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华》第四十一章(第一红宝石同人文)
日升月隐,昼夜更替,无论计算用的单位是天,星期还是月或者是年,于是时间便也就这样流逝了,每天的记忆也会在循环的同样一天里被稀释。
每天都是同样的一天,每天都是在循环某种既定好的模式,并在这样下持续每一天。
似乎就只留下了情感,最后连这种情感都变成了这种不变的日子里的一部分。
于是时间便也就这样流逝了,每天的记忆也会在循环的同样一天里被稀释。变成了不被发觉不被意识到的存在。
直到什么都忘却了的时候......
“但是,我就不会这样哒~每一天都是最有趣的呀,来找好玩的东西吧!”
大拓太阳神从宿舍出来,对着宿舍外叫着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她带着开朗的微笑,在宿舍楼的走廊上伸了个懒腰。
“嗯~善信亲,早上好呀。”
她对着已经在楼下的伙伴目白善信的身影挥着手,打着招呼。
正听着电话的目白善信抬头看着上面的大拓太阳神, 笑着点了下头。
“诶,啊那好吧,您就先去忙吧,今日的训练我会按照计划里来的,训练员先生。”
目白善信挂断了电话,有些失落的挂断了电话,她看着宿舍楼上的走廊上快步走向楼梯口的大拓太阳神,叹了口气。
“怎么叹起气来了,善信?”
“葛城你也下来了啊,没什么,就是今天训练员先生有事,反正上午是见不到他了。”
她看向身旁刚来到楼下的同学-葛城王牌,笑着耸了耸肩。
“这样啊,要不待会的训练你与我一起,让我的训练员来帮你?”
“啊那就不用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什么的了....”
“嗯?什么电灯泡?”
“啊,没事,葛城你就好好与你的训练员先生一起吧。”
“哦,那行吧,有什么需要帮忙要来找我哦。”
在葛城王牌向着特雷森学园走去时,目白善信看向从楼梯口里跑出来的向她跑来的大拓太阳神。
“善信亲,今天打算干嘛呢。”
“嘛,正常来讲是训练去来着,不过训练员不在,他让我自己来自主训练。”
“哦哦。”
就在她与目白善信交流时,那位有着黑色长发的戴着华丽的发饰的马娘少女从她的身边经过。
那个马娘少女在街道上看着对面的特雷森学园的,她似乎在看着手中的什么,随后走向路边的车站。
黑色长发的马娘少女拿起了电话,说起了什么。
“诶,是大小姐诶。”
大拓太阳神注意到了黑发马娘第一红宝石站在车站的位置。
“大小姐居然没有向学校里去,而是请假?要去哪里呢.....哪里呢.....”
那个有着花哨的头饰装扮的马娘少女大拓太阳神,正准备要上去给第一红宝石来个突然惊喜时,偶然听见了第一红宝石在车站打着电话时说的话,以及前往的方向。
“怎么了,太阳神?”
“善信亲,我有个非常好玩的想法呀。”
也注意到了第一红宝石的目白善信一下子就猜出了大拓太阳神想做的事情。
“该不会是要跟踪第一红宝石大小姐吧......”
目白善信看着太阳神手指向的那个少女的身影,苦笑了下说到。
“不是,是去发现秘~密哒!”
“嗯.....是什么秘密?”
“嘛,我也不知道~不过来嘛,看看大小姐想做什么,善信亲,走走走,跟我一起嘛,刚好今天也没有什么训练内容,来嘛~去发现秘密咯。”
看着仍在站台等车的第一红宝石,太阳神拉着善信,悄悄的跟着在了第一红宝石的身后。
“啊哈哈,好吧.....刚好上午我的训练员先生不在。”
看着同伴手舞足蹈的模样,目白善信依旧苦笑着,但已经打算与她一起去进行这略带冒险性质的行为。
当他们以为第一红宝石是选择坐公交车时,只见少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大小姐上车了,善信亲,快快快~”
“可我们怎么跟上?另一辆出租车还没....”
