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虚假的，未必不能成为真实
许久未见的刻晴和白召格外的亲切。
而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的刻晴自然要带着白召好好的逛逛璃月港。
“那边，是凝光新修建的璃月大学堂，凝光倒是有邀请一些须弥的学者前来讲学的意思，只是那些学者所讲的内容过于高深，反而很难为孩子们启蒙。”
白召看了看那座学堂，又看了看刻晴。
“我不去。”
才不要上学。
刻晴愣了愣，随后张牙舞爪的吓唬起白召。
“那要是白召下次再不听话，刻晴姐姐就要把白召送进去了哦！”
两人笑闹着离开。
“对了，按照凝光的规定，刻晴你是不是也应该进去学习来着？”
试行的新规已经在各处张贴出来了。
璃月港的所有未成年人皆需进入这座学堂，完成最基本的启蒙之后，才能选择是否继续进修。
而所需一应消耗，皆有之后的璃月七星负责。
但现在，其实只有刻晴和凝光在负责这件事。
不过刻晴并不想插手太多，尚未成年的她，的确在思考方面有失偏颇，阅历上面还差了那么一线。
所以刻晴只负责出钱，而具体的谋划，则是由凝光和甘雨负责。
“对了，甘雨姐姐呢？”
提起甘雨，刻晴的表情很复杂。
自从甘雨在凝光的桌案上发现某位仙人留下来的小玩具之后，就急匆匆的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找那位仙人说理去了。
至今，也没有回来。
刻晴难免有些担心甘雨，但凝光很显然的不认为甘雨会遇到什么危险。
更何况，凝光已经给甘雨加了快一个月的班了，也总归是要让甘雨稍稍休息片刻的。
至少，以甘雨的性子，是闲不下来的。
也正好留在那位仙人身边，由那位仙人调理一下身体，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这件事本身也没有瞒着白召的必要，只是刻晴不怎么想再麻烦白召跑上一趟而已。
更何况，这个时候把甘雨叫回来，万一再留下什么隐患的话，就不好了。
“原来是去那个女人身边啦！没关系的！”
“哪个女人？”
留云借风真君突然就从一旁的房顶上出现了。
“啊！是留云借风真君！许久不见！我可想念您啦！”
站在房顶上的留云借风真君白召自然是够不到的。
“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刻晴的态度依旧很恭敬。
“玉衡星无需多礼。”
留云借风真君从房顶上下来，然后就被白召抱了上去。
“留云借风真君，您的羽毛比北风的狼王柔顺多了！”
奇妙的夸奖让留云借风真君愣了片刻。
不过很快，留云借风真君还是想起了正事。
“实不相瞒，玉衡星，甘雨那孩子最近和我闹了些别扭，不过是说起了些许小时候的事情，这孩子就，唉！”
刻晴疑惑的看着留云借风真君，不知道她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此番前来，所为之事有二，一是归离原之事，已有了些许眉目，二是本仙有意传下些许机关之道，尚需诸多凡人承载。”
留云借风真君这些日子也并非在无所事事。
她整理了些许凡人也可一用的机关之道，准备交付于璃月的人们。
“刻晴代璃月万民谢过仙人。”
这一礼，留云借风真君自然是受得的。
但留云借风真君也不是为了受这一礼而来的。
“无需多礼，玉衡星，以后，本仙便称你为刻晴可好？”
刻晴愣了愣，自无不允之理、
留云借风真君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如刻晴之前所言，变革的时代已经到来，也许，如今的璃月，又到了需要众仙家与璃月之人再度携手之时，归离原一事，绝非众仙轻而易举所能成事。”
就比如掘地三尺这种工作，其实交给普通人会更好一些。
“本仙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就留，白召，你可要与本仙同往？”
虽然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要去哪里，不过白召还是麻溜的从留云借风真君的背上滚了下来。
“慢走啊！”
白召的手中捏着一片羽毛。
留云借风真君沉默了片刻，随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帝君想来一定是有了什么大病，才会找了一个这么不着调的代言人。
“璃月港的变化真大啊！”
不仅如此，人们脸上的笑容，似乎真的变多了。
尤其是那些穷困人家，眼中似乎又有了希望。
刻晴看着这些人们，她知道，她所需要的做的，还远远不够。
刻晴希望有一天，所有人的脸上都能绽放笑容。
当然，那笑容，绝不是现在这种，只是见到了那么一丝希望，就能绽放的廉价，且珍贵之物。
白召看到了刻晴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那眼中的丝丝隐忧。
“刻晴，你知道人类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刻晴倒是也听过类似的询问。
“是合作能力？”
白召摇了摇头。
“是想象能力。”
那是最为珍贵之物。
刻晴倒是还没有听过白召这个版本的回答。
“人类因为想象，所以在想象出了一系列并不真实存在的虚拟之物之后，因为这些虚假的概念而纷纷聚集在一起，这就是组织，国家，文明，信仰的本质。”
刻晴似乎若有所思。
璃月人真的是在信仰岩王帝君吗？
