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绫小路遥——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遥的看破

    下午一点是所有组别第一次讨论的时间，我自己一人在一小时前进入二楼门口有着『羊』字的房间。

    空无一人的房间提供了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可以给我思考。这场考试应该怎么做呢？C班的龙园应该会确认所有在自己班的优待者，如果按照学校的公平性来分配优待者的话，十二个组别应该是每班都有三名优待者。优待者会不会跟组别的生肖有关系？

    现在我没有充足的资讯，所以我必须要获得所有D班的优待者再慢慢推算出规律，但只有这样是不够的，因为无法确定别班也是不是也被校方采用同样的规律，如果别班优待者的选择与自己班优待者得选择是一样的规律，就代表可以瞬间完成这场考试。

    但现在不是分析的时候，我早一小时前进来是为了能够在第一次讨论前把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接下来在讨论的期间也容易观察别人的表情。我拿起在书店购买的书坐在圆桌前看着。

    有人打开了房门，我把书籍放下，是一个白色长头发的女生，拥有紫色的眼睛，头发后有两个蝴蝶结扎着，真是漂亮的脸孔，这脸孔看得久也有可能入迷了。我决定对她先出手。

「午安，这位同学，我是D班的绫小路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站起身向她鞠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打招呼方式。

「午安，我是C班的椎名日和。」

    只要对陌生人表现出礼貌，那么你也有可能被回以相同的礼貌，她也不例外。

「你好，椎名同学。」

「你看的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真是一本名著呢。」

    她的眼睛要一种闪耀的光芒，是对我的书有意思吗？本来我是打算直接问她对于考试的看法的，但既然这样那我稍微利用一下吧。

「嗯，其实我之前就看过这本推理小说了，到最后没想到有罪的是那十二个审判者，真是意想不到。我很喜欢阿嘉莎•克莉丝蒂的系列，所以有时候也会重温一下。你喜欢她的系列吗？」

「是的！她的很多作品都是名著啊，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尼罗河上的惨案》和《无人生还》，每次再看它们时都有不一样的心境。你看过多萝西•L•塞耶斯的系列吗？」

    眼睛里的星星闪闪发亮，只要跟她谈小说，我可以很容易读出她的信息。

「是以彼得•温西爵爷为主角的一系列侦探小说对吧，我知道她的第一个作品是《谁的尸体》，但我还没有看过，我现在主要看的是东野圭吾的系列。」

「那请你一定要看看！只要看了一次就一定会想读完整个系列的！」

    语气变得激动了，她是真的喜欢小说，而且眼睛里完全没有任何恶意，纯粹真的喜欢小说。

「好的，当我回到学校时会到图书馆借走的。椎名同学喜欢推理小说吗？你知道艾勒里•昆恩的系列吗？」

「我很喜欢啊！是同名推理小说系列中的侦探吧，他们两位创作的小说是“公平的推理小说”，侦探所能拥有的线索都被呈现给读者，让读者们可以公平的与大侦探昆恩斗智。我对此很喜欢。」

「我反而最喜欢的是前期的作品将线索弄得过于复杂。在《希腊棺材的秘密》里，有着谜团多种解答的建议，之后的《Double, Double》也有相同的风格，我很着迷于这种在众多复杂的线索中一步一步推理出真相的感觉。」

    不只是在书中，在现实一步一步拨开疑云和障碍，找出自己需要的答案也有很强的满足感。

「绫小路同学，请跟我交换联系方式吧！」

「这样好吗？D班好像刚刚在无人岛上赢过其过Ｃ班，龙园同学应该对D班非常不满吧。」

「请不要担心，我本来就对那种竞争不感兴趣。C班里没人喜欢小说，所以我都没有聊天的对象。还是说，你和我说话会变成一种问题？」

「我当然没有问题，那么请多多指教了，椎名同学。」

「请多多指教，绫小路同学。」

    距离一点还有十五分钟，还是没有人进来，我跟椎名又聊了一会。期间我知道这个名叫椎名日和的女生就是个书虫，读了非常多推理小说，对每个案件的分析也十分到位，虽然眼睛闪亮亮的，但隐藏在眼睛后又有一股强大的推理和观察能力，感觉就像做了什么都会被她一步步找出真相似的。虽然她说对班级争斗没兴趣，但我对她还是要留着一丝警戒。