“放心吧,我的大小姐雷达绝对管用~大小姐在哪我都能感觉到的~”
“嗯.....好吧,走吧。”
两人通过了无论是坐公交车还是奔跑的方式,最终在大拓太阳神某种奇特的“雷达”的这种指引方式里,他们在精疲力尽之下拖着累坏的身体,见到了那辆搭着第一红宝石的出租车最终在栋公寓楼楼下的停车场处停下了。
“哇还真是这里啊,明明好几次都见不到那辆车了。”
“诶嘿嘿,躲起来躲起来~看大小姐要干什么呢,会去哪呢?”
两人看见了少女走向公寓楼,一同慢慢跟了上去。
“第一红宝石小姐来这里干什么呢,这里不太像第一红宝石小姐会来的地方呢。”
“难道,大小姐有男朋友了吗?这里就是大小姐的男朋友的家?哇哇哇....不要哇....”
“嘘,太阳神小声点,想象力别在这时候这么好呀.....先跟上去看看吧。”
善信看着身旁颤抖着身子的太阳神,苦笑着摇了下她的肩膀。
“更何况,男朋友嘛.....嗯....也不错嘛....”
“呜呜呜,大小姐.....但是,如果是坏男人的话....”
“嘛,先跟上去再说。”
拉着大拓太阳神继续跟着第一红宝石的目白善信只见少女来到了B22前,随后消失在了门之后。
他们过了片刻后,才凑上去走到门前,太阳神碰了下门,发现门并未锁上。
善信制止了想要开门的太阳神,“嘘”了一声让她安静,然后指了下两人晃动的耳朵。
她把耳朵贴在门边,而明白了善信的意思的太阳神也将耳朵贴在了门边。
“很安静呐....里面只有大小姐一个人吗?还是说......”
“喂,你们两个穿校服的孩子.....在干什么呢?”
这时,旁边房间的邻居走出门,发现了这两个奇特的姿势的女中学生。
“诶,等等。”
邻居的男人看着两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认出了校服的款式的他困惑的皱了下眉头。
“是特雷森学园的学生啊.....难道是来找阿贺斗先生的吗?他不应该已经出门了吗这个时候。”
“阿贺斗先生?”
“你们不是他的学生吗?他是特雷森学园的教师,一位训练员,那你们不是他的学生的话来他的住所门前干什么?”
想解释什么的目白善信与大拓太阳神一阵手忙脚乱后。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阿贺斗先生的学生,但是我们看他今天都不在,于是就过来了,然后就趴门边听一下里面有没有人,抱歉让您误会与困扰了。”
男人看着目白善信的解释的模样,疑惑了一会,随后耸了耸肩。
“阿贺斗先生又让他的学生在等他了啊,要我联系他吗?”
“诶,不用不用,不用麻烦您,我们自己会弄好的。”
“好吧,不过你们两个女孩子还穿着校服在这四处逛啊,要小心点啊。”
邻居相信了善信的解释后,简单提醒了下便离开了。
“这里好像是一个训练员的家,有听见什么嘛?”
重新把耳朵贴回门边的善信,只听得到嘈杂的城市的声音,而刚刚一直将耳朵贴在门边的太阳神露出了
“刚刚好吵什么都听不见,现在也是什么都听不见,而且大小姐还没有她的训练员来着....”
“诶,这样么?”
“......而且那个邻居的大哥不是说了吗?那位阿贺斗的训练员先生已经出门了,那大小姐在里面在干什么呀,难道是在拿着那位训练员先生的.....要是这样的话啊啊啊啊。”
“诶,什么?等等,太阳神你?”
太阳神的手急往把手上抓去,想打开门冲进去,而善信想阻止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凯斯....同学?”
第一红宝石在阿贺斗明摆放了那一堆照片的地方里,意外的找到了这张有着蓝发马娘少女的照片,而对着照片里那个似曾相识的她问话,能得到的也不过是沉默。
随后下一刻,便是客厅的门口那传来的声音,代替了少女的沉默。
在突然打开的门发出的噪声下,另一个刺耳的噪音也随即响起。
“大小姐!!!!!”
打开门闯入的太阳神在玄关的台阶处被绊倒,然后摔了一跤。
“咚!”
她的摔跤的声音也与第一红宝石被太阳神突然的意外喊叫声所吓到后不小心撞到那装满了照片的柜子的声音重合了。
昔日的杂乱堆叠的旧照片,在这种碰撞的震动下轰然倒塌,散落一地。
“啊......”
