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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全员】长眠 27

2022-02-05 21:08 作者:之行千里  | 我要投稿

现实延伸/逃杀背景

勿上升

全文预计9w+

大概40章以内

不会坑


Part27



“明明小时候你躺在我身边呼呼大睡流口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怎么眼前西装笔挺的你就再也不能让我揉揉脑袋了呢?”



我跟马嘉祺上路去找丁程鑫和刘耀文。


沿途路过被鲜血染红的水流,死法千奇百怪的人,也在沙滩边的椰子树上见到了被吊起来的尸体。


我们毫无反应。


事实上,我觉得我所有的感官和思维都变得非常迟钝。假如现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我可能还要问问它为什么要吃肉,是草不好吃吗?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我应该立刻逃跑。甚至哪怕告诉我我下一秒就会死在这儿,我也给不出什么精彩的反应。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我开始和马嘉祺说话。


他的回应比往常要积极许多,有问必答,哪怕我的问题再不着边际。


大概他心里也知道,可能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让他把我们六个的生日背一遍,他丝毫不差倒背如流。我说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不愿意遇到我们?他表情变都没变,说:“我愿意。”就像回答“人不吃饭就会死”一般的理所当然。


哪怕遇到我们也会遇到数不清的伤痛、背叛和折磨?


我问。


可是爱更深刻更重要,不是吗?


他反问我。


我问他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什么,他很快回答说是他和赫敏的手工雕塑,我亲自做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和丁哥的事,应该送个你们的才对。”


他笑起来,轻快明朗得像是从没经历过那无力又荒谬的一切。


“丁哥送了你什么?你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你们在一起了吗?”


马嘉祺这次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我以为他可能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说:“香水、玫瑰,一个吻。”


他一步跨上斜坡,又转回身拉我。太阳刚好在他背后:“和一个从没接纳过俗世的纯粹灵魂。”


其实贺峻霖跟我讲过丁程鑫和马嘉祺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只是想听听马嘉祺怎么说而已。


那是马嘉祺十八岁生日时候的事了。


当时我们在长沙,公司租下一间民宿准备这次的生日直播。马嘉祺当天的兴致不是很高,尽管一直都在调动全身细胞配合直播,但还是显得心事重重,“勉强开心”这门课程他那时候还没有学习得很好。


他读信的时候我们六个都去了二楼。我记得丁程鑫很着急,在走路时就打开了直播页面。


我们一起在二楼看马嘉祺的直播,看他读粉丝的信,读自己写的信,读他父亲写给他的信。最后那封来自他父亲的信他没有读完,实际上他前面读出来的那些内容也一定是经过他眼睛和大脑筛选后的文字。


我们太了解他,所以看得出来。


我们看着他眼圈泛红,看他想哭却拼命压抑自己的样子。我记得我们六个当时的表情也都不太好,气氛很压抑。我们当然不能去评价马嘉祺的家人什么,我们只是有些心疼他而已。


从小就被教育当个大人的感受是什么样?从小没有一刻自由当过自己的感受是什么样?从小就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努力做最优秀那个小孩儿的感受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


马嘉祺知道。


那天马嘉祺上楼后,在楼梯口的拐角处,丁程鑫第一个拥抱了他。然后我们走近,一个叠一个地抱住他,像从前很多次安慰彼此时那样。


我不知道的是,在后半夜,丁程鑫带着马嘉祺偷偷溜出去了。


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丁程鑫戴着毛线帽和口罩,明亮好看的眼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流光溢彩,对被窝里的马嘉祺说:“一起看星星吗?”


马嘉祺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带着他在湘江边奔跑,在汗水浸湿额发的时候停下来,教他喊:“不想要就说不想要,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做不到又没有罪,知道了吗?”


知道了吗,马嘉祺?


偶尔翻起涟漪的江面布满白色月光,在寂静深夜里铭记着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无往不胜的誓言和呐喊。


在漫天星辰下,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眼睛:“其实我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你。”


马嘉祺当时心情已经缓解了很多,开起玩笑:“干啥呀丁哥,礼物还藏着掖着的,赶紧交出来。”


等马嘉祺看到那个礼物,还有眼前人逐渐正经起来的神色,心中无法抑制地颤动起来。


那是一枚戒指。


不大不小,刚好与他的无名指相配。


“这个牌子很小众,可以自己设计款式。”丁程鑫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它……有个机关,就是,转一转能拼成一句话,是英文,在里面。”


“嗯?怎么拼?”马嘉祺摆弄着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什么话,你直接告诉我呗。”


“这是几率性的。不知道转多少圈才刚好能看清那句话。”


“那你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马嘉祺说完这句,丁程鑫终于将目光放在他的视线里。


丁程鑫这人在马嘉祺面前虽然总是肆无忌惮,但我发现了,一旦马嘉祺开始认真,他就会犯怂,像只小狐狸用大大的尾巴包裹住自己,将吐露心事的小脸儿藏起来。


马嘉祺当然不会让他下不来台,于是赶紧结束那暧昧不清又忐忑不安的氛围,开玩笑地说:“丁哥,你搞得好像要求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呢。”


哪知道,丁程鑫一把牵住马嘉祺的手,目光燃烧出了一片炙热与赤诚。


“马嘉祺,你跟我在一起吧。”


“我会让你幸福的!”


