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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XTANT WAR:第2章

2020-05-17 17:35 作者:LWRCM6  | 我要投稿

印度尼西亚 泗水

当地时间 2064年9月5日

11:25

 

    在亚热带的午间时刻,2名穿着修理工制服的战略安全局特工打开了油罐车的注油口,他们向其他2人竖起拇指,示意他们监视外部。然后2人将数十升海水全部倒入航空燃油的储存油罐内。那4个特工都是亚裔,打扮的与印尼当地人毫无区别。他们等待着注水过程的结束,也同时等待着机场的讯息。很快,那些海水便被特工们全部倒入油罐。接着他们将水箱全部藏入到另一台卡车的货厢中,并用防水毡布盖好。在这期间,2名特工始终戴着工作手套,保证不会留下指纹。当他们将所有物品都收拾好后,就在仅是简单收拾过的仓库中找了2把折叠椅坐下,继续等待下一步的行动指令。

   2周前的暴雨与狂风使得整个泗水变成一片混乱的景象,当地政府竭尽可能去控制区域的安全状态。但大大小小的暴乱与恶性犯罪仍然时有发生,这迫使当地警察不得不超负荷运转它们的警力,以应对日益紧张的局势。同时,罗克萨特也于混乱时期访问了印度尼西亚,与印尼当局展开有关联合事宜的交流。在印度与马来西亚相继成为泛大洋协约联合体的盟友后,泛欧联盟与罗联主义者也在南亚展开了拉拢自己的盟友的计划。他们希望能够借此说服更多的国家加入到自己的联盟下,推销自己的联合理论。因此在泗水受灾后,罗克萨特第一时间赶到了雅加达对印度尼西亚进行访问,在一周的访问与会谈后,他与他的访问团将从泗水机场乘航班飞往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展开下一阶段的访问活动。

    同样,战略安全局也来到了印度尼西亚,一直跟随访问团来到泗水。

    11:40时,一个讯息被发送到第3小队的通信终端上,上面只有一段话:“Andi那个家伙请假了,让Tama把燃料运过去吧。“

    “Tama。”其中一个特工将车钥匙放到正在吃饭的司机面前,然后对他说道:“该出发了,把燃料运到机场。到机场以后去调度区找Yayan,把车给他就行了,他会去把油料加到油库中。” 司机点了点头,并囫囵几口吞下饭盒中剩下的炒饭。接着他拿起钥匙,从路边的午餐摊点处穿过马路,一直走到仓库所在的院子中。此时其中2名特工已经从后门将装载水箱的卡车开走,因此司机仅仅看到了那台油料运输车。他拿着钥匙登上运输车,准备启动引擎出发。就在他转动钥匙之前,其中一名特工叫住了他。

“Tama,帮我把这个记事本带给Yayan。”说着,特工将一个绿色的记事本递给司机,后者点了点头,接着接过笔记本并发动引擎,驾驶着运油车驶出仓库与院子,向泗水机场驶去。

 

泗水机场12:30

油料运输车缓缓地驶上进入机场的道路,一直沿着混凝土路开到入口的前方。在暴雨与狂风消散过后,泗水机场尽一切可能恢复了正常的航班起降。洲际客机顺应塔台的指引,呼啸着从跑道上加速拉起,飞向它们的目的地。对于Tama,他只想尽快完成这次运输工作。他从来没有坐过飞机,也不想和这种飞天的金属机械有过多交集。在他的记忆中,飞机往往是带来死亡的怪物。那些绘有不同徽章的飞机在19年前开始厮杀,防空警报与爆炸成为了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那场战争持续了6年,最终仅剩下绘有北极星徽章的飞机控制着天空。带有其他徽章的飞机则永远的从天空中消失了。

“好了,下一个。”机场保安对他说道,Tama赶紧将思绪放回到现实世界中,开着油料运输车驶过门岗,进入到机场内。调度区就在400m外,那个叫Yuyan的人应该已经在等待他了。

司机驾驶着运输车驶入到调度区中,不出他的所料,Yuyan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了。Tama并不想和这个人一起去给地下油库注油,于是他只是将车与笔记本交给Yuyan,然后便去找了一个休息区喝茶。对此Yuyan并未有什么异议,相反,他甚至还主动建议Tama先去休息,然后他独自一人驾驶油料运送车前去注油。在驶向地下油库的过程中,Yuyan向停机坪上看了看,一架架洲际客机停放在远处。接着他继续驾车向前驶去,一直开到16号地下油库的位置。泗水机场的地勤工作人员也在那里,准备协助他将油料注入油库内。