无论那些旧照片曾经如何的排列着,现在它们都无序的展现在少女面前,如同一个人的遗忘的记忆突然涌入一般。
第一红宝石看着散落的照片,再看卧室门外通向客厅的走廊,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与理解明白发生了什么。
“痛痛痛啊。”
摆在目白善信眼前一片乱七八糟的模样似乎让现在的情况往越发未知的方向走去,她扶起脸着地的太阳神,但无法阻止此刻激动的太阳神的她也只好继续跟着这位她。
反正,情况已经突然变得那么糟了。
“啊啊,不管了,大小姐!大小姐!!!!”
在太阳神红透了脸与那富有特色的声音下,两人来到了刚刚响声发出的地方,也就是第一红宝石此刻所在的阿贺斗明的卧室。
“诶......大小姐?”
“......红宝石小姐?”
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那位黑色长发的马娘少女正默默弯腰低头整理着散落一地的照片的样子。
第一红宝石微微抬了下头,看了眼到来的两人,皱着的眉头下,赤红色的双眼在有些冰冷的眼神里带着怒意,却并不特别强烈。
冷静下来的大拓太阳神与她身旁的目白善信的余光也在不知觉中瞥向地上仍有几张未收拾的照片里的内容。
“诶,照片?这些是.....”
没有直接回答善信的话的第一红宝石继续捡照片。
“.....地上散落物品的收拾整理,就让我自己处理吧,本身便是我所导致的.....而关于两位出现并突然闯入的事情,还请待我处理完......两位再做解释吧.....”
.......
“因为担心我,所以就跟了过来吗.....”
第一红宝石看着在客厅土下座道歉与解释的太阳神与善信,叹了口气。
“请起吧,两位的心意我能理解......不过我的行为都是经过个人深思熟虑而做出来的,无需两位在这方面有所费心的地方....更何况这里是阿贺斗先生的私人住所.....两位的行为多少是不妥的.....”
比起跌跌撞撞闯进来的两人,第一红宝石虽然拥有钥匙也同时被允许进入,但是是在必要时刻,而且是翻看别人的私人物品.....
“这是有必要的”,第一红宝石如此想着。
“我明白了,抱歉大小姐呜呜呜....”
“那个,请问第一红宝石小姐,这间房间是位姓阿贺斗的训练员先生的住所....对吧.....”
回想起那些瞥见的照片里的一些内容目白善信,对其中几张照片里熟悉的身影尤为的在意。
“那位训练员先生,我看见几张的您和凯斯小姐的合照....”
“诶对哦,大小姐,我看见有好几张你们的照片呢。”
以及,其中一张照片的下方上标着的时间。
“但是,我看见,可能是看错了,但是其中一张上面标着的时间...是几十年前。”
“诶诶诶,善信亲,真的吗?”
第一红宝石沉默了片刻。
“照片里的人并不是我,你们刚刚看见照片里所有与我相似的身影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祖母,而照片里那位像是凯斯同学的女性.....实际上我也并不清楚是谁.....”
“诶?”
“啊?大小姐的祖母?大小姐的祖母年轻时候与大小姐这么像的吗?”
第一红宝石拿起手上一直抓着的一张她在地上找到时,没有放回去的照片。
那是张一处可以看见候鳞次栉比的街道的山道上,几个成年的男女与几位马娘在像是露营的地方的合影。
照片里有少女的祖母与那位训练员,以及在那位训练员的身旁的那位蓝发的马娘少女,还有以外的其他人,就像是各自担当与训练员的组合在一起的存在。
而这照片里的每一个马娘少女第一红宝石仿佛都能在身边找到与他们类似的影子。
就好像自己身边所认识的一些人,在几十年前,自己的祖母身旁就已经有过他们的存在了。
少女抬起头,看向目白善信与大拓太阳神。
“.....照片里的是第一红宝石小姐的祖母,还有那位是一位像是凯斯奇迹同学的女性.....那为什么阿贺斗先生会有那么多这些您祖母的照片呢.....”
“啊对啊大小姐,也就是说那位训练员先生是不是认识你的祖母啊。”
“嗯,是的,他认识我的祖母......”
