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月亮不知她的皎洁与美丽
【私设你和齐司礼有一对双胞胎儿女，成长过程详见前面60篇】
【OOC致歉】
上接《我们只是普通的一家四口》一、二、三
这次的文就是听着齐司礼读书活动“温书纪雪”bgm写出来的，墙裂建议大家也试试！！
是双向奔赴哦
长文预警（我靠我写了好长，构思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么长）
1
小狐狸对今下午那对互喂糖葫芦的恋爱男女一直保持着强有力的好奇心，晚上的饭桌上不依不饶地问你们当初是如何在一起的。
小孩子的问题是多，但可能还是第一次问关于你们二人的问题。
小坏蛋，这还啥也不懂的年纪呢。
但这一问，倒是引得你们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好像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或者事件引导你们走向彼此。你甚至不记得他第一次拉你的手，是什么时候。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爸爸先拉我的手哦。”
那个时候，还没有确认关系吧。
齐司礼皱眉，自问，真的？
你冲着他补充一句：“你那时候那么高冷那么凶，谁敢突然来拉你的手啊！”
“爸比不冷，他的身上比我暖和多了！”Anki咬住小筷子。他肯定以为，高冷就是又高又冷的意思。
你觉得这个转场有趣极了，嘿嘿笑两声，问道：“宝宝怎么知道呢？”
“妈妈抱爸爸的时间比抱我们的时候多，那肯定是因为爸爸身上暖和啊。”
你的脸突然就红了，“哪，哪有！！你们起床、洗漱、中午和晚上哄睡，哪样不需要妈咪抱？”
一定是小孩子更需要获得关注，所以放大了自己的感受罢了！！
“确实，妈妈抱你们的时间要多一点。”齐司礼往你的碗里夹了青菜，很“自然”地看了你一眼。你瞪大眼睛，嘶，你是在吃醋吗？？
你赶紧回到刚才的话题：“咳，我们怎么说到这个了，刚刚不是还在说谁先表白吗？”
“是你。”齐司礼冷不丁来一句。
“啊？”怎么可能。“拉手那个不算吗？”
“当然不算，最早的时候我在公司，如果有需要，拉的是你的手腕。”
“某人不记得第一次去沙青镇的时候了？那时你不是说，要一直拉我的手吗？ ”
你在记忆的多面体上爬来爬去，迷失了方向。
他看你咬着筷子皱着眉，“要不要我给你做场景还原？”
他倒好，较真起来了是吧！！
“要！！”两个宝宝异口同声。但你知道他们那个小脑瓜子一定没听懂你们在讲什么，凑热闹第一名罢了。
“不不不，不用了我想起来了。”
是你因为一方下了纯血诅咒的古镜而失去记忆那一次。在你恢复记忆之后，齐司礼带你在沙青镇玩儿了个痛快。
一直逛到夜市结束，你和他去往民宿的路上，说：“齐司礼，你可以一直牵着我的手走路吗？我喜欢！”
这话确实是你说的。
“但是是你先拉我的手的！ 而且是真正的牵手哦。”你比划了一个十指相握的姿势。
你洋洋得意，在心里的小黑板上画下胜利的一笔——这种小打小闹的拌嘴，你和齐司礼总是对半开的胜负率。他这种时候，嘴上说着“谁要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比拼”，但行动上，是会要强得可爱的。
2
作为赢家，你提出想去看夜空，只有你们两个人（这话千万不能让小狐狸听见）。以往你们经常坐在房顶，这次他说，去湖上吧，那儿视野更好。
夜里，你们把小狐狸哄睡着之后，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就是关门走路的声音小了点，怎么算偷偷溜了？”
你理直气壮：“背着别人做事，就是偷偷。”
齐司礼哼一声：“那某人不就是“偷学家”了？感觉你每天都会背着我做些事。”
“较真鬼。”你嘟囔一句，刚换好鞋打开门，被他叫住：“拿上这个。”
你捏了捏手中的布袋，小颗粒，这似乎是一包鱼食。
你问：“晚上鱼儿不睡觉吗？不会打扰到他们吗？”
他对你这种脑回路简直是不要太熟悉，所以处理起来显得得心应手——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我身边一直有只笨鸟经常会在睡前吃东西，还会拉着我一起。所以我想，这种鱼应该也是有的。”
你脸有些红，“那他们会不会偷听我们讲话啊？霖岛的小鱼都能听懂的吧？”
