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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山脉之外(五)

2021-03-31 18:04 作者:大WaaaghBoss  | 我要投稿

五、第二次新士瓦本战役(下)

军械库是一座简单的二层建筑,被围墙和岗哨塔包围外,它与其他建筑间还相隔了一个小广场。这本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开阔的广场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掩护的东西。

但负责守备军械库的纳粹士兵,也许是收到了上头的增援命令,他们没能及时地分辨出这支冒牌增援部队的真假。就在纳粹守卫看到“自己人”源源不断地赶来,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击队员果断地开火了。

在如此迅猛的攻势面前,守卫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突击队员向他们投掷手雷,另一些则架起枪进行压制射击。一些纳粹被直接打死,捂着肚子倒下,另一些人则在爆炸和弹幕中狼狈地伏地闪躲。

“冲!”意识到那些可怕的超重装步兵很快便会从船坞方向赶来增援,霍尔丹示意大家赶紧突入军火库中,用军械库里的大家伙来对付那些铁罐头。

“开火!开火!”

在队友的火力掩护下,他一边开火射击,一边率先冲入了军械库的围墙之中。

弗里曼在精准点射了几名躲在岗哨塔上的纳粹守卫后,也跟着冲入军械库中。他和连长配合着撞击着军械库房的大门,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撞开大门并杀进去的时候,弗里曼突然心生警兆,他感觉自己的视角突然怪异地转换,就好像他不再用自己的眼睛视物,而是借用别人的眼睛来观察自己。这双奇怪的眼睛紧盯着大门内侧,手中紧握着长柄匕首。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当它如同潮水般退去,可弗里曼却还没来得及向队友告警,大门便已被撞开,他倚靠在门上的身体因为失去平衡,而不由自主地朝着门内倒去。

埋伏在一旁的纳粹守卫出现了,他挥舞着匕首,试图袭击或者说最后的挣扎。弗里曼顾不得刚使用能力带来的负面影响——头晕目眩,强打起精神给那个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配枪都纳粹守卫脑袋上开了一瓢。纳粹倒下了。

在被队友们半拖拽着拉进了库房,弗里曼终于那个纳粹守卫为什么在使徒在库房里找把枪的原因——因为枪械和弹药是分开存放的,没有子弹的枪械与烧火棍没有什么区别。

尽管如此,霍尔丹上尉还是什么都不想给纳粹留下,他命令队员们赶紧布置炸药,一定务必摧毁此处。

不过没有弹药,也可能意味着他们闯入了一处死地,已经没有时间再进入其他库房寻找弹药了,因为超重装步兵来了。半躺在地上,试图摆脱眩晕感的弗里曼首先听见了超重装步兵赶来的脚步声,这种沉重而有节奏的步伐声当然不可能是普通士兵的。

“卧!倒!!!”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吼喊出了卧倒一词。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口径机枪编织出的死亡圆舞曲在转瞬间横扫了整个库房。他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他听到砖石崩裂的声音,他也听到那些没反应过来的突击队员中弹的惨叫和哀嚎。

可能是由于担心武器过热或是子弹消耗太快,纳粹的超重装兵并未继续开火,这给突击队员们一息喘息的机会。趁此良机,连长命令赶紧带上伤员和死者的狗牌撤离。

弗里曼和英国人自愿留下断后,吸引火力,掩护其他人——尤其是伤员撤离。连长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拍了拍弗里曼的肩膀,危急的战场上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感慨。

在突击队撤离的过程中,可怕的机枪又再度开火了数次,如果不是超重装兵担心打坏了库房里的枪械,突击队几乎不可能活着撤走。

在对方武器过热的间歇,弗里曼和克里斯托弗乘机从地上起身开火还击。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对方装甲上,子弹对其造成的损伤甚至还不如未能击中目标的恼怒对对方脑细胞的伤害更甚。