第一红宝石又沉默了片刻,她看向这间空荡的客厅,像是又一次回想起了在那间只存在过去的记忆的旧屋子里的沉寂。
“虽然太阳神同学与善信同学你们两位是不应该知道的,但是因为这场意外,我想你们似乎都注意到了什么.....刚好,太阳神同学,我因为还未看完...我祖母所写的那本《繁伎之夜》,对于里面祖母所描写的关于她曾经还是现役的赛马娘的故事,我依旧不算了解......而您对这本书很了解,那您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我想您应该可以帮助我,在我应该做什么上.....”
“诶?诶诶诶?”
太阳神的思绪似乎短路了,一时间便愣住了。
目白善信倒是保持着思绪上的冷静,虽然此刻也是一堆话想要讲出来,但是她选择先等第一红宝石讲完。
“训练员先生,阿贺斗先生或者后藤先生,认识我的祖母,也是我的祖母曾经的训练员。”
“啊噗嗤。”
一辆公交车上,一个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急忙用纸巾捂住了嘴,才让场合不显得太尴尬。
“没事吧,阿贺斗先生,还需要多的纸巾吗?”
“不用了,谢谢,骏川小姐。”
男人看向身旁座位的女性,笑了下回答道。
“就算身体一直是这样子,也不能对健康就此漠然哦,毕竟疼痛与疾病依旧会有的,这是经验之谈。”
“嗯,我只是感觉好像有谁叫我而已。”
“不过阿贺斗先生愿意代替我去递交这份文件,真是帮大忙了,要是理子小姐今天在就不用麻烦阿贺斗先生您了,您不是还有第一红宝石小姐要负责吗?”
“我还不是她的正式的训练员,况且我也已经大小姐的训练计划上给了一份方案,现在大小姐应该在训练吧,而你这边,毕竟骏川小姐你也说了你不方便去亲自提交这份文件以及一些东西的办理,这份流程走明白了以后有需要就让我来吧。”
阿贺斗明看向公交车外的流动的景象。
“不过....不方便见一些人啊,当长时间都是这副容貌的时候...我是可以理解这种感觉的。”
“呵呵,只是这次恰好那边有很早就认识的老朋友,但是并不清楚我的情况的,所以不方便啦,这种我也已经习惯了哦,不过....”
骏川手纲轻轻笑了下,同样看着窗外的流动的景象的她,回忆着什么....
.....
“丰收时刻,你今天也做的很好。”
“训练员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做哦....”
“你在这里能安稳的过好每一天,那就是做的最好的事情,同样的你在日本赛马娘史创造的成绩,可以说.....”
“.....就如同像是幻影一般存在,是遥不可及的传说,您已经与我说过了哦,在我取得胜利的那一天......医生那边怎么说的呢,关于我的伤.....情况实际上并不好吧。”
“.....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一定不会的。”
“我相信您,那....可以抱一下我吗?骏川先生....”
......
“好久不见啊,骏川先生,还有这位是?”
“她就是我的太太,骏川手纲。”
“哦哦,那就是是骏川夫人啊,初级见面,我对您早已有所耳闻了......你们已经结婚了那么久,想不到太太您保养的那么好,居然还这么年轻的模样啊,外表就依旧像十几二十来岁,我还以为是您的女儿呢,而且总觉得您有点像......曾经您丈夫曾经带过的那位叫作丰收时刻的孩子......那位马娘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
“丰收,好久不见呐,我孙女现在与你看起来的年纪上一样大啦....但谁能想到你是我们的同学呢。”
“你还是这副那时候的模样呢,看见了就好像我也回到了还是现役的时候呢,呵呵,丰收,要是可以的话还真想再一起跑一回呢.....”
.......
“叮咚。”
她的手机响了下,将她从碎片般的回忆里带了出来,骏川手纲打开一看,是在LINK上的一条信息,附带着几张照片。
“奶奶,小女儿她可以走路了哦,现在的样子哦可爱吧?”
看见信息里的几张照片,骏川手纲露出了淡淡的高兴的微笑。
她收起了手机,继续看向窗外流动的景象。
不能再见之人,无论是短暂亦或是永远,当日升月隐,昼夜更替,无论计算用的单位是天,星期还是月或者是年,于是时间便也就这样流逝了,而他们也如此。
“阿贺斗先生。”
“嗯?”
“实际上,昨天......”
“昨天?昨天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抱歉,原本想说,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必说出来。”
“是吗,那我就不多问了。”
在停下的公交车上,他们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