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的冒险第三卷 故事简述
先是上册简述链接

首先是数月前的故事(幕间)了,三月的上旬,夜劫家正利用法律的漏洞在自家负责的神社里设庄开赌,为了不让客户完全破产,夜劫手下的庄家们就算设套,也只给借能够回收份额的钱,遇到输过头的客户庄家还会返给客户三成左右。
这样设的局,最后还是崩盘了。手下汇报夜劫的当家朱音,某个叫做冈村的庄家被一个奇怪的赌客给赢走了赌场将近半年的收益,冈村当场崩溃了。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后,朱音决定自己出马坐庄开局。
其他的客人都被请走之后,朱音来到赌桌前和赌客面对面,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貌美年轻男人在那儿打盹,青年给朱音留下了像是一匹灰狼一般的感觉,朱音叫醒了青年,看着他的琥珀色眼瞳,朱音再次觉得青年和狼很像。
青年一边调配着自己带来的名为“狮子之乳”的酒,一边通过酒的变化向朱音提及了魔术,这让朱音明白他其实是懂得魔术之人,年纪或许并不如外表那样年轻。

这时候朱音发完了牌开始第一轮对赌,灰发青年输了。像通常的赌客一样,貌美的男人又哭又闹表现得十分激动。过了没多久,冈村之前被输掉的部分就都被朱音赢了回来,但赌局才刚刚开始。
灰发男人问朱音能不能通融一下借点钱,朱音刚表示拒绝,男人就告诉她会给出一些有利于夜劫家的情报,朱音便让一旁待机的冈村给男人送上借款,灰发男人笑着确认完之后,便问朱音。
“知道彷徨海吗?”
朱音猛地一惊,灰发男人笑着告诉她自己就是彷徨海的一员,并问朱音:夜劫家的神器黑柜差不多到了该换代的时候吧。
由于黑柜是夜劫家的秘密,因此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灰发男子继续告诉朱音:自己的弟子会在换代结束的时候来夺走黑柜。
朱音没有发作,而是问灰发男子为何要说这样的诱拐预告。灰发男子回答因为自己想赌一把,他的赌局是这样的:要是朱音能守护住黑柜,那么自己的弟子就随朱音处置,要是自己的弟子拐走了黑柜,那么黑柜就随他处置。
朱音觉得这赌局不成立,毕竟要是被拐走了的话之后就根本不用征得她同意了,灰发男子表示情况不一样,在魔术领域是否获得允许对后续魔术作用的效果很有影响(类似同意吸血鬼进家门),夜劫家这种和神有契约的类型更是如此。
男人告诉朱音,他的徒弟吞噬了龙,有着不比黑柜差的能力,以及自己对赌博这个完全无视合理与计算,充满危险的行为的兴趣。
在考虑了替代仪式的相关情况和男子的话之后,朱音想了想决定参与这场赌局。
男人一笑,接着便让朱音继续眼前的较量。接下来轮到灰发男子连胜了,面对朱音的怀疑男子笑着表示自己没有用未来视和高速思考,就只是单纯地享受赌博。最后灰发男子告诉朱音自己名叫基兹,并将自己剩下的全部资金都赌上开始进行最后的较量。
较量过后,朱音才注意到,一来一回之后,基兹在这赌场的收益实际上变为了0,既没有赢钱也没有输钱。
基兹笑着告诉朱音,自己去见一个等了很久,最近差不多该醒来了的人,所以要回去做一下准备了。朱音问基兹见的是什么人。基兹戴上了哇扬戏的猴子面具:这样的人。

朱音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这样坐着睡着了,她赶忙命令手下去问冈村的情况,得知冈村居然还在当庄家没有出事,目前来的客人也都是老面孔,并没有魔术师的身影。关于基兹的情报就只有朱音一个人还记得了,就算朱音回头去查也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就这样,夏天到了,白若珑遵照预告来夺取黑柜了。
回到伽蓝之堂,从梦中醒来的埃尔戈回想着前一晚两仪未那的话,感觉精神获得了成长,身体放松了很多。这时候凛看到了沙发上的埃尔戈便来和他打招呼,并感慨埃尔戈看起来确实有长高了,就在两人准备去找二世询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口传来了异常的魔力反应。
在伽蓝之堂门口,被盖上了漆黑面具的Akira痛苦地喊叫着,从她背后涌出的黑暗就像一个小型黑洞一般将白若珑和她都吸收了进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无法动弹,只有从屋内跑出来的埃尔戈一步冲上去用神之手抓住了黑暗并开始撕扯,埃尔戈的态度变得比之前要坚毅不少,他对着白若珑喊道,“出来吧,若!把这东西给弄掉!”
受制于黑暗的白若珑有点开心地回应道“哈哈……终于开始进入状态了吗,埃尔戈”白若珑释放出了龙之翼,准备从里面配合埃尔戈的神之手一起将黑暗拉开。
就在这时,小灰心里感觉到不妙喊了出来,二世也大喊起来“住手!”
原来这黑暗的术式是经由Akira体内的神体发动的,要是俩人就这样破坏了术式的话,反噬的效果会直接作用到Akira身上,她会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而死。
白若珑和埃尔戈停了下来,任由黑暗将Akira和若珑包裹进去,这时候夜劫雪信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伽蓝之堂准备回收俩人,白若珑抱着Akira告诉雪信让当家的准备好汉堡和可乐,说罢便被黑暗压缩进了一个能够放在掌心的立方体(黑柜)里。

由于身处日本,作为君主的二世考虑到自己的立场以及自己来日本的目的,便同意雪信将黑柜带回去,但是他提醒雪信,不要犯下和萨图尔努斯(克罗诺斯)一样的过错。
雪信没有回答,小灰不太明白,但是凛却意识到了什么。
雪信带着部下离开了,面对着自己的一群学生的二世,表示自己在前一夜和凛的交谈后,有考虑到第三个处理的选择。
在时钟塔,露维娅接受了莱妮丝的邀请坐着VTOL前来拜访,两人先是吐槽了目前外部所知晓的二世冒险经历,并习惯性地以友人的风格针锋相对了一下。接着莱妮丝便为露维娅介绍了来自阿特拉斯院的拉提奥,莱妮丝把二世一行所经历的真实情况告诉了露维娅,并问露维娅听到阿特拉斯和山岭法庭还有彷徨海之后,对日本有什么想法。露维娅叹了口气,便提及了神体的情况,莱妮丝表示赞同,然后告诉露维娅先前二世有发邮件联系她并告知了在日本的经历。
莱妮丝问露维娅有没有兴趣顺着拉提奥的提议去夜劫家接触一下,露维娅表示俩人都忘了最重要的事:这说明彷徨海的大门打开了。为了处理这个事件,就有必要去调查一下彷徨海,这时候由于埃尔戈的实验而知晓了一些最基础情报的拉提奥指出,在彷徨海的保存之门(盖农)里,有记录存在着。
就这样,在露维娅的提议下,一行人决定立即出发去探寻彷徨海的真相。

