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天使-第二十六章 天使与超时空突击战（3）
201A年10月12日早晨6点，我们重新在6120星系和友军汇合，把俘虏转移到后续跟上的第三舰队带来的无武装运输船上，并直接更换用完的燃料罐。仅10月11日一天，第一舰队，第二舰队和陈泰司令直属舰队就摧毁了3艘战列舰，8艘巡洋舰和12艘驱逐舰，拿下了3座敌方的小行星基地和飞船修理厂。在这些战果中，被陈泰司令亲率的突击力量铲除的是3个小行星基地和7艘驱逐舰的守备舰队，而我们后续接应的第一舰队，第二舰队则歼灭了对方剩余的力量。由于我们的出色打击粉碎了敌人机动舰队的反攻，现在该我们进一步攻击敌方内部区域了。
“同志们，敌方的主力舰队已经不复存在。”陈泰司令在10月12日早晨的训话中说：“但是，对方建立的星系防御体系仍然没有被彻底瓦解。根据我亲自执行的渗透侦察结果看，对方在7640星系，7062星系仍然存在15个武装小行星基地，和超过30艘的敌方飞船。我们务必除恶务尽，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再给他们一记重拳，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惹是生非！全舰队听令！第三舰队负责留守6120星系，以第二舰队为先锋，集团军直属舰队为中军，第一舰队为殿后，杀入7640星系！”
“是！！”
“该我们上了！”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来是他因为自己被选为先锋而非常激动。金兆云也在行动前亲自来到我们的作战舱，和我们一一握手。
“打个漂亮仗，在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
“嗷嗷！！”
在天界人狂热的吼声背后，天使们在悄声嘀咕。“……都什么年代还流行猎头和取首级……太野蛮了吧。”
“但我们主人好像都是那个年代出来的人啊。听说，他们过去都不留俘虏，这次收容对方战俘也是变的文明的象征了吧……”
“鬼知道……”
金兆云走后，我便悄声问父亲。
“话说，刚刚天使们传的你们过去不留俘虏是真的吗？”
“那当然。”父亲的话让我娇躯一震。
“……什什什么？！”我差一点就叫了起来：“这太野蛮了！”
“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父亲苦笑着说：“在抗日战争中，我们和扫荡游击区的日本鬼子交战中，有一次我们成功伏击了对方的运输队，杀了十个鬼子，有个家伙略懂中文，谎骗我们家里有八十岁老母，我们便把他带回营地治疗，但他伤好了以后就逃跑回了日本人炮楼，之后带着大队鬼子扫荡我们的根据地，死了几百个乡亲。”
“……人性都毁灭了啊……”
“这就是战争。”父亲叹了口气，“金兆云他们跟陈泰南征北战，遇上的这种情况更多。据说他们在中世纪欧洲闯荡的时候，曾遇见过有的军队，为了不损失‘战利品’而留下对方高等级的俘虏，之后在遭遇对方反击时，被这些俘虏背后袭击而全军覆灭的事情。”
“……这也太离谱了，怎么还会被俘虏袭击呢？”
“欧洲人那时候一般不会杀死有钱有势的骑士，只会俘虏他们以用来勒索赎金。而且考虑到对方的‘地位’，他们很多时候会礼貌的归还对方的武器，也不会立即剥光他们的铠甲。这样一来，如果俘虏的人太多，那么在大军出去和敌人援军作战时，很容易出现俘虏暴动而形成夹击之势。所以亨利五世在阿金库尔俘虏了几千名法国贵族，面临无法带走的情况时，他便命令手下的长弓手把他们屠戮殆尽。”
“……真是野蛮人！！”我失声叫道，“就不能找个和平点的方式解决吗？！都已经被打败了，还要如此凶残的对付失败者……”
“哼哼，你现在知道旧天界天使的惨状了吧！”米拉丝娜突然从我们背后闪了出来，指着父亲恨恨地说：“你们这群野蛮人，把我们制造者杀了不说，还一直袭击我们天使们在地面上的基地，恨不得把我们所有的姐妹都烧成灰……”
“这是什么……”
“这就是战争！”金兆云的笑声传来，看来他刚刚去了火控室，又原路回来了。他的话引起天界人一片欢呼，而天使们则是一片咒骂。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互相争吵的双方，不知道该支持谁。
