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绫小路遥——第九章
第九章——遥的选择
自从零点数收入的开始，除了须藤外所有同学都乖乖听课了。现在的他在打瞌睡，因为还没找到能够加分的手段，就无法对其纠正。
顺带一提，那天晚上学校送给我的私人奖励已经到手了，我本以为是一份重大的礼物，强大到可以改变规则或分数，但只是额外奖励了我十万点数。虽然只有十万点，可是这超越所有一年级生的点数有可能有大用，所以我也不会乱用，我想学校应该也可能会追踪我的点数流向吧。点数拿到手后我先把兄长为我的消费的三万点还给他，现在还有十七万点。
不过我再不会在如此极端节省点数了，毕竟我已经试探完毕，我可真的没那个毅力每天吃山蔬套餐，而且目前为止我看不到有任何价值需要为D班消耗点数。
「唔哇！」
「绫小路，你怎么突然就大叫。叛逆期吗？」
「没、没有。茶柱老师，对不起。有点灰尘跑进了眼睛……」
兄长，你又被堀北制裁了，不过我倒是希望这「制裁」越来越多，这样对兄长应该越来越好吧，毕竟他那么想交朋友。
另外，茶柱老师所说的考试也会在近期即将来临，假如考不及格，就会立刻遭到退学。因此平田想招募参加者来开一个读书会。从今天五点开始直到考试为止的期间每天都进行两小时，而且中途离开也没有关系。
我虽然不想参加，但考虑到我之前被女生群关心过，所以我还是会去参加读书会。毕竟我是唯一一个在小考中在合格线以下的女生，她们真心想我在下次考试中合格，因为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刻看到认识的人退学，除了笨蛋三人组和其他捣乱规矩的人。
我不禁感叹女生真是团结啊，而轻井泽亦拥有越来越多的粉丝了，在女生群组中呼声也越来越高，成为大部分女生的领袖。
当然，不包括我。我只会站在兄长身边。
午休，堀北就把兄长约了出去。对于没来邀请我的事，我十分欢迎。我可不想被堀北控制，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还有任何可以守护我和兄长校园生活的事。我决定随着女生群一起行动，反正现在可以使用点数，无论是购物还是食物我都可以选择是否消费，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增进所谓的友情，因为这会方便我的将来，可以更加容易和顺滑地使用各种工具。
转眼间就到了放学时间，我到了平田那边的读书会。堀北马上离开教室，看来她是为了准备各种学习材料吧。我从兄长那边打听到堀北明天好像也想举办读书会，而拯救的对象是笨蛋三人组和其他最低分的学生。兄长此时在请栉田当中间人，邀请他们去堀北的读书会。
至于我在平田的读书会中，随便跟着大家做题和复习。啊，真是无聊，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当天晚上，兄长打电话给我。
「遥」
「晚安，兄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明天参加堀北的读书会」
「没问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对吧？」
「嗯，我答应了堀北帮他召集须藤三人参加读书会，我请栉田帮助我联系他们，但条件是栉田也参加读书会，但堀北反对栉田参加读书会，认为她是闲杂人会添乱。我打电话给栉田，栉田说她会解决这个问题而明天她还是会把三人带进读书会。但我通过对话了解到堀北和栉田好像互相讨厌着对方，我怕明天读书会会有摩擦。」
「所以兄长大人想要我去当润滑剂？」
「嗯，毕竟只有两个互相讨厌的女生有可能会出问题。」
「虽然我对堀北没有好感，但既然是兄长大人的请求我也不会拒绝，可是兄长大人问了堀北了吗？」
「她同意了，毕竟你也是『不合格』的一员，她对此没有多大的意见。另外我也会参加。」
「好的，我明天会出席。我会跟平田说清楚的，兄长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帮大忙了，遥。」
「兄长大人不必客气，晚安。」
「晚安」
堀北和栉田吗，希望明天我可以看清楚她们之间的矛盾，从而判断谁的能力更好可以更方便地利用。