Yuyan将油料运输车停在油库的上方,剩下的事情将会是机场地勤人员的工作。由于暴雨的影响,泗水的沿海区域出现了海水渗透地面的情况,因此机场地勤不得不重新检查燃油输送管道,清理从地下渗透入的积水。这使得他们之前耽误了一段时间。当他们开始将航空燃油从罐体内输入至油库时。Yuyan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地勤人员,后者已经接通输油管并开始注油工作,根据战略安全局得到的航班补给计划,16:20时起飞飞往约翰内斯堡的航班将会在16号油库加油。如果情况顺利,海水将会替战略安全局完成接下来的所有问题。Yuyan不时从后视镜看向那些地勤人员,当油料全部注入油库后,他拿起腰间的无线电,对着话筒说道:

“Joe,记得帮我拿一套新的耳塞。”

“好的,我下午拿给你。”无线电另一边的人回答。

与此同时,在航站楼中,2个男性正在盯着油罐车的位置。他们同样也在看着那些机场地勤人员的工作。当地勤人员与油罐车都离开后,一条讯息被发送到他们的手机上,讯问他们何时从泗水机场起飞。其中一人转过头,看了看航班时刻表,然后将手中已经编辑好的讯息发给了另一个人。

“我们的航班延误了,不能按时起飞。”

发完讯息后,2个人在向周围看了看。他们看到远处的候机区也有人在看向他们的位置,于是2人继续向停机坪看去。他们知道那些人是泛欧联盟的安保人员,不过对于泛大洋联合体,这些罗联主义者的安保措施并不能阻止战略安全局的行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泛欧联盟的安保人员始终守在罗克萨特的附近,确保他的生命安全。直到航空公司开始开放登机口,罗克萨特登上飞机后,那些安保人员也一并登上航班,继续执行保护任务。

然而从始至终,航站楼中的战略安全局特工都只是在盯着罗克萨特与他的安保团队,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行动。

 

16:40

在16号油库完成油料补充的洲际客机逐渐滑行到起飞跑道上,并在塔台的指引下加速起飞。战略安全局的特工们盯视着那架起飞的飞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将会自动在机械结构间完成。而司机Tama也已经搭乘另一个同事的车回到泗水郊外的仓库。中午与他一起共事的5名同事们都离开了,他们留言说自己有事先回市区了。

客机飞行过4个小时后,飞行员们突然发现机舱中出现了低沉的噪音与机身震动,驾驶舱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主警报器爆发出刺耳的鸣叫,ECAM(电子中央飞机监控)屏幕同时显示:“引擎失灵。2号引擎失灵。”然而其他的数据却是一切正常。

机长探身向前关掉吵得人心烦的主报警器,他示意副机长:“我控制飞机,你读ECAM。”他的声音沉稳老练。ECAM能告诉他们飞机出了什么问题,也能提示他们如何修复。副机长用同样从容不迫的声音读出屏幕上的指令,ECAM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数据。

“可能是发动机故障。”副机长说道。

“我们把2号引擎的状态调至慢车,以免引擎再出什么故障。”机长把手放在动力控制杆上。“2号引擎油门杆,确认?”

“确认。”副机长在确认机长握的是正确的油门杆后回复。接着机长将油门杆调至慢车位置。这会让引擎无法提供推力,但是可以防止引擎进一步损坏。现在机组只能寄希望于1号引擎能够把他们带到约翰内斯堡并安全降落了。随后机组立即在印度洋上空发布了PAN-PAN警报,将情况报告给地面塔台。

然而15分钟后,1号引擎也同样失去了动力。现在2台引擎都陷入到失速状态,无法提供推力。机长立即紧急发布了Mayday求救信号并继续尝试重新恢复引擎动力。他们的行动无济于事,飞机在高空中逐渐陷入失速状态,坠向下方的印度洋。