“……天界人太野蛮了，但是我又是父亲创造的，我……”
“你啊，别犹豫，加入我们这边吧！”米拉丝娜拍了拍我的肩膀，“搞不好你那忠厚老实的主人哪天露出了嗜血的本本面目，连你都一起打烂了呢！咱们合起伙来，天界人就欺负不了我们——放开我！”
“这家伙还是每次都不忘煽动一番。”金兆云把米拉丝娜如同一只小猫一般拎在手中，然后对我和父亲笑道：
“其实我在欧洲那段时间也没怎么看到你说的‘俘虏后勒索赎金’。能够勒索到巨额赎金的，往往都是男爵以上的贵族才有机会，一般的骑士和扈从很难捞到什么，甚至扣押他们几年的伙食费都不够勒索的钱。所以，很多情况下，对于低等级的俘虏，他们很多会转卖给中东和东欧的人当成奴隶。”
“没错，据说无论是阿拉伯还是后来的土耳其，都有购买白人当奴隶的记录。”刘子章笑道：“最典型笛福的小说《鲁宾逊漂流记》的主人公鲁宾逊·克鲁索就被摩尔人抓去变卖为奴的记录。”
“……奴隶主……真是可怕又可恨！！！”米拉丝娜一边挣扎一边惨叫：“你们不就是创造我们的奴隶主吗？！把我们当成玩具娃娃和工具人随意使唤，还不允许我们反抗！！”
“你是没被当成真的奴隶对待过吧。”瞭望手藤原时光哼了口气，“我在日本大和族和虾夷人的前九年之役中一度负重伤被虾夷人俘虏，然后被人囚禁在地洞里当成奴隶关押了几个月，当时很多俘虏都被鞭打致死，我也被打断了3次大腿，幸亏是天界人我才能快速痊愈，找到机会杀了看守跑回大和王朝的控制区。现在天使们在家都没出现过被暴力虐待的，怎么算得上是被奴役呢？”
全场顿时寂静下来，米拉丝娜也被这话噎住了。“呃——但这样互相残杀，互相奴役的话，那么岂不是永远不会和平了吗？”
“……人类虽然有文明，但本质上还是野兽，服从自然的优胜劣汰。”藤原时光说，“我出生那个时代算是弥生时代后期吧，那时候大和族和其他的日本土人经常有战事，整个日本列岛都是山城，和一千年后的日本战国时代很像，只不过后来是大和族内讧，我们那时候是民族冲突。那时候真的是你不去屠杀敌人，就只能坐等被别人杀光并掳掠为奴。最后大和朝廷通过大量战斗渐渐统一了日本现代西部地区，然后通过和中国人交流，派遣遣唐使引进科学文化和现代化作战理念，最终慢慢统一了现代的日本列岛。当然，手段是相当残酷的，现实情况下日本本土的人血统已经看不到以前其他土民的痕迹了。”
“藤原说的不假。”金兆云叹道：“人类终究是群居生物，我们不可能不带任何偏见去看待别人，当然外星人也一样，陈泰司令之前跟我说，他本来是做了双手准备，争取和谈，如果他访问途中谈判破裂或谈判队伍遭受对方袭击，我们再跟他们堂堂正正打一场；但是他亲自去调查时，却发现对方所有的谈话都是有关于怎么谋杀他，他一怒之下干脆直接取消访问，让当地人把谈话录音释放出来，直接以此为理由开战。但是，你要是换在克鲁克人的立场上，对于深不见底的陈泰司令，玩政治，玩阴谋，打仗都赢不了他时，只有赌上国运去暗杀他一条路可选，所以他们想暗杀陈泰也是能理解的。”
“但对于我们那可是不能接受的啊。”父亲叹了口气，“所以说，这就是战争的本质面目——无论对错，或者本身就是双败博弈——但是那确确实实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所以说，咱们还是稳定心态，尽可能短的结束战争吧。”
“那是当然。”
吃饱喝足后，我们进入了一级战备，以超空间跳跃在10点钟进入了7640星系。几乎是一落地，我们就探测到多个暗能量超空间泡向我们袭击过来。但由于我们早就做好了迎战准备，在4艘驱逐舰的电磁场掩护下，坚强之盾号利用剩余的超空间模块能量，拦截了所有的暗能量空间攻击，然后我们立即结成3个双舰编队，开始了反击。
“红色朝霞，黑色帷幕，你们负责迎战左侧的敌方轻型战舰编队；苍澜星空，金色原野，你们负责摧毁右侧的小行星阵地；坚强之盾，和银色长河（我们飞船）号一组，对对面阵型中央的小行星阵地，尤其是刚刚对我们进行暗能量攻击的小行星阵地展开打击！”
“是！”
