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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与若曦,择向截然相反、又实质殊途同归的两种美学形式

2023-08-29 16:49 作者:Blade酱。  | 我要投稿

01

其实仔细想一下,会发现甄嬛真的很坚强,生生不灭的生命力和超越年龄的心理素质,似乎正因为她太坚强了,无论什么事都无法真正打倒她,所以观众可能会在最后一瞬间与之同悲感,但很难有多少“可怜”她的视角临下和情感施舍。 但凡把她经历的一切艰难、为难局面,放在任何其它经典角色的一生上,可能都不得不绊在中途,成为过不去的坎。 一般,人的修行就是解牵绊九连环,解完解不完,人也就都耗完了,但这,就是人之常情。旁人是爱恨嗔痴亲缘欲的奴隶,为此断送自我…与生命,而她似乎是生命力的奴隶,被套上生机的套索,一口气爬寻命运的风口,为此主动、又被动地作别一切旧梦阑珊人与事…… 所以至此,如果说起来,有什么角色在美学类型、命运选择上,正巧看上去算正反面:偏不满足世俗价值的观感,要沦陷于人之常情,忧思忧惧着解了一生牵绊九连环,于是一路奔跑着,迈向丢魂落魄、油尽灯枯但又真诚挚己、自由下落的结果…… 那就是若曦吧。 但甄嬛与若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道路选择与结局,真的指向的是一种实质上的相反吗? 首先,如果一个人真正执着于自己的生命力,那其实和执着于爱恨嗔痴亲缘欲是一样的,也都是人之常情。ta的一生会成也生命力、败也生命力,会真正从这种执着中得到【发自内心的满足与兴奋】,也会恍惚呻吟于自己定被【以生命力的形式作败者】享用。 (ps:任何人,都会沾沾自喜受用于自己执着了一辈子的内核本质,也都会被自己放不下的本质最终像小丑一样耍的团团转,这个,是任何人都逃不脱的命题) 所以甄嬛,其实又并不本质上是自身生命力的奴隶,这并不是她由内而外执着的东西。(得是这种人最后还才能“赢”,赢得她不想要的东西,笑) 因此甄嬛的人生有一种微妙的“塑料”感,她“生命力”的浓度盖过了一切,有一种被外力注入的感觉,也就呈现出向外的,满足世俗观感、投注者爱好的一种拖行后的结局。 她只来不及挣动,被生命力做成了标本。

02

若曦所处的世界…对若曦这个人是非常不公平的,当然我们可以说她先进的思想、了解的历史,让她对这个世界(时代)能够产生居高临下的资本,似乎她才是这个世界不公平的bug,但实际上如果她不是什么专程过来改变或者干翻这个地方的神奇存在,只是生活于此,那这个世界的一切,反而就是一个对付住了她的猎手。 原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天然可以狭隘、局限、短浅地爱恨彼此、挣扎沉浸、离散对立……但这一切对若曦来说,却只是历史的具现,周遭的所有人都是舞台剧上被命运和时代的提线摆弄的可怜人,她已悉多貌,如何再天真地痛恨已发生的历史、指责必将沉浮于其中的可怜人呢? 如果她的动力来源于利益、审视、权衡、安定等……那这个世界其实倒也不至于对她太不公平,可惜若曦吧,偏偏是一个

以自我爱恨本心为动力源泉的人

。(哎) 试想一下,一个这样的人,仅遵自我本心判断,具备天生敏感的体察之心+所处世界的三方bug视角,那她先是很难对遇到的人们真心厌烦、生恨,哪怕这个人对她造成麻烦与伤害,因此也更容易对这个世界有着美好品质、善待过她的人,身不由己产生更多理解与感情……可这个世界对她则远非如此,即使“爱”里也藏着需要她一人退让妥协的冷酷,那么这个人会怎么样? 步步到了后期,若曦看起来越发像她的姐姐若兰,因为同样在表面上似乎更善良与忍让了,实质上她并非就变成了一味地善良脆弱的人,而是到了此刻,她的心已经太满、太累了,再恨不动任何人,牵挂的部分都足以令她肝胆俱伤,即使被伤害对待,她也已经没多少心力像“拼命十三妹”一般的反抗了,决意离开紫禁城已经是她能攒下的最后的心气……(

一个仅遵循自我本心的人,没有发自内心的厌恨与愤懑,是不会有足够动力生成蓬勃的反抗的。

) 这样的一颗心,可斗争的动力太少、难舍下的牵挂太多,仅剩下的那些真切懊恼与责备,反而多是用来对付、惩罚自己的,那么面对这个世界,她就会只是一个真正被动的弱势者了。在规则中,她,注定要被整个世界、所有其他人吞噬、耗尽。 心思玲珑剔透如若曦,她怎么可能会到最后还不体会于此呢,体会不到自己的命运在这个地方为何会是“险恶衰颓”、“步步惊心”,像是最后一丝自嘲与叹息,她油尽灯枯之际躺在庭花暖椅之间,向仅剩的故友、不归的爱人、也向被称为「马尔泰·若曦」的那个历年破碎的自己说: “我会向孟婆多要几碗汤,把你们都忘了。”