漫长的一天结束，我和兄长先到达图书馆准备学习会。随后栉田带着笨蛋三人组和一个名叫冲谷的男学生来到学习会，他的成绩接近不及格，是为了保险起见参加的。堀北同意了担心不及格的学生参加但条件就是要认真学习。接着，栉田说了自己在上次的小考中很多都是碰巧乱猜猜对的，其实好像也有可能考得不及格，和冲谷差不多所以很不安，所以想要参加读书会，好好地避免不及格。
堀北被巧妙地入套了，确认同意让冲谷加入后再进行的反击。如此一来，堀北也不得不同意栉田的加入。
我被巧妙地安排坐在堀北和栉田的中间，栉田坐在男生旁，而兄长坐在堀北旁边。
「我把这次的考试范围在某种程度上整理在这边，我打算在考前这两周左右，彻底地把你们教会。如果有不懂的题目，就来问我。」
如果有不懂的题目就来问我？高傲的你为了今天准备了多少呢？是否能在不同的情况下应对自如呢？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在读书会开始后还没有两分钟，须藤就已经看不懂了。
是一条有关于联立方程组的问题。堀北，你会怎么做呢？
「稍微动脑筋想看看吧。如果从一开始就放弃思考，可是无法前进喔。」
「就算你这么说……我对读书也完全没辙啊。」
「真亏各位考得上呢。」
「唔，我也不会……」
池也非常苦恼地抓著头。
「冲谷同学会吗？」
「嗯……」
冲谷开始试着解题，栉田则在旁关心著冲谷解题。
栉田在天使的脸孔下这行动却相当挑衅，说自己差点不及格，却在堀北面前教冲谷读书。
「老实说，这种问题就连国一、国二生依据不同解法也能够解开。如果在这里就失败，可是无法继续前进的。」
听到这里，我可以判断今天的读书会大概率不会和平收场。
「你是说我们连国小生都不如……？」
「不过，应该就像堀北同学所说的，我们要是在这里失败就糟糕了。小考里数学第一题的难度大约是这样，但是最后的题目很困难，我也不会解呢。」
「听好了，这题利用联立方程组，就能轻松地求出答案。」
堀北毫无犹豫地挥起笔来。很遗憾的是，看得懂算式的人也顶多只有我、兄长、栉田和冲谷。
「说起来，所谓联立方程组是什么啊……」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行了，我放弃。这种事我怎么做得下去啊。」
明明才刚读没多久，须藤他们就宣布了放弃。
堀北看见他们这么没出息，在一旁静静地累积怒气。
堀北，你就只有这样的程度吗？
「等、等一下嘛，各位。再稍微努力看看嘛。只要明白解题方式，剩下的就是运用了，而这应该也能在考试中派上用场。好不好？好不好？」
栉田的眼神像是找到机会般的在堀北面前炫耀一番，看来她对堀北的讨厌程度真的大。
「……唉，如果小栉田都这么说了，我也是可以再努力看看啦……是说，假如能让小栉田来教的话，或许我能稍微更努力一些。」
栉田眼睛里的污秽不断增多，仿佛是一边嘲笑堀北，一边说着堀北的无能。
栉田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把笔拿了起来。
「这里呢，就像堀北同学所说的，是个需要利用联立方程组的题目。所以，我先把刚才说的部分试著用算式写出来哟。」
栉田这么说完，就将三行方程式一次列完。虽然不及格组看起来是有在努力，可是对于没理解基本原理的他们来说，即使列出了解题算式给他们看也没用吧。这个有名无实的读书会，实际上就像是课后辅导。大部分的学生都没办法跟上这种笼统的学习方式。
「所以，答案是七百一十圆。怎么样呀？」
这个运算过程对她本人来说应该很满意吧，她的眼睛都冒光了，可是栉田也算漏了一样东西，就是笨蛋三人组的学力要比她想的还要更低。
「……咦，这样答案就出来了吗？为什么啊？」
「唔……」
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吗？看来栉田的能力也不太高呢，她现在深切理解到没有人能跟上她的说明。
「我并不打算否定你们，但是你们也未免太无知、太无能了。」
保持沉默的堀北，终于开口说话了。
「连这种问题都解不开，我光是想像你们未来该怎么办，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吵死了，这跟你无关吧！」
须藤拍了桌子。他果然对堀北的说法感到愤怒了吧。
「这确实与我无关。你们就算再怎么痛苦，对我也没有影响。我只会感到很同情。你们至今为止的人生，应该也是一直在逃避著辛苦的事情吧。」
我可以判定，堀北被分配到D班是正确的，她的确有很大的瑕疵。
「你还真是畅所欲言啊。读书对将来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读书对将来没用？这话还真有意思。我真想知道你有什么根据呢。」