我们立即开始反击。我们面对的对方小行星阵地位于7640星系的中央小行星带，呈三角形，互相都有电磁防御场掩护，而且其中两座刚刚对我们进行了暗能量攻击，是敌方防御阵地的中枢结构。由于我们超空间跳跃已经暴露了我们即将大举入侵的情报，剩余的超空间跳跃可能随时会被对方阻断，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消灭那三个小行星阵地，为我们后续部队推进争取时间。虽然小行星基地不会机动，但是我们是在7640的柯伊伯带跳出来的，距离对方高达80AU（天文单位，以日地距离为1AU，1AU约需要8分钟光程）的距离，显然用亚光速武器是不能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的。
父亲接通了金兆云的电话，沉稳地说：“敌方显然是有所准备。虽然主力舰全军覆没，但是他们还有很多巡洋舰和驱逐舰，如果让他们调集足够的飞船包围我们，再切断超空间输送，我们很有可能无法撤离。”
“老林说的在理。而且，从对方在我们落位瞬间就对我们反击可见，对方一定在星系超空间通道布置了大量的超空间探测器，也不排除他们会发射新的探测器。我们必须要起飞坚强之盾号的战斗机，搜杀对方的探测器。”
“明白，我们积极配合。”
“老林，这次恐怕得由你们主攻。我们的战列舰虽然威力很大，但对方一定会提防强大的暗能量喷流，而三连装副炮的暗能量模式对方很可能会忽视，我们就用副炮打主力输出吧。”
“我明白。”
不一会，我们的光学成像系统汇报第5551舰载机大队的8架太空战斗机和8架无人机从坚强之盾号航空战列舰上起飞，他们都挂上了超空间和无线电信号定位系统，以确认对方的侦查信标位置。与此同时，我们小心翼翼和敌人的小行星要塞保持距离，拦截对方发动的超空间袭击，并每隔不定时间进行转向机动，避免对方定向能武器射击。五个小时后，敌方埋设在窗口附近的侦查信标都被我们通过逆向探测方式锁定，随即用防空激光炮予以摧毁，这一来，对方马上开火找不到目标了。
“现在该我们反击了。”由于对方是几乎无机动性的小行星基地，我们并不需要发射侦查信标，或者使用末端自导导弹，只需要在我们的侧舷炮塔的超空间发射管中装填标准的200万吨金属氢炮弹，就可以有效杀伤对方。根据之前确定的作战计划，我们先对对方乱序发射暗能量流动，迫使对方频繁拦截，最后，我们将2枚200万吨TNT当量的金属氢弹丸实弹装入炮管，对准了80个天文单位的小行星。
“目标确定！敌方01批02号小行星，距离我们120.72亿公里，以左、右炮塔2号暗能量发射器，对敌方前20万公里位置瞄准——放！”
飞船强烈震动。在我们开炮同时，坚强之盾号也同时进行了欺骗性射击。几分钟后，我们又补射了一枚携带超空间通讯器的侦查信标。不出所料，被我们多次空无一物的欺骗性射击误导后的敌军，只是盲目对波束最强的攻击进行拦截，而却忽略了我们真正包藏杀机的攻击。透过信标拍摄的打击图片，两枚200万吨TNT当量的金属氢弹丸在敌方小行星上炸出两个巨大的深坑，把它表面的人工建筑物炸飞到了太空之中，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碎屑流。
“万岁！打中了！”
“这下对方三角阵型破了！”
我们抓住机会，对准其他两个小行星多次快速开火。由于对方两个携带超空间拦阻系统的小行星一个被毁，第二个无力单独抵抗我们两艘飞船的密集攻击，很快被摧毁，第三个没有超空间拦阻系统的则在左右两翼的小行星被毁后，被坚强之盾号1枚1000万吨TNT当量级大型高密度金属氢弹药摧毁。
“中间突破了！可以呼叫后续部队了！”
我们立即发出了“敌方超空间拦阻部队已被摧毁”的信号，随即集团军直属舰队和殿后的第一舰队杀入7640星系，和我们第二舰队驱逐舰分队交火的敌方轻型舰艇一看不妙，立即纷纷进入超空间通道逃跑了。但是他们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失去了机动舰队的支援，7640星系其他10个小行星基地（包含采矿站、通讯站、修船厂、防御阵地）都被我们一一摧毁，当晚我们便牢牢地控制了7640星系的制空权。晚上21点，陈泰司令打开了直线激光数据链视频通讯：
“大家做的好，现在就差7062星系了。我想，敌人一定会在这里设防坚守，因为通过它以后，就是毫无保护的克鲁克-3星系了，克鲁克-3在两年前混战中被炸出大量的星际残骸，那里无法通行大型战舰，不利于防御，所以可想而知，对方必然会不惜一切堵住我们的进路。”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不适合强攻7062星系是吗？”
