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致最爱的人
它们
花催叶落,风吹雨躲。归去,柳絮沾酒作雪飘;月夜,叶拂手,雨尽收。何人醉?何人醒?人离情两空。 ——题记
它们是被尼采用“上帝死了”宣告到来的潘多拉魔盒里的魔物,意味着信仰的缺失,生活根基的空缺;它们是被施特劳斯称为“现代文明毁灭”的魔鬼,表明其在道德层面渐渐的陷入了“猪的城邦”;它们是被被誉为“魔鬼诗人”的波德莱尔高声吟诵的:“高悬的枯骨,美丽却病态的花朵”;它们亦是对人本性作为第一性的打击。
曾经的我不曾理解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何总被人们厌恶,身上贴的也总是不好的标签。只是道听途说它们的种种不好,未曾亲身经历。也原本以为像我这么一个性格开朗的阳光孩子,此生不会与它们相遇,但没想到因为某件事情让我有幸能深入与它们接触,让我明白它们的本质。虽然它的确令我很痛苦,但也使我的性格变得坚韧,灵魂得以升华。正所谓:“
不阅世界百态,怎懂沧桑世故四字,不观千娇百媚亿万花开,岂知繁华与浮华。唯有经历,才能明了”
那天一个平常的仲夏夜晚,爷爷依旧带我去草地上看星星,风景依旧,人依旧,爷爷指着夜幕对我说:“这世上有一颗流星划过,就代表有一个人去世了,不久我啊,也会”“不会的,不会的,你会永远永远陪着我,对吗?”爷爷还没说完,我就焦急的抢先询问。“哈哈,当然会。”爷爷抱着我说。当时我只顾向爷爷寻找答案,却没听到爷爷笑声的落寞。不久,我睡着了,爷爷一个人抱着我念叨着什么,我不大记得,只记得那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无论何时何地。”
可是没曾想,从老家回来没几天,就听闻了爷爷去世的噩耗。当时的我泪如雨下,一时之间悲伤到沉沦了心神。再想起爷爷曾说过的那句话,世态炎凉,没有爷爷,我又该怎样找个理由,乐观的活下去。于是那几天的时光对于我来说度日如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此时书籍成了我唯一的支撑,我看了如叔本华的《爱与生的苦恼》以及《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还有《资本逻辑与虚无主义》等等大量有关它们的书籍,在其中,我的灵魂与它们交融,它们神圣的光辉照耀在我的弱小的灵魂之上,使其得以升华。
一时之间,我竟不想离开它们。所以,我又一次的来到了这片星空下。
这片星空下亦有他人,风景依旧,我依旧,爷爷,早已离去。不论站在我身边的是谁,都比不上爷爷在我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不禁迷茫,脑海里的思绪愈发凌乱,
“今年元夜时,花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也许我没有古人那优美的笔触,去描写我心的荒芜,但此刻,我有比古人更忧伤的思绪。
自从爷爷走后,一直想写些什么,但数次落笔纸上,成果寥寥,只有几句话——我最敬爱的爷爷,小桥流水人家是你,枯藤老树昏鸦是你,北国万里雪飘也是你。不记得你的样子,但我记得你的名字。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我记得曾经爱过你。你所给我的风景,我后来也在别处看到,但愿你曾少我的,将来我也能在别处找到。世事千万能忘,那片星空,和你,不能忘。
该走了,离开这座空城。
没有爷爷,再繁华,又有何用。
转身那一瞬,一颗流星划过,再踏一步,一颗热泪划过。我释怀了。爷爷并没有离开我,爷爷只是化作了天上的星辰,照亮我,引领我,永不熄灭。
我明悟了,我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感受着天地的奇妙,感受着爷爷留下的痕迹。我知道我不该在留恋在它们之中了,我不希望,我的爷爷更不希望,所以我的灵魂奋力挣脱圣光的照耀,不在留恋,不在迷茫,打破囚天的笼布,重返存在,重返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