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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五章

父辈罪孽

希尔瓦尼亚，邓肯霍夫

秋季，冗长的三伏天

本人碎碎念：标题是《Sins of the Father》  也是小岛的《合金装备：原爆点》与《合金装备：幻痛》的主题曲。

吸血鬼战争小说中许多章节标题都是歌曲曲名

当然这个肯定和《合金装备》无关了

Fuck Konami!!!

杰瑞德与克莱因将他们护送到了边境。

在这期间他们遇到过两次恐狼。虽然洛萨·杜·贝克的眼睛里闪烁着正义的怒火，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冷静到了极点。搭上银尖箭，拉开弓弦、持箭、等待、判断风向、判断距离，让这头野兽保持在他的视线内，然后熟练而又精准地将箭矢发射出去。就在转瞬之间，银箭就被留在了恐狼的两眼之间。

“你真是个危险之人，洛萨。”卡拉德说到，他肩上扛着战斧，站在一人的尸体旁，而在不久前，那人还是一头巨大的恐狼。

“这是一个危险的时代，我的朋友。我只不过是出生在这个时代的孩子而已。”

 

卡拉德与洛萨·杜·贝克在希尔瓦尼亚的荒芜之地继续前进。他们所遇到的父老乡亲们都带有着严重的营养不良与迷信的残酷痕迹，肚子肿胀，瘦骨嶙峋的皮肤衬托出他们的肋骨，希尔瓦尼亚只剩下了枯树与贫瘠的土壤，他们都是被希尔瓦尼亚的鬼魂缠身之人，他们是他们所居住之地的有形具化。他们挤在路边，紧紧抓住自己的护身符，惊恐地望向矮人，目送着他们上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卡拉德习惯于与所遇之人交换不同的见闻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但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却不同，他们很少与人往来，他们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别人。

路旁的路标标明离下一个村庄还有两英里远。

随着夜幕的降临，这对搭档需要找个地方过夜。夜晚的寒冷逐渐来临，在路边露宿也逐渐不适合于他们，他们更需要的是一张温暖的床褥。

“继续走吧。”洛萨建议道。“现在，我宁愿用再在路上走半小时的夜路来换一个睡在温暖的火炉旁，还有一个吟游诗人与一壶麦酒的夜晚。”

“是的，但我更想换点像样的食物。”

“受够了我做的饭，是不是，矮人?”

“哦，啊...是的。”

在村外的一英里处，他们遇到了三个堆在路旁的石墩，这些石堆上标有“莫尔”的标志。其中一个石冢比其他石冢要小得多，很明显它的主人是一个孩子。

他们停下来向死者表示敬意，然后继续向村子走去。

他们经过的每一所房子的门窗都紧闭着，虽然这不足以遮盖从中散发出的温暖光线。田野里没有牲畜，也没有流浪的猫狗。

卡拉德觉得他们仿佛走入了地狱之村。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完全同意，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像被它所吸走一样。”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家酒馆与其他的建筑并没有什么不同，尽管象征着活力的生烟懒洋洋地从烟囱里飘出。然而，门窗依然是紧锁着。

卡拉德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他看了看边境守卫，后者耸了耸肩，然后用他那只戴着手套的拳头敲打着木门。

“非要我们把这道该死的门给砸开吗?”卡拉德喊道。

“走开，”一个声音回答到。“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种人。”

“开门，伙计。”

“走开，”那声音固执地重复道。

“在我用葛林姆尼尔的蛋敲碎你的头之前，你他妈快点打开这道该死的门。”

他用拳头一次又一次地砸向木门，木门在他的击打下开始劈裂开来。

“请发慈悲!”门后的声音恳求道。“放过我们把。”

“这太荒谬了，矮人，我们还是别管这些人了。他们不开门显然是有充分的理由，大不了我们可以睡在马厩里。”洛萨·杜·贝克说到。

“我只想要吃上一顿热饭！顺便找一个地方能安放我疲劳的骨头！这似乎并不过分！"

他们听到了门闩被拉开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一英寸。

“你们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伙计? "

“你们不是……”他凝视着矮人和身边那名壮硕的边境守卫身影。“不，你们显然不是。进去，快点”。老板推开门，将这一对带了进来。他们刚一跨过门槛，他就立刻将门关上，并用门闩牢牢地锁住。

酒馆里一片死寂，虽然壁炉里燃有一堆小火，但没有一名顾客。

“生意挺兴隆的嘛，嗯?”