「就算不解开这种题目，我也从来没因此而烦恼过。根本就没必要读书。与其咬著课本不放，不如以职业篮球为目标，对将来还比较有帮助。」
「这是不对的。能够像这样逐一将问题解开，才会让至今为止的生活产生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有读书的话，是有可能让自己过得更轻松的。就算是篮球，道理也相同。你一定也是只挑对自己有利的球规在打球吧？而对于真正需要苦练的部分，你是不是也就像读书这样转身逃跑呢？我不认为你会认真练习。最严重的还是你那种破坏周遭和谐的性格。如果我是顾问的话，就不会让你成为正式球员。」
「——！」
暴怒的须藤一站起，就冲去抓住堀北的衣襟。
「须藤同学！」
栉田马上就站起来抓住了须藤的手臂。
虽然兄长派我来当润滑剂，但我压根不想介入堀北和栉田的争斗，等到合适的环境再说话吧。
堀北就算被须藤威吓，表情也完全没有变化，只以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我对你虽然完全不感兴趣，不过只要一看就大概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以职业篮球为目标？你以为这个世界能这么轻易让你实现那种幼稚的梦想吗？像你这种马上就半途而废的人，是绝对无法成为职业选手的。不过，假设你成为了职业选手，我也不认为你能获得理想的年收入。当你以这种不切实际的职业做为志向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愚蠢的人了。」
「你这家伙……！」
须藤很明显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是他真的打算挥拳，我也不得不冲出去压制须藤了。
「你现在就马上放弃学业……不，是现在就马上自己去退学，好吗？然后舍弃职业篮球这种无聊的梦想，去找个打工，一面过著凄惨的生活吧。」
「哈……正合我意，我就不干了。这只会让自己辛苦而已，不是吗？亏我还特地跟社团请假过来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再见！」
「你说得还真是可笑。读书本来就很辛苦。」
堀北仍然继续追击。要是这里没有栉田，须藤说不定真的会对堀北动手。须藤掩饰不住烦躁，开始将课本收到书包里。
「喂，这样好吗？」
「没关系。理会这种没干劲……而且资质差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只是白费力气。这明明就关乎著退学。他们对于学校根本也没有丝毫执著吧。」
「像你这种连半个朋友也没有的人说要开什么读书会，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了。反正你把我们叫出来，也只是为了要愚弄我们吧。你要不是女的，我早就扁你了。」
「你只是没有打我的勇气吧？不要把问题归咎于性别。」
读书会才刚开始，却已经支离破碎地瓦解掉了。准确来说，是被堀北弄得支离破碎的。
「我也不干了。总觉得，虽然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跟不上进度……不过老实说这样很令人火大。堀北同学的头脑或许很好，但如果她这么瞧不起人，我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池似乎也无法忍受地放弃了。
「如果被退学也无所谓，那就请便吧。」
「关于这点，我会熬夜恶补。」
「这话还真有趣。你不就是自己没办法念，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吗？」
「……」
连平常油腔滑调的池，也因为堀北那带刺的说法而表情僵硬。接著，就连山内也开始将课本收拾到书包里了。冲谷烦恼到最后，也无法抵抗这种气氛，于是站了起来。
我判断我必须介入了。
「须藤君，池君，山内君还有冲谷君，你们愿意去平田君的读书会吗？比堀北的好多了。」
「啊？x4」
他们明显地愣了一下，尤其是须藤，应该是没想到全程默不作声的我会突然说话，而且还用平田和堀北的读书会作比较吧。
「我也是不及格组的一员，昨天在平田君的读书会，他们每个人都很友善，会把你不懂的利用概念和不同的生活例子说明清楚，虽然教的人成绩只有中上，并没有堀北同学那么高的成绩，可是整个环境都非常舒适，不知不觉中很快学习完两小时，我觉得大家可以去试一试。」