    接近一点，陆陆续续同学都进来了，当然对于每个都来的同学我都会打招呼，拉近距离不说，主要是观察他们对陌生人的表现程度，尝试捕捉他们的性格。

 『那么接下来开始进行第一回合的小组讨论。』

    一点正，船内广播器的声响，便传遍了房间之中。之后就是随便我们了吧。

    在状况和周遭组员身分都不清楚的小组里，谁都不打算率先发言。寂静又讨厌的沉重气氛突然蔓延开来。

    A班三人中的桥本和鬼头他们两人跟一个也是Ａ班叫户冢的男生特别不同，他们两人跟户冢完全没有任何眼神接触，就算这是考试也完全不在意，他们与他像是有一层隔阂一样。

    B班虽然三人团结都没有说话。至于C班，被龙园操控着的她们应该是被下了指示也不敢说话。井之头、长谷部和三宅跟之前一样表达出不善说话的态度，即使上次跟他们沟通过但现在在不熟得环境下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既然这样，没办法，就由我来打破这个局面。

「那个，刚刚我对所有人都打过招呼，我想在场的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就由我先讲吧。学校刚刚有指示，我认为大家先进行自我介绍会比较好呢。说不定也有彼此是初次见面的人。不知道大家认为怎样？」

    虽然我不想受到注目，但要在全员不讲话的胶着状态下是无法进行下去的，这样我就无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作为主动的报酬，我可以控制局面，随时可以向我想要的方向发展，而且之后还可以迷惑龙园。他认为藏在Ｄ班背后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露面的，而我在优待者考试中占据主动会把水搅浑，令他疑心大作，从而判断我背后应该有人指使我那么做。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自我介绍吗？而且，我不认为校方是说认真的。给想要自我介绍的家伙去做不就好了吗？」

「如果户冢同学你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吧，我也无法强迫你。不过，这房间的某个地方或许有设置收音麦克风。到时候不利的就会是没做自我介绍的人，而且这说不定还会变成整个小组的责任呢。」

    换言之，无论如何要是产生差错，所有人都会伤脑筋。被这么一说，户冢也不得不屈服了。之后以我的自我介绍为首，大家开始绕一圈进行介绍自己。当然，我的还是“绫小路遥，请多指教”。

「我想大家都互相认识彼此了吧，如果有任何人想主持大局的话可以随时出来当主持人。不知道大家认为怎么样呢？」

    房间内没有一人回应。

「既然这样，我就先表达我对这场考试的意见吧。我认为在这场考试中达到结果一是最好的，毕竟可以每个人都得到大量个人点数，不知道大家认为怎样呢？」

「绫小路，你这问题不是很狡猾吗？假如『自己不是优待者』的话，当然就会想去期待有好处的小组报酬吧。而且，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光明正大地扬言自己会背叛。这样的话，你简直就是要阐明优待者与坏人。我实在不认为这是适当的提问。」

「户冢同学说得有道理呢，为了表明我不是优待者，我请大家包括户冢同学看看这个。」

    我直接把我手机上的校方邮件放在圆桌上给大家看，邮件非常清楚写到『你并没有被选为优待者』这个事实。因为我不是优待者所以我才能这样做，我把握这个机会看向每个同学的表情和眼神。

    一部份放松下来，一部分觉得震惊，是没想到我那么直接，一部分没有任何表示，包括A班的鬼头和桥本，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D班有震惊、疑惑甚至直接发问，但都被我以想得到个人的信任为理由赖过去，当然这全都是我跟他们在之前就讲好的计划。

「校方禁止一切复制、转寄、变更寄来的邮件等行为。所以大家可以保证我的邮件是真的吧。户冢同学，你现在认为我的话是真的吧。」

    只要大家相信我的手机为真，我就可以继续下去。当然，如果有人觉得我和别人交换了手机也可以提问出来，但这是第一次讨论，只要没有人提问，就代表他们要么没有想到，要么相信我。