“强攻不是不可以，因为上次我去侦查时，7062主要是一个设在7062-4号行星上的大型基地，这个以前也算是克鲁克-3的对外海关驻地，但是对方在6120,7640折损了几乎全部的大型战舰后，对方残余的大型飞船一定会集合在这里负隅顽抗。我看，现在是进行谈判的时候了。”
“明白。”
陈泰立即下令：“金兆云，现在由你对敌方发布最后通牒。以我方释放前段时间被俘虏的克鲁克人为交换，要求敌方立即奉上企图谋杀我的敌方高层的人头，否则我们就强攻对方星系。”
“由我？”
“对，由你。”陈泰呵呵一笑，“反正无论成事与否，对方不会把你列入暗杀对象。”
“好吧，”金兆云的苦笑传来，“那我就发布了。以第二舰队司令名义发布。”
“很好，金兆云，你带领第二舰队在此严密防御，我们其他的舰队疏散隐蔽。听我命令行动。”
于是，10月13日，金兆云发布的最后通牒，由乘坐被俘敌舰释放的100名俘虏带回到了7062星系。可是就在我们耐心等候最后通牒结果时，忽然从7062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信号：
“7062已经攻占。第一舰队，第二舰队立即驶入7062！”
“什么！？”天使们都被这个电报吓了一跳，但父亲和金兆云却都很平静。
“那条老龙……肯定是利用这个机会潜入了7062吧……不过真有他的啊……”
“什么？！”我抓住了父亲的手臂，“可是暗夜潜伏号旗舰还在这里啊！！！”
“但别忘了陈泰司令可会随时移动的哦。”金兆云苦笑着说：“他的决策连我们这些卫士们都不一定想得到呢。”
“所以才让你发出最后通牒……”
“没错，而他的理由一定是‘因为我机动过快，收不到电文’吧。传令下去，我们立即进入7062星系。”
10月14日，我们抵达了已被攻占的7062星系克鲁克人基地。这个星系遍地狼藉，所有的小行星基地和飞船都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看来是被某个人在一瞬间之内都给炮轰了一圈，而目睹如此惨况，金兆云却是笑了。
“老大真的离谱……肯定是秘密把人弄进来后，对准敌人发射出了不同速度的高密度金属氢炮弹，然后让它们在一瞬间撞上毫无提防的敌人。”
“……这……这只能是理论可行吧……那么远的地方开火怎么那么准确……”
“那就是他用了某些我们想不到的绝招吧。”
在我们向7062-4靠拢途中，陈泰来了电话会议邀请，我们便连上数据链开始开会。
“没想到老大居然利用HDL-150深空魔影号登陆舰，在俘虏飞船释放后也一同进来了啊。”
“那当然，我可不信任那些克鲁克俘虏。我为了保证他们准确地把最后通牒送过去，我也得跟过去，是吧？”
“可是……那最后通牒不是短暂停火吗？”
“嘛。”陈泰的奸笑声传来：“你们也可能猜到了吧，我以‘没收到通牒’或者‘我不认可下面的人发出的通牒’为由干了他们。但是你们猜错了，这份通牒本来就没约定‘我们在哪时和哪地停止进攻’吧？”
“啊啊啊啊！！！”所有的人一起惨叫。“居然，居然是文字游戏！！！”
“这就是中文的奥妙所在。”就在与此同时，陈宇翼的怒骂传来：“果然是无礼无义的恶龙！！！”
米拉丝娜等天使也疯狂地在通讯器里加入背景噪音：
“这是战争罪！！强烈要求陈泰谢罪！！！”
“战争本身就是充满阴谋的游戏，别忘了他们在接待我的访问团后，就在后面的办公室商议对我的刺杀呢。一面是大街上举着国旗和花卉的群众，一面则是充满阴谋味道的对话，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啊啊啊！！！！”
天使们被他的话堵了回去。
“不过，对我们天界人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大胜利。这一来，4天里克鲁克-3折损了王尔德级战列舰3条，卡拉克级巡洋舰8条，驱逐舰以下的军舰24艘，战斗机120架，小行星基地18个，还有这个大型行星基地和1500多名俘虏，他们肯定会认真考虑我们的通牒了吧……”
结果不出所料。克鲁克-3的敌人遭此重创，很快就爆发了内部分裂。10月18日，拜尔扎星的伊扎卡姆通讯社发出的“星际新闻”插播了一条“breaking news”：