“只要能分清好坏的话，没人会在天黑后出来。”酒馆老板一边说道一边将最后的门闩紧紧锁住。“现在，我们这里没剩下什么吃的了，但这里还有一些肉汤，还有一点在昨天剩下的面包，还有足够让你喝得酩酊大醉的麦酒，如果你需要的话。”

“与我们过去几周的生活相比，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场盛宴。”

“那好，欢迎光临，我先来去找点酒，你们可以坐在火边。”

“谢谢。”卡拉德脱下他的护手，将他的右手伸出。“我叫卡拉德·风暴守卫，你可以叫这个家伙洛萨。”

酒馆老板与矮人握了握手。“我叫马蒂亚斯·格斯纳（Mathias Gesner）不用拘束，卡拉德·风暴守卫。”

“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马蒂亚斯?”洛萨一边问一边解开斗篷的搭扣，将它搭在火炉边一把破旧的扶手椅上。他坐到座位上，把脚放在脚凳上。

“是的”。失落的痛苦刻在了马蒂亚斯·格斯纳平凡的脸上。他显然是个单纯的人，他不会掩盖谎言。正如那句瑞克老话所说，他将伤口戴在了袖子上（He wore his hurt on his sleeve 这里是He wore his heart on his sleeve的梗 这句意思是 坦诚公布 的意思）解读这一事实并不需要多大的智慧，这里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在不久以前，这座酒馆无疑是这座村庄的繁荣中心。但在这个荒芜的国度，情况发生了变化，紧锁的门窗解释了这一切。卡拉德想起了在路边遇到的石冢，他想的没错，他们无意中走进了地狱之村，这些人生活在对黑暗的恐惧中:而且他们早已不再相信阳光会拯救他们，这就是他们的绝望深渊。

 

食物并不好吃，却足以把肚子填饱。马蒂亚斯也加入进他们的行列，他们默默地吃着，每个人都被各自的想法所束缚。面包很硬，肉汤淡而无味，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旅行，它尝起来就如天堂般的美味佳肴，麦酒非常美味，在这个希尔瓦尼亚地偏僻角落里，它几乎可以说是真正的馨飘万国。

洛萨赞赏地咂着嘴唇，把酒杯敲在桌上。

“还不错。”

“是啊，真好喝。”矮人同意到，麦酒的泡沫留在他的胡子上，反手把嘴唇擦干，也赞赏地咂着嘴唇。

“我们是在这里酿造它的，我和……”酒馆老板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卡拉德没有强迫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死者的领域。

外面，一声狼嚎迎着凸月而来。

那是一声悲伤的挽歌。

狼嚎在远处的某处响起，那是一种微弱的、萦绕心头的熟悉回应。

卡拉德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在他身旁，马蒂亚斯脸色苍白，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很快，”他闭上眼睛说到。

仿佛是为了回应店主的预言，没过多久，从木门传来一阵敲打声，外面那人用一种可怜的声音哀求道:

“开门，活神啊，请开门!”

洛萨站了起来，但格斯纳用一只坚定的手和一个简单的摇头阻止了边境守卫。

“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伙计，求你了！”

“坐下，”格斯纳面无表情地说到。“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

“我说 坐 下。”格斯纳的回答是如此的坚定。

“哦，亲爱的莫尔，他们来了!我看见他们了!打开这扇门!求你了，求你了!快开门。”

接着，请求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奸笑。“下次,父亲!下次!”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沉默萦绕在他们的周围，只剩下从炉火中发出的燃烧声。

“我的儿子，”马蒂亚斯·格斯纳说道，他的眼睛因未流出的眼泪而发红。“他们在两个月前带走了他，我亲手埋葬了他，葬在他母亲拉赫尔（Rahel）与我们的小女儿埃尔莎（Elsa）的身边。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敲打着这扇该死的门让他进来，好像他认为我把这扇门打开他就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似的。”

“对不起，”卡拉德说。

“这都是废话，”格斯纳接着说到。“他现在是他们中的一员，他现在只想把我吃了。不过他说得没错，总有一天我不会再把他拒之门外，这场骗局早晚会一劳永逸地结束。”

“是的，没有什么事是比死更容易的。”卡拉德说。

“那有什么事是更难的呢?”

“活着”。卡拉德说。“但这也是我们的全部”

“但有时候这并不是全部”。

“在这一点上我不想和你争论，马蒂亚斯。但说回这件事，野兽们会使儿子与父亲反目成仇，好吧，现在就是该让好人划清界限的时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泪珠洒落在他的面颊上。

“我的意思是这场骗局现在就该结束了，就在这里，就在今晚，”卡拉德向他保证到。他站起身来，扛着他的战斧，大步走到门前。

他把门闩一根根拉开，将门栏抬起。

他还没来得及让开，门就被向内撞开，把他撞了回去，将矮人撞了个踉跄。卡拉德还没来得及转身，格斯纳的儿子就已经走进门来，扑向他们。“你好，父亲，我回来了!”野兽嘲弄到，扑向矮人。“你想我了吗?”

