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W小姐想与博士度过一个平淡的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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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商业味太过浓烈的哥伦比亚东部是截然相反的西湖岸旅游胜地,三帆市结束了午后的落雨,大自然亦刚刚完成了一辆房车在旅途奔波过去数日里,对公路上所沾染的那些尘土的洗條。午后的人们更愿意借着这个机会窝在家里睡觉,大概是因为不愿自己在数小时后的傍晚时分错过一年一度的夏日庆典与狂欢,这里街道与平日相比宁静不少。
入乡随俗,那辆耗费了退休前大半储蓄,色调却是不显眼的黑灰房车静静停靠在沙滩边,车内享受着午休的某退休一般员工与前萨卡兹佣兵少女亦是同样。
躺在那张不大不小的床上的萨卡兹少女从午眠中醒来,她挪开额头上自己的手臂,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尾骨处尚存的酥麻感让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双腿。她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却因床的宽度限制,不慎碰到了同自己一路走过来的旅伴的身体,此时的青年似乎仍在梦境中辗转,睡得很香。
看来不用担心博士会在下午四点半的闹钟响起前被吵醒,名为W的少女收起了紧蹙的眉头,在心里默念道,丝毫不在意后脑勺下的那条不属于她的胳膊。由睡觉前算下来,大抵已经拿他手臂当了两三个小时的枕头。
也许等他醒来会很酸爽吧,想到那样的画面,萨卡兹少女噗嗤一下地笑出声来。
她坐起身,搓揉了几下蓬松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翻过呼吸起伏平稳的青年,穿上炎热西部必备的透气拖鞋,除掉单薄衬衫上的纽扣,往车载卫浴走去。
“唔——呃,我的手……啊啊——!”
然而还没等她洗到一半,惨叫声就从浴室外唐突传来,在狭小的空间里,那阵哀嚎甚至能产生短暂的回音。
——看来这家伙起的比预想中的要早得多。
“哎呀,醒啦?”
“托你的福,醒了!”
“别这样嘛。”她吐吐舌,“网上都说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孩这么做的,都是好男人喔?非常非常——幸福呢?”
“隔着一堵墙都能猜到你阴阳怪气的表情!”他没好气地说道。
“睡得香吗?临睡前看你的样子,也差不多要透支——了呢。”
“午觉睡得怎么样我不知道,大脑混乱。”屋外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从话语里头都能感受到的酸痛,“但重点是你该减肥了,拜托!”
“就爱看你这样吃苦捏。”
她往头发上抹着茉莉味的洗发水,不忘捧腹大笑,像被晚风压倒的稻草,“况且压着你手的是我的头,你觉得重,这不就证明我大脑发达嘛,小笨蛋。”
“过分!”
他抽出几根指头敲了敲几下浴室门,很是不满。
“哇——变态——”她故作受惊之样。
“……下次看见你拿我手当枕头,我就把你推开!”
“嗯嗯嗯。”
“听到了吗?!”
“下次还敢,诶嘿。”
W满不在乎,像是在随便应付一个被恶作剧惹哭了的小孩,她伸手去拿头顶的喷水花洒,暖流即刻从发梢末端落下,将午睡前积成的汗垢连同睡意冲洗的一干二净。
她稍微揉了揉自己早上踩在沙滩上的脚趾,那时还玩的很开心,一来就宛若融入三帆市湖岸欢庆夏日的人群,直到天色忽然被阵雨变暗才肯悻悻离去,回房车后又发觉脚酸的不行,让她想起过往那些穿着老旧靴长急行军的日子,直到睡完午觉才好上不少。
“话说回来,现在几点来着?”她问向浴室外的博士,拾起架子上的毛巾,又揉搓了一遍因洗完头而变得更蓬松的头发。
“四点,四点十分。”
“当地人说几点有烟花看来着?”
W想起在来的路上看的旅游宣传片。老实说,在沙滩边搭个烤炉,边看烟花边吃烤肉,这样惬意的生活倒对得上自己口味,若非如此,也不会嚷嚷着哥伦比亚之旅先来这了。
“七点左右。”
“帮我取件衣服和裤子,衣柜叠最上面的。”
博士哦了一声,随后又问:“你常穿的那件简约黑衬衫和牛仔短裤?”
“是的,亲爱的小聪明鬼。”用浴袍裹住身体的她应道,舱门随后便被唰的一声拉开。
她从有如衣架般沉默的青年手中接过替换用的衣物,此时的博士让少女有种他是自己的侍从的错觉,有点听话。只不过他的眼神里不是尊敬,而是泛着对自己任性的爱人的无可奈何,仅此而已,由这个角度想,倒是更可怜了。
“那个……说件事。”他忽地开口。“刚刚趁你洗澡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冰柜,发现了个很恐怖的事情。”
她没有停下更换衣物的手,但也不解地歪了歪头,展现出自己确实有在听的姿态。
“就是那个……”
“你不会是想说……”
W不可置信地拖长了音调。
“冰箱里已经没有……”博士点点头。
“——就是说咱们上一个服务区买来的整箱啤酒已经在昨晚被我们全部喝光了?!不会吧!”
