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ABO】对生命的渴望⑥
没等我回答,他自己做出决定了。
【白贤】“嗤,我问你最什么?”
【白贤】“除了站我这边,还能站那边。”
他越过我蹲在大包前面挑挑拣拣,我看他找了半响找不出所以然,就走过去,好像这大包不是我们带过来的。
我蹲在他旁边,下一秒遭到他把帽子‘不客气’戴在头上——
【白贤】“今天戴委托人准备的帽子。”
他神态轻佻,恍若两人。
他变脸真快。
【我】我重新戴好帽子问他,“这是委托人准备的吗?”
【白贤】“行程全部由他们安排,我们只管配合这对新人就行。”
【我】“听着没什么难度。”
【白贤】“或许吧,去…”他举起手里一套朴实无华的登山装,“换套衣服。”
【我】“我看那座火山好像也不是很高。”
【白贤】“那是你以为,我们可能会在半山腰处住一晚。”
【我】“……”
认命去换了衣服,出来后白贤还在换衣服,看起来不是很强壮的他,脱下衣服,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形状紧绷有力,一看就是常年训练的结果。
再次不好意思转过视线,在昏暗的视线还能嘴硬一下,在青天白日下被他抓到,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但,不得不说…他的体型配得上他雇佣兵头衔。
在胸膛的地方,有一道疤探出背心的遮掩,俏皮向我打招呼。
【我】“……”不要散发你的朗姆了!
他套上登山外套,见我拘束站在旁边,我感觉到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似知道什么,痞笑拉开自己的外套一侧——
【白贤】“来?”
【我】一点就炸,“来你个鬼?!”
【白贤】“我以为你想,吸?”
【我】“吸什么吸,你以为我是蚊子吗?”
【白贤】“蚊子吸血为了生育…你吸我嘛…”
【白贤】“是为了维持理智。”
他说的很对,omega一旦迎来了发情期,就需要Alpha来解决需求。
不过通常不会随随便便抓一个Alpha来暂时标记自考,现在医学发达研究出不少方案解决发情期。
我很少有发情期,包括研究所的,我们大部分被注视了特定的药物抑制天性,但是像遇到了配性一致燃生起的天性完全抑制不了。
就…如同我第一天与他见面的时候。
那种感觉许久不曾迎来过,我快要忘记了,他的出现帮我回忆起这种感觉是多么重要。
【我】故意不理会他的骚话,“你还要磨磨蹭蹭穿到什么时候?委托人说几点来着?”
【白贤】“十点。”
【我】“那你还不快点?”
【白贤】“是谁一直拖时间呢?”
【我】一本正经,绝不允许往他的话走去,“是蚊子。”
【白贤】忍俊不禁,提起两个里其中一只背包 “这个包是你的,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及时说。”
出发前我在想还能有些什么不舒服的,等我爬了三分之一我收回说这山不高,虽然是死火山,但也刚成为死火山不久的活火山。
空气里还有许多未散发的热量,走到一半我就脱了外套系在腰间。
体能早就不是在军校时旺盛了,就算是逃跑的时候也是用药短暂提升了体能…
【白贤】“累了?”
前方响起戏谑的男声,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顺势拉住他伸过来的手。
【我】一鼓作气和他持平,“在岛的那边看着是不高…”
【白贤】握紧,“这里是两座岛组成的,老板给我们报的两天一夜的行程,也有半夜起床去爬的。”
【白贤】“本来是昨晚半夜我们抵达后跟着爬山的,他们贴心的更改了行程,不要抱怨了。”
【我】“那多不好意思…”
【白贤】“是谁的错呢?”
【我】“是劫机的错。”
【方柏】“喂~你们加油,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已经走到那头的恋人兴奋地朝这边鼓励。
【白贤】这对比,惨不忍睹,“你看人家都走那边去了,我看除了长肉你还得锻炼。”
【我】“你是不是忘记我是omega了?”
【白贤】“你也就这时候会拿omega来来证明自己。”
他嘴上不屑一顾,手上还是带着我一起走。
到了暂时落脚地方,山下山上视野有限,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在体力不支的我闻到有点难受。
【方泊】担忧,“要吸口氧吗?”
【我】“还行,只是很久没爬山了。”
【方柏】“爬不了的话就说,不要撑着。”
【我】可能是我的脸色苍白真的吓到他们了,我感觉真的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了。”
他们真的是会在网站上发布雇佣任务的人吗?