夜劫家,夜劫朱音捧起了回收的黑柜,念动咒文与柜中的白若珑取得了联系,白若珑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师傅基兹当成了赌注,因此表现得有些愤慨。朱音问白若珑为何如此在意自己的孙女Akira,白若珑告诉朱音,因为Akira向他求救了,仅此而已,说罢他再次尝试不破坏黑柜来解除封印,但没能成功。在让朱音做好觉悟之后,白若珑的声音便不再从黑柜中传出。朱音静静地起身,让手下赶紧开始准备仪式。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伽蓝之堂里,二世一边让凛绝对不要碰笔记本电脑,一边让她协助自己查询各种资料。小灰由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忙,便问二世刚才对雪信的告诫是怎么一回事,二世便将萨图尔努斯(克罗诺斯)相关的血亲相残,和在日本也有的火之迦具土相关的传说、以及罗马的神祖、埃及的欧西里斯、印度的迦尔纳阿周那等相关情况告诉了小灰。
听到了那么多关于血亲相残的神话之后小灰感到有些震惊,这时候干也哼着《雨中曲》回到了伽蓝之堂,并给二世带回了足以让他惊讶数目的资料,在确认完相关信息后,二世决定带着埃尔戈去拜访某个人。干也同时表示自己也会继续调查,毕竟这次事件也是他拜托二世所做的工作,二世吐槽拯救Akira这个请求对身为魔术师的自己来说有点困扰。但作为普通人的干也用这样普通的方式说出来的话,多少还是有触动到二世的。干也感谢了二世,并拜托二世到时传达白若珑和Akira:伽蓝之堂的门暂时不会换锁的,小灰表示自己一定会告诉俩人。
雨停了,二世根据干也提供的资料开车带着埃尔戈来到了山里拜访某个人,体力不够的二世爬山到一半就累趴了,他只能坐下抽加了提升精力效果的雪茄来补充体力。二世问埃尔戈噬神冲动情况怎样了,埃尔戈回答二世在听了未那朗读的故事之后,感觉得到了缓解,二世不由得苦笑,感慨未那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和干也的方向不太一样或许是更像母亲吧。
二世接着评价埃尔戈一早醒来之后感觉整个人的氛围就有些不一样了,埃尔戈表示经历了和白若珑的一战落败之后,心中就变得有些羞耻、躁动和不甘心。二世表示这种心境也是一直会有的想法。接着二世问埃尔戈怎么看待白若珑,埃尔戈感觉俩人或许的确是亲友关系,虽然他有些害怕但还是想要赢过白若珑。听着埃尔戈似乎是不认输一般的想法,二世悄悄感慨“这是霸道的征兆,吗”
休息过后,二世带着埃尔戈继续爬山,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一座木屋前,见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中年男性。二世做了自我介绍,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名叫斗雕源马的男人思考了一下,便将二人引入了屋内。

在一番交谈之后,二世告诉身为面具雕刻家的源马,自己来其实是想拜托他给埃尔戈雕刻一个面具,作为专家的源马一眼就看出埃尔戈体内其实有三个存在,还认出了其中之一的猴子容貌,他告诉二世自己没法雕。
埃尔戈把自己吞噬了三个神明的情况告诉了源马,源马看出埃尔戈想要改变自己的心态,理解了为何二世会想要带着埃尔戈来找自己。源马接着表示虽然自己没法替埃尔戈雕刻面具,但是有适合埃尔戈的面具在,说罢他便从里侧的房间拿出了一个据说是用被视为神体的树木打造的空白面具。源马告诉埃尔戈,这或许就是适合他能够招出神灵并让他们回归的面具。
二世问源马需要支付给他什么代价,自己会用君主的权限去争取一下,源马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能够有机会为神献上面具,他们作为面具雕刻师一族的夙愿也算是得以实现了。
伽蓝之堂里,凛和小灰吃着干也带来的三明治,喝着凛泡的红茶观察着凛丢出去的宝石发回的跟踪反馈。凛将宝石一分为二,然后抓紧一瞬间将其中一片丢出去附在了吞噬白若珑的黑柜中用于跟踪调查。小灰感慨凛有着历战的魔术师的那种准备周到或是随机应变的风格。小灰很好奇:己是积累了各种各样的经验才能做到,那么凛是经历了怎样的战斗呢。
“还是说,名为圣杯战争的舞台果然会让人发生改变吗”
凛问起了小灰的身体情况,小灰问凛自己想要取回自己的时间和莱妮丝一起成长的想法算不算任性,凛告诉小灰所谓他人的希望,实际上都是和任性一样的感觉,但是别扭的二世并没有对此此感到难受所以没事,并让小灰不要因为在意之后的三方会战里会伤害别人而失去救赎的机会。
小灰理解了凛,俩人又想起了之前在伽蓝之堂里白若珑做的炒饭,并希望能与Akira和白若珑一起再次坐下吃炒饭,就在这时候凛注意到用于跟踪的宝石开始出现反馈了,判定夜劫家已经等不及开始准备仪式的凛决定带着小灰一同出发了。

在源马的小屋,为了让面具能够切合埃尔戈的脸型,源马需要对面具进行微调,他一边观察着埃尔戈的脸庞,一边开始讲述起夜劫雪信的故事,原来源马实际上是雪信的大哥,斗雕是他被过继来成为养子之后才继承的姓氏。Mei和Akira俩姐妹,一直有来到源马这个大伯家来玩,Mei还一直提到想要去学校读书。
接着源马提到了雪信的特点,雪信是一个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甚至到了六岁左右的时候就能够直接在空中漫步的地步。看到了这样天才之后,原本的继承人源马一下子没了这方面的欲望,开始思考自己想要做什么,并沉迷于雕刻面具的工作之中。与之相对的,作为母亲的朱音则是要求源马辅佐雪信,不得离开山里。
这时候雪信表示自己会好好继承黑柜,成为合格的当家,与之相对的他希望源马获得自由,就这样,源马的任性得到了认可,他也充分发挥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雕刻出了自己最为得意的面具。
又过了十几年,出现了神体拒绝反应的雪信因为一见钟情而和山外不知晓神秘的女性结婚了,再过了几年便是雪信最为幸福的时刻,他有了两个女儿并时常带着女儿来找源马玩。
就在这时候,雪信的拒绝反应愈发严重,为了延长生命就不得不将神体移植给女儿,为了避免不知晓情况的妻子被处理掉,雪信选择了离婚,妻子带着妹妹Akira离开了他。
但是情况并未好转,神体移植失败,姐姐Mei无法承受神体死了,这样一来雪信就只能去找妻子和Akira了。
而在这时候,妻子和Akira那里也出现了异常,继承了雪信天才的Akira由于才能显现,能够在自己周围引发各种灵异现象,由于对神秘一无所知,无法理解和忍受这情况的妻子便请来了灵媒人士想给Akira除灵,导致的结果就是……Akira的能力遭受到了刺激出现暴走,内脏被腐蚀的灵媒人士面对着Akira吐血暴毙,血直接喷在了Akira的脸上让她蒙了过去,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妻子也精神崩溃了。赶到妻子家的雪信在目睹了这一惨剧之后,只能拜托自己的大哥源马将妻子送入熟人的精神病院安定好,自己则带着Akira回到了山里。