在几分钟内,飞机便下降到2000m处,还有3个小时他们才能抵达约翰内斯堡,但飞机不可能滑翔那么长时间,2位机长都明白,他们必须在印度洋上迫降了。

他们没有讨论,根本没有时间讨论,手册里也找不到这种情况,一切全靠本能反应,只有孤注一掷了。

于是机长拉停推力操纵杆,减轻飞机负荷,尽量滑翔降落。从来没有人在海面上成功迫降过飞机。历史上有个美国飞行员在水上降落过,引擎失灵后他把飞机降落在哈德逊河上,机上人员全部生还。但那是在河里,海上迫降从来没有成功过。

从驾驶舱里,2名飞行员与飞行工程师已经可以看到印度洋的海面。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切相当壮观,清晰得令人恐惧。机长将飞机的当前位置报告给了地面塔台,然后对准海面最后一次压下侧操纵杆,飞机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沿着设定的路线向前滑翔,飞向难以预料的结局。引擎关闭后,除了从机舱后面不断传来的撞击声,驾驶舱内异常安静。机长把水上迫降按钮推到底,封闭了机舱,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浮在水面上。

“我应该查阅一下水上紧急迫降程序吗?”副机长手里抓着一本手册,努力的查找着。

“我记得上面提到关闭机上厨房,有用的东西就这么多。”

副机长的肩膀像废弃的帐篷一样慢慢垂了下来,他把手册合上丢到了一边。2名飞行员盯着机舱的前方,深蓝色的海水越来越快速地逼近。他们已经下降到不到300m的高度,机长简单心算了一下,飞机会以220节左右的速度撞击水面,而且不是水平角度,大约斜了2度。即便倾斜角度不大,机头也会扎入水中,接着机身会翻过来,然后解体沉入水中。

机长曾经和前辈们聊过水上迫降的事,有位退休的试飞员告诉过他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你绝不会被淹死,飞机撞到水面后会停下来,但你不会停下来,你的头会猛地冲向前,折断颈部而死。另一种死法就是你的大脑被搅成一团类似于碎果冻般的东西。

由于机身姿态的不稳定,飞机在水面迫降时偏离了方向。机体入水时不再是水平角度,而是向左倾斜。左翼撞击到水面后瞬间脱离了机身,随后机身连续翻滚了2次。当撞击造成的混乱平息后,整架飞机只有机尾还清晰可辨,挑衅般地向上伸出水面,机尾四周则漂浮着洲际客机的残骸和成片正在燃烧的航空燃油。

等到海水恢复了平静,不再翻滚时,海面上只有撞击激起的海浪在轻轻涌动,看不见任何乘客或机组人员的身影,他们已全部罹难。

 

比利时 布鲁塞尔

法律大街上的欧盟总部大楼中依然灯火通明,这很不寻常。那里是泛欧联盟政府的核心,里面的官员们掌管着这个从地中海、大西洋,并一直延伸到北极圈的国家联盟。大部分政府官员已经离开大楼,下班回家了,按理说泛欧联盟的工作节奏向来是按部就班的,从不应该、也不需要挑灯夜战。

更值得令人惊讶的是,欧盟反恐处(EATA)的灯也没有熄灭。不仅如此,PanO战略情报局(SSA),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英国军情六处(MI6),就连法国对外安全总局(DGSE)与以色列情报特务局(Mossad)的情报人员们也都在忙碌着。欧盟反恐处在情报搜集博弈领域只是一个新手,没有牙齿,没有爪子,没有潜伏在国外、能使用伞尖带毒药的雨伞和牙膏炸弹等装备刺杀目标的间谍与特工。欧盟反恐处的职责十分简单——搜集有关公共安全的信息,然后整理成他们日理万机的上级们能够看懂的格式。其他情报机构开玩笑说,欧盟反恐处的主要工作就是粘贴剪报,那还不如直接看《周刊》杂志或《华尔街日报》来得有效果,但不管怎么说,欧洲式的官僚作风从不甘愿抄近路,也不会彻夜工作。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清洁车偶尔经过。空荡荡的公园里,树木垂下枝繁叶茂的枝条。城市中的大部分人都正在熟睡。但欧盟反恐处的灯光还没熄灭,这意味着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清洁工太粗心了。另一种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2062年9月5日

贝尔格莱德 塞尔维亚国会大楼

美国太空军 彗星轨道突击部队

08:15

 