「就算你不是优待者，我都不打算参与讨论。我们Ａ班全体保持沉默。」他双手抱胸维持缄默。

「是这样吗？桥本同学，鬼头同学。」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可以说，这是A班领袖葛城同学的战略吗？」

「没错，这就是葛城同学的战略。所以你不用浪费口水了，我们不讨论就绝对赢得了。」

    这么快就说出来，看来他并不是那么聪明呢。对葛城的语气那么尊敬和佩服，说不定可以利用他搞乱Ａ班。

「我听闻Ａ班除了葛城同学外还有另一位领袖，请问那位领袖也是这么想的吗？」

「你说什么？班里的领袖就只有葛城同学一人，没有其他人。」

    Ａ班三人的眼神果然有了变化，那我再把它搞得更混乱吧。

「真的是这样吗？听说在无人岛上Ａ班的领袖被泄露了让堀北同学知道，所以Ａ班才会在无人岛失利呢。」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激怒户冢，如果他被我那么容易控制情绪我就可以肯定他的性格，判定他是否优待者也十分简单。

「说起无人岛你们Ｄ班真是做了不少好事！害得葛城同学那么惨，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这是Ａ班的失误，不关我们Ｄ班的事吧，要怪只能怪Ａ班的领导者被堀北同学看穿吧。」

「无论你怎么说，我们就是不参与讨论，这是对我们Ａ班最好的作战，虽说全体回答正确答案或成为叛徒可以获得更丰厚的奖励但我们也要背负无法相比的风险。只要不参与讨论，我们Ａ班就不会损失点数，这对你们班都有好处，每班的优待者各自拿走个人点数不是更好吗？」

「这也是两位Ａ班领导经过讨论后得出的结论吗？还是只是葛城同学的结论？」

    我再次看向桥本和鬼头，他们还是没有回应。

「这是葛城同学的结论，你不用再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对其他班不就浪费机会吗？假如校方对一年级都是平均分配优待者，每班有三个优待者，虽然藉由不讨论并允许优待者逃脱就能平均获得大量点数，但这只会对Ａ班有好处。其他班离Ａ班还有很多的差距，假如每次考试都是这样不讨论不参与的话对其他班级的位置不就会一直不变吗？难道毕业前Ｂ班和Ｃ班你们都想一直在Ａ班之下吗？还是说，因为户冢同学是优待者，所以才那么坚持吗？」

    眼睛有动摇之色，但不是巨大的动摇，那我再多加点材料。

「这的确是个宝贵的机会，而且也能得到确实的成果，大家不这么认为吗？这样不讨论的话就会让Ａ班获得胜利，如果优待者在Ａ班的话这样不就是Ａ班独自获胜了吗？所以我认为大家一齐讨论是对大家都是最好的。大家怎么看呢。」

    这时候就是长谷部、三宅和井之头的时刻了。

「我赞成，总不能让Ａ班一直都在我们之上。」

「我也认同应该要讨论，这对其他班都有利。」

「Ｂ班和Ｃ班如何呢？反正最糟糕的情况只是优待者被隐瞒到考试结束，那也没什么关系。」

「无论你们怎么讲，我们Ａ班就是不会参与讨论的。」

   户冢直接起来走向角落，拿起手机不再说话。桥本和鬼头之后也离开了圆桌，但走向另一个角落。果然是因为不同的派系吗？不过经过刚刚的情况，我可以排除户冢是优待者的嫌疑。

「A班不参加不是就没办法找出优待者了吗？」南方抱着怀疑。

「假如优待者在A班，要锁定单一对象的确很不简单呢。不过，单论机率的话，优待者就有四分之三的机率在我们这边。再说，就算不晓得优待者是谁，只要知道优待者在哪一班，不是就有办法了吗？」

   这是我教三宅的回答，当然我说是堀北教的。

   第一次讨论结束后，我跟椎名正在前往书店。

「椎名同学，刚刚的讨论真是太累了。没想到Ａ班有这样的作战呢。」 

「是啊，不过绫小路同学刚刚也很精彩呢，即使Ａ班离开后也能聚集其他班一起讨论。」

「这全都是堀北同学教我怎么说的，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一开始就不说话了，毕竟我想不到要怎么讨论。」