马嘉祺还能怎样呢?


他不想逃,也无处可逃。只能虔诚地送上自己的吻,用从未经受世俗点染的纯粹爱意去迎接那个与自己严丝合缝的另一个灵魂。


贺峻霖曾经问过马嘉祺为什么会和丁程鑫在一起,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啊,怎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马嘉祺是这么说的:“有时候无法割舍的感情是从理解对方的痛苦开始的。”


“他比我更理解我自己。”



阳光跳跃的树林里,马嘉祺和我一前一后地走着。


听完马嘉祺言简意赅的描述,我直接问:“戒指里刻的话是什么?你拼出来了吗?”


他愣了下,摇摇头:“完整拼凑出它的概率太小了。”


“你不好奇吗?要是我我估计会直接去问店家。”


“那样就辜负他的心意了呀。不过我想,我应该知道那句话。”


“是什么?”


“只是直觉而已。”


我知道,马嘉祺大概率是不会告诉我他的直觉了。


“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问小贺儿?”


“哎呀,他不告诉我呀!”我一愣,“你怎么知道贺儿知道?”


“阿程的事,他大概都知道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马嘉祺眼里盈满的歉意和哀伤。不可避免地,我又提到那件事:“马哥,你真的为了丁哥,抛弃了贺儿吗?”


他前进的身形顿了顿,片刻后开口:“这是事实。”


我知道以“马嘉祺”这个人本身来说,在需要取舍时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值得惊讶,可心脏还是疼了一瞬。


紧接着他转回头来看我:“虽然说再多都是解释,不过其实我不是单纯为了阿程的名声。他当时跟圈内前辈成立了投资管理企业,又签了对赌协议,需要在25到28这几年间累计税后净利润不低于3.5亿,不然就要以年利率的百分之15购回。”


“他不能出现一点儿负面消息。”


我需要调动所有脑细胞来消化马嘉祺话里的内容,他苦涩地笑了笑:“亚轩,你知道吗。本来,今年年末,我们就要像曾经的很多组合一样,向大家宣布,我们要‘单飞不解散’了。”


单飞不解散。

一个多漂亮的借口。

这几个字并不陌生,可是放在我们身上,我觉得好陌生。


“马嘉祺,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我有点激动,他跟着我停下步子,平静地看着我。


“也不用这么惊讶,其实我们早就名存实亡了,不是吗?我们有多久没合体了?多久没发新歌了?”他颓然地笑,“上次在韩国合体,我们唱的什么?八百年前的老歌。人家那是打歌舞台,我们上去唱老歌,哈,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年初收到邀请时我们都很开心,但公司并不愿意放我们合体,因为他们在为新男团预热。让我们合体的条件,作为资源置换,是主办方必须给新男团一个不低于五分钟的舞台。


能在这样的国际舞台露脸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对比我们那时候来说,他们的起点可真是太高了。


后来因为丁程鑫舞台晕倒,公司还发了很多拉踩通稿引导粉丝。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震惊!师弟业务能力竟吊打师兄?”“男团不好好搞唱跳就该解散”“退役男团就别拉出来和现役男团比了吧?”,各种难听难看的噱头层出不穷。


丁程鑫还为此和我们道歉,说好不容易得来的合体,都被他搞砸了。


树林里,马嘉祺继续说:“自从演完那部古装剧后,阿程的主流认可度和商业价值越来越高,有多少人都投了他这支股票。他们为了抢到金字塔顶尖那块儿蛋糕,在他背后无所不用其极地博弈。他被逼到那个位置,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那么多双手把他往前推,他根本没法儿自己做主了。”


“这个圈子的资源一共就那么多。这两年,自从我们各自成立工作室以后,你也知道吧,其实一直在资源竞争。虽然我们之间从来不说这些,可它们也都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还记得师兄吗?”马嘉祺苦笑,“公开场合甚至不能提彼此的名字。明明从小一起长大,我的身边是你本应是一种理所当然,可是到头来,陪伴在彼此身旁却成为奢望。”


“从前我们只是很久不回家,等到今年年末,我们就再也没有共同的家了。”


“我们……我们也会在提及对方时被打断,在繁忙的行程里一年到头见不到面。”


“阿程对我说,他其实特别害怕。他害怕有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张官方笑脸,嘴里都是客套的寒暄。看着彼此,都不知道是在哪个节点生疏成这样。明明小时候你躺在我身边呼呼大睡流口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怎么眼前西装笔挺的你就再也不能让我揉揉脑袋了呢?”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无法安慰他。因为我也怕。我知道我们都会拼尽全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可是人与人之间的聚散离合从来没有道理可讲。”


“散了就是散了,想找,也找不回来。”


“别再说了。”我捏着马嘉祺的后脖颈,“这么难受,就别再说这些了。说说丁哥签对赌的事吧,这么大的事,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他是为了我,也为我们。”


“真源儿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我们三个这两年玩儿命工作,不顾作品质量的原因。”


“明明是有希望的。明明有希望,我们可以在这个圈子里做决定。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我们可以不想要就说不想要,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做不到也没有罪。就像阿程曾经对我说过的那样。”


“贺儿的事我没什么好辩解的。在那个瞬间,我以为我为我们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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