他丢给你一个“你想同我说什么”的表情，但却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抬腿就走。
3
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连接着湖泊，你们打算从这里乘船过去。齐司礼像揪出一个偷懒的孩子似的把隐藏在河边草丛的桦皮船拽出来，推到河水上。
先把你抱上船，然后才跳上去。这船吃水不深，感觉轻极了。仿佛蜻蜓落在水面上，轻轻摇摆。
齐司礼用指节轻轻敲了几下船身，就像敲着它的脑袋把它从睡梦中叫醒——船悠悠走起来，凉凉的风掠过你的耳畔，很舒服，就像是爱人在对你耳语着情话。
今天是满月的一天，天上几乎看不见星星。
船停在湖中央，你发呆了好一会儿，根本无法从这眼前的美景里挣脱出来。你托着腮，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会变成哪颗星星？”
他宽阔的胸膛和你的后背相抵，声音传来亦真亦幻，进入你的胸腔，进入你的耳朵：“这个问题问得太早了些。”
“如果你离开我了，我会变成鸿雁，追你到天上。”
他很难得这么直球，是不是在面对纯粹的大自然的时候，眼睛就被月光擦亮了，心就被风吹干净了，这个傲娇的狐狸，也很快就露出了最柔软的肚子呢？
既然星星看不见，你就给他讲星星。你抱膝坐着，他则躺下，将两手背在脑后。悠悠地听你说着水星和冥王星。
你滔滔不绝，说这是太空中的生命。
一说到生命，他的心里就会突突跳几下。想到几里之外温暖的小床上两个熟睡的小人。是谁赋予了他们生命，是谁亲手将他们带到人世，又是谁，无私地让自己的生命以相互陪伴的方式延续下去。
以前出于需要，他研究过星象，但终究不是个人爱好。这些星星在你的叙述中有了律动，让他感觉星星们纺起经纬的网，奇妙地将自己捕获。他自知如此沉迷，也许并不是因为你所说的种种，而是因为你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闪光。
齐司礼其实真的很喜欢你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对他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夜里——他喜欢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枕边人，说着说着就在他面前沉沉睡去，然后以一个互相拥抱的姿势关闭清醒的大门，带着彼此的呼吸进入梦境。
只不过没多久，你说着说着，味道又变了。
“77你看这月亮！是不是感觉金黄酥脆，而且还烙得恰到火候……奇怪，刚刚来的时候怎么没这感觉...”
“齐司礼烙的饼——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哈。”
“你每天都会说一样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究竟哪一种才是？？”
“吃烙饼时，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是烙饼。吃红烧肉时，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红烧肉。这两种结论毫无冲突啊。”你觉得很好，逻辑通。
齐司礼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你邀功似的把脸凑在他眼前问：“我是不是说的很有道理？”
他竟然就着这个距离在你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是，你在吃方面的造诣，是我几千年来都达不到的修为。”
你感觉反倒自己被捉弄了，拉开和他的距离：“哦！只顾说，忘记喂小鱼了！！”
月光很亮，你们几乎没有用灯就可以看清聚在船边的小鱼。喂鱼这种不需要怎么动脑的活动，又让你的思绪飘很远。
“其实，怀孕之前，我做过一个梦。 ”
“什么梦？”
“我梦见了一种白色蘑菇，长得很像猴头菇。”
猴头菇一般是孪生的，如果在一棵树上发现了它，在这棵树附近，往往还有另外一个。
“怎么没和我说起过？”
“我是后来才知道猴头菇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而且当时我还不知道怀孕了...”
