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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31~35)事业君子叽X心善暗恋羡ABO,忘羡双洁,日久生情,私设如山

2022-10-21 01:22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迢迢(31~35)事业君子叽X心善暗恋羡ABO,忘羡双洁,日久生情,私设如山



        金相府中,江厌离一身素服坐在桌案前虔诚地抄佛经。金子轩被弹劾宠妾灭妻后,她就被金夫人禁足抄经了,连孩子也被送去她身边养着。

        刚抄完一张,贴身婢女便来敲门,声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姨娘,四少爷来探望您了。金瑶考取举人之后,金相高兴地摆了几桌家宴,府里下人便默默将瑶少爷改成了四少爷

        江厌离放下笔,亲自出去迎接,四少爷。却发现金瑶今日的表情很奇怪,脸上常带的笑意不过浮于表面。

        江姨娘。语气也不闻往日的温和亲近。

        江厌离心下一沉,却仿若没有察觉他的生疏,笑意不减:四少爷里头请,阿离虽是禁足不得出,但客人登门,好茶还是要斟一杯的。

        金瑶未拒绝,默默跟着她进去。

        四少爷,阿离此次真的要多谢你,若非有你帮忙,阿凌恐怕就要被少夫人抱走了。若孩子真去了秦氏那,怕是有去无回!好在有了金瑶插手,虽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金夫人答应教养金凌,但这对江厌离和孩子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说因祸得福。毕竟养在庶母身边的孩子和养在祖母身边的孩子,意义完全不同。

        阿离这里没什么太好的东西,但这碧螺春是我生下阿凌时,相爷特地赏的。江厌离亲力亲为,裙摆随着她的来回走动轻盈飘转,好似一只忙着采蜜的花蝶。

        江姨娘不必客气,在下今日过来,是想请江姨娘帮一个忙。说着将一个用软布层层包裹的东西放在桌案上。

        江厌离端着刚泡好的茶盏走过来,却看金瑶小心解开软布后,里边是一本老旧的《中庸》。

        她的手当即微微一抖,茶盏发出磕碰声响,发现金瑶紧盯过来的视线,江厌离努力保持神情自然:这是……’

        金瑶一下便翻到写了几行丑字的那一页,可否请江姨娘再写一遍这句话。

        一个不容拒绝的请求。

        江厌离手剧烈一抖,热茶随即泼洒,烫得她一松手,茶盏不过瞬间便四分五裂,……’

        门外的婢女听到江厌离的惊叫声立即小跑进来,看到她被热茶烫到的手腕一片通红,连忙道:姨娘,奴婢马上去端冷水来!

        江厌离苦笑:抱歉,这段时间日日抄经不停,手总是发麻,是我太不小心了。今日怕是没办法再执笔,我过两日再写了送过去,可以吗?

        不必了。江厌离的一举一动,足够金瑶确定答案了,所以他非常直接地问:还请江姨娘告诉在下,字是谁写的?

        江厌离压下慌乱,勉强一笑:四少爷是否误会了,那些字……不过是我当年不懂事的涂鸦,并非故意。

        金瑶沉默一会儿,江姨娘,或许你认为字只要练一练,便可做到娟秀隽气,但你不懂,有些人读书识字并非为了邀宠献媚,字亦是有风骨的。你笔下的字很美,但与之灵动洒脱相比,不到万一。

        江厌离紧紧抿着唇瓣。

        金瑶便将那书重新收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既然过了你的手,想查出来并不难。但你记着,之前种种不过是我念在故旧之情,才三番几次助你。你不该明知真相却故作不知,我金瑶的便宜岂是谁都能占的?话里却是有过后清算之意。

        江厌离之所以软下身段对金瑶笑脸相迎,就是明白自己处境艰难,秦氏如今不出手对付她,是因为要忙着讨金子轩的欢心。如果她不尽快解除禁足,金子轩怕是真要被秦氏拉拢过去了……一个失了夫君恩宠的妾室,下场如何她上辈子已亲身经历过,那种任由主母磋磨买卖的凄惨日子,她绝不能再过!但要想解禁,便缺不得金瑶的帮助。

        却偏偏在此时让他知道了字不是自己写的……江厌离白着脸,等一下!四少爷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金瑶停下脚步,江厌离强忍着手上火辣辣的刺痛,这本书……我依稀记得,当时从孟夫人那里借来,很快看完了,本是要还的,但孟夫人未开课……中途,似乎有人借走过几日……’