随着战斗的继续,超重装兵也逐渐摸清了两人的行动路线,在一次持续射击之后,伴随着房梁垮塌的声音,英国人在烟尘四起之中没了生息。

一股如有实质的纯粹愤怒从弗里曼的心中升腾而起,如果说怒火有真实伤害的话,那操纵的动力装甲的纳粹士兵恐怕早就业火焚身了。

就在纳粹超重装兵将多管机枪对准弗里曼的方向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弗里曼的双眼怒火中烧,这种不存在的火焰甚至扭曲了空起,一道无形的冲击波自他双眼激射而出。有那么一瞬间,弗里曼和纳粹士兵的意识连接在一起,当汹涌的精神洪流穿过狭小的精神连线时,强烈的精神层面的冲击几乎将后者的意识击晕。

纳粹的超重装兵突然放弃了攻击的意图,两手作出了痛苦的抱头状。半晌才回过神来的弗里曼意识到现在正是攻击的良机。在翻过被子弹打烂的窗台并丢出全部的手雷后,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向了隔壁的库房。

可怕的超重装兵比他想象的要顽强地多,堪堪恢复精神的后者几乎用机枪的弹幕追着弗里曼而来。然而弗里曼来到库房之下时,后者却奇怪地停火了。

弗里曼意识到什么,他拼尽全部力气,撞开了大门,显然这是一座满是弹药的库房,纳粹肯定是不希望将之殉爆,才停止了射击。

他听到了纳粹逼近的脚步声,于是匆忙地从库房的架子上寻找手雷或者类似可用的爆炸物。但下一秒,大门连同砖石的墙壁被一起撞开了。

愤怒的超重装兵冲了进来,德国佬满腔怒火,说着弗里曼完全听不懂的鸟语,向他冲了过来。金属的机械手臂几乎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他提了起来。

窒息的痛苦感几乎让弗里曼失去了意识,德国佬继续叫骂着,并试图将弗里曼甩向墙壁,把他砸了个头破血流。

由于缺氧,弗里曼的视线开始昏花,怪异的幻觉在他眼前活灵活现,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看到了满是蕨类植物的原始丛林以及锥形身体的怪异生物,后者绿色身体上似乎还生长着触手般的怪异附肢,并用一种奇怪的电报般的咔哒声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这些都是梦境般的模糊画面,怪异更甚于恐怖。不知为何,弗里曼突然萌生想要将它看得清一点的念头,他试着集中精神,然而疼痛重新把他拉回到冰冷的现实之中。他正被超重装兵那金属的手臂紧握于掌中。

就如同被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弗里曼突然怒火升腾,纯粹的精神冲击再次被召唤而来,它跨越了短短一米多的距离,将如有实质的痛苦反嫁到敌人头上。

纳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就在他因疼痛而松手的一瞬间,弗里曼条件反射般抽出绑在胳膊上的匕首。随着他的落下,匕首准确地插入超重装兵头盔狭长的观察孔之中。鲜血从孔洞中溢出,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弗里曼歇斯底里地拔出了匕首,然后又狂暴得重重地捅了回去。

鲜血四溢,纳粹倒下了,沉重的装甲激起大片灰尘。但弗里曼也吃不消了,他几乎跟着纳粹一起倒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涣散,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另一个超重装步兵走向了他。

动力装甲的舱盖打开,钻出了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德国佬。他似乎是超重装兵的指挥官,佩戴着纳粹党卫军的双重闪电领章,头发剃得短短的,几乎可见颅骨的形状,后者正用口音怪异的英语对着弗里曼说话。

“小子,你杀了我最忠心的手下!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德国佬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反派表情,用变态般的口吻说道,他的眼光就像是在看待案板上待宰的猪猡。

“有趣,这个人我会另作安排,先把他关押起来。”但另一个冷冽的女声阻止了他。

在半昏迷之中,意识模糊的弗里曼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或者确切的说是两个女人,一个是穿着貂皮大衣的短发德国女人,而另一个则是那个昏了头的英国女学者莱丝丽·帕克,她被正被纳粹士兵押解着,显然她才是警报的源头。

“如你所愿,塞勒女士!”德国佬不情愿地向短发的德国女人恭维道。他挥了挥手,纳粹士兵蜂蛹而上。

而这时,弗里曼已经麻木得彻底睁不开眼皮,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正在被拖行,以及耳朵听到的水流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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