“现在回头来看，那个梦还真是神迹一现呢。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你抬头望着天。
“嘿嘿，我第一次看到宝宝的狐狸真身的时候，当时的天很蓝，有很多云在飘。”
“我从阳台回到房间一看，恒温箱里刚刚还是人类幼崽，突然就变成了小尖脸大尾巴的白色小狐狸！白白软软的，是上天把云送给我们了！”
你那时站在医院套房的阳台上看了很久的天空，齐司礼则在房间里，低头认真地把已经成熟的花朵组合成漂亮的一束，准备摆在你的床前。他站在落地窗前恰好可以看到你。
你才经历了分娩，之后又是好几天的昏迷，他很是担心，几乎不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但又不想让你觉得他盯你太紧，于是就站在后面摆弄摆弄给你养的花。
“…你送给我的花我都还记得呢。”
他在你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花的事你也记得？我只记得我明明就站在你身后，你却尖叫着喊‘齐司礼’，宝宝刚睡下就又被你吵醒了。”
“然后呢？” 你显然忘了然后的事儿。
“然后？”他笑了一声：“确定我还要说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然后某人就当着我的面跳起了霹雳舞。”他笑得很狡猾，仿佛就是在等你咬钩上当，然后欣赏你恼怒的样子。
“......”
你尴尬得握了握拳，“我那不是跳舞我那是高兴！兴奋！惊喜！”
本来聚在船旁边的小鱼听到船上的大动静，倏一下全掉头游远了。
齐司礼看着你嘟囔抱怨着这些鱼太胆小，慌乱地尝试各种奇怪的方法要把它们呼唤回来。真是只笨鸟，可是又可爱得无法阻挡。
他的眼睫扑闪，忽然想通了什么。她像一条鱼，一直生活在自己看不见的河流中，象征爱情的神明撒下诱饵，把她击中了，那条河流叫命运。
你最后放弃了尝试。“唉，算了。我们小声一点说话，待会它们就会回来，是不是？”
女孩刚刚一系列折腾之后，湖水中月亮的倒影被搅碎了，像是某种回忆开启的慢镜头，拉着他走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门前。
此时的女孩又恰巧伸出手，对着月亮在空中一抓，明知什么都没有，却还是说：“要是能徒手抓月亮就好了，今晚的月亮这么好看，想抓回来送你。”
“别笑话我幼稚，你不要就算了，我回去拿给宝宝做小夜灯。”
...你的声音在他的耳膜中震荡，越来越远。齐司礼愣住了。面前这个女孩突然手握他记忆之门的钥匙却不自知。
直到你轻轻摇晃他的肩膀，齐司礼才缓过神来。
“你刚刚想什么去了？”你亲昵地问道。
月亮奇异的光芒笼罩着他。他这一次没有犹豫，握住你的手。闭上眼。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做出了反应，你们牵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你打开天赋。
画面旋转——
...
众人不知，又一次凯旋的将军为何此次回都城后如此沉默寡言。
巨大的胜利背后是巨大的失去。他以狐狸原身站在战场的高处丘陵，望着遍野尸骸悲鸣三天三夜。赶来的王军找到他，以为他是劳累过度晕倒在此，以最高的礼节将他运送回都城。
那时，他才刚刚成年。
在王都欢庆盛宴之下，王宣布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天下百姓公认，最美丽良善的公主殿下许配于这位年轻有为、骁勇善战的将军。
代价，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战争的代价是一个个死伤的士兵，是一个数字。清点完数字，便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王曾经许诺的更好的未来——可是仅仅是这样吗？是否战争的代价真的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停止计算？
他未置一词，只是从自己的席位上站出，对着王抱拳深鞠一躬。接着，又是一阵锣鼓喧天，大胜之后又有大喜，王开怀大笑。
想要什么最终就会丢什么，如果从未在意，就无所谓失去。他接受了一切。
一次户外打猎回营途中，同伴骑在马上，伸出手抓来了一只白色蝴蝶，对他说：“拿着，待会儿送给你的那位意中人，那位尊敬的公主。对她说——用你最深的情感，最温柔的声音说——‘送你一朵雪花吧’。”
这是王都贵族之间的一个习俗，不知起源于何，确是婚嫁之事中必然的一环。