源马问二世,自己家族这样围绕着神体的遭遇,在作为君主的他眼里只不过是普通的烦恼吧?二世告诉源马自己自己并没有魔术的才能,源马有点不太相信,二世一边自嘲地笑著一边告诉源马,尽管如此,但是自己喜欢魔术,想要向着梦想前进的想法还是不会变的。
虽然二世的话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答案,但是源马有理解二世的意思并告诉埃尔戈他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接着源马告诉埃尔戈,调整好的面具会是特别的存在,如何使用就由埃尔戈自己来决定,无论是用来让神明回归,还是用来让神明对峙都可以,将面具献给神明是他们一族的夙愿,但是现在的想法是他本人的意愿。
说罢,源马便开始对面具进行进一步的加工。
在黑棺里,白若珑回想着刚才朱音的咒语,开始推测起夜劫家供奉神灵的身份,这时候他的噬神冲动开始有了反应,白若珑不由得回想起了之前和埃尔戈战斗的场景,一想到后续埃尔戈可能会觉醒第二柱神灵,好胜心让白若珑不由得在一片黑暗中开始进行模拟对抗。
这时候Akira醒了过来,白若珑笑著问她是不是想到了还有作业没做,这让Akira稍稍有点放松了下来。为了安抚Akira并让她保持自我不被神体侵蚀,白若珑一边诱导着她进行月轮观,一边用思想魔术月魄咒保护着Akira的精神,就在这时候,白若珑感觉到有人来了。
凛开着两仪家准备的SUV,载着小灰冲向了作为夜劫家领地的山区,山上正逐渐聚集起一片黑云,亚德和小灰也感觉到有一股瘴气正在凝聚。凛问小灰有没有别的感想,小灰表示整座山就像是一个匣子一样,这给了凛灵感让她不再选择正面进攻而是绕到后方划开结界进入山中。
进入山里之后,SUV沿着山道一路前行,途中激发的各种自然防御都被小灰和亚德以及凛的魔术给打消了。SUV开到了一条山泉前,由于无法前行,凛拔下了车钥匙准备徒步继续,这时候俩人顺着山泉向上望,看到了一座有着黑色鸟居的神庙,小灰问凛这座山的名字叫什么,凛告诉了她和对外名字不一样的称呼——朽绳山。
斗雕源马终于完成了面具的后续调整,面对将手伸向面具的埃尔戈,他赶忙出面制止。源马告诉埃尔戈,自己的之所以脸上戴着半块面具遮掩伤痕,就是因为擅自带上那枚有着自己意志的面具导致的结果。
源马告诉埃尔戈,吞噬了三个神明的他不一样,一旦带上这枚面具,面具就不再是假面,而是变化成了埃尔戈的脸面。二世表示那就是类似人格面具Persona一样的概念武器。

在明白了带上面具需要有相应的觉悟后,埃尔戈向源马表示了自己的谢意。二世也由此想到,小灰或许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内在回归。
这样一来,二世更加坚定了要给源马支付报酬的意愿。在了解二世是接受了两仪干也的请求救助Akira之后,源马吐槽二世难道要一直这样勉强自己吗,他一眼就看透二世过去并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是个更加直接地表达自己感情的类型。
二世一下子说不出话,接着他同意了源马的说法,表示自己的确是这样,尽管实际上对君主的名号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为了仰慕他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学生能够昂首挺胸,他只能像是君子一样表现得非常端正。
二世觉得自己一直都活得非常矛盾,就像是对着无法触及的星星伸出手一般地活着。
源马感慨与其说是矛盾,这更像是梦想吧。说罢源马像着后门走去,在木屋的后院里,一颗榉树的枝丫下架着他为夜劫姐妹做的手工秋千。
推着秋千的吊绳,回想着过去姐妹俩在这里争夺秋千的场景,源马表示自己不希望Akira再现Mei的悲剧。
因此源马拜托二世:请救助Akira。
二世深深地低下头:我明白了。
朽绳山,在仪式的现场,准备开始仪式的朱音察觉到了凛和小灰的侵入,便询问雪信对策,雪信表示已经派了部下前去应对,自己也将前去。
朱音问雪信是否还记得他在空中漫步时的场景,雪信表示肯定,他还记得朱音当时久违地为自己起舞了。两人难得地像是恢复了母子身份一般地谈话,朱音让雪信处理完后赶紧回来,却没听到雪信最后笑著的低语“所以,那时候,我不由得,漫步上了天空。”
最后,雪信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在回程的路上,埃尔戈对于二世需要理由去行动的做法非常好奇,二世告诉他通常拯救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轮到他自己就无法接受,在二世看来拯救人的同时也会有人得不到拯救,自己没有厉害到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也是为何他需要理由的原因。
埃尔戈问二世这样难道不觉得痛苦吗,二世表示很痛苦,但是比起年轻时犯下错然后痛苦的过去要好多了。
埃尔戈终于可以理解为啥凛会说二世很难搞了。二世对他笑著说出的感想也没法发火。
就在这时候莱妮丝打电话给了二世,告诉他从拉提奥处得知的关于彷徨海魔术师基兹的消息,在得知基兹在几个月前大概有和夜劫家接触过后,二世感觉不妙,“糟了”,他让莱妮丝赶紧把后续的资料发过来,然后让埃尔戈赶紧上车,然后踩下油门立马冲向朽绳山,原本二世计划的第三条路在这样的背景下已经用不了了。
Akira的意识逐渐回想起了过去,小时候自己的才能觉醒时候的事、父母离婚的事、再也见不到姐姐的事、有机会上学但为了防止朋友被她招来的魑魅魍魉所影响最后只能离开的事,以及最后母亲请来的灵媒大师在自己面前惨死之事。
在那之后的事,Akira的记忆就不再那么清晰,尽管有被父亲带回了山里,但还是没什么机会见到父亲。在那之后被移植神体时的痛苦让Akira无法忍受,但山里的人却没有停下移植的进程,反复的移植过程让Akira吃尽了苦头,为了规避痛苦她的意识逐渐散漫而开。
就在这时候,痛楚突然变轻了,身体里压迫着自己的某种东西像是惧怕着什么一样都躲了起来,感到些许轻松的Akira从床上翻滚而下,慢慢地爬出屋外。
在一轮明月照耀下,Akira看到山里的人都晕倒在了一个褐色皮肤的白发年轻人周围,年轻人哼着一曲看似欢乐但又悲伤的曲子,在月亮被云隐去之后,他便走向了Akira
“初次见面,我,是个诱拐犯。啊不,还没成功实行,所以算是见习诱拐犯吧?”
“如何,要不要试着让我诱拐你呢?”
Akira看着他,慢慢地发出了因为痛苦很久没有发出的声音:
“请将我”
年轻人等着Akira继续说。
看着再次出现的月光下,年轻人有点困扰但温柔的微笑,Akira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
“请将我——拐走(救走)吧。”
就这样Akira再也不想离开白若珑了,也不想被从他身边带走。她宁愿选择自己变小来被若珑所吞噬——亦或是由她将若珑吞噬。

这时候的小灰像是感觉到了Akira的意志一般喃喃自语,然后就被凛唤醒了,爬着山的两人感觉到了脚下灵脉的异常流动。凛一边爬一边给因为不太理解本地魔术而有些不安的小灰解释起了东西方魔术的差异,东方魔术的共享概念从根本上就与西方魔术不一样,大陆的思想魔术就是通过创造出名为思想盘的与地球融合的人工根源来使用魔术的。

然而日本的魔术情况又不一样,日本残留着各种神的碎片也就是神体,结合大陆的思想魔术概念之后,日本的魔术演变为了将神明共享的方式。小灰终于理解了目前的情况,为了补足不断衰减的神力,夜劫家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而这座积累了千年信仰的朽绳山就是这样的方法之一。
在小灰和凛爬到神社的时候,她们感觉到有人向这里靠近,凛发动了隐秘的魔术并让小灰不要出声,不一会儿戴着面具的夜劫家属下便来到了神社周围进行搜查。在成功躲避之后,小灰和凛便继续向着仪式的中心地带前进,越往前走凛越觉得奇怪,现在山中所溢出的魔力太过异常,都快要到达伦敦地下的水平了,而且从她的角度来看,要是这样运用术式的话,就算一切顺利夜劫Akira也会成为废人。
明白了这一情况的俩人继续前行,山路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在路的尽头,一身白色的夜劫雪信正等着她们的到来。
开车穿过隧道来到朽绳山的二世和埃尔戈,看着山里的异样感觉有些来不及了,这时候埃尔戈决定利用神之手的能力直接扒拉着树木往山里冲。二世以为埃尔戈是准备使用孙悟空的的权能,埃尔戈告诉他自己在之前的战斗中因为彷徨海的术式而切断了和孙悟空的联系,现在能用的就是普通的神之手。
在确认了埃尔戈想要帮助凛和小灰的决心后,二世让埃尔戈背着自己一起去。就这样二世骑在了埃尔戈背上,在山间一边惨叫着一边不断飞跃……

