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四十二章 梦已不再的科学世纪 下
或许在宇佐见莲子第一次到达京都之前，还是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这么多事情，和梦沟通的能力，让自己确定了建立秘封俱乐部的想法也好，还是在那里找到了让自己最接近儿时的梦想的途径也罢，她原本的打算，就只是在离开大学之后，回到东京，回到自己的家乡，去找一份稳定安全的工作，然后和一个自己觉得合得来的男人结婚成家，仅此而已。
但是一位叫做玛艾露贝莉·赫恩的女子的出现，像是如同刺入冰川的炸药一般，将她几乎已经确定的未来打的七零八落，而且，也很快变成了她内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对于梦的共同理解，以及打算改变这个世界的微小荒谬却又坚定不移的信念，让她们以微妙的防水走到了一起。
不过，四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宇佐见莲子在自己的核物理研究方面非常的顺利，甚至当她把答辩论文向外界展示的时候，整个业界都为之大跌眼镜，小型化核融合炉是一直以来困扰着人类的宇航事业的最大障碍，一个全世界范围内诸多科研机构联盟都毫无头绪的解决方案，竟然被一个来自于日本的大学生给找到了，而且经过多次测试，这个设计方案也展现出了优异的可靠性，对于经常需要进行大幅加速，并且需要时刻面对电磁干扰情况的宇宙空间航天器都是如此。
在梅莉的注视下，莲子在自己梦寐以求的宇航事业平步青云，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入职邀请从世界各地的最先进研究所发来，同时还有更多的相关企业也发来了同样的通知，在毕业后的一年内，她跑遍了地球上的每一个大洲，哪怕是已经剑拔弩张的东西半球，也因为她稍微冷却了战争的冲动，没有人会拒绝头顶的宇宙，尤其是有一个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但是当她从大洋彼岸回到日本之后，她心中的目的地却不再是地球上的任意一个地方，她想要去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宇宙。
“早上好呀，莲子。”
早晨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直射而入，将还在睡梦中的莲子拉回了现实中，昨天虽然从硅谷回来坐的是地球圈内最快的亚轨道客机，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京都，但是严重阻塞的电车依然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点精神，等到自己回家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脱了衣服，然后几乎是一半裸着的上了床，大概是梅莉吧，自己现在虽然总算是活过来了，但还是有些迷糊。
“嗯……”
她轻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梅莉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从太阳光照进室内的角度来看，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梅莉平时都很忙，经常要到半夜之后才能回来，但是早上永远会比自己早起床，然后把早餐什么的全部准备好，她也没听到有用什么闹钟之类的，只会隐约感觉到她每次临走之前都会刻意跑回来亲自己一口，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昨天你可真是累坏了呢，到了床上之后睡的简直根木乃伊一样沉，我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梅莉笑着拿来了热好的牛奶可可，就连自己每天早上最喜欢喝的饮料，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啊……可不是嘛，这几个月简直把我最后一点的精力都榨干了，现在才能稍微有那么一段时间给我重新想想关于未来的事情。”莲子揉了揉眼睛，接过了热可可。
“那可不是，昨晚上抱我抱的可紧了，准备好了就出来吧，再过几天租期就要到了，得准备好收拾东西才是。”梅莉一边说着，一边向客厅走去。
京都这两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或者说，是当前这个已经极度紧张的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找到和平和安稳的地方了，因为中立国的属性，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一方的新闻管控，什么地方发生了局部战争，什么地方又因为动乱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恐怕这种能够独善其身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一旦战争真的开始，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其中脱身。
“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是2107年7月3日，京都的天气非常好，气温为23到25摄氏度，以下是今天的全球新闻……”
两道再入大气层的航天器的轨迹从城市上空划过，现在的宇宙，已经逐渐形成了天地之间繁忙的商业化航班，虽然这目前依然只是少数人才能享有的待遇，但是过不了多久，这终将会变成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的旅途，一想到这里，莲子的内心就又忍不住开始对那片广阔无垠的空间产生向往，自己太想去亲自看看了，而现在，自己实际上已经有了这个权利，那就是去地月拉格朗日1点，得到恢复正常运转的鸟船太空站，邀请已经拿到手了，但是自己还没有给予任何回复，因为这样的话，她只能和留在地上的梅莉分开，天上地下，长期彼此分离着。