        金瑶转过身,是因为之前的事,才给了江姨娘,我很有耐心的错觉吗?她若真如表现出来的那么爱看书,怎可能如此愚昧又虚伪?更不可能会对《中庸》感兴趣。

        被他阴冷的表情吓了一跳,江厌离语速加快:好像是魏婴借的,他闲暇时总爱去我那呆着,看到新奇的书起了兴趣,我那时不曾多想,便借给他了。

        魏婴。金瑶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最后只说道:但愿你没再骗我。

        四少爷,我并非有意欺瞒,而是真的不知您错认之事……’江厌离再顾不上什么面子尊严和疼痛难忍的手腕,匆匆追上去拦住他,四少爷,您再帮我一次!我放不下阿凌,他还那么小,求您看在孟夫人的情分上,请帮我最后一次……’

        金瑶:我母亲若是……算了,江厌离,这是最后一次。还有,那些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我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他。

        金瑶离开,江厌离便瘫软在地,直到婢女端了冷水回来,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姨娘,您没事吧?

        无事。江厌离这才发觉双手烫伤处已痛到麻木了,而且无比红肿,有些地方还起了水泡。任由婢女处理烫伤的她心绪如麻:好用又厉害的一个助力没了,往后在金相府怕是更难熬。金子轩清高自持却耳根子软,当初能被她琢磨利用的好脾性,如今却令她如坐针毡;且她惊怕的是金瑶会不会秋后算账,快两年的了解,她知道对方可不是盏省油灯,只谁会想到,他对自己这般好、多次费心费力的相助皆是因为那几行字!早知道不该心软借书给魏婴,惹来这无妄之灾!

        她却是忘了,想利用借书接近讨好孟诗的是她自己,无意发现金瑶为自己不辞辛劳的真相却选择闭口不谈的,还是她自己……说来,若不是魏婴替她留下翻阅痕迹,她早便露出马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金瑶隐藏于笑脸下的傲慢大半是遗传了孟诗内里的矜傲,她虽沦落风尘,却因饱读诗书磨成了外柔内刚的性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不顾一切地生下金瑶。若当年她发现江厌离的好学是故意伪装,怕是再不会给其任何好脸!如此一来,江厌离未必能争赢其他对手,最后如愿排进桃花宴。

        如今能让她稍微心安一点的,便是魏婴已名草有主了,即便金瑶找到了人,也威胁不到自己。不过,这一世的魏婴居然被送给了别的乾元做妾君,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如此也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往后如何便看各人造化了。

        讽刺的是,江厌离上一世的后来,不过与魏婴匆匆一面,根本不知他的任何情况……却因他当时笑得太过幸福,以致于她重生后,仍一直放不下对魏婴的关注和抵触。装病换宴、改变未来、欺瞒金瑶……她所作的一切,根源只是嫉妒。


        安将军定亲宴那日,梅府马车出发得挺早,但还是被堵在了将军府那条街。

        魏婴有些惊讶: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宾客,哥哥不是说安大哥的妻族只是普通的清贵人家吗?这个普通是真普通,听说那姑娘的父亲不过一个六品文官。她能嫁进安大将军府,即便是继室,也是高攀了。

        这门亲是当今指的,这就是天大的面子。即便是阿猫阿狗,只要沾了个字,那就不普通了。

        陛下指婚哪~那的确有面子,安大哥真受陛下信任!魏婴听了直为安将军高兴。

        打一棒子,给一颗枣,当今向来御下有方。梅长苏低讽。很小声,但魏婴仍然听得清楚,他连忙放下车帘子凑过去:哥哥?

        梅长苏也没瞒他:这门亲事,是恩也是锁——当今将内城防卫托付给你安大哥,是器重;而赐这门婚事,却有警告与监视之意。安将军请了一个耳报神回家,几位长成的殿下也不敢再随意接触他了。

        魏婴听得似懂非懂,大概明白是皇帝怕拱卫自己皇权的安将军被儿子们拉拢了,所以才赐下这门亲——既是表示恩宠也是为了警告两方,不要叛主和窥视君权。

        难怪来的客人里,有文官也有武将。皇帝给了警告,朝臣们怎能不应和表忠心?今日的大将军府,倒难得迎来了文武一家亲的场面。

        魏婴决定留京,梅长苏不希望他对京中动向一无所知,自然不吝教导:就如前段时间金相府金大少爷被弹劾一事,不过是因金相与温国公的利益相争引起。表面看是金相府吃了亏,实则不然,看金相还有心情给庶子摆宴便知了。所以这些权党之间的较量,不能只看某时某次的输赢。

        魏婴正巧看到蓝国公府的马车,那小心殷勤扶着国公夫人小朱氏的居然是世子夫人杨氏!这对婆媳冤家居然都有亲如蜜糖的一日?