面对着凛和小灰,夜劫雪信希望她们能够转身离开,因为今天是夜劫家重获新生的日子,所以不希望有任何的客人出现。
为了不暴露背后的两仪干也,凛解释说夜劫家目前所发动的术式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移植神体,夜劫家算是把二世一行给忽悠了,从二世的君主角度来看着就成了影响派阀的颜面问题,所以她们才会这样前来。
尽管雪信一开始就有察觉到着可能是两仪家的请求,但他还是接受了凛这样的的说法。雪信接着指出,两仪家已经是放弃了神秘的家世所以不会理解夜劫家的作为,但是时钟塔不一样,而且时钟塔也没有这样介入其他家系的神秘的道理。
凛耸了耸肩,表示的确是这样,老实说她也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的兴趣,于是她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因为大人的原因把觉悟都没做好的孩子拉来扯去,把牺牲什么的要求强加在她身上的做法完全不合我的口味。”
“像这样把信念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做法,不也是傲慢吗?”
“你不知道吗?不傲慢的人类可是成不了魔术师的哦。”
雪信的敌意开始逐渐变成了杀意,凛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要避免这样的情况,不如说一开始就准备堂堂正正地迎击。
“抱歉,小灰。”
“不,我也该道歉,让凛把话都说了。”
“意外地你还挺好战的呢,小灰。”
“……这,这是凛你能说的话嘛!”
“开玩笑哦”
凛在开战前询问雪信,在全黑的夜劫家就他穿的一身白,这是参照因幡白兔的缘故嘛?
雪信不说话,凛继续问雪信,按照现在山里的术式来看,Akira肯定会受到伤害,他真的对此一点想法都没嘛?
雪信回答这是当家的决定,说罢他慢慢地拔出了左手握着的刀。
“是没有从两仪家听说嘛,还是说两仪家已经忘记了嘛。”雪信说道,“夜劫家也有传承退魔的技术。”

雪信一边念着与西方魔术完全不一样的咒文,一边猛地冲向了小灰,小灰勉强用亚德挡下,另一边凛射出的Gandr则是被雪信直接用刀劈开了。
凛接着用宝石放出的冰之牢笼也被雪信用那把名为“村正”的佩刀给破解了,看着眼前的场景小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凛告诉她,是脑的状态不一样,在日本有一种剑客会用脑不断进行自我暗示,将原本为了生存而造就的身体,逐渐改变成为了战斗而造就的身体。从本质上来看魔术也不适用于战斗,但也有特地将其往战斗的方向发展的魔术,退魔就是这样为了杀掉包括魔术师在内的各种魔,而积年累月地不断磨练技术的一种魔术类型。
雪信再次发动了攻击,小灰将亚德变作盾牌,以其内在的神秘阻挡500年的妖刀村正所蕴含的神秘。
另一边凛也发动了新的魔术,但被雪信极其简短的实战咒语配合村正逐一化解。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雪信的亲信榛带着其他部下赶到了,在雪信的命令下,所有的部下同时开始结印,共享了神力的所有人像是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魔术回路一般,为刀柄处有着同样印记的村正提供了巨大的魔力,让其能够迸发出长达数十米、足以割裂地面的的剑气。
手握村正的雪信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准备发动攻击,凛赶紧发动了防御魔术,在地面上隆起一块巨大的土墙来抵挡攻击,并将其当作障眼法创作出了滑坡让小灰带着自己赶紧开溜。
用剑气劈开了土墙的雪信看着滑坡,称赞凛决断很快,但是从结果上来看她们还是迟了一步,因为仪式已经要开始了。
说罢,雪信便把追击的任务交给了另一个亲信伊妻,自己起身准备回去。
两仪未那来到了一间病房,拜访了之前照顾了白若珑和Akira的流浪汉佐野。根据干也收集的资料来看,佐野本来是个在大学里有发表许多论文的人才,没有任何问题的他正好遇上了大学的收益恶化,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辞退了。
对于自己和白若珑以及Akira的相遇,佐野还是非常怀念的,未那便向他询问关于Akira的相关情况,佐野告诉她Akira似乎一直都在害怕着什么,不过要是未那和她见面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聊了十多分钟后,佐野不知怎么的开始犯困了,未那让他好好休息,接着便起身离开了。走出房门的未那回想着刚才在聊天中得知的“Akira讨厌白兔”一事,决定赶紧将收集的信息汇报干也。
在仪式举办地点的附近,名为伊妻的女性遵照雪信的指示,用弹奏琵琶的方式操纵着黑色的折纸向着刚才逃走的小灰和凛发起了追击。
凛这里则是一边清理着身上的枝叶,一边喊着这次宝石用多了亏大了,还想着之后要雪信把村正拿去卖了赔偿她。
不过凛并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这让担心她是不是上头的小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边谈论着刚才的战斗,一边开始分析夜劫家这样的共享魔术,凛指出这样的术式需要一个领头人,夜劫雪信应该就是这个队伍的总指挥。
小灰想到了刚才凛提及的因幡白兔,凛便借着夕阳用手影戏的方式为小灰讲述了因幡白兔的故事:因幡白兔为了过海,便以比赛族群总数谁更多为由欺骗鲨鱼排成浮桥让它数数,在快到对岸的时候白兔洋洋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骗局,愤怒的鲨鱼一口咬下了白兔的皮。路过的神明告诉白兔用海水洗澡再暴晒就能好,这次轮到白兔吃苦头了……最后背着袋子的大国主出现在了白兔的面前,告诉了它真正的治愈方法,白兔的毛皮终于长了回来,因幡的白兔也由此为众人所知。

听完了凛讲的故事后,小灰意识到了故事中袋子和此次提及的匣子的关联,凛则是提及了故事中出现的神明和朽绳山的“朽神”与蛇的关联,就这样引出了神的身份——大国主神。
就在俩人试着对外取得联系的时候,伊妻所派出的追兵赶上了她们,黑色的折纸唤起了山中的魑魅魍魉,包围了小灰和凛。出乎凛意料的是,小灰向前踏出了一步,表示这是她的专长,亚德也很开心,感觉这次能吃个爽了。
另一边疾驰的埃尔戈和二世也注意到了山中涌出的魑魅魍魉,二世让有些担心的埃尔戈不用在意,因为小灰就是处理这类魔物的专家,就算是在时钟塔也几乎没有人能够和她相比。
小灰一边和凛配合着战斗,一边将不断涌出的魑魅魍魉诱导到了一个合适的坐标,时机一到,她便让亚德变形成了回旋镖,聚集好魔力之后便将亚德丢了出去。亚德绕着魑魅魍魉们飞了一圈并投下了圣枪之影,在小灰的命令下圣枪之影集体爆裂,魔力引发的闪电在范围里反复炸裂,直到魑魅魍魉被全部消灭殆尽……
凛对小灰和亚德的表现非常好奇,不用她出手更是节省了不少宝石,这也让她感到非常高兴。
在仪式场地中心的夜劫朱音也感觉到了魑魅魍魉的全灭,在正确认知了二世一侧的实力后,她便加快了仪式的准备过程,这时候夜劫雪信正好回来了。
在夕阳完全落下之后,仪式便正式开始了,戴着面具的夜劫家部下围绕着朱音形成了两个同心圆。朱音戴上了本是自己儿子的斗雕源马所雕刻的面具,用彷徨海的基兹所提供的术式从内部瓦解了白若珑并剖出了他的龙心。在这之后,朱音试图用咒术唤起了黑柜中的Akira,而白若珑依旧在尝试用思想魔术月魄咒和龙翼保护Akira。面对着这样的情形,朱音对着被唤出的Akira之影命令到,“——把彷徨海的魔人,吃掉。”
打败了魑魅魍魉后,凛和小灰继续沿着山路朝着仪式的中心走去,突然她们看到一道猛烈的白光从仪式中心冲了出来,接着白光便化作了一对巨大的羽翼。此时,羽翼开始渐渐地被山上的瘴气侵蚀变黑,看着这样的场景凛不由得大喊。“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夜劫!”
在羽翼直冲天际的时候,朱音的工作也宣告结束了,她身上剩下的两成神体现在也都转移到了Akira身上,朱音作为魔术师的生涯就此划上了句号,她便将现场的主持工作交给了雪信,雪信便让现场的术士维持好吞噬白若珑的进程,自己则是和亲信榛以及伊妻一同准备对抗即将到来的二世一行。
一名负责道上事务、和魔术无关的属下突然闯入了仪式现场,告知朱音一个特别情况:两仪干也到访。为了处理这一突发事件,失去了魔术能力的朱音决定由自己去应对。