的确是，只不过，他们所虔诚信仰的，其实是那个他们所认知之中的岩王帝君，那个由真实的岩王帝君而产生在众人心目中的岩王帝君。
所以即便是岩王帝君仙去之后，众人也不会陷入长时间的哀悼之中。
他们心中的岩王帝君仙去了吗？
没有。
岩王帝君依旧活在璃月人心中，依旧是璃月人的信仰。
只不过，那个每年都能带来璃月指引的岩王帝君不会再来了而已。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璃月人依旧能在心中，找到璃月未来的指引。
“但原本孱弱的人类在因为虚拟的概念聚集在一起之后，原本虚拟的概念也就有了真实的意义，更有了成为现实的可能性。”
白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刻晴有些熟悉的笑容。
“这才是人类最强大，最伟大的力量，将原本虚幻的，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成就真实的现实的力量。”
刻晴想到了这熟悉感的来源。
那是饱经沧桑之人在怀念过去之时才会展露出的神情。
文明的发展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动摇。
但万千人的意志，却也足够扭转文明的发展轨迹。
和白召一起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远处的孤云阁宛如一柄长枪般镇压在海面之上。
波光粼粼的海面绽放着金光。
“刻晴，你能掌控这股人类最强大的力量吗？”
白召突然如此说道。
刻晴摇摇头。
“我不会去试图掌控这股力量，因为我就是那力量中的一份子。”
时代的浪潮已然来临，而变革的时机，才刚刚开始而已。
白召拍了拍刻晴的肩头。
“但最后，这股力量最终还是会被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刻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那些人能听取你的意见，这样的话我和荧之后的生活也能轻松一些。”
白召伸了个懒腰，随后转身。
“该回去了，刻晴姐姐！”
刻晴站起身。
“我会好好考虑的。”
刻晴拍打着白召身后的泥土。
“毕竟，是白召的意见嘛！”
刻晴笑着说着。
白召看着刻晴，愣了片刻。
“真是长大了呢？刻晴，以后白召都不好来找你玩耍了啊！”
“随时欢迎，不过，要叫我刻晴姐姐！”
两个人打闹声传得很远。
钟离看了看眼前一脸轻松之色的温迪，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是在警告我吗？”
温迪疑惑的看了看钟离。
“老爷子，怎么用这种口吻说话了，莫不是被——”
钟离叹了口气。
“与神同行的时代已然结束，这是人类的时代。”
年轻人们越来越多的使用这种口吻来交流了，钟离，也得适应着使用这种口吻了。
不然，等再过去了二三十年，钟离还怎么装年轻人？
温迪自然是明白了钟离的意思。
“还真是羡慕白召啊！有友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钟离举着茶杯的手略微顿了顿。
温迪的试探这么直接的吗？直接拿刀子往心中的伤口上扎？
要说友人离去的最多的，自然是钟离。
但温迪，现在也快要孑身一人了。
“对了，老爷子，特瓦林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安德留斯也能再次出现在蒙德之中了。”
钟离的眼中闪过些许讶异。
“那倒是不错，只是如今，深渊的动作尚需警惕。”
改变，对于钟离而言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即便是主动寻求改变，也绝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事情。
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温迪终于放下心来。
“对了，老爷子，前些日子，我似乎感受到了那位若陀龙王的气息。”
温迪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钟离沉吟了片刻，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温迪所说的前些日子是什么日子。
不过想到了白召的行事风格，钟离也就有了些许猜测。
也许，钟离也是时候该享受享受这生活中的小惊喜了，只是钟离那远超乎常人的智商与情商，带给了钟离人类所不能及的推演能力。
“白召所言甚有道理。”
钟离饮下了杯中苦涩的茶水。
温迪笑了笑，不予置评。
也许在其他的世界，白召所说的的确是真理。
但在这个世界，最后决定一切的，终究还是手中的力量。
温迪清楚这一点，钟离，也清楚。
只是白召是否清楚呢？
大概吧？
荧和诺艾尔松了一口气。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吗！”
帮助刻晴解决一些小麻烦，是荧这个顾问的应有之义。
更何况，群玉阁的图纸，荧也已经拿到手了。
那位天权星自然是很好说话的。
不过凝光的委托也很有意思。
“若是去了稻妻，遇到了璃月的人，麻烦代我打断他们的腿。”
“我们回来了！”
白召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活力。