        果然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他无比感慨,随即对梅长苏道:朝堂之间的斗争,却要连累内宅消受,搞政斗的乾元们才是最虚伪最小气的呀!好在江姐姐熬过了。

        听他为受了无妄之灾的江厌离说话,梅长苏轻哼道:小没良心的,这都是为了谁?你以为蓝二年纪轻轻能做到大理寺少卿,就有多单纯了?

        二郎自然是靠实力说话,他克己奉公,出淤泥而不染哩!魏婴莫名骄傲。

        呵!梅长苏冷笑出声。

        只顾跟兄长斗嘴的魏婴没发现,小朱氏的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年轻俊俏的小坤郎,正朝小朱氏喊姨母

        小朱氏笑眯眯地任由对方搀着手,转头低声叮嘱杨氏:今日你多看顾着阿淼,他性子天真害羞,又刚刚入京,对这边规矩不太熟。

        杨氏笑着应是,心里却撇嘴,天真?害羞?这说的真是武小淼?他都快像块粘糕贴上小叔子了,岂止是对规矩不太熟?那完全是没有规矩!

        姨母,阿淼第一次参加这等佳宴,实在紧张。不过,杨姐姐是世子夫人,今日宾客众多,她也要忙正事的吧!您放心,阿淼一定乖乖听话,不给杨姐姐添麻烦。杨姐姐也请放心。武小淼上道地对杨氏合掌一笑。小朱氏笑道:你个小郎君能添什么麻烦?有事就告诉杨氏,有她在,不必慌张。

        杨氏暗地翻了个白眼,白莲对绿茶,简直绝配!但素锦肚子越来越大,国公爷重视,世子蓝曦臣也一反常态,变得非常关心后院,不仅调换了院中好些新婢,还常常去陪素锦用膳散步。男人的宠爱就是后院的风向标,杨氏妒恨的同时,还得担心后宅权力不保。也是这时,她终于意识到婆母的重要性,若是小朱氏也倒向素锦,那她这个生育能力有碍的世子夫人,终有一日会被架空,失去一切。

        小朱氏会接受旧敌儿媳的接近讨好,一是发现自己小瞧了素锦,没想到对方不仅在自己手下翻了身,还把肚里孩子护得密不透风;二是为了前来投靠的外甥武小淼,想把他嫁给蓝湛。为此,她只好先跟杨氏握手言和

        婆媳俩便面和心不和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听魏婴小嘴叭叭,却是左一句二郎、右一句蓝湛,梅长苏烦了:这几日我派人送了许多画像给你,有没有喜欢的?要不要见一见真人?

        这下轮到魏婴不高兴了,那些都什么呀?我才不喜欢!一个都不!

        梅长苏:原来你每个都一一鉴赏了?这不挺老实的?他还以为魏婴一张都不会打开,直接烧了呢。

        我那是不想糟蹋哥哥的心意,而且也是为了反驳你:他们哪一个都比不上二郎!

        长苏兄。说曹操曹操就到,蓝湛的声音一响起,魏婴立即掀开车门帘笑,二郎!

        小心!看到魏婴直接要往车下跳,蓝湛唬了一跳,迅速过去把人半接半抱下来。

        胡闹!蓝湛和梅长苏同时出声。

        梅长苏乜了蓝湛一眼,第一次对魏婴冷脸:你再这般冲动,直到出阁那日,都别想再踏出梅府一步!

        魏婴赶紧走回梅长苏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兄长~阿羡再不敢了嘛!

        梅长苏还能拿这能屈能伸的撒娇精怎么办:下不为例。

        魏婴忙不迭点头,附送一个甜笑:兄长最最疼阿羡了,嘿嘿~’

        看着魏婴在其他乾元面前这般灵动的模样,蓝湛手指微动,忽然觉得怅然若失……即便知道这个乾元是魏婴亲兄长,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再想起梅长苏正在为魏婴相看婚事,只觉更难受了。

        阿婴……’脱口而出的呼唤让两人都看了过来,你的伤好些了吗?