飞奔中的埃尔戈和二世也注意到了被侵蚀的白色羽翼,二世终于明白了夜劫一家的计划,二世告诉埃尔戈,结合夜劫家黑帮的信仰情况来看,夜劫家所供奉的神灵应该属于兵主神,也就是从中国流传变化而来的武神派系。接着二世便点出了大国主神的名字,并指出同样属于兵主神系谱的中国战神蚩尤有着被龙杀害的传说,那龙便是有着翅膀的龙——应龙。
由于有很多地方对不上,所以二世觉得白若珑吞噬的不是应龙,而是有着相似关系的其他龙。不过正因为有这层相似的关系在,所以夜劫家所发动的逆转神话的杀害关系,让大国主反过来吞噬龙的逆转仪式才能得以实现。
意识到夜劫Akira实际上和自己一样,也是被神话的联系影响了人生的存在后,埃尔戈也开始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二世则是推断起了白若珑所吞噬的龙和埃尔戈第二柱神的关系。此时,在不断飞奔的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凛和小灰沿着石阶一步一步走向仪式中心,雪信的部下榛和伊妻突然带着部下出现并阻挡在了她们的面前。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埃尔戈背着二世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一行人终于汇合了。
确认好现状之后,埃尔戈感觉到白若珑正呼唤着自己,在二世的肯定和支持、以及凛的掩护下,埃尔戈用神之手翻越了夜劫家的包围圈,冲向了仪式中心。
面对着夜劫家的实战部队,凛决定在二世的面前展示之前没机会使用的新术式,来测试一下先前授课的成果。
小灰先冲上前替凛当下了榛的近战攻击,在短暂的攻防之后,凛成功投影出了疑似宝石,并将它们当作触媒开始转换自己的魔力。
在二世的指导下,凛操纵着疑似宝石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释放出了大规模的魔术,并开始碾压现场的夜劫家术士,就连雪信的两个亲信都看呆了。二世不由得开始吐槽凛的天才,凛则是为习得这样经济实用的技术而感到开心。
就这样战况开始一边倒了……

来到仪式现场的埃尔戈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夜劫雪信。在确认了在伽蓝之堂遇到过的埃尔戈的名字和他从自己大哥处得到的面具后,雪信有点困扰但有点高兴地感慨了一下。埃尔戈看着雪信背后属于白若珑的巨大羽翼,表达了自己想要赢过白若珑的决心,同时为了实现斗雕源马拯救Akira的愿望,他决定阻止夜劫家的仪式。
雪信对埃尔戈在这一天里所发生的变化而感到惊讶,在听到源马的名字后,他苦笑著戴上了源马给他雕刻的“鬼哭”面具,开始与埃尔戈战斗。
带着鬼面的雪信一边咏唱着咒文一边发动攻击,仪式中心被侵蚀的羽翼所散落的羽毛变成了无数条黑蛇缠绕在了他的身边。雪信告诉埃尔戈,仪式现场既没有母亲也没有部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了。
在夜劫家的大厅,夜劫朱音会见了身着正装的两仪干也。两仪干也一眼看透了朱音因为移除了神体而导致的阵痛,接着他便告知朱音,自己是因为收到了二世的邮件,得知二世可能会为了完成自己的请求而和夜劫家对上才来的。
朱音问干也他请求二世做什么事。
干也告诉朱音,一开始按照本意是帮助夜劫家救回Akira,但是他对二世提出的请求是“请救助Akira”。
朱音不由得苦笑:真是暧昧的请求呢。
就这样请求的意味发生了变化,朱音问干也难道没有对夜劫家的作为感到愤慨嘛?
干也表示,如果Akira觉得痛苦的话,他就是希望能去除那份痛苦。
意识到夜劫家的问题在干也眼里并不是矛盾点的朱音,开始重新审视起干也来,干也所散发出的让人想要和他多交流的气场,让作为术士的朱音感觉到了危险,但是现在能控住场面的术士就只有自己了,因此朱音只能留下和干也继续交流。
干也问朱音在仪式结束之后Akira会变得如何,朱音问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干也告诉朱音,自己不怎么清楚魔术,但是有一点他很在意:究竟谁才是最初的牺牲者。
“最初的牺牲者,真的是夜劫Akira吗?”
仪式现场,雪信一边说着“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了”一边运用着呼吸吟唱咒文朝着埃尔戈猛攻过来。在场的夜劫家术士用着和之前一样的共享方式辅助着雪信操纵元素,面对这样的集团作战,埃尔戈的高速学习能力开始发挥出效能,他用之战斗时看到的白若珑的八卦掌抵挡了连续的攻击。
看到埃尔戈的对策后,雪信开始吟唱新的咒文,准备用神速一般的斩击破解埃尔戈的神之手。就在埃尔戈以为自己要被斩到的时候,体内的第二柱神开始运作了,神之手突然沙化抵挡了雪信的斩击,并完成了对雪信的反击。
夜劫家大厅里的朱音对干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推测很是不解,干也有些悲哀地表示因为之前有听闻雪信对神体产生了拒绝反应。“所以,要是那时候雪信先生的身体,就已经受到了无法恢复的伤害呢?”
回头看向雪信的埃尔戈非常惊讶地发现,雪信被反击划开的衣服内缠绕着许多绷带,溃烂发脓的血肉从左侧腹部一直蔓延到了胸口,甚至还有类似蛆虫的白色斑点从散落的绷带内侧露出……
绷带的破裂让附着在上面的掩盖气味术式失去了作用,一股腐臭味便扑面而来,原来雪信的身体早就因为神体的拒绝反应而变得破烂不堪,手上的伤反而是最轻的。
雪信作为天才却没有接受神体的资质,在后继者出现之前,雪信就只能独自一人承受着排斥反应,他的魔术回路也因为神体的存在而逐渐被腐蚀,受损程度差不多到了四分之一个肺的水平。
由于之前雪信一直在为这次仪式做准备保留精气,所以刚才和埃尔戈的一战他并不算是带伤作战,反倒是他这段时间里状态最好的一战。
和两仪干也对峙的朱音承认了雪信身上出现的问题,但比起孩子的生命她更在意孩子的才能。就在仪式前没多久,彷徨海的基兹来访,并向她发出了邀请。
为了让濒死的雪信能够得以恢复,就必须要使用类似苏生的权能,而夜劫供奉的大国主就是有着这样的传说的神。在传说中大国主因为帮助了白兔而被兄弟们杀害,大国主的母亲为了复活大国主带来了两名贝之女神,将女神的身体当作药引复活了大国主。
在得知白若珑吞噬了龙之后,朱音便接受了基兹的邀请,以Akira为诱饵捕捉了白若珑,然后准备利用他体内的龙来当素材,彻底激发大国主的权能来治疗雪信。
听到这,干也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
“——但是,雪信先生也不一定想要被治愈吧。”
干也的话触动了朱音。