6名Comet来到了位于地下室的更衣间。它们同样是机械制品,是美国太空军的特种部队。但是它们没有像Raider们那样直接装备动力装甲。比起热光学迷彩,通过活体金属变成人类的外观更能隐蔽它们的行踪,让它们可以毫无顾忌的从侧门进入国会大楼。一直进到地下室中。这里昏暗肮脏,储物柜狭小破旧,塑料椅子上满是污渍。和女佣们的更衣间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同样是清洁工,女佣们只不过负责的是国会大楼的各个议事厅和房间。而男性清洁工负责的地方仅限于楼梯和厕所等公共区域。而根据当前的人口与经济形势这些工作几乎没有任何要求,即便不是塞尔维亚人也不会遭到拒绝。

Comet们二话不说,径直走向它们的储物柜,打开柜门。里面已经有20个外观与汽水罐一模一样的金属块。它们把一台吸尘器拉到近旁,摘掉顶盖。然后俯下身,把金属块都小心翼翼地放进吸尘器的内部空间中。站在门口的Comet注意到一名正在巡逻的年轻警察溜达了进来。讯息被报告给战地指挥官,后者示意它让警察进来,然后动用致命手段。

“喂,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吗?“这名警察是个年轻人,没有经历过世界大战,对生活充满乐观,甚至有些理想主义。家里有妻子,也有孩子。他是个热心肠,平时就乐于助人,所以尽管几个清洁工并没有请他帮忙的意思,他还是走了过去。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东西?”他弯腰查看本应放置清洁工具的工具车的里面时,惊讶地叫了出来。然而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了。Comet指挥官的手变成了金属利刃,捅入警察的腹部,然后转了一圈,刹那间,鲜血汩地冒了出来。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挣扎着想要取下身上的对讲机,向同伴们发出警告。可是,已经晚了。

 

09:10

“罗克萨特先生曾今告诫过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孤立的,群体的命运是由个体的命运组成和统一的,但是无意义的猜忌和对抗让我们从团结走向分裂和涣散,也导致了战争让我们的家园沦为废墟。在过去,人民为了国家的生存而被牺牲,而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现在必须被停止!这份牺牲应该由更有责任的人来背负,而这次会议正是为了让负有责任的大国之间建立起这种共识。只有真诚的互助,只有信任的建立,只有让我们重新携起手来才能扭转牺牲所带来的悲剧!谢谢大家!”

在乌尔利赫主席落下话音的同时,台下也想起热烈且经久不息的掌声,她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致意,然后向台下走去,但当她即将离开演讲台时,2名安保士兵握着步枪,从前后两个方向拦住她的去路,将她挡在台阶上。“主席女士,请留步。”其中一个士兵开口说道,但他的声音没有情绪。然而乌尔利赫感到一丝寒意,她隐约的感觉到这些士兵不怀好意,于是她向士兵询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数声AK步枪的枪响打破了在议事厅中的掌声,所有人都看着那些朝天鸣枪的士兵。其中一名士兵一把抓住乌尔利赫主席的衣领,脸色涨红,面部因为暴怒而变得扭曲,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的,主席女士,接下来要发生非常重要的事!我们的怒火已经无法被遏制,在今天一定要让谎言公之于众!”


“Hawkwood,我们还没有就位。”Comet指挥官在走廊中接通战略安全局指挥官的通讯系统,“那些Peredeus的人提前行动了。”

“Carl,B计划,直接突击。”


代号Carl的Comet指挥官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在走廊中,大楼外的爆炸声与枪声一直传到议事厅后方的走廊中。监控系统已经被战略安全局的特工黑入并锁死,因此没有人可以看到它们的踪迹。它命令其他Comet将吸尘器打开,取出那些金属块。

当金属块接触到Comet们的指尖时,一切都变化了。所有的金属块都融化成液态,并在几秒内包裹了6名Comet的身体,变成动力装甲的外观。所有人的装甲都是深灰色的,没有任何标志与徽章。接着Comet们从工具车中取出RK-95步枪,握在手中。这些自动步枪都是战略安全局从芬兰获得的,用来在敌方控制区域执行黑色行动。Comet突击分队形成一条纵队,相互保持距离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瞄准镜调至1x放大,这是室内近距离交火的配置,对于这种不到20m的交战距离,1x倍率与侧红点瞄准镜可以更快的捕捉到目标。