卡拉德从这只野兽毫无生气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遗憾:他没能保护自己的同伴免受吸血鬼的伤害，也没能拯救萨米·克劳斯，也没能拯救自己的族人，他对父亲的内疚。在那一刻，卡拉德·风暴守卫学会了仇恨。

他把战斧的斧柄雷霆万钧般地砸向那头野兽的身体，然后反身一击，把双头斧砍出一条残忍的弧形，差一点就能把那头野兽的头颅斩落下来。格斯纳的儿子狼狈地躲开矮人的攻击，背部拱起，似乎要断裂开来，从战斧的挥舞下翻滚开来。他双掌平摊在地面上，站起身来，赞许地拍了拍手。

卡拉德奋力向前冲去，以倔强的决心配合着野兽的优雅。他站稳脚跟，让战斧与他为舞。双头斧的攻击不断地划破着空气，在挥舞过后，眼前的模糊也变成虚无。野兽嘲笑着他，从战斧的身边移开，就像在躲避醉汉的猛击一样轻松。斧刃在吸血鬼的皮肤上留下了两道伤痕，在他肮脏的衬衫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在野兽愣神的片刻，卡拉德将他的战斧砸在他的脸上，他拧动着银制的斧尖，撕开野兽的脸颊，刺向吸血鬼的眼睛。

格斯纳的儿子尖叫着，但老人无动于衷。

卡拉德的拳头将那个怪物打倒在地。接着，他用力一挥，将吸血鬼的头颅从肩膀上扫了下来。他站在抽搐的尸体上，就像他才是死亡的主宰似的。

“转过身去，”他对格斯纳说到。待酒馆老板转过身去，他用锋利的战斧劈开恶魔的胸腔，剖开它的内脏，将它腐烂的心脏挖了出来。

卡拉德将腐烂的心脏扔进火焰中，看着它萎缩在高温下，发出嘶嘶的尖嚎声。

“马蒂亚斯，天一亮就去埋葬你的儿子把。我向你保证，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酒馆老板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拖着脚向前跪下，将男孩死去的尸体抱在怀中。卡拉德留下他一人独自哀悼。杜·贝克跟着他走上楼梯，将他们关在一间小屋内，把格斯纳哽咽的啜泣拒之门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洛萨站在门口问到。

卡拉德对此答案。

“我们本可以在这里安全得过上一夜，待第二天早上再继续前进。你没必要这样做，卡拉德。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一个住在这座该死的村庄里的该死老人冒险?”

“这就是我的天性，小伙子。如果我们这样做会发生什么?格斯纳就会死在这里，整座村庄也将会成为吸血鬼的食物。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就是杀死了他们所有人，就像我们亲手把木桩钉进他们的身体一样。你能接受吗?”

“不能。”杜·贝克承认到。

“是的,我也不能接受。所以，这没有选择，真的没有，你明白吗?从那个男孩开始敲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必须要这么做。”

边境守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是吗?这不是事实，这个说法的确很高尚，也是该这么做，但这不是事实，不是吗?我的意思是，当你打开门之前，你就很清楚你要这么做。你的确该这么做，但这不是事实。所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卡拉德沉默了一会。他从杜·贝克的身边转过身去，不敢正视边境守卫的目光。他凝视着窗外的黑暗思考着。

"不，"他说到。“这不是事实。”

“那是什么?”

卡拉德哼了一声。“真相。我能告诉你什么真相?如果好人什么也不做，那么邪恶就会滋生下去，每一场对邪恶的战斗我都会去参加。他们杀了我的父亲，当他为格伦堡的妻儿而战时，吸血鬼们杀死了他，他们杀了我的族人，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所有人！我是卡拉克·萨德拉的最后一个矮人！天杀的最后一个！我的族人为了人类而死！这不是他们的战斗！但他们的确这么做了！因为这就是我们的行事方式！我们为我们的信仰而战，我们为我们的誓言而战！我对死者做出了承诺，我发誓，我会让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我会把他们所有人的心脏给挖出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单枪匹马地把他们从旧世界中清除出去，或者至少死在尝试中。所以我需要巫师，巫师能从魔法之风中捕捉到他们的恶臭。有了巫师，我就可以把被动转变为主动，我就可以化守为攻，将他们杀死在他们的巢穴中。”

“这是一个值得拥有的怨恨，矮人”。洛萨离开房门，拔出他的佩剑，跪在卡拉德的脚下。他低下头，递出他的佩剑。
“如果你愿意”

“My sword is you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