在凛打趴了夜劫家的术士之后,二世一行赶忙沿着石阶冲向了仪式中心,在途中二世给凛解释了夜劫家所遇到的问题:要是将子辈和孙辈放在天秤的两侧选择牺牲一边的话,究竟会选择谁呢?这次的情况就是为了儿子牺牲了孙女。
戴着鬼面的雪信也笑著为埃尔戈讲述了夜劫家的计划,“……然而,这不是我想要的。”
在埃尔戈惊愕的喊声中,雪信用村正划开了自己腐烂的腹部,抓起一条由羽翼变成的黑蛇塞了进去,“给你吧,Akira。随你喜欢吧。”
不一会儿,黑蛇从雪信的腹腔里叼出了一块类似器官的肉块,并含着它游回了仪式中心逐渐被腐蚀的羽翼。
龙之翼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抱歉,Akira。”雪信说道,“我,一直都想要这么做啊。”
朱音问干也,难道雪信会因为对女儿的爱而破坏仪式吗?
干也摇了摇头,表示要真是那样的话,雪信就该带着女儿逃走,而且雪信也不是这样的人。
朱音用沉默表示同意,但与之相对的她无法理解为何作为外人的干也能够这样看透雪信。
干也则是慢慢地对朱音提起了雪信的真正意图。
赶往仪式中心的二世一行终于看到了埃尔戈和雪信的身影。于此同时,中心的龙之翼完成了异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蛇,夜劫家的术士由于共享的缘故全都受到了影响,魔力出现了逆流,魔术回路都被烧毁了。
夜劫雪信也同样受到了影响,雪信却表现得很开心,“因为我,只是想——”
浑身是血的雪信跪倒在地,“——变得不再’特别‘啊。”
二世来到倒在地上的雪信面前为他止了血,并指出他的动机就是:想要舍弃一切变得不再特别。小灰无法理解雪信为何会做到这种危及自己生命的地步,但二世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就连两仪干也也可能无法参透的,雪信这样做的动机。因为那对二世自己来说也是一剂猛药,要不是有支持着自己的弟子在的话,或许二世也无法忍受。
这便是雪信看到了两仪式的变化后意识到的,来自两仪干也本身的“普通”。

在夜劫家大厅,听完干也的推理后,朱音僵住了。
“……真可怕呢”
“是什么可怕?”
“是你啊。你真的好可怕啊,两仪干也。我终于搞明白了,比起时钟塔的君主,比起彷徨海的魔人,我们更应该害怕你才对啊。”
朱音痛切地说道。
“从结果来看,我们作为人类是非常脆弱的。正因为脆弱,所以才背过身不去看那逐渐崩坏的地方,而是去拼命地积累。尽管如此,你还是以‘是这样吗’的口吻,将我们的脆弱之处和无意义的作为都展示了出来。你不知道吗?这把年纪的时候还被人那样察觉到,那真是惨到想要哭了啊。”
两仪干也,直接面对面地接受了这样的话语。
能看到的,就只有一副认真的表情。
夜劫朱音叹了口气,觉得先前认为这番话能让他产生少许动摇的自己就像是笨蛋一样。
夜劫朱音问干也是来做什么的,干也告诉朱音,要是后面发展顺利的话,自己希望朱音能够接受之后的结局。
朱音开始思考所谓的之后指的是什么,她突然意识到:既然雪信选择放弃了仪式,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基兹的契约就作废了。
在黑柜里,重新醒过来的白若珑,看着无法抑制冲动而痛哭着啃食了自己的Akira,便摸了摸她的头并安慰了不断道歉的她。由于契约作废,白若珑重新获得了对龙心的掌控权,“大国主,吗。”
“能不能将我的心脏,还给我了啊”
白若珑在自己的空洞的身体中重新将龙心构建起来,并为炉心点了火。
变异的黑色大蛇从内部开始腐坏,白若珑喊出了某个宝具的名字,在一片极光下,几道巨大闪电在山顶炸裂。魔力构建的黑色大蛇在一瞬间被雷霆轰碎,身穿龙甲的白若珑抱着Akira从中出现。
白若珑慢慢地将Akira放在地上,二世半跪在地上告诉还有些警惕的Akira自己是斗雕源马请来救她的,听到了大伯的名字和秋千的往事后,Akira终于放松了下来。二世也把干也让转达的话告诉了白若珑,白若珑有点没辙了。
二世将自己的分析和疑惑说给了白若珑听,他觉得白若珑的师傅这样的做法有着太多不定性了。白若珑告诉二世,他的师傅生性好赌。二世则是理解到这样做或许也是为了防止在计算方面非常在行的阿特拉斯院能够料想到之后的展开。
就在此时,白若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由于体内的龙心是重新再现而出的存在,对于先前重伤的他来说有些难以控制。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面对觉得空虚的自己开玩笑一般的话语,Akira那用尽全力的回答“请拐走我(救我)”,回想起之后两个人在流浪汉聚集区的生活和打工的经历。为了防止自己的噬神冲动对Akira造成伤害,白若珑打晕了她,并将她丢给了二世一行保护起来。
接着,为了处理自己的噬神冲动,白若珑向着埃尔戈发起了挑战。
逐渐理解了噬神冲动的埃尔戈,决定和白若珑面对面抗战,小灰也向二世提出请求想要帮助自己的师弟。
凛表示既然如此那就由自己来回收并保护夜劫家的人类,这样一来几方都能放开手好好打一场了。
二世表示自己阻止不了

像是“那家伙”一样的大笨蛋,便同意埃尔戈出战了。
山的那边,远处的祭典开始放烟花了,看到着情景的小灰不由得发出了想要和大伙一起再吃一次棉花糖的感想。
二世也顺势给小灰和埃尔戈设了个限度:烟花结束之时就是战斗终结之刻。
准备好战斗的埃尔戈问二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体内第二柱神的身份,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和上次一样将它挑明吧。
二世开始抽着雪茄,讲述起了他对神明的分析。
阿特拉斯院由于和埃及周边的炼金术有着很深的关系,那么选择神灵也应该是和埃及神话有关的神。埃及本身也和大帝的征服之途有着一定的联系。
另一边白若珑所吞噬的龙,则是涉及到与大国主同为兵主神的蚩尤,蚩尤与应龙的战斗,其实也是世界上多处都有见到的龙与牛的战斗的其中之一。在神话中的许多地方都有看到牛的身影,天之公牛、宙斯变化的牛、还有米诺陶都是其中的个例,然后在希腊神话中,作为牛的宙斯也有和龙厮杀过。
那龙便是白若珑所吞噬的——太祖龙提丰。
根据传承提丰被封印在了埃特纳火山中,因此他获得了即是拘束也是铠甲的能力“龙牢外壳·灰烬灼铠”。由于火山所喷发而出的含硫气体含有毒性,再加上提丰本来就是九头蛇的父亲,因此他本身也具有腐蚀的毒性。提丰的多头蛇属性更是在各地的神话中派生出了多种存在,日本的八岐大蛇也是其中之一,传承中带有蛇的大国主自然也和提丰有了联系。神话中相互厮杀的存在,它们的特性在不断传承的过程中会出现被折衷调和的情况。
而在埃及,则是出现了一位被视为与提丰是相同存在的神。这也是为何之前二世会推测要是让白若珑内在的龙完成的话,阿特拉斯院让埃尔戈吞下的神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了。
也就是说埃尔戈、白若珑、Akira所吞噬或移植的神或龙,都有着一样的源头、是不同的侧面。
埃尔戈听从二世的话语,将之前源马给到的面具戴了起来。二世开始讲述起埃尔戈内在第二柱神的身份,原本白色的面具也随之发生变化,蔓延出的水晶覆盖了埃尔戈的全身。