刻晴自然也收到了她的惊喜。
玉衡星的工作自然是做不完的，但，能少上一点，总归还是好的。
吃过了晚饭，四个人继续处理这些分类好的公文。
当然，每个人的风格也都略有不同。
白召就是那种看上去随便乱画，但却总是能够以最简洁的方式解决问题，尽管过程会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而刻晴，更看重效率一些。
荧的话，大概就是凭借着更加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和经验吧？
至于诺艾尔，诺艾尔感觉这些事情她都很熟悉。
也不知道没有了万能的诺艾尔，那位琴团长会不会忙不过来呢？
“太慢了太慢了，哈哈哈！我做完了！”
白召丢下笔，看了看三人的进度。
“唉？荧，为什么你这么慢？”
荧没好气的抓住白召，揉捏了一阵。
“就你快！”
和白召玩耍了一阵之后，荧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公文之上。
“刻晴，你们打算回迁一部分人口去归离原吗？”
刻晴放下了手中的笔。
“不是你们，是我们，不仅仅是归离原，无妄坡的事情也必须要被解决了，而且明蕴镇，那边已经交给驱邪世家们进行勘察了。”
荧愣了一下，随后低头沉思了片刻。
“可是归离原那里，很危险。”
荧能感受到那片大地下埋藏的恐怖。
刻晴看着荧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危险，自然是很危险的，之所以选择那里，也只不过是因为仙人们决定要首先处理归离原处的大量封印而已。”
毕竟，很多的问题，都终究还是绕不过归离原。
“我和凝光的意思其实是先处理明蕴镇的问题，那里的问题很好解决，但最近，无妄坡又发生了鬼魂惊扰轻策庄居民的问题，所以往生堂的胡桃堂主已经亲自前往无妄坡进行处理了。”
作为空巢老人的居住地，轻策庄的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刻晴自然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只是在意，也没有用。
刻晴又不精通驱邪这种门道，她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给予那些专业人士们最好的后方援助。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刻晴，你有没有注意到，整个璃月的地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封印？”
荧提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想法。
刻晴沉默了片刻，她仔细的在回想璃月的地形。
白召咳了咳。
“那个问题，不是我们这些人所应该面对的。”
刻晴和荧愣了愣。
也对，需要整个璃月去封印的敌人，现在的璃月大概很难应付。
“我这边也完成了。”
诺艾尔的速度也不慢。
刻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
这，白召也就算了，为什么诺艾尔也能这么快？
“不过这些问题和蒙德遇到的问题似乎都差不多的样子，也许我可以整理出来一份通用的流程，这样以后的这些问题就不用再上交到这里处理了。”
蒙德的国情自然是和璃月截然不同的。
“诺艾尔真棒！”
刻晴模仿着白召的口吻。
一团红晕在诺艾尔的脸上升起。
“诺艾尔真是太棒了！”
白召扑进诺艾尔的怀里。
有诺艾尔陪着打发时间真是太棒了。
“对了，诺艾尔，有没有兴趣换身衣服？我，不，刻晴可有钱啦！”
白召非常擅长资源整合（慨他人之康）。
已经和白召十分熟悉的诺艾尔自然知道了白召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身装扮还挺合身的。”
诺艾尔摇头想要拒绝。
“不，诺艾尔，你不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你非常想要换身装扮！”
诺艾尔沉默了片刻，看着眼中闪闪发光的白召，叹了口气。
“那，好吧。”
璃月的服饰，看起来也很有意思呢。
“那正好，我也可以换一身新衣服啦！”
白召扬了扬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风衣。
虽然诺艾尔的手艺的确不错，即便满是补丁，也能带上那么一点艺术感。
但是，这也掩盖不了这件风衣满是补丁的事实。
诺艾尔点了点头，的确，白召身上这件，的确都该换了。
诺艾尔倒是听荧说过白召有着自行更换形象的能力，但却始终没有亲眼见过。
终于把白召哄睡着了之后，诺艾尔继续加入了处理公务的二人之中。
这终于不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刻晴打了个哈欠。
虽然昨晚睡得非常好，但是正是因为睡得好了，这些时日积攒的疲惫，才像是一下子爆发出来一般，让刻晴格外的疲惫。
“荧！快醒醒！”
白召在把困倦的荧扒拉起来之后，就和做好了早餐的诺艾尔一并离开了。
怒气冲冲的荧生气的对着跑的连影都快看不见了的白召挥着手。
刻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耽误太久，事情可就做不完了。”
“那就继续。”
不提这似乎兴致冲冲的二人。
