的叛乱宣告结束。国王的弟弟梅葛无疑是最大的功臣，被封为国王之手，荣耀无匹。似乎两兄弟亲密无间。

但好景不长。

四、人心向背

“征服者”的两个儿子虽然一个仁懦，一个严苛，但仍然携手共治，和平相处了两年。直到征服三十九年，阿莱莎王后再次生产，一个名叫瓦莱拉的女婴出生。即使她不久就夭折了，这件事情依然刺痛了梅葛，因为他和瑟蕾茜王妃至今无所出。这使得梅葛做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他宣布瑟蕾茜王妃不孕，迎娶赫伦堡伯爵之女亚丽·哈罗威作为二房。婚礼在维桑尼亚太后庇护下于龙石岛上举行，由于修士的拒不配合，只能采用瓦雷利亚的风俗，以“血与火”的形式举行。伊尼斯国王勃然大怒，要求废黜亚丽，或流亡海外。

事情变得微妙了起来。第一，梅葛的原配妻子来自海塔尔家族，她的叔叔正是七神的总主教。而七神教会从未承认过瓦雷利亚的兄妹通婚以及一夫多妻是合法的，只不过迫于伊耿的龙，加之伊耿一直好意安抚，给予教会特权才让教会勉强默许。而如今教会如何能忍？第二，伊尼斯的态度是不明智的，因为他的母亲正是第二位妻子，维桑尼亚才是原配。如果此刻不承认梅葛的婚姻，将陷自己于私生子的境地。即梅葛的婚姻的合法性关系着伊尼斯国王身份的合法性。

这是一个复杂的矛盾。梅葛直接宣布带着亚丽流亡海外，不给自己的国王哥哥丝毫面子。而伊尼斯依然选择容忍。国王对瑟蕾茜王妃好意安抚，却收效甚微，王妃直接动身回了旧镇娘家，国王的退让也半分不能平息教会的怒火。伊尼斯对弟弟的软弱激起了全境领主的质疑。瓦雷利亚习俗与七神信仰的结合仍然任重而道远，国王却打算接着奏乐接着舞，对这些矛盾充耳不闻，对这些骚动视而不见。

征服四十一年，一个让局面完全失控的决定就此作出。国王决定让自己的长女雷妮亚与长子伊耿结婚。按理说，国王先前否定了瓦雷利亚一夫多妻的合法性，如今的姐弟结婚也不具备合法性，但国王却公然出尔反尔，坚持兄弟姐妹之间的通婚。又或许，国王根本看不见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教会曾经默许了“征服者”的乱伦，但如今绝不可能再为他的孙子孙女让步。全国的教会都对此发出了强烈的谴责。在维斯特洛，教会就相当于我们的衍圣公，七神宗教相当于儒家，是直接渗透入人民的底层价值观的。教会的向背直接决定了百姓人心的向背。伊尼斯平日优柔寡断，在此时却异常坚定。坚持儿女必须结合。维桑尼亚太后提出两个方案，要么放弃通婚，要么骑龙烧了旧镇。这实际上是要么妥协，要么强行武力压制。伊尼斯选了第三条路，用文的方式坚持，然而这是不可能走通的一条路。伊耿的征服战争在他心中似乎只记住了胡萝卜，而忘了大棒。但其实，大棒是胡萝卜的前提。

而在婚礼之上，伊尼斯得罪了最后的支持者维桑尼亚太后，他公然宣称将“龙石岛亲王”一衔授予自己的长子伊耿，而在之前这一头衔属于梅葛。维桑尼亚太后霍然起身，扬长而去，骑龙回到了龙石岛。据史书记载，当她的龙掠过月亮时，月亮都被染得血红。伊尼斯就这样通过自己的作死行径，把自己陷入了毫无必要的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地步，而他自己对于自己的处境还浑然不知。

伊尼斯机械地模仿着自己的父亲，以为通过一场王家巡游就能挽回人心，让长女雷妮亚与长子伊耿展开巡游，因为王子此时尚未驯服一条龙，他要求女儿不能带上自己的龙梦火。这简直愚不可及！在此时，一场孤军深入的巡游中，民怨四起，只有龙能保证他们的安危，没有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沿途的领主拒绝接纳他们，民众们投掷污物。

而在君临，国王的处境也不容乐观，主持婚礼的墨密森修士被剁成碎片，国王的卧室甚至有暴徒闯入。伊尼斯不得已离开了君临，来到了龙石岛。维桑尼亚太后在这里给出了最后的谏言，即让繁星圣堂变成第二个赫伦堡。她还“贴心”地提出如果侄儿没有这个胆子她很愿意效劳。非常可惜的是，此时的伊尼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下令把维桑尼亚太后锁在房中，禁止出入。唉，诤臣应逢明主，而不是遇见伊尼斯这个蠢货。

如今，全国有数十位诸侯响应教会，公开叛乱，战士之子取得了君临的控制权，穷人集会的成员在全国各地奔走，甚至布拉佛斯的铁金库也和教会接触。国家已经是危如累卵。雷妮亚公主和伊耿王子被困于西境的秧鸡厅（不让雷妮亚带龙实在是太愚蠢了）。

新年到来后，国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学士已经束手无策，此时又是维桑尼亚太后接过了重担，衣不解带地照料伊尼斯。但国王得到了儿女被困秧鸡厅的消息之后身体再也无力回天，于三日后驾崩。

柔质慈民曰惠；爱民好与曰惠；柔质爱课曰惠；柔质受谏曰惠；施勤无私曰惠；慈仁好与曰惠；爱民好学曰惠；宽裕慈仁曰惠；和而不流曰惠；慈哲远识曰惠；能绥四方曰惠；子爱困穷曰惠；俭以厚下曰惠；淑质受谏曰惠；恩能及下曰惠；宽裕不苛曰惠；遗爱在民曰惠；分人以财曰惠；利而不费曰惠；抚字心殷曰惠；兴利裕民曰惠；德威可怀曰惠；泽及万世曰惠；仁恕中存曰惠；慈恩广被曰惠。故谥曰惠，庙号为宪宗，故称龙宪宗惠皇帝。

伊尼斯与他的父亲一样在龙石岛的庭院火化，他的坐骑闪银点火。而维桑尼亚太后并未在场，她一刻也不停留，赶到了狭海对面，接回了骑乘贝勒里恩的梅葛。

五、血雨腥风

伊耿的两个儿子代表着仁厚与铁血的两个极端。仁厚的伊尼斯已经证明了此刻的仁厚是杀死自己的工具。那么即将加冕的梅葛一世又将怎样处理教会叛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