“莲子，想什么呢？奶茶都要凉了。”梅莉握住了莲子耷拉在一旁的左手。
“……大概就是考虑以后的事情吧。你呢？”莲子回答。
“我还不知道呢……你知道，最近两边的事情，越来越焦灼了。”
梅莉的神色有些低落，莲子很少见到平日一直都是活泼可爱的她会有这样负面的状态，毕竟是学神经心理专业的，如果不是实在困扰着她的烦恼，她一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莲子看向对方。
“你也知道，中途岛条约一直限制着宇宙空间的冲突往地面扩散，但是这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大国之间用来限制小国进来分宇宙的羹的君子协定而已……如果地面上也陷入战火，同样的事情，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恐怕还会再次发生，我不知道我在美利坚国的家人们，他们会怎么样……”梅莉说。
“你没有联系过他们吗？现在应该还有很多中立的地方可以去。”莲子问道。
“不太可能，我的父母都是爱尔兰人，到我这一代才到美利坚去的，他们为了让我到这里，几乎是付出了一切，而且我也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思，把我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能够在这里找到工作，永远的居留于此，就算战争开始了，也不会有事……”
“就算不可避免，那也不会是现在就会爆发的，那些政客们怎么样都不会在这个明明天上有着更多资源的时代打起来，至少我不会相信。”
“不过话说回来，秘封俱乐部最近怎么样了？都没有时间能去看了。”
“我也不太清楚呢……一直都在诊所里，也没什么时间去管俱乐部了，不过后辈们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才是，说实话，不少病人的梦，都挺有意思的。”
“说几个给我听听呗。”
莲子喝完了奶茶后，就拉着梅莉来到了室外。与北部的其他地区依然保留着过去的痕迹不同的是，此刻的京都南区，已经被彻底的现代化改造了，经过一系列的人口迁移以及产业改造后，那里已经被大量的现代建筑以及一座航天港所替代，航天港在中途岛条约签订之前并没有被频繁使用，但是现在，已经是比关西机场还要繁忙的地方，毕竟现在，天地之间运输的货物已经占据了日本经济相当大的比例。
和上海类似，这里也是一片与地面完全独立的城市地表，虽然比地面整整高出了50米，但是安排合理的绿化以及足够大的面积，很容易让人忘记这一点，不过莲子稍微向前走两步，就到了震耳欲聋的人造瀑布的顶端，在这里，南方的航天港可以一览无遗，之前看到的那两艘飞船正好也在这时候落地了。
“我曾经遇到一个病人，她患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但是理智是完全正常的，在给她催眠的时候，我利用她的状态，看到了她内心中非常靠近潜意识的部分，”梅莉看着远处繁忙的场地说道，“她的内心深处不是我看到的这个样子，是一个叫做雪的人，对，就叫做雪，她来自一个叫做魔界的地方，在那里生活着的人都拥有着强大的魔法，但是同样，也需要面对非常厉害的怪物，而其中还有一个叫做神绮的，更是其中最强大的人，据说整个魔界都是以她的梦来产生的。”
“哇，这可丝毫不比我们一起去过的其他梦逊色呢。”莲子说。
“我低估了现在的机器检测人类的梦的水平，不仅是部分的神经活动诊断，甚至连神经元活动在大脑内产生的画面都可以被机器捕捉了，只需要简单的手段，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所有的梦都完美的捕获，虽然对于这背后的真相，还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梅莉，你该不会是想要让现实中的人类去控制和支配所有人的梦吧？这样的话，一切的超现实的创作恐怕都会彻底死亡了。”
“什么？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起两年前追捕我们的特工吗？我怀疑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这种有着特殊的感知的人，在特意的寻找和追捕，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思想警察？那是只有反乌托邦小说才会有的东西。”
“是啊，我知道……所以也只是猜测罢了。”
莲子走上前，伸手从腰后揽住了梅莉，她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决定好的打算，只是默不出声地看着她，尤其是那一对能如同宝石，足以倒映出自己最深处的梦境一般的双眼，她在那里面看到了一片璀璨的星空，还有月亮，火星，木星等奇异的世界，恐怕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了，地上日渐恶化的环境，还有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政治动荡，都已经让她彻底对地球丧失了信心。
“和我去宇宙吧。”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别开玩笑了莲子，这不是什么……”梅莉原本还打算制止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莲子此时是绝对认真的。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和你，逃离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变成人间炼狱的地球，一起上宇宙，去月亮上面，我家早已经在月亮上买了房子，就是为了当地球出事的时候当做避难的地方的，现在也是有机器人负责维护，而且留了我的生物认证，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走。”