「是吗？能够在那么短时间里有效反驳，我认为绫小路同学在刚刚真的不错呢。」

「那就先谢谢椎名同学的赞赏了。我跟椎名同学一样对班级对抗什么的也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和堀北同学同个房间的话我也不会被她指使了，如果不听她说会被她烦着，真的不知道为何堀北同学对Ａ班那么执着。」

「我想还是因为将来吧，保证就业和各种支持是入读这间学校最大的动力。」

「如果我在入学前知道这学校举行各种考试来影响班级我就不会进来这里了。还是看小说令我更舒服，我更喜欢沉浸在推理的世界中。不过我很庆幸遇到椎名同学，我也没遇到什么人愿意谈小说。」

「应该是我很庆幸遇到绫小路同学才对，我们到了，进去吧。」

    我跟椎名在书店一边看着一边讨论，之后我们分开，晚上相约在饭堂一起吃晚饭，直到晚上八点开始第二次讨论。

    第二次讨论跟上次一样，Ａ班的桥本和鬼头还是走到角落不说话，至于户冢，应该说是被葛城教育了呢，还是自己觉得讲多错多呢，他进房后直接走到角落不说话。

「我认为讨论是必要的。也许A班擅自认为自己已经退出考试，但我可是想查明优待者身分。」

「可是凭讨论就找得到答案吗？我实在不这么觉得。真不知该说是优待者太狡猾，还是这场考试太困难。」

「船上的生活没有任何束缚，而且又很开心，对吧？就算一天规定集合两小时，要聊天或滑手机都是自由的。这也没有像上课那种沉闷感。」

「当然如果其他同学都相信大家的话可以像我一样直接把手机邮件给大家看，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还是第一天，我们还有四次讨论，之后再看看吧，而且只有你一个人给我们看，就算我相信你也未必相信大家。」

「我也愿意把我的电邮给大家看」

    我们的计划开始了

「什么？长谷部你认真的吗！」

「当然，毕竟我也想要点数，而且我把邮件公开后不就可以减少大家的不信任感吗？」

    长谷部拿起电话给大家看，邮件上写着不是优待者。

「谢谢你长谷部同学，三宅同学和井之头同学呢？」

「我...我也愿意...」

    井之头也跟着长谷部照做了，邮件上写着不是优待者。

「三宅同学，难道你是吗？我愿意相信其他班的同学，不论是Ｂ班还是Ｃ班，当然还有Ａ班哦。」我故意看着他们这么说。

「我不是，你们那么想看就看吧。」三宅把手机给大家看，他的邮件同样写着不是优待者这个事实。

「谢谢大家，这样一来就能确认优待者不在Ｄ班呢，你们相信吗？」

「这......既然你们全部都拿出来了，那应该是这样吧。」

「Ａ班的同学，我想请你们看看我们的邮件，即使不说话也没关系，我们只是想请你们确认这个事实而已，这对你们也有好处吧。」

    桥本和鬼头互看了一眼，随后走了过来看了一下，随后回到角落里一言不发。户冢也好像有些兴趣的看了一下。

「我明白大家的难处哦，毕竟还有四次讨论也就是还有两天时间，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先不说我们Ｄ班，我个人是真的希望向着结果一而去的。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在最后的讨论结束前讨论出谁是优待者，然后在指定时间发送邮件。」

    第二次讨论结束后，全部人都离开了房间，就剩我和椎名。

「绫小路同学，我们也回去吧。」

「椎名同学，你相信人与人之间有信任吗？你觉得我们能拿到什么结果呢？」

「不知道呢，毕竟这是第一天，没有讨论出优待者是十分正常吧，因为有可能会遭到背叛，所以除了你们班外其他人都不肯拿出电话确认也很平常。」

「椎名同学，虽然我这样问有可能对你没有礼貌，请问你是优待者吗？」

「不会没有礼貌哦，这只是非常普通的问答而已。我不是优待者哦。」

「谢谢你，椎名同学。我们回去吧，明天见。」

「明天见」

   我现在可以判断，羊组的优待者就是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