会场内的其他安保士兵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粗暴的推开塞尔维亚的政府官员,几个老头随即倒在了地上。他们和大门之间的障碍顿时扫清。议事厅内有3名塞方的护卫,但他们却站在远远的另一头。此刻3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厅内的任何一个人。不过他们马上就醒过了神。然而那些士兵这时已经控制了大门,或是站在演讲台的附近,用手中的AK步枪指着所有人。对于大部分塞尔维亚政府的目击者而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像是他们用望远镜看到的发生在另一个遥远世界中的场景。一时间他们搞不清这是真是假,即便是那些士兵举起武器大吼,并开了枪。他们仍然呆若木鸡,手足无措。

士兵们分成4队守在议事厅的4扇大门内。将自动步枪的枪口对准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控制着乌尔利赫主席的士兵将她拉扯到主席台前:“主席女士,您的演讲真是让人非常感动,感动到令我感到作呕!“士兵愤怒的看着默不作声的乌尔利赫主席,他厉声质问道:“什么互助?什么信任?你刚刚提到了牺牲对吧!就在刚才,门外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手足遭到了无情屠杀!他们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冤屈,现在却都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

“你们是什么人!”乌尔利赫反问道。

士兵冷冷一笑,握住武器的那只手向上抬起高指着天花板,他像是在咏唱圣歌一般高声喊道:“我们是洗净肮脏的执行者,是Perdeus忠实而强大的仆人,是你们这些满嘴谎言的罪犯的刽子手!你们满嘴为了人民,但却把人民隔绝在墙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既然你说了人民不需要分裂,那今天我们就要将代表分裂的围墙彻底打碎!“


“郊狼1,赶快行动。“Hetzer在通讯系统中说,”被战略安全局骗来的人不知道有埋伏。“议事厅天花板上的一只微型间谍机器人正在扫描那些记者与罗申大使。各种枪支的图像出现在Raider狙击小队的HUD目镜中,也同样出现在Comet突击分队的视觉系统中。

“收到,10秒后就位。“Carl在通讯系统中回复。


说完,士兵将乌尔利赫的头狠狠地按到主席台上,用手中的步枪顶住乌尔利赫的头后。“你刚才不是说牺牲应该由更有责任的人来背负!那就由你第一个下地狱如何?就用你的血来宣誓我们的革命!”

面对叛军士兵的枪口,乌尔利赫主席仍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枪口,从投身罗克萨特主义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做好最后的准备。就算你现在开枪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冲突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开始重建家园呢?!”

“那是你们的家园,不是我们的!”

“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乌尔利赫的辩驳让士兵变得异常恼怒,他退后几步,怒号道:“闭嘴!给我下地狱吧!”说着,他的手指伸入AK步枪的扳机护圈,打算扣下扳机射杀乌尔利赫。

电光火石间,一直被士兵们忽视的罗申大使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士兵的头部扣下扳机。其他安保士兵看着讲台上的局势变化,表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在他们的注意力被讲台吸引的时候,台下的记者纷纷掏出武器将士兵击毙。

除了4名阿尔巴尼亚电视台的记者,他们是唯一一组被允许进入到外国记者。这些人几乎是被血腥的袭击场面惊吓过度,几乎失去了反应能力。

安全是一种心态,一种幸福感。对于俄罗斯特工们与吉尔达.乌尔利赫,这种安全只持续了一秒。

****,即*******,又称熵炸药,威力接近TNT,只是反应方式有所不同。TNT的爆炸威力主要来自其分子在解体与重组过程中所释放出的巨大能量,而****的爆炸方式则是将每一个固态分子分解成单独的气态分子。这些臭氧和丙酮分子彼此之间并不会产生反应或相互结合,但在这些分子产生之初,它们所占的体积与固态分子是一样的。而由于它们是气体,在代替固态分子的同时却产生了更为强大的气压。气体向外膨胀,就能以巨大的速度推动周围的空气和任何其他物体。其中一名濒死的Peredeus士兵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药,但他的身体却正压在那块炸药上,爆炸的气浪撕开了他的尸体,形成飞溅的红色血沫与碎肉,翻滚着卷过议事厅。他附近的那些木制座椅也仅仅只是些普通木板,结果被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