在内心深处,埃尔戈见到了第二柱神,埃及的战神塞特,并获得了他的认可。神之手新的能力获得了解放,现在的埃尔戈可以操纵沙暴对白若珑发起攻击,他在小灰的配合下开始迎战噬神冲动逐渐强烈的白若珑。
为了对抗小灰和埃尔戈,白若珑飞到空中发动了新的能力“祸龙落泪”,铠甲中滴下的“泪滴”能在地面引发出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的现象,喷出绯红色的羽毛。被羽毛所触碰到的森林则是立马碳化到只剩白色的残余外形。
面对飞在半空用羽毛发动螺旋攻击的白若珑,埃尔戈使出了奇招,他将地上的砂石都卷起来压缩定型成了圣枪的模样,以此来对抗白若珑。
猛烈的冲击过后,一片飞散的绯红羽毛向着二世和凛还有Akira在的方向落了下去……
“Brennender Himmel”(心怀炽天)
从凛的嘴中,传出了低声细语
“Ich kenne den Kreis, Die Blumen beschützen mich, Der Wächter des alten Schlosses ist unerschütterlich”(此为圆环花之守护,不曾动摇的古城守门人)
有力而又快速的咏唱
凛向着绯红的羽毛,抬起了她的手,解放了神秘。
“Blume blüht in meinen Händen,Aias der Telamonier!”(以埃阿斯之名,在我的手中绽放花朵吧!)
面对着由六节咒文所创造之物,小灰屏住了呼吸。
(樱花……?)
在一瞬间,她想到了这个国家的花朵。
有着五片巨大花瓣的,比起盾更像是华盖一样的魔术。
若珑的绯红羽毛没有对这朵花(魔术)造成伤害,而是在表面燃烧殆尽了。
面对着这一场景,二世睁大了眼睛。
“模仿了埃阿斯之盾的,术式吗”
“我不是说了这边就由我来处理吗?那就是,由我来展开压箱底的防御术式哦。只不过这可是花了我一年份的存款呢!”
凛的嘴上露出了自信满满的微笑。
有凛在守护二世一行,小灰和埃尔戈便放心地放开了手脚继续战斗。埃尔戈运用着塞特的“屠戮神王的十四棺”,配合着自己的高速学习能力,运用之前从白若珑和凛那里看到的八卦掌和八极拳,慢慢地封住了白若珑的行动,就连之前无支祁所使用的古代武术他都能够再现出来。
看着塞特的能力,想到塞特的神话故事,二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让神明归还的方法其实就是埃尔戈身上塞特的特质。
一轮战斗过后,白若珑的身体有五块地方已经被埃尔戈限制了行动,埃尔戈自己也受了重伤,为了分出胜负,白若珑飞上了天空,解放了神话中所传承的,提丰从宙斯那儿篡夺而来的权能,宝具“汝乃,撕裂宇宙之雷霆”。
面对雷霆的攻击,埃尔戈也通过解放塞特的十四棺来暂时获取提丰的权能,以同样的
雷霆对轰。一旁被波及的凛等人虽然有用炽天圆环挡住余波,但是五片花瓣还是被炸到只剩最后一片勉强支撑守护着在场的众人。
和埃尔戈的雷霆对轰之后,由于埃尔戈是解放了赛特的十四棺来换取权能,被解放的属于提丰的能力之后便回到了白若珑的身上。两人面对面表达了想要吃掉对方的想法后,白若珑让龙心再次运作起来准备攻击,埃尔戈的力量则是已经见底。
就在埃尔戈低着头再次表达了自己想要赢过白若珑的想法,白若珑以“看来只能以愿望的形式来结束了呢”来回应他的时候,决心阻止同源的俩人相互残杀的小灰挡在了埃尔戈面前。
小灰表示在成为魔术师的道路上没什么成就的自己,其实有嫉妒过学习能力很强很简单地就能理解二世话语的埃尔戈,这实际上是对自己身体的停滞的反向表现。明明只有肉体停滞,但小灰感觉自己精神也出现了没有必要的萎缩,甚至会将兜帽拉得比过去还要低。
意识到这问题的小灰开始对自己感到羞耻,觉得这样下去就无法面对对自己很重要的莱妮丝了。
“在下,想要向前进”
下定决心的小灰,决定解除亚德的封印。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啊你!真的话那就只有做啦!毕竟也只有我这样的才会一直陪着呢!”
面对着白若珑的呐喊,小灰也高声喊道,“我不会让你吃掉埃尔戈,也不会让埃尔戈吃掉你!”
小灰开始解放亚德的力量,亚德停止了疑似人格的运作,开始按照小灰的要求解放并搜索Logos React Replica中的传承机能。
在确定有一致要求的概念后,亚德开始解除第二阶段的应用限定,小灰则是运作起了自己的龙心开始聚集魔力。
一旁力量耗尽的埃尔戈,则是表示了自己现在无法一个人获胜的懊悔之心,“但是,比起这个,我更讨厌现在在这里有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埃尔戈淡然地笑着,说道“因为若珑,我之所以想要赢过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这样子很帅气啊——”
若珑一愣,小灰则是抓紧机会继续咏唱。
察觉到小灰的动向后,白若珑也开始聚集魔力准备再次使用宙斯的权能,然而魔力的聚集速度并不足以支持他的连续发动。
小灰这边则是已经开始进入圣枪的拔锚阶段,她用尽全力喊出了自己心中涌现的宝具真名。
“于尽头化为基石的梦之塔”(Rhongomyniad Mythos)!
圣枪变化为了仿佛天然雕琢而成的水晶圆环,在圆环的中心则是一颗旋转的的浮游宝石,圆环就像是结晶的城塞一样守护着宝石,并不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将圆环所释放的光芒尽数吸收之后,中心的水晶发射出了一道闪光直冲白若珑。

尽管闪光的魔力量只有之前埃尔戈和白若珑对轰权能时的十分之一左右,但是它却直接穿过了白若珑用来防御的羽毛和“灰烬灼铠”。
就好像无论再怎样强大的神还是龙,都无法触及梦境一般,无论是谁都无法与梦的速度相比拟一般,圣枪的闪光直接射中了白若珑的心脏,白若珑的力量开始逐渐消失。
原来小灰是参考之前白若珑应对孙悟空能力暴走的埃尔戈的方式,拼尽全力激发出圣枪的全部力量,将它当做锚来拉住了白若珑内在暴走的龙,让龙的炉心停止了运作,压制了他体内的噬神冲动。
另一边,埃尔戈也因为感知不到白若珑体内的龙,而逐渐恢复了正常。
在白若珑和埃尔戈逐渐平息下来之后,二世开始思考小灰对圣枪的使用为何会这样发生变化,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被战斗波及的森林中传出,声音的主人便是来自彷徨海的基兹,给人留下像是孤独的灰狼一样的印象的魔术师,他也没有想到噬龙者和噬神者的战斗,最后是在小灰的阻拦下得以结束。
若珑把基兹唤作“混账老头”,基兹则把白若珑称为“不肖弟子”。
基兹告诉二世一行,其实自己和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说罢他掏出了哇扬戏的猴子面具,原来在新加坡就是他给二世留下了信息,引导着二世和凛以及埃尔戈相遇的。根据合作时的契约顺序,他不能直接和埃尔戈见面,而阿特拉斯院的拉提奥要是和凛以及埃尔戈对上的话,事件就直接结束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安排,不过之后的无支祁的乱入也是他没想到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擅长赌博。
接着基兹指出这次也是超出自己的预料,他没想到居然会将Logos React Replica运用到圣枪的封印上。“不列颠的魔女,还真是留下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基兹问二世一行是不是知道Logos React就是阿特拉斯院七大兵器之一的情况,二世表示肯定,凛则是第一次听到,二世接着补充虽然知道这一情况,但并不知道这样制作的原因。
基兹发出了“嗯,哼,哼”的独特笑声,表示无知也是一种武器,遇到知晓的对手就能用各种方式应对,但遇到不曾知晓的对手的话就会无可奈何了。
二世回答会顺着事态发展而行动,基兹:也就一半,是吧?
“虽然不曾知晓真实,但是有假说,有想法在。啊啊,原来如此,是时钟塔风格的说法。毕竟你们自己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呢。在原本只会想着过去的魔术师群体中,你们选择了逐渐与现代相调和的道路,因此才会这样啊。”
基兹眯着眼看啥评价起二世:“要我说的话,从你身上就能看到时钟塔的本身啊,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被时钟塔视为异端,被评价为没有其他君主会像他这样的二世,却被彷徨海的魔术师视作就是时钟塔本身的体现,这是二世都没有想到的。