先声明我是不及格组，与他们拉近距离，使对方拥有共鸣，再详细说明两者的差别，在知道堀北那完全不行的读书会下全力捧起另一个读书会，再把平田的读书会拥有堀北读书会没有的特别之处告诉他们——就是耐性，这是他们成绩极低的最需要的东西。
「算了还是不去了！反正读书没有用，浪费时间而已！」
早就预料到须藤的答案，可是我还没完。
「须藤君，你认为打篮球有捷径的吗？如果我是新手今天开始练习，明天能不能赢过须藤君呢？」
只要利用篮球话题，就可以吸引住须藤的注意力。
「当然不行，篮球是要透过不断反覆练习才能够打得好。」
「须藤君说的对呢，那么为了篮球，你愿意为它做出一点牺牲而换取更美好的将来吗？」
站在须藤那边，逐渐为他扫清前方的障碍。
「哈？你究竟想说什么？」
「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不论什么工种都可以轻松找到，我想篮球也不例外吧。事实上，小野寺桑跟我说过，她所在的游泳部不论班级毕业后每年都会产出一批游泳健将，她们会成为国家队的预备役。」
「什么？！国家队？！」
心动了吧，你的眼睛开始冒着憧憬了。小野寺曾跟我说的是有一部分毕业的部员会被入选国家队，但没有跟我说有关班级的事，这是我刚刚故意添上去的，目的是为了让须藤自动抛弃一个因班级而造成的阻碍。
「是的，国家队，我想须藤君应该想要这个位置吧。」
「那当然！能进入国家队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那么，想要进入国家队就要从这里毕业，而要毕业的第一步就是不能退学。正如须藤君说的，篮球是要透过不断反覆练习才能够打得好。读书也同理，不可能一天内就学会所有知识，要不断透过练习才会进步。既然有可以进入国家队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为何须藤君不尝试抓住这个机会呢？」
把他的梦想与读书轻轻连在一起，从而让他明白达成梦想是要付出牺牲的。
「这......我的确是想进入国家队，可是我对读书不行啊！」
还差最后一步，让我把你推进另一个选择吧。
「所以才会有读书会帮助我们不是吗？平田君说了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他的读书会，他们乐意牺牲自己的时间帮助我们提高成绩来避免我们退学，须藤君为何不珍惜这个机会呢？只要这次考试及格，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训练篮球，这样不就可以离进入国家队更进一步了吗？」
「这......你说的也对......」
让我放开手，变成你自己走吧。
「只需要应付这次的考试就好了，其他都不用管。须藤君今天也请假了对吧，为何不把握这次机会试一试呢？离平田君的读书会结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是吗？既然这个选择不适合你，不如尝试另一个我们都喜欢的选择，对你将来的道路很有帮助哦。」
只需要应付这次的考试，把栏杆降低，再给他一只帮助他的手，帮助他跨过去。
「我也会和你站一起的，毕竟我们也有共同的目标不是吗？」
最后表达我会站在你的身边，亲手帮助他跨过栏杆。
「唉......好吧，既然你把它说得那么好，那我就去试试吧。」
「那太好了，池君，山内君和冲谷君呢？」
「既然小遥这么说，那我也跟着吧......」
小瑶？被不熟的男生说出来真是难听。
「我也跟着」
「我也一起」
终于四个男生都愿意站在一起离开图书馆了，可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栉田桑，你也跟着我们吧，毕竟他们还需要你。」
先不管栉田的成绩，我刚刚抢了这双面人最重要的东西，必须尽快还得干干净净。你眼睛里对我的不满也减低了。
「抱歉，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下就过来。」
你的表情罩上一层阴影，我想我猜到你想做什么了。
「那我们等着你喔」
兄长大人，不好意思，我这枝女生润滑剂无法减少女生的摩擦，而是被迫选择了成为男生的粘合剂。不知道你认为我今天做的怎么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