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夜千重(13)

ABO=乾元,中庸,坤泽,不喜勿喷,谢谢合作
原著向,有崽子,不习惯的左上角昂
叽马上就认得出他闺女了,两章之内。
我发现你们好像不爱我了,看文连个赞都木得(可怜巴巴)
广播剧第七集听得我胸口血气翻涌(。

云深不知处众人见到含光君回来的时候,心里不约而同地认为是自己花了眼。
向来不喜与旁人触碰、方圆六里之内天寒地冻的含光君竟然面无表情地抱着个“咯咯”直笑的奶娃娃踏进了门!不仅抱了进来,还直接忽视路人诡异的注视与泽芜君谈起了话,仍然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与寻常无异,让人想忽视那股浓烈的违和感都难。
其实只要胆子够大,凑上去听一听就知道泽芜君也是受了十足的惊吓:
“忘机,这孩子是?”
“故人之子,无暇照料。”
蓝曦臣盯着那团子的脸盯了半天,欲言又止,似是想说又难以表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忘机……你可确定这是故人之子?若真是,为何…为何与你如此相像?”
蓝忘机低头看了看,目光一滞。
之前见魏无羡这个小女儿的时候,她不是在哭就是在睡觉,一双大眼睛几乎被眼泪给糊了个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真实长相,再加上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放在了魏无羡说的那句话上,对魏无羡和他人的独子自然没有过多关注,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正眼仔细看看,当即也是一怔。
那双眼睛的颜色,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一样的通透晶莹,一样的清冷无暇,认真笑起来却又有几分邪气。
小娃娃这张与含光君过分相似的脸当天就在云深不知处乃至山下的彩衣镇引起了轰动。
起初的传言还是半真半假神乎其神,对这孩子的来历猜测得还没那么夸张,后来传得越来越离谱,竟然扯出了“含光君的仙侣西去留一独子无人照拂”这种诡异的谣言,传东传西,传入蓝曦臣耳中时竟已经成了个苦情神话,活活听得他瞠目结舌。
可是他分明可以看出忘机对这孩子的情感很复杂,晦涩难懂,既有怜爱也有关心,却始终包含着一丝说不出的疏离感。
作为哥哥,他自然劝过蓝忘机别被谣言影响,蓝忘机却只是低头沉默不语,问得多了,只答上一句:
“忘机不会受到影响,兄长大可放心。”
蓝曦臣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谁知道影响他的是不是所谓的“谣言传说”?
蓝忘机到校场巡视时,刚踏出几步,就听门生急匆匆赶来求救:
“含光君!您故人家的小小姐……快把兰室给拆了!”
等蓝忘机赶到兰室时,里面一片惨不忍睹的混乱景象。墨汁从天洒到地,平日里铺齐的卷轴早已骨碌碌滚了一地,桌椅翻的翻倒的倒,门生看着坐在案上手握砚台的奶团子,一时间手忙脚乱,纷纷用手肘护住头部防止被丢中,同时却又不敢伸手阻拦这位含光君极为重视的贵宾,只得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想方设法地把她手里的砚台给弄下来。
蓝忘机:
“……”
这破坏东西的能力,当真是遗传了她娘。
蓝忘机越过遍地狼藉,径直朝团子走去:
“放手。”
大眼睛扑闪几下,乖乖把砚台放下了。
与此同时,乱葬岗山脚下一处小屋。
“为什么要叫如兰?”
江澄皱着眉毛道:
“听起来像蓝家的蓝。不好。”
魏无羡道:
“蓝家怎么了?兰是花中君子,蓝是人中君子,两者同为君子,有什么不好。”
江澄“啧”了一声:
“你不是很讨厌他么?”
魏无羡翻他个白眼:
“你别听他们瞎传,他们传的那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一提蓝忘机,他的面色突然就黯淡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汤喝完了,魏无羡把碗轻轻放在石桌上,转身对一直笑盈盈看着他和江澄的江厌离道:
“师姐,我……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完他便使劲朝江澄使眼色让他走开,江澄见状留给他一个白眼,转身进了后院。
等连片衣角都看不到了,魏无羡才咽了口口水,道:
“师姐,我是想问……一个人,怎么样才算……才算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江厌离愣了愣,随后笑道:
“阿羡可是喜欢上什么人啦?”
魏无羡忙摆摆手,脸难得有些发烫:
“没有没有!只是……只是有那么一点…好像是有一点的。”
江厌离摸摸他的发尖:
“喜欢一个人,我觉得就是想替他分担痛苦和压力吧……或者,就只是单纯地想见到他,想和他一起共度余生,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不过阿羡……”
江厌离顿了顿,难得有些严肃道:
“若是你真的喜欢上了谁,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魏无羡微微睁大了双眼。
及时……告诉吗?
云深不知处。
医师进进出出,施针把脉,不断地从房内端出一盆一盆的污水。
蓝忘机眉头紧锁,拦下路过的一名医师,厉声问道:
“当真别无他法?”
那医师额上挂满了汗珠,胡乱抹了一下道:
“小小姐体内从出生起便没有乾元的部分灵力,现下昏迷不醒多半是阴阳失衡所致,除非找到她的亲生父亲,以乾元的血液为药底熬药服用才可救治,否则……就保不住了……”
“别的乾元,可行?”
“不行……只能压制片刻,若不适应还会引起反噬,加重危险。”
沉默了片刻,蓝忘机才沉声道:
“用我的。”
医师谔然:
“您说什么?”
蓝忘机努力压制住心头的紧张、急躁与不安,低头一字一顿道:
“用我的血,做药。”
少顷,暗红色的药汁被小心地喂进了不断咳着血的团子口中,蓝忘机用丝帕摁住伤口,目光紧紧盯着病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
仅仅过了一会儿,方才还气若游丝的小姑娘突然停止了触目惊心的咳血,睁开透亮的双眼,朝他笑了。
医师将三指搭在她腕上,片刻收回手,声音都在发抖:
“回含光君,小小姐……小小姐身上的病根……已经完全除去了……”
手中的瓷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认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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