爆炸声震耳欲聋,大量烟尘被掀起。四处乱飞的碎片令议事厅内的一部分人受伤。附近站着的人多半被掀翻在地,但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最先爆炸的其实并不是炸弹。在那名Peredeus士兵垂死挣扎,引爆炸药之前,他们周围的2个地点都发生了爆炸。只是时间间隔极短,以至于听起来仿佛只有一个声音。Comet特种部队在通往议事厅的走廊的2个边门上都安置了爆破炸药,爆破几乎同时进行。

这一刻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除了爆炸,还有枪声。在爆破的同时,2枚震撼弹被投入议事厅中引爆,紧接着Comet突击分队冲入了议事厅,开枪射倒挡在射击线上的目标。第4个倒下的人是罗申大使。他被Carl的步枪火力多次射中,一共6发子弹击中他的头部与躯体,前两发子弹击碎了他的颅骨,从后脑的部分穿出,在他的头部制造出2个铅球般大小的伤口,将他的头颅彻底打碎。脑组织与破碎的皮肤,肌肉散落在地面上。剩下的子弹都打入到他的躯干内,将肋骨,脊椎与胸腔内的器官全部绞碎。死去的大使倒在地上,它附近的安全局特工也没能幸免,Comet的火力在他们之中制造出成片的死亡,将那些人全部击倒射杀。所有安全局特工的注意力都在Peredeus士兵的身上,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从门外突入议事厅。

现在,议事厅里浓烟弥漫,人们乱作一团,受伤者痛苦地喊叫着。而Comet破门之后又立刻扔进了2枚震撼弹。令人迷茫失措的9连强烈闪光和巨大声响令绝大多数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就在这极度混乱的时刻,那4个之前被吓住的记者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它们立刻行动了起来。活体金属制成的摄像机从他们每个人的手中变形,形成4支AKS-74U短卡宾枪。它们正处于议事厅的西北角,在场所有人的最外围。安全局的特工们为了保护乌尔利赫主席与罗申大使,刻意把那4名阿尔巴尼亚记者放在最外围,与泛欧联盟使团隔离开。这让4人刚好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而且令安全局没有想到是,那4名真正的记者事实上在阿尔巴尼亚境内就已经被战略安全局杀死,出现在国会大楼中的其实是泛大洋协约联合体的合成人。

Comet与CAT(Clandestine Action Team:战略安全局秘密行动小组)的交叉火力犁过安全局特工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此刻已被震撼弹闪得晕了头,只顾拼命揉着眼睛。而合成人小队在震撼弹引爆之前就已经关闭自己的感官系统,因此它们根本没有受到影响。4名特工从长凳上翻身而过,利用长凳作为掩体,将弹匣中的子弹全部倾泻到目标的体内。几秒过后,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与人形都已经被SOCOM特遣分队射杀。

然而此时还有3个全副武装的安全局特工未被消灭。即便他们暂时处于爆盲与耳鸣状态,根本搞不清楚方位,但毕竟还人手一把AK-102突击步枪可以用于射击。其中一人尝试着用步枪还击,但他根本没能举起枪。战略安全局特工射中了他,被射穿头部与躯干的尸体倒在地上。另外两人试图躲在木凳后伏击Comet们。然而生体扫描目镜识破了他们的伎俩。数发步枪弹打穿了木凳与其中一人的身体,将他的身体贯穿。最后一人的下场最为凄惨,他面前的Comet已经打空了弹匣,于是那个空间军军士长左腿猛的一蹬,并将自己的手变成单分子利刃,捅入安全局特工的腹腔中,接着向上一挑,将那个俄罗斯人的躯干直接剖开。

接下来的进展相当顺利。幸存下来的3名塞尔维亚政府护卫只装备有手枪,他们被Comet突击分队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格林娜与格里芬指挥官---石勇也用AK-74U卡宾枪进行了最后的反击,但5.45mm子弹打在EWAS-X动力装甲上连道划痕都没有制造出来。刹那间2人都被7.62mm子弹撕碎,支离破碎的尸体倒在过道上,不断涌出暗红色的血液。泛欧联盟执行委员会主席----吉尔达.乌尔利赫被找到时正蜷缩在一张红色长凳后面。看到冲过来的Comet,她没能再说出什么对罗克萨特主义充满信仰的话。她是最后一个被击毙的,头部挨了12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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