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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美琴的消失(五十四)

2022-02-14 22:05 作者:牧野未来  | 我要投稿

上条当麻踉跄着离开床畔,一头扎进洗浴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与哗啦啦的流淌声驱逐脑袋里混乱的想法,可是一度侵占身心的异物如同烈火燃烧的森林,即使扑灭高温的火焰,留下的痕迹也不会消失,硝烟与灰暗会变成亡灵,继续灼热大火的毁灭。

直到冷水侵蚀的皮肤麻木,上条才拖着无力的身体回到房间里,瘫坐在矮桌边上,口腔里弥漫味同嚼蜡的苦涩。

他叹了口气,却不知晓该哀叹什么。

一束金黄色的暖阳从窗帘的缝隙中流进房内,在地板上切开一道明亮耀眼的光路,仿佛要指引迷途的尘世。

出去走走吧。上条遥望温和的光芒,心想离开闭塞的屋子,纠结不安的情绪也许能获得安宁。

反正抽痛的胃没有半点食欲。

换上外出的衣服,抓起钱包和钥匙。上条最后看了一眼宛若不知何时居住了一头忧伤怪物的昏暗房间,久违地说了句“我出门了”。他自己都没搞懂为何会陡然冲出这么一句。或许等他再回来,就已经不是现在的他——另一个知晓自己会忘记食蜂操祈的上条当麻会接过命运的接力棒。

快步离开租住的屋子,上条漫无目的游荡,似乎还没有走多久,体力就快要见底。旋即他渐渐发现自己行走的路线并非不存在任何条件,从离开住宅区,他就始终避离人群,冀希安静的区域。大概疲倦的不是身体,而是找不到安放之处,逐渐枯竭的心灵。

他不能对任何人诉说现在的烦恼,也不指望有人能理解他——如果是那个银发的修女,或许能宽宏大量给出救赎的话语。上条走近路边休息的长椅坐下,蓦然想起那个曾寄居身边的善良女孩。

她现在正做什么呢?上条仰头望向蔚蓝的天际。接着天空洒下的光亮骤然消失,耳畔传来香甜澄澈的嗓音。

“猜猜我是谁。”

就算我聋了,也不会听不出来。

如若真的是她,上条想尝试下宠爱的台词。

“今天是几号?”上条故意用冷漠的语调掩盖失落。

少女放开温暖的手掌,绕到上条身侧。“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了吧?”

上条没有立刻记起御坂美琴人格们一个月内循环的出现规则,不过仍然立刻识别出眼前这位少女的编号。

“5号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上条先生。”5号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抬手推了推无框眼镜。

具备写作天赋的5号人格说过,戴上眼镜可以让她更快的工作,类似心理暗示。不过日常生活中她不会佩戴,大概是那副知性的模样实在和往日咋咋呼呼的形象合不来。

果不其然,她马上取下眼镜,饶有趣味地看着上条。应该是为了上条能认出她才特意带上的。

“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很遗憾,我不知道。”上条摇摇头。5号的思考模式经常会跳跃,他很难追上。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御坂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靠近。

紫罗兰般轻盈的芬芳轻抚上条鼻尖,他情不自禁上身后撤,吞咽口水。

“食蜂同学跟你告白的事,你不会忘了吧。不对,你是会忘了的。”御坂说着表情变得惊恐起来,“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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