基兹一边端详着二世一边感慨,或许就像白若珑所说,二世和自己很像。
“的确,应该在这里干掉比较好。”
听到这小灰急忙上前护着二世,就在这时候夜劫Akira醒了过来,受到仪式影响的她感官还没能恢复,只能喊着白若珑的并慢慢地爬向他。在摸到白若珑胸口,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后,Akira笑着请求若珑不要去别的地方,说罢便又晕了过去,白若珑则是赶紧抱住了她。
看着相拥的两人,基兹顿时没了兴致,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在夜劫家的赌局中获胜,话虽如此但要是多拿了的话也不是好事,为了好好处理后事,他开始对Akira动手。
基兹的手直接刺进了Akira的后背,在小灰的尖叫中,基兹像是拔出插在果冻中的叉子一般抽出了自己的手,还带出了被移植了一半神体并丢给了二世。
Akira却一点伤口和出血都没,和先前一样在白若珑怀里安眠,基兹表示这是类似古代心灵手术一样的做法。放在过去要是没请他和一顿特别的好酒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由于Akira体内的神体被抽出了一半,白若珑便可以抑制住他对Akira的噬神冲动。
基兹回过头问埃尔戈,觉醒了第二柱神后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埃尔戈摇了摇头,但告诉基兹自己非常讨厌他。
基兹对这答案很满意,他夸赞二世是个做了最棒的工作的好老师。
二世抓紧机会向基兹提出要求,希望他不要伤害Akira,毕竟这是两仪干也和Akira的伯父源马所嘱托的事他也不会让步。
基兹愉悦地看着有些微微颤抖的二世不说话,这时候白若珑插嘴表示自己可以向二世保证,就算面对基兹他也会守护Akira。
基兹笑着把白若珑的举动说成可怕的叛逆期,接着便悄悄告诉二世,“现在是转折点”,二世之后还要为了解明埃尔戈身上的第三个神而踏上旅途,在这段时间里他会好好利用这次的收获,同时他也提醒二世好好调整一下埃尔戈和其他弟子们。
二世沉默了一会儿,问基兹在他眼里弟子究竟算什么。
“那自然”
“是比任何东西都要费时费力的,属于自己的贵重道具啊”
“……基兹……!”二世瞪着基兹,仿佛是要高吼唯独只有这绝不原谅一样。
基兹像是玩弄一样地笑着,然后。“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和他的弟子们,让我们在新月沃土相会吧。”
基兹用手指画了个印章一样的图案,一阵风吹过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再一看基兹和白若珑还有Akira都不见了。
这时候,最后的烟花正好升空了。
在夜劫家屋中的朱音也感觉到了一切的结束。干也则是再次告诉朱音,无论二世是用怎样的方式处理的,都希望她能够放任Akira自由。
朱音干也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干也:夜劫不是两仪家的远亲吗?既然如此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妻子家的事了,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好好地处理。
朱音:就是这样?
干也:就是这样哦。当然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自己做不到的事我可不想去做。
朱音:真的,难道说,你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吗。
朱音完全愣住了。
干也从屋子中出来的时候,以及是差不多一小时之后的事了。
在停车场,坐上车的前一刻他回过头,
“谢谢”
这样说道。
就这样他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很快就驶离了夜劫家的屋子。
异变,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在稍许远一点的树丛里,瘴气开始凝结了起来。
如果是对灵有感知的人的话,应该会看到类似肉块一般的球体吧。
像是雾一般的、虫一般的,但是某种角度来看也可以认为是人类的模样。
魑魅魍魉。
结界的外侧,在此次的仪式中残存下来的一些这类存在,得以成形了。
若是夜劫家的人来说,这应该都算不上是问题的类型。
然而要是一般人遇上的话,一旦被附身那就会变成致命的情况——这样的灵体,盯上了驶离的车子。
无论如何,都想要吃掉那个,就这样张开了嘴。
极其不妙的恶意,和执念涌现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

突,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
魍魉向下俯视,接着便意外地颤抖起来。
因为那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本应该无法对灵体造成伤害的,没有任何特别的小刀。
尽管如此,它却造成了从未有过的,比任何的魔术和神秘都要绝对的、压倒性的冲击,魍魉就这样消失了。
残留下的匕首,轻巧地转了个圈,然后就被收纳了起来。
用匕首的,是一个黑发女子。
在和服之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夹克衫。
在这个季节看起来也不会显得太热。
她有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眼中散发着像是要将人卷入其中的虹色光芒。
直死之魔眼,在一部分魔术师群体中所流传的秘中之秘。
在眨眼的一瞬之间,那魔眼也恢复成了普通的黑色。
“真是的,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在最后掉以轻心。虽说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什么就是了。”
女子瞥着,车子离开的道路。
然后,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就这样,她抬头看着放完了烟花的的夜空,嘟哝道。

四天后的成田机场,二世一行人准备出发去下一个地点。
这几天二世因为在山里被埃尔戈背着到处跑而陷入了肌肉酸痛,直到最后都没有机会去秋叶原,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还都一直怨念着。
凛问二世最后对基兹怒吼时,有没有考虑到自己作为时钟塔君主的立场,小灰也对此有点意外,二世噎住了,但还是表示自己无法忍受基兹把弟子视为道具的说法。凛觉得二世这样的态度并不坏,但相对地她抓住了机会表示自己用掉的宝石就要找二世帮忙处理了。二世的胃又开始抽搐了。
这时候埃尔戈将每个人的饮料买好带回来了,在这一战之后他更是以师弟的身份,直接将小灰叫做了“姐姐”。
干也带着未那来给二世一行送行,事件结束之后两仪式也回到了家里。
未那看着埃尔戈感觉他好像变得有些成熟了,便问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埃尔戈告诉她并没有。未那便猜埃尔戈有了想要赢过的对手,这一点埃尔戈倒是承认了,看着埃尔戈决定在下一次战胜对方的表情,未那表示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二世告诉干也,雪信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时钟塔有类似的的魔术刻印拒绝反应资料,再结合基兹留下的神体,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延长雪信的生命。
虽然干也或许并不知道,导致雪信生活平衡崩塌的缘由中有自己的存在,但是他也不是一个钝感之人,因为人是相互影响并变化着的。
二世向干也保证,自己会继续追查Akira的事,干也便将此事托付给了二世。
在告别了两仪父女之后,二世一行便为了解决莱妮丝打电话来告知的“密室法老杀人事件”,而起身前往埃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