梅莉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突然听起来荒谬，却又认真的提议给说懵了，还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处于这般被动的局面，她沉默了很久，嘴角一直在反复抖动，欲言又止，大概是被什么困扰了，而且这个因素恐怕已经很久很久。
“谢谢你，莲子，但是我做不到。”她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为什么？逃离这里的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莲子并不能理解梅莉否定的理由。
“现在的日本早已经变成了神明的墓地了啊，你看看你周围的人，他们可能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完全不知道那些神社里供奉的是谁了，所有的这些过去的东西，都如同垃圾一般被毫无怜悯的丢进了过去的灰尘中，我们见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牛鬼蛇神，他们并不是因为憎恨人类才躲进了无数个梦境世界中的。”
“而是他们已经无处可去了……我明白。但是这和你又有……”
“或许你不能理解，去体会那种生活在那里的神明，妖怪等因为失去信仰而灭亡的感觉，但是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不能就这样走，我想暂时留在这里。”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莲子被这不明不白的话语引起了一些不满。
“我已经在他们的名单上了，莲子，你难道没意识到吗？”梅莉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因为是从美利坚国来的，早在上海的时候就已经被以间谍的身份怀疑了，我就算是和你上了宇宙，刚刚到低轨道的中转站就马上会被亚太联盟的军人带走！”
梅莉确实说的没错，现在要说整个近地空间的通行权，那确实已经被亚太联盟通过战争完全垄断了，任何想要出入大气，或者进行地月转移的航天器都必须要经过他们的检查，就算日本是个中立国，只要载着客人上了天，也同样得遵守那里的法律。
“不，一定有办法……”
莲子低下头不停思索着，她决不能就因为这一点就放弃掉和梅莉一齐走的机会，明明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能够因为这件事情就半途而废，和她分开哪怕一秒钟，都是如同火烧一般煎熬啊。
“而且你忘了，日本没法接受尚未获得永久居住许可的外国人搭乘本国的航天器进入宇宙，就算是我想，也做不到，对不起，莲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想要去宇宙了，我每天都能从你的梦里感觉到，只是可惜，我没有办法陪你一起去了。”
沉重的事实最终还是击垮了宇佐见莲子的内心，确实，她已经束手无策了，她明明知道不应该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去葬送自己的未来，但是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要是她，这个俘获了自己的心的少女，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出口，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靠在了梅莉的身上，完全处于无助和绝望的状态。
“做你该做的吧，莲子，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那恐怕以后无论如何努力，就再也找不到了。”梅莉轻抚着莲子安慰道。
“我知道……但是，有一句话，我也不想现在错过了后悔莫及。”莲子带着颤抖的声音说。
“是什么呢？”
莲子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情绪之后，回到了梅莉的面前，双目紧紧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爱你，梅莉。”她的脸颊已经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鲜红。
“我也爱你，宇佐见莲子。”梅莉一边说着，一边将莲子紧紧地拥入怀中，“等你到了天上的时候，要是想我了，就到梦里呼唤我的名字吧。”
“马上就要起飞了，准备好了吗？莲子小姐？”
“嗯，我没事。”
“那请把手机拿到旁边的袋子放好，出大气的时候大概至少会有7个G的加速度。”
不大不小的驾驶室，正好坐得下七个人，除了主副驾驶和通信的机长以外，剩下的四个人都和莲子一样，是接受了公司的邀请，乘坐专机准备上宇宙的，实际上都是莲子在大学里认识的其他朋友，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们叙旧，因为马上她就要离开地球，离开梅莉的身边了。
自己和公司签了十五年的合同，有非常丰厚的薪资以及福利待遇，每年可以有四次自由安排的返回地球休假的机会，这对于一般人而言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极致享受，但是这样的话，就得在很长时间都没法和梅莉在一起……她在最终决定之前反复质问着自己，但是最后都还是没有办法拒绝想要离开地球的愿望，带着不舍与留念，她还是放下了播放着和梅莉过去录制的视频的手机，戴上了头盔，气密性得到验证后，外面原本有些吵闹的世界，最终也变得一片寂静。
“宇航服没问题吧？”机长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响起。
“嗯，都没问题。”莲子抬起手，看了看位于手腕处的显示屏。
“地面，这里是JCV-2267 太刀号，各项系统检查完成，化学助推器燃料已注满，舱门气密性已经验证，发射已经就绪。”
主副驾驶已经进入最后的验证通信，莲子的心脏也在这个时候如同开满的引擎一般剧烈跳动着，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反悔了，无论接下来要做什么，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决定的未来，而且，就在头上几千公里的地方等着。