03

如果说悲惨更倾向于客观与遭受(suffer),那可怜则是更倾向一种感受、态度…的情感价值判断用词,所以当我们不觉得一个人可怜时,并不代表这个人身上没有悲惨的成分在,不代表我们否认其身上的悲惨。 那什么是能让人自然而然地直观感到最最“可怜”的呢? 其实,还并非被364天以最可恶、残忍、且无力挣脱的方式对待的存在……而是,还十分真心的在意第365那被施舍的仅剩一天的自在,并为之歇斯底里、殚精竭虑的……存在。 而无论甄嬛抑或若曦,她们都既似乎看起来度过了100天的悲惨,迎接来265天的“自在”作了稀释与掩盖;可她们又根本不真心在意、执着于那被补偿或者施予的265天的“自在”。

ps:(注释+拓展)

美学

:美学即能量,能量波动,是异常的能量波动,是正面能量爆炸,是负面能量爆炸,是具备强规律性的能量波动……

(可以理解为一种频率。频率很重要,或者说振动很重要,亦或者说运动很重要,毕竟现实世界基础的具现、运用,都无法脱离【运动】去谈论,

频率作为运动的节奏,是世界基础的创造性结构,而像人类依托此创造结构,遵循(被动)或主动去使用(理解)运动频率的重要外在表现形式之一:就比如音乐,所以音乐也为美学形式,与其它各大美学形式、本质载体相通相一。)

而生命之美,一般笼统为两样。

一是一种新陈代谢的靡靡;二是某种燃爆时的星焰流火,望一眼,便知不可亵寻。

成也本质,败也本质:

人常会以为自己实质败于对立面的劣势(敌),但不是的,“劣势”只是我们“本质”的倒影,正因为执着于本质,才会有配套的一系列劣势,人的命题,根本上是与这一生个人本质的命题罢了。 另外,也可以拓展一下关于“起点”与“终点”的问题,或者说“开始”与“结束”的问题。 往往一种事情在真正结束(了结)之前,人们身处其中,总会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知道它的【开头】的。 但其实只有这件事真正结束,人才会亲身“听”到……一种“动静”,这动静不是用来形容的,但它使人如齿轮般分毫不差地“回转”……然后那一刻,只有到了那一刻,人才真正清明看得到原来……它竟是从何处开始。 任何存在,只要越往前进,反而越懵懂似在寻根,在不知不觉间…溯源而洄,这是一个绝非二维、所以求圆的单位结构过程。 “起点”结构即是“终点”,那么在到达某个终点前,身处其中的主体对其起点也是无法所知的。(见识皆虚,口舌存妄) 所以此维度所有事物必然无法靠【定位所谓的起点】,打破圆圈(即永世无法从经验、历史中寻得“解脱”),只有去继续走完“一圈一圈…”的份儿。 永远无法真正意义理解、使用“时间”维度,而此三维度较上一维度(二维),必然也会试图利用【高度】维度寻求“答案”,不断“上下”,也不断在“相对静止”的时间轴中,作“三维度”绝对循环运动。 那么关于螺旋上升的本质是什么,如果我们举实例子,比方说“科学技术”,我们如何理解它的本质。 首先同样有趣的是,人又会常以为此时此刻的思想最先进解放,于是便天然能摆脱了古代人、过往人似乎因为“愚昧”、“懵懂”、“困顿”而拥有的所谓的…劣根性、诟病特性与闭塞问题。 但实质上任何特性,如果本质根源一直存在,它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消失,它们会在形式上

转移、换皮。

就像动物会随着环境条件,而变色、伪装一样,它们也适应新社会的要求、影响,转移成另外一种“形式”。 过往人如何在循环中试图上逃呢?“科学技术”所带来的改变的又究竟是“实质飞跃解放”,还是“推翻旧的优劣格局”,制顶新体制的位差,靠洗牌把下位的命运转嫁出去呢?(再高级点,就把最下位转嫁到宇宙去) 上帝设计人类的机制很有意思,但也算是非常公平的一点,就是痛苦与快乐机制。从古至今人类整体的快乐上限和痛苦下限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一个战争中逃窜奔波中的人感到的痛苦,可能和一个现代社会中承受家庭暴力或者人际暴力的人,感到的痛苦,是一样大的。而就算将来一个人活在了天堂,那里的人类靠自己也一样无法获得吸du般的快乐感。 无论下位是否同样受益于科技福利,这种承担上层转嫁的本质,都会令群体痛苦与幸福结构上,不断周而复始。 甚至可以说人类群体的幸福感,需要、寄生在这种周而复始。幸福和痛苦如影随形,它们是结构共存的,并非敌对的关系,没有痛苦参差与对比,幸福感似乎也将麻木而去。 从个人角度,我也想额外说一下“幸福”这个话题: 幸福实质上并不是取决于要有绝对的happy ending、以及对所有真相了如指掌,而是无论如何,我们依然感到有资格幸福和安然,甚至【除了我们自己】,谁也无法真正彻底剥夺这一资格。 不放任于对真实真相的妥协,不满足于对自欺欺人的宽容,是人生层次的向上走;看得到手上已经拥有的东西,留意到所有迎面来过的美景,是人生远足的向下看。 向上走,和向下看的关系,大概也是人一生的课题。(嗯,我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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