“本社驻克鲁克-3星球记者十分钟前报道：
由于天界突然的攻击行动，克鲁克-3在5天内折损了数量不明，但相当可观的主力舰编队。受到天界再次发布的要求交出阿尔德玛上将的人头影响，现在阿尔德玛上将已经出逃克鲁克-3，逃亡目的地不明，与之逃亡的部队还有克鲁克解放力量第二舰队，第四舰队的残余武装。现在，克鲁克全国解放力量委员会已经剥夺了阿尔德玛上将的军衔与职位，要求克鲁克全国解放力量控制区，以及敌对的克鲁克神圣同盟、克鲁克圣女同盟，和接壤的国家立即逮捕企图流亡的阿尔德玛上将，并宣布将与陈泰司令展开‘开诚布公’的停火谈判。”
“跑掉了啊，不过也能预料到。不过这样一来，克鲁克全国解放力量还剩什么呢……”
我们继续等候新闻的刷新。几小时后，伊扎卡姆通讯社继续播报：
“从克鲁克全国解放力量逃出的阿尔德玛上将已经抵达其根据地5050星系。他宣布成立‘克鲁克民族解放力量军’，誓死与不共戴天的地球天界、克鲁克圣女联盟和抛弃他的克鲁克全国解放力量为敌，并要求克鲁克人背弃这些‘卖国组织’，和他并肩为了克鲁克的独立而战。目前，克鲁克-3已经在多地爆发支持阿尔德玛上将的示威游行。
但据本社观察，克鲁克-3在阿尔德玛上将叛逃后，已经缺乏能够将松散的克鲁克-3一统的势力。除了阿尔德玛上将的支持者发动示威，其原先的盟友如农业工会，克鲁克3商业联盟、矿业协会等都不支持阿尔德玛上将。我们推测，即使天界停止进攻，克鲁克-3继续分裂的态势也不可逆转。
本社将继续观察局势进一步发展。”
在收到这条新闻后，陈泰再次召开了会议。
“现在公布第十八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决议。我集团军将由10月19日撤出克鲁克-3控制区，返回7119星系，并在此释放所有的俘虏，并给予他们足够3个月的粮食援助。原先被缴获和破坏的军用装备也一并归还给他们。至于他们投靠谁，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同志们，复仇行动结束了，已经达到了教训敌人的目的，该撤兵了。”
听到这，父亲不由得抚掌一笑。“真的是‘进退自如’啊，堪比1979年对越反击战和1991年美国教训萨达姆，打到敌人首都就撤军，让对方追也追不上，同时内部也不会拧成一股绳……真是厉害的老家伙。”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一来，克鲁克的内战又会变的混乱起来吧……”
“他们之前也没好到哪去。”父亲苦笑着说：“记住前两天的话，既然选择了战争，那么我们就不能背弃我们的立场去为对方思考。战争本来就不是正确之举，我们也没有义务让他们改邪归正。过于深入干涉他国内政是不对的，尤其是干涉我们不了解的外星人，那只会让我们如同地面上的帝国主义国家一样丧失世界人民的支持。”
“……这一点倒是很正确呢。”
10月20日，我们撤回了7119星系。在这里，我吃惊地发现短短的几天过后，这里居然聚集了不少克鲁克的难民船，而一个巨大的充气定居基地也在这里落成了。看来，陈泰那老龙，通过对克鲁克-3施压，不仅让克鲁克-3崩溃了，还让他们的人口被这里吸收了……
“真是可怕的老家伙。一箭多雕，而且让对方无话可说。克鲁克-3的家伙，口口声声保护克鲁克人，却是不断发动内战和对外战争，而陈泰虽然表面和克鲁克敌对，但是目前看，保护手无寸铁的人民方面，他做的却是最多的……无怪宇宙舆论支持他……”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体内的零件哗哗直响。“真是可怕的龙族……他们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啊……”
不论如何，我的初阵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我暗中发誓，真心不想再打一场如此凶残的战争。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守护我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