他久久凝视着那只翅膀被夹在两指之间的白色蝴蝶。
什么是最深的情感？为什么要用最温柔的声音？
他听说战争夺去人的生命和意志，爱则可以将其填满。这是所谓爱吗？爱可以来自帝王的一个奖赏或者承诺？
他只知道一句话落到实处，可以变成满山的花，可以变成武器和盔甲，华服和宫殿，也可以拆散完整的家。却无法理解，它能凭空生出爱情。
与帝王家族联姻的意义不言自明，他已然可以窥见盛大的婚宴结束后他将要面对什么，而最糟糕的莫过于真的爱上这个女孩。
我不懂爱，只懂战争，但我连自己为什么而战都没有答案。
他久久凝视着手中的蝴蝶，翅膀上的白色粉末沾染上了他的指腹，他的手轻轻一松，蝴蝶便翩翩而去。
他最终以单方面毁约惹得大王盛怒，被押入大牢。几年后，当战事再起，他请求重返战场，以飞蛾扑火的姿态迎接自己的命运。
——画面在此处结束
你稍稍适应了一下周围重新变为幽黑的水上环境。
这些回忆应该并不好受，齐司礼的回忆，用他的话来说，太沉重，他不想带给你。你努力读出他的情绪，找机会见缝插针安慰他，生怕他欺骗你说没事。
但他的表情很淡，也几乎没有情绪。
和你在一起越久，他在面对自己的回忆时越发置身事外。
以前，自己是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你是一节紧紧捆在他腰间的绳索。现在，更像是带着你看完一部电影，主角是他而已。
坦白来讲，这场来自遥远时空的婚嫁算是一个秘密。公开一个秘密就是救赎。他曾经为此痛苦，但躺进与你生活的绵绵海洋里，这记忆永远停留在某处，他回头看时发现自己早已经放下。
齐司礼最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与她无缘，我庆幸于此。”
你们并未松开握在一起的手，轻轻问他：“嗯，那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你说要把月亮送给我，我在想我要送什么作为回礼。”
“但现在，我找不到其他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倒是可以给你一寸月光。”
银白的月光簇拥着他，他的怀里靠着你。 他将左手举起来，月亮借给他莹莹白光，在婚戒钻石的曲面上反射过无数次——就像他走了无数条弯路才最终将你纳入怀中——来到你眼前。
现在他可以确信，照耀他的有两轮月亮：一轮在上天，神托举着；一轮在自己怀里，由现实和梦境中的自己托举着。
你看向他金色的竖瞳，淡而细的眉毛，眼睛甚至有些湿湿的，仿佛拢上了四周围拢着你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的雾，看上去分外宁静温和。你感觉有一股风钻进了心底，身上立即变得暖融融的，很想哭。
你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切都被熟悉的唇瓣封在嘴里。
不过兴许你在心里的惊呼被树上的猫头鹰听到了，它们从你们面前飞过，飞过你恰好睁开的双眼前，眼睛划出两道亮光，像流星。
这一吻很轻却很深，明明已经相处多年，你此时的心跳还是灌满耳朵，然后你听到了另一个有力的节律，听到两颗心脏在融合，如同船下的鱼和水，耳边的清风和鸟语，天上的月亮和银河。
你后来回想，这一生拥有过很多美好的夜晚。这个夜晚就是其中一个。
（合集未完待续…）
前文指路：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一）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三十）
是【你】从怀孕到生产的全过程，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其他四位主角都有出现~），
私设包括但不限于：小狐狸有预测未来的天赋、查理苏因一本齐司礼私藏的旧书治好了失眠症、汤圆和萧逸曾帮助你解决孕期的麻烦事…
从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三十一）开始就是正式的齐司礼带娃日常了~
男女宝宝的名字已经有啦~感兴趣的去这里看鸭 ：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三十八）事后清晨？
小狐狸出生后，光启五野都有带娃经历，详见：
（五十）查理苏带娃记
（五十一）萧逸带娃记
（五十二）夏鸣星带娃记
（五十三）陆沉带娃记
（五十四）三块蛋糕怎么分？（光夜全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