        梅长苏在魏婴开口前道:恢复挺好的,多谢蓝二公子挂念。进去吧阿羡,安大哥估计等咱们许久了。他们跟安将军情分不同,自然得更上心些,这次梅府带来的贺礼可是足足一大车,都是两兄弟亲自过目、精心挑选的。

        魏婴也知道这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便老实跟着梅长苏走了,只路过蓝湛时,用手指极快地勾了蓝湛手心一下,二哥哥,我没事。

        蓝湛站在原处,看魏婴冲自己偷偷眨眼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俏皮得意,不止手心发痒,仿佛心口也被小猫挠了一下,又麻又乱。

        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全装进了武小淼的眼里。

        进了宴,武小淼便趁机跟杨氏打听,很快知道了魏婴的来历

        原来他就是那个书童,杨姐姐再跟弟弟详细说说他?他脸色微变,蓝湛院里原先有个不一般的书童,他可是从不少下人嘴里听过了,但究竟如何不一般,静心院的下人却三缄其口。

       杨氏对以色侍人之流本就看不上,更因素锦之故连带着不喜欢魏婴,也或许是想看武小淼笑话,便似是而非地说了一通,把魏婴讲成了一个贪恋权势却仍觊觎旧主蓝湛的狐媚子。

        这魏婴在静心院时,二郎君对他可是独一份的好,哪里是养书童?整日把人捂着,好似怕人跑了一般。敏锐察觉杨氏这些话有些不怀好意,但武小淼还是嫉妒了,自己这些天往静心院走了一趟又一趟,就没成功踏进过它的门,更别说这般挨近二郎君说话了!也不知这魏婴是给二郎君使了什么招数,能让他待他如此不同。

        哼!二郎君会把他送走,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只看他方才那妖娆作态,就不像个正经人!什么认义弟,就不是干弟弟吗?

        正不正经的,谁让乾元就爱吃这一套呢?杨氏意有所指,小淼打听魏婴做什么?他都离了国公府,是别家的人了。

        是别家的人还来勾搭二郎君,不就是水性杨花?

        于是武小淼瞅住机会,气势汹汹把魏婴堵在了湖边小亭里。

        你就是魏婴?

        他的恶意让魏婴莫名其妙,同时起了警惕,不动声色地偷偷后退:公子是?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来是要警告你,蓝二公子是我的未来夫君,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从另一边假山准备绕出来的金瑶听到这些话,倏地停步。无论是何原因,两个坤郎说私密话时,他一个陌生乾元露面都非礼貌之举。

        魏婴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自己情敌,他上下扫了武小淼好几遍,脸蛋没自己漂亮、腰身没自己纤美、皮肤也比不得自己白嫩光滑,还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二郎若跟他站在一起,要看清楚他的脸恐怕还得弯个腰,但二郎的身板天生就直,从不爱弯下腰看人……想到这里魏婴瞬间不紧张了,哎呀呀,小公子千万别误会了,我和二哥哥可是清清白白,我没有抱过他,更没有亲过他,他也没有拉过我的手、捧过我的脚,也不曾抱着我睡觉……我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

        金瑶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原来真实的魏婴是这样热情大胆的性子。

        ‘……’武小淼的脸先红再白,你、你不要脸!二哥哥才不会搂你抱你!

        你、你才不要脸,还学别人叫二哥哥,不知羞!魏婴示威,也不知你从哪儿来的,我可没听说二哥哥要娶夫郎,他说了,他只爱我一个,别的小猫小狗他才看不上。

        不可能!姨母说了,二哥哥是我的!他只会娶我!你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花郎,贱籍出身,做蓝国公府嫡少爷的妾君都不配,被送走了还敢来勾引二哥哥,真是下贱!

        姨母?魏婴看着恼羞成怒的武小淼脑筋转得极快,你是国公夫人的……’

        国公夫人就是我姨母!魏婴,我劝你识相点,别再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婴冷笑: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他猛地几步靠近武小淼:你知道二哥哥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什么?武小淼因他的突然近身一惊,又被他的话引来了好奇心。

        金瑶也低低屏住了呼吸,想知道魏婴会如何……气人。

        他在我身上喘息的时候,声音又低又沉,还会时不时吻我,我最爱听他一边抱我一边喊我的名字,真是太勾人了,让我恨不能融在他怀里。魏婴说着,还舔了舔嘴,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武小淼气急,用力一推魏婴,贱人!      