他们此时此刻关心我们这些他们花钱雇来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白贤】“别想太多,他们是一对烂好人。”
在给我拿酒精擦拭的白贤忽然发话。
【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贤】“我是你的Alpha,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况且就算不知道,从你脸上表情推测并不是什么难题。”
【我】“他们的目标真的那么简单吗?只是参加一场婚礼?”
【我】“婚礼不是应该在古堡里进行?”
【白贤】“……”
他笑的好大声。
为什么?why?
【我】脸红,“喂,我说错什么了?”
白贤笑够了,徐徐道来…
【白贤】“没说错什么,他们只是选择了另一种婚礼形式而已。”
【白贤】“不要婚纱,不要牧师,不要亲朋好友,只要我们两个陌生人与两枚戒指,在死火山口拍照,就算结婚了。”
【白贤】“我们是他们爱情的‘送葬者’。”
我没有听懂白贤话里的意思,结婚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为什么由他口里说出有一种惋惜又可笑的感觉。
跟着导游在日落抵达半山腰的落脚处,为乘客临时搭建的屋子五脏俱全。
我复杂看着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他们,想用一下自己读心术去窥视……
【白贤】“干嘛去?不是说饿了吗?”
在热罐头里的汤白贤看我想往外走出,有些厉声喝住我。
【我】“我想去叫他们一起品尝。”
【白贤】“他们自己有吃的。”
【我】“你是不是在防我?”
【白贤】“我是为了谁在这热罐头的?”
【我】“……”
【白贤】“吃不吃,不吃就倒了。”
【我】“吃吃吃,你这人真野蛮。”没好气。
罐头的滋味比他那天罐头大乱炖好吃多了,他撬开一瓶里面黄色的果肉散发甜甜的水果味。
【白贤】“别去打扰人家两公婆,说不定半夜就闻到信息素泛滥的味道。”
【我】“信息素泛滥…?”一时没往那边想去,“你居然还知道人家发情期日子?”
【白贤】“哈?你就只想到这个?”
【我】“我真没想到雇佣兵接任务连人家发情期日子都知道。”
【白贤】“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野战。”
【我】一脸单纯,“…野战是什么?”
【白贤】悠闲,“标记呗。”
【我】“……”
我大悟,就知道这个人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我】“你个变态,色狼,脑子无可救药!”
【白贤】“有一说一,这是你问的。”
【我】“我不懂呀!”
【白贤】学我,“是你问我呀!”
【我】又气又笑,“再也不问你了。”
【白贤】拿捏腔调,几乎学的有八成真,“不问不长知识呀!”
【我】汤勺指着他,“你学我很好玩吗?”
【白贤】看一眼汤勺,“没汤。”
【我】“自己喝,谁喂你。”没好气吞了一口直接呛到,
【白贤】拍后背,“慢点。”
【我】“有人存心气我,我觉得无语。”
【白贤】“下次告诉我是谁气你,我去打他。”
【我】“'确定?”
【白贤】“我先打我自己以示证明。”
他还真打了打自己手背。
才发现,他的手很美。
【我】“你这手,一点不像雇佣兵的。”
【白贤】“……嗯?”
他摊开掌心,确实有几个老茧盘踞。
【我】“我能不能问你,当了多久?”
【白贤】“不记得了。”
【我】“第一次记得吗?”
【白贤】“哪个第一次?”
【我】“你说呢?第一次接任务。”
【白贤】“也不记得了。”他刚说话,就看我抓住他的手臂,“做什么,怕我没了?”
【我】什么都没读出来,这还是第一次,“没什么,抽筋。”
【白贤】“啧,哪边?”
【我】毫不客气把腿抬上来,“这。”
【白贤】“哼,下次再弄你。”
天完全黑下,温度骤然下降,导游升起篝火,同行人围坐在一起,畅谈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是指整个一生的追求吗?
【方泊】“我想看遍世界各地火山,现在是我第七年爬的第七个火山了。”
【方柏】“每年我们都会空出时间去旅游,不知不觉就七年了。”
【路人】“很浪漫,没人会坚持七年的。”
【方柏】“实际上我们认识二十八年了,”
【方柏】“我们是,青梅竹马。”
他很深情望着方泊,方泊也正以同样的眼神望着他,黑夜陪篝火,显得他们很有故事。
我们两个没有靠近篝火那边,站在不远处的树干听着他们聊天。
【我】“他们是一对青梅竹马吗?我以前也很羡慕能一直陪伴的感情。”
【白贤】“以前羡慕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希望自己有个人陪伴我长长久久…”
【我】“简简单单的,没有烦心事…”
【我】“你懂那种,流离琐尾的感觉吗?”
(流离琐尾:形容处境顺利转换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