青年耸耸背,投向萨卡兹少女的眼神为她进一步确认了问题的答案,而首先提出异议的也自然是她。W蹙眉摇了摇头,凑近同样为此苦恼着的伴侣,说:
“……这可不行啊,夜间吃烧烤怎么能没啤酒的。我去买就好。”
她直直迎上了他那充斥着疑惑的目光。
“突然这么主动?”青年挑起半边眉,饶有兴趣地打了个响指,“平时不是巴不得把事情全扔给我去跑腿吗?”
“那还不是体谅你这动不动就喊累的身体嘛,是谁在大白天的中午时分求饶说不行的。”正说着,少女将手搭到他的后腰,而后又坏笑着划过他的衣领处,变回那套整天喜欢折腾人的小恶魔般的模样。
“可你穿起泳装来太好看了,对不起。”
“这甚至不能算是解释呢。”她摇了摇自己举在他面前的食指,“总之这次可是真心诚意。我打算照顾照顾老弱病残,顺便出去散个步。”
“出去溜风,不带上我吗?”
他被萨卡兹少女的食指关节始料未及地敲了下额头,略微不爽地哼了一声。
少女展露花一般的微笑,伸手拉起百叶窗,姿态在蓦然涌入房车内部的自然光下,宛若抱有着恶趣味的神明所施展的奇迹般的存在。
“我十分钟就能回来,用不着你跟。你好好等我,我要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摆好的烧烤架子。”她说着,抓起随意扔在餐椅上的那件大衣同有些贵重的手提袋,头也不回地往房车门走去。
“不热吗……穿上那件……”
“没关系啦,用不了多久,而且傍晚挺凉快的。那么待会儿见,亲爱的甜心——我一准备回来就打电话给你,所以拜拜——”
声音渐行渐远,他叹了口气,朝着出口处喊了句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的“早点搞定早点回”,接着倚在墙边,刷起手机。而后又感觉不能太浪费时间,便又动起身来。
博士收拾好稍微凌乱的床铺,决心完收完这一烂摊子后,就去准备准备今晚赏烟花用的露营设备。
——叮铃。
手机的通讯铃声冷不丁地响起。他很是疑惑,自家那位恶魔般甩也甩不掉的存在才出去不到一会儿,怎么想都不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十分钟去去就回。
他打开屏幕,看到消息提示并非W的来电通讯,而是某个当地官方媒体对游客的提示。
“这什么,呃……敬告诸位旅客,当心庆典期间不法分子趁机作乱……歹徒已有数起成功劫财案例?”
散步是真,十分钟回来是假。
少女先前所说的话确实只兑现了一半,她望了眼塞满纪念品的购物袋,心想满载而归,尤其是那副刚来到时就一眼喜欢上的彩色墨镜,颇有西部夏季风情。而后终于回想起自己该买今晚要用的饮品,或许还该捎上些唠嗑时打发时间的零食,便从那家明显是宰外来客的店离开,转而去找附近本地人常去的超市。
她沿着未曾走过的、陌生却又不会抗拒的街道,观赏起陆续走出来准备庆典的那些有说有笑的人们,瞟见云霄似是被梳成线条的天穹,又被风吹动,如绽放出大片的花朵,好像要跟童话里随风飘散的花海媲美,眼瞳由此染上几分落日的余光,心头也暖和起来。
她哼起一首颇有西湖岸风情的曼阿密说唱歌谣,口舌也跟随起最先拍下节奏来的手指,那是她在来的路上学会的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同其他大红大紫的说唱不太一样——其中的歌词没有过多粗俗的言语,更多是给人一种老旧稳妥的传统印象。因此在来的路上,博士听到她学唱的时候有些惊讶,吐槽说还以为她变了,会挑选那种简单暴力且直接的说唱。
难道说唱一定要有脏话,一定要吐字不清晰,再加上点叶子和私生活混乱的暗示吗?那时的她嫌弃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不管怎么说——
“退休真好。”
她低声,如此告诉将在这里与同是退休者的恋人待上一周的自己,不知致使她感叹的,是傍晚时分雨过天晴的三帆市,亦是同旅伴对未来恒久平静的生活的希冀。
名为W的萨卡兹少女,终于盼到这样与过往的自己显得太过宁静、且能一直走下去的生活。
是啊,真好,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吧。
那么接下来……
……
倒不知道是否为职业病,自从离开方才逗留的纪念品店,萨卡兹少女就觉得总有什么太不对劲的地方。 那像是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化作冰锥,刺入本已放松下来的思绪中。而这种如黑暗中蠕动的不详之感,愈演愈烈。
“……说不上来……好奇怪。”
少女忽地停步在街角处的橱窗,看着映在其中的人群以及环绕自己的镜像世界,皱了皱眉。
“啧。”
她转进商店里头,朝店主打了声招呼。休闲椅上的白发老伯正看着前些日子橄榄球州内赛的回放,见有来客,也没起身去问W想要买些什么,简单瞟了一眼随后走过来的W手上提着的一袋啤酒,就报价五点六哥伦比亚币,但看面前的女孩好像不是本地人,就笑了笑,说给打折,放下五块便是。
“谢谢你,阿伯。”
对方摆摆手:“年轻人,你是一个人来玩的?”