        !!金瑶听到魏婴那些孟浪之语,惊呆之余不禁踌躇。脚正要踏出时却突然顿住,往另一边看去——看来不需要自己出面了……

        魏婴惊呼后退,半边身探出了亭栏外,你要做什么?二哥哥救我!却如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绽放在武小淼眼前,他不由想到了另一个讨厌的人,眼睛立即红了,这么脏的嘴,就得用水洗干净。说罢,更是往前一步作势欲推。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厉呵。

        已要碰到魏婴上半身的武小淼吓了一跳,马上停手转身,二、二哥哥?!

        你要做什……’蓝湛眼里含冰。

        啊!魏婴却仍是翻了下去,二郎……’

        蓝湛飞奔而来还是未拉住,当即手撑栏杆借力一跃,跳进湖里救人,魏婴!

        二哥哥!武小淼大急,趴在栏上往下看,随后赶到的其他人赶紧拉开他。

        快救人!

        待蓝湛护着魏婴上了岸,下人赶紧递过毯子,蓝湛拿过毯子将魏婴一围,直接抱起离开,没事了,别怕。

        魏婴紧紧抱着蓝湛,嗯,阿婴有二郎保护,一点都不怕。说着脸轻轻贴在他颈侧,随意瞟一眼死死瞪着自己的武小公子。

        一旁被完全无视的武小淼看魏婴故意在自己面前抱着蓝湛耀武扬威一声哭着跑了。我要去找姨母替我作主!

        二郎……’魏婴轻唤。

        跳梁小丑,不必在意。蓝湛冷漠里夹着一丝厌恶。

        他们一走,围观帮忙之人也跟着离开。

        金瑶这才慢慢走出来。‘原来这就是魏婴。’

        阿羡!你没事吧?梅长苏急匆匆赶来,大夫正诊完脉,看他急成这样便知道是家属,便道:别着急,小公子被救得及时,只是有些受惊。这两天注意不要受凉,老夫再开一副驱寒安神的药,喝了睡一觉,应该没事。

        魏婴躺在床上,神情恹恹:兄长别担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让下人去煎药,先把你的头发擦干。梅长苏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魏婴没受伤,立即吩咐小安给魏婴擦头发。转身对蓝湛冷冰冰道:蓝二公子请随梅某出来一趟。

        哥哥,不关二哥哥的事,刚刚是他救了我……’魏婴忙道。

        魏婴,你何时有另一个哥哥?梅长苏冷硬反问,看着魏婴微白的脸又立刻缓和了语气,别多想,兄长只是有事要请教蓝二公子。

        蓝湛朝魏婴安抚般微微摇头:阿婴,你好好休息,我先与你兄长说几句话,没事的。

        魏婴挠了挠被面上的锦绣,乖乖应了句。

        梅长苏把蓝湛带到另一间厢房,单刀直入:蓝二公子,梅某只有一问:可知道魏婴的心意?

        蓝湛点头:我知。

        既如此,那梅某再请问,蓝二公子可确定自己的心意?

        至今为止,唯一能让我牵肠挂肚的,是魏婴;流眼泪会让我心疼的,是魏婴;令我想拼尽一切护在怀里的,也是魏婴。近来扪心自问:若要与人共度余生,浮在心头的,还是魏婴。

        一头黑发被小安握在手里慢慢擦拭着,变相被困在床上的魏婴手脚难以消停,小动作不停,活脱脱演绎了何为忐忑不安

        小郎别多想了,大爷不会对蓝二公子如何的。小安劝慰。

        嗯。魏婴嘟哝一声。

        小安看他不信,一边轻柔又麻利地通着发,一边道:小郎那么喜欢蓝二公子,大爷不舍得小郎伤心,怎会伤害他呢?

        魏婴患得患失:真的吗?

        小安叹了口气,小郎为了蓝二公子都敢豁出命去了,大爷哪能看不出来?小郎,大爷很在乎您的,您是他最重要的亲人,所以您别怕自己会被放弃,想要什么便与大爷直说,他定会帮小郎如愿的,您莫再独自扛着了。所以,像这种以身犯险或者说伤敌八百、自伤一千的事,小郎可别再做了。再这样自伤,他都怕大爷直接选择把蓝二公子给解决……

        忽视梅长苏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小心机,魏婴心虚得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再不争取,就来不及。于感情上,魏婴极感恩有一个亲哥哥的出现,也很珍惜;可理智上,他却不敢奢望梅长苏肯为了他,影响原有的计划。魏婴心里有着数,也无法厚着脸皮让兄长暂时放下正事,帮他争取自己的爱情。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想嫁给蓝国公府二公子做正君,真的太难了……他并不想给梅长苏出难题,加包袱。所以,他选择单打独斗,努力不留遗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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