萍姥姥终于再次看到了宛如一个叫饭花子一般的白召。
虽然衣服上满是补丁，不过这回的白召气派多了，身后都跟上一个女仆了！
“萍姥姥！”
无奈的弹了弹白召的小脑袋，萍姥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包安神茶。
“拿去吧！姥姥我啊，也就只有这点存货喽！”
白召摇了摇头。
“不是啦！萍姥姥，我是来送给您礼物的，我从蒙德的那位生物炼金术师砂糖那里，拿到了一些能够加速植物生长的炼金药剂。”
白召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木头盒子。
“生物炼金？有心了。”
这可是稀罕玩意。
萍姥姥也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炼金产物了。
“那就不打扰萍姥姥了，我先去看看钟离了。”
白召这次就是来送礼的。
上次都快把萍姥姥壶里翻了个底朝天的白召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这包安神茶，你带上，白召啊，出门在外，可要多加小心，若是被人欺负了，就回来喊上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啊，终究还是有那么几分分量的。”
萍姥姥有些担心白召。
“哈哈哈！萍姥姥，如今的我，可是很强的！”
白召带着诺艾尔笑着离开了。
不远处的烟绯凑了过来。
“萍姥姥，难道这位就是——”
萍姥姥摇了摇头。
“他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钟离看着面前的账本，沉吟着。
往生堂的账务，原来居然这么不好看啊？
翻了翻账本，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记账，钟离沉默了。
“哈！”
白召突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钟离自然没有被吓到。
这招还是胡桃比较强上一些，能够更加出乎钟离的预料。
“回来了，几时走？”
抬头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诺艾尔之后，钟离继续低头看着账本。
“钟离，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难道你都不表示表示的吗？”
白召看了看钟离面前的账本。
“若有所需之物，尽可将账单寄到北国银行去。”
达达利亚的许诺依旧有效。
不过白召可不会像钟离那般记账。
“哎呀！看来我准备的惊喜被你发现啦！原本还想看看你震惊的表情呢！”
白召拿过账本，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许久不见，你，嗯。”
钟离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白召，下意识的止住了话语。
好吧，白召的惊喜，钟离还是收到了。
“也罢，依你便是。”
熟练的在成衣店为白召和诺艾尔挑了一身足够体面的行头，钟离收到了白召递过来的些许摩拉。
“自食其力的感觉如何？”
钟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是，也有几分奇妙。”
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固然能够抵抗磨损，但这个世界，终究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
“不行啊！钟离，你得学会讲价啊！”
白召拽着钟离的衣角，指了指一旁的一件玄黄色风衣。
“诺艾尔！”
一旁的诺艾尔看了看白召，又看了看钟离。
片刻之后，钟离手中的摩拉换来了一件玄黄色的风衣。
“有劳了。”
钟离自然是明白了白召所想要告知他的问题。
普通人自然有着普通人的活法，而钟离，也有着钟离的活法。
钟离没有必要真的像个普通人那样去整日钻研这柴米油盐，他需要的只是保持和普通人钻研财米油盐的共情能力。
“倒是我受教了。”
路上，钟离似乎想通了什么关键，对着白召如此说着。
“对吧！”
就算再怎么伪装成凡人，钟离他终究也不是个凡人。
“归离原之事，我，不便插手。”
钟离平静的回答着。
“不，钟离，你真的，不去看看吗？至少留下个念想，我不久前在码头那里碰到了一个拿着留影机的商人，我们去租下来吧！”
白召的提议让钟离沉默了片刻。
“也好。”
当知道白召那隐藏在渺小之下的真实之后，钟离总会想到一些奇怪的问题。
很多这个世界的常识，在于与白召进行对比的时候，总会显得极为怪异。
那么，奇怪的到底是这个世界，还是，白召呢？
如果是以前的岩王帝君，那么自然，奇怪的是白召。
但对于如今的钟离而言，原本的判断，似乎又有了新的波澜。
可恶的商人想要借机涨价，但是万能的诺艾尔自然是不会输给区区的一个商人。
最终，在一旁千岩军的威慑下，试图偷税漏税的商人被逮了个正着。
白召捧着近乎白嫖过来的留影机眉开眼笑。
而一旁的诺艾尔则在悄悄的喝着水。
这回天都快黑了。
璃月的商人，果然比蒙德的商人狡猾了太多。
钟离无语的看着这一幕。
凡人，果然有着凡人的活法啊。
最终，钟离今天还是没有去上归离原。
因为白召和钟离约好了要明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