“收到，太刀，三十秒后助推器点火。”
安静，太安静了，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心中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般，莲子静静地坐在座椅上，舱内航天服并不算臃肿，只是头朝上方的姿势有一些别扭，她可以直接透过驾驶室的玻璃看到上方的蓝天，此刻，连一朵云都看不见，而这短短的三十秒，也如同一个下午一样漫长，要是这时候能牵着梅莉的手，那再大的困难都不是问题吧。
“五秒，四，三，二，一……”
用于助推脱离大气的化学推进组件在倒计时结束的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甚至让连接着的飞船也剧烈抖动着，随后由于发射架锁定解除，组合体便开始在巨大的推力下开始上升，朝着太空疾驰而去。
数倍于地球重力的加速度，让莲子被紧紧按在了座椅上动弹不得，但是意识还能够抵抗变得十分沉重的身体，她眼睁睁看着飞船外的蓝天逐渐暗淡，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宇宙本身深邃的黑暗，外面呼啸着的空气也因为高度的抬升缓慢减弱了，并且最终，只能听到后面的化学火箭推进器因为相连的部分通过固体传来的声响。
“主引擎开启，准备抛下推进器组件！”
副驾驶在推进器燃料耗尽后的数秒拍下了脱离的按钮，在用于分离的机构因为工作而劈啪作响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就最终又恢复到了平静，核反应堆产生的巨大电力驱动着几个大功率霍尔推进器，让飞船开始向着圆形轨道前进而去，莲子在舱内根本听不到它发出的任何声音，她能看到下方闪着光的地平线逐渐变成了圆弧，随后，又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湛蓝色的圆球，从小就只能在教科书上看到的景观，如今已经在自己的眼中清晰可见。
“你看到了吗？梅莉？这就是地球啊。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其中呢。”她小声自言自语着，“如果你现在透过我的眼睛能看到的话，你一定会喜欢的吧。”
“发射十分顺利……我们已经进入预定轨道了，发动机已经关闭，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你还好吧？莲子？”机长解开了安全带，开始在进入无重力的驾驶舱内寻找着因为失重漂浮的背包。
“嗯……我没事，只是有点想留在地上的朋友罢了，”莲子回答道。
“别担心，你以后能会去看她的机会有很多，新耶路撒冷就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只是觉得有点莫名的孤独罢了，大概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呢。”
“对了，这个给你，是我们上司要求送给你的，一个礼物。”
“哦？”
机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质十字吊坠，递到了莲子的手里，做工还挺精致的，不大的表面上，还雕刻了一个受难的耶稣。
“想不到你们十字军竟然还有这么高纯度的基督教信仰啊，还真是不辜负你们的名字了，不过我不信教，就姑且收下吧。”莲子接过了吊坠，随便丢到了身上的一个口袋里。
“果然啊，人类终归是被欲望驱使的生物，哪怕在爱情面前都会产生出不一样的结果呢。”
“和我预计的方向完全一样，主人，她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人手了。”
“非常好。”
“主人，那么妖怪的问题呢？哪个叫做玛艾露贝莉·赫恩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图书管理员跟随着一位带着尖顶帽子和全息面具的人类，走进了空间站的总督办公室中，这里就是位于地月拉格朗日1点的新耶路撒冷，窗外巨大而又热闹的人造结构，一直朝外面的宇宙空间延展出了很长距离，这个位置上经过的宇宙飞船也是整个地月系内最多的。
“能够看到结界吗？这种能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虽然目前证据还不够明确，但是我可知道另一个可以操控它的妖怪，八云紫，几乎和她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这种巧合，总会让人有所怀疑。”男人落座于办公桌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银白色的方块。
“你是在怀疑两者可能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吗？”管理员问。
“人类的生存安危就是一切，我不能让哪怕任何一点的疏漏导致他们被妖怪再次支配和掠食，”男人露出了自己衣袖下的双手，它们在太阳光下如同黑曜石一般发出诡异的紫黑色，“如果八云紫时至今日仍然和现实保持着联系的话，那么终有一天妖怪们会回来的，我必须让人类做好准备，一举歼灭之，宇佐见莲子的核融合炉设计毫无疑问的会对现在的机动战士性能有巨大的提升。”
“然而这真的可行吗？让她接手这么重要的事情，仿造月人大量生产的钢弹本身就已经足够引起注意了，更不用说……”
“我创造你不是让你就真的跟个书呆子一样去囤积知识的，现在就是让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无论如何，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到以后的某个时间点，一定是人类面对非人最后仰赖的反击手段。”
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自己已经被严重腐蚀和扭曲的面孔，空洞的眼眶里，只有一对比宇宙还要深邃的无光的眼珠，而表面的皮肤更是比火山表面还要难以直视，他扭头看向窗户正对的湛蓝色地球，挥手示意管理员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