“有个放下工作,特地来陪我四处旅游的同伴。”
“这样啊,真不错。”老伯若有所思,“三帆市是个好地方,不过给你个忠告。”
W抽出挂在一旁的塑料袋。“哦?说说看。”
“哥伦比亚年头不长,但发展甚快,像三帆市这样休闲与发展保持着不错平衡的地方,国内外都有不少人选择移居到这里。”
她是要赶车似的,将买来的啤酒,玻璃瓶装的,易拉罐装的,通通一股脑全塞进去,打包进袋子里。老人家没有看她,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荧幕,却也接着说道:“合法的不少,非法的也不少。”
“原来如此,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么祝你玩得开心,在这里度假的时候注意安全。”
“谢谢。”
萨卡兹少女走出门,手则插入提袋里,似是在拨弄什么,而后又伸出来。指甲间似乎多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同水并无太大差异。
她望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啧了一声,继续踏上回房车的脚步。她摩擦着指尖,乔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不断将方才粘上手的、像是指甲油的无色液体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每一个她留下的脚印旁。
走到路程的一半,明明自己旅居的房车只在一个街道外的沙滩边,她停了停步,像是在注目什么,又忽然变换了行进道路,打了个九十度角的弯,转进完全不在原先计划路线内的人行道。
她毫无征兆地加快脚步,可去往的并不是人群的方向,周边也因此多出几分杂乱且无序的脚步声。
W的脚步有些摇晃,仿佛是个在玩迷宫捉迷藏的小女孩。只是她感觉得到,越是远离人群,那股不明缘由的寒意就越是明显。
渐渐的,人行道上的过客均被受节日气氛所感染的喜庆人群吸引至湖岸边,耳朵捕捉到的那些不属于她的脚步声却不减,反而更为清晰。
她仰起头,对着染上些许金色的天空长舒一口气,由指甲缝中渗出的滴液也恰好用完。
“……小鬼们真麻烦,不过看来,今晚有的一乐。”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嗤笑,喃喃自语。她在视野的余光中悄悄瞥了一眼身后,那些时常藏匿于城市街道下的影子似乎见街道的游客越来越少,也不再有掩饰之意,随她拐进了夕阳所不能覆盖的暗巷之中。
雨是不久前才停的,因此在空无一人的小巷路面上,有几滩污水构成的水洼,垃圾堆成的小山里头持续发酵着的东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以及在连日光都无法完全照进的巷子里苦苦维持着黯淡光亮的路灯——旅游城市的宣传手册上通常都不会写着自己有着这些风景线。
而风景线永远不只是物,还有人,比如说——
在W的身后十几米外站着的,由三四个发色各异、穿着朋克风马甲的小混混组成的小团体,颇显哥伦比亚电影里的废土风。他们或是手持棍棒,或是弩械铳器的,一副想小试牛刀的样子。
“嘿,前面的女士。”
最先发话的,是个大约一米七高的魁梧大汉。他大手一挥,身旁的小弟便坏笑着靠近那个萨卡兹少女,“不介意借点钱吧。”
“是游客吧!”另外一个跟班如此感叹道。
“这娃子,漂亮的很呐,要不要在酒吧玩一会儿?”
听见领头的那人如此挑衅自己,萨卡兹少女眯起眼,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顺带审视起当下的情况。
“啊啦,不巧。”W合上眼眸,无奈地向他们摊手。“有约。”
“别客气嘛,我请哦,小姐!”
那个混混大言不惭,至于是否真的会兑现承诺,智商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在意这个答案,而是直截了当地去拒绝。
——不过W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因为看了某些让她安心下来的事物,干脆说好啊,比玩什么。不如想想除了黄色废料外,还有什么有趣事情可做。
“喂,拜托,要不要这么拽,你只有一个人欸。”
其中一人叫嚣着,W对此笑而不语,反而是趾高气昂。
二十一点?飞镖?天台蹦极?刀戳手指缝?果然这些还是太低级了,玩玩乌萨斯转盘吧,小废物们。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的耐心快要被你消磨完了,老实点,不然……”
——只是这个乌萨斯转盘的规矩同常规认知的不太一样。
不是玩家对着自己开枪,而是别的玩家代行之,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自己扣不动扳机了,不是么?
她举起右手,戏谑二字几乎写在脸上,她比了个枪那样的手势,对准快要走到跟前,脸色很是不好看的那帮强盗。
对方伸手去抓她的肩膀,却被灵活地躲开。W微微一笑,方才比出的手势并没有改变。
“差不多得了,给我——”
她轻轻启唇。
——砰——砰。
随着音节轻轻地发出,两声与之同步的沉闷声响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回荡。
最先倒下的,是两下伴同抑制了枪焰的闷响迸出的两颗弹壳。在清脆的声响过后,第二个重重倒下的,是巷口处毫无防备的一个强盗。
劫匪往那边惊讶地望去,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持着冒出缕缕白烟的手枪。
他们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惊讶同慌乱之际,少女挥起左手装着啤酒的手提袋,用力甩向身旁劫匪的脑门,打的他往后退了一个踉跄,借此拉开距离。
——砰。
突然出现在巷口的男人又发了一枪,将一个试图冲上去用棍棒袭击他的匪徒击倒,而后对着他倒下的方向,再扣动了一次扳机。
她将手插入大衣内侧,掏出自己早就想取的那把上了抑制器的镀银勃朗宁,对准那个出言不逊的黄毛匪徒,为他精准而仁慈地提前完成了此生难免要经历的外科手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犹如点了快进的幻灯片,甚至一旁路过的老鼠都还没来的及钻入下水道。
原先领头的首领倒吸一口凉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居然摊上这样的硬茬。
“我只是个小头目,求求你,放了——”
——砰。
空无一人的小巷,由此归于平静。
“真慢,要是你不过来,我就打算亲自动手了。”W努努嘴,没好气地瞪着缓步走向她的博士。
“你还好意思说我慢?”他倒也不甘示弱,“是谁说自己去去就回,十分钟买完东西就回来?”
博士捧起萨卡兹少女的右手,看见指甲缝残留的一些透明液体痕迹,又不满地补了一句:“你用信息素药水就用,可别绕这么多个圈来标记,生怕我不会迷路似的。”
“可你这不还是到了嘛,口是心非的死鬼。”
他白了她一眼,没有接上话语,而是走到那个自称是小头目的人跟前蹲下,从他身上搜索着什么,终是被他挖出了一台手机。
他又掏出一条数据线,将这东西连上了自己手机的数据库。
“哦……原来新闻里说的犯罪组织说的是这个,哥伦比亚官方悬赏……”
“这是啥?你在向谁发消息?”少女神色转至好奇,在他身边踮起脚尖,试着偷窥半点有用的讯息。
“没,收尾人。我来的路上就已经料到事情得这么收场了。”
她蹙了蹙眉。
“我记得他们收价不是很高的来着?”
“确实,不过有个代号「橄榄球」的本地代理人出价还算可以,只清理现场挺便宜的。”
“总好过你之前在特里蒙,还是在芝什么哥市找的那个谁。”
“姓秦的那个?我听说他不干了,搞不好是去找新客户的推辞,他不像是会金盘洗手的人。”
“嘛……”
话还没说完,一声突如其来的烟花爆响声响彻云霄。
萨卡兹少女吓的缩了缩身子,本就快要贴上青年脖颈的灰发也因此碰到他的鼻头,惹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庆典要开始了?”W眼神呆滞,望向正步入夜色的天空,却看不到应接踵而至的第二枚烟花。
“他们在测试而已,我说过了,七点半,不会变的。现在才五点。”他放下手表,又看了看于方才的打斗中被摔烂在地上的啤酒,“我亲爱的小魔鬼,话说……”
“咋?”她应了一声。
“我刚刚接入这人手机的时候,顺带摸到了这帮强盗的老巢方位,离这里不远。”
“吼,「顺带」。”
“怎么样,距离看烟花还有段时间呢……”
他耸耸背,接着掰了掰有些僵化的指关节,咔嗒一响,“听我说,我们可以选择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去当地一家评价不错的饭馆品品菜式,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布好的休闲椅上,等着看今晚的好戏。”
“又或者……”
她换下了并非满载的弹匣,又装上了个新的取而代之,收回至大衣内的收纳袋之中,接上了他未尽的话语。
“又或者,嗯。搞不好他们那里有不少好啤酒呢?”
她同他相视一笑。
“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