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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同人文】圣诞节下的比赛(修改过)

2021-12-26 11:27 作者:苏维埃超级马娘  | 我要投稿

警告,本文节奏可能会非常缓慢,且既不赛马也不一战

1914年12月24日

前线最近似乎相当的平静,双方在这一两天中都并没有发生过冲锋。

这似乎是因为临近圣诞节的缘故。

但无论怎么说,双方都没有发动进攻,哪怕是在无人区,零星的枪声都极为罕见。

到了傍晚,天气又变冷了不少,就在前不久刚下完一场大学,而这个时候天上就又飘起了雪花。

荣光象征,这个德意志第二帝国的退役赛马娘,现今作为受到帝国征兆参军成为陆军军官的容克贵族,她此时正一如既往的在趴在己方的战壕的梯子上谨慎地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英法联军的阵地。

她看见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火光,那是圣诞节的火花,似乎是对面的英国佬和法国佬点起的篝火。

篝火的周围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他们手拉着手,悠扬的歌声和风笛的声音也从对方的阵地传出。

随后,定时发射上天的照明弹将整片战场照亮,晃如白昼,让荣光象征能够更好的观测敌人的情况。

在一阵阵的亮光中,是那满目疮痍的无人区、一道道交错纵横的战壕、许多在雪地上冒着生命危险新走出来的道路。

但也和最近几天一样,无事发生,并且双方都在庆祝圣诞节,荣光象征便暗暗松了口气,放下望远镜回到战壕之中。

她挨着副官坐下,环抱着双腿,而她的副官——洛林佳酿,这个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出身的卢毛此时正歪着头打瞌睡,头上顶着的帽子早就落在地上,还被雪掩埋了一半。

“今天西线无战事。”荣光象征这样想着,似乎是心情不错,她哼起了圣诞歌的小调。

出于记日记的习惯,百无聊赖的军官从自己的大衣内侧中掏出了日记本和一只钢笔,开始写起日记来。

不知道多久过去多久,似乎是已经写完了,荣光象征将日记本重新放好,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拍干净了身上的雪。

此时她的副官却抱住了她的大腿,并且似乎是有口水滴到她的裤袜上了。

“已经吃不下了……”阿尔萨斯-洛林马娘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哎呀……睡相可真糟糕……”

荣光象征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压低身姿,无奈的在洛林佳酿的耳边轻声呼唤:

“别睡了,士官。”

“……”

见阿萨洛斯没醒,荣光象征便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卢毛马娘依旧没醒,荣光象征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发现差不多该到炊事员分发食物的时间了。

“快到饭点了啊,等一下……”荣光象征的耳朵敏锐的树立起来,“这么说来的话——”

荣光象征再一次俯下身,这次她可就没有选择呼唤了,而是直接在她的耳边吼道:

“开饭了!”

“什么?!开饭了?!炊事员在哪里?!”

原本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一样的卢毛马娘立刻就放开了自己长官的大腿,就像是一个饥渴的掠食者一样四处搜寻着“猎物”的身影。

“饭呢?”

荣光象征则是环抱着双臂,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被洛林佳酿的口水浸湿了裤子一小块地方,而她的左腿则因为被抱的太紧现在还有点麻。

“还是老样子,去排队吧。”荣光象征白了她一眼,然后吹了声哨子,战壕里的其他士兵稍微探出脑袋,望着自己的上级。

“到饭点了,老规矩,现在情况不紧张,一半继续驻守,一半去吃饭。”荣光象征对着自己的部下摆了摆手,此时一股油腻而浓厚的香味顺着刮过战壕的寒风飘了过来。

“不行了,我饿死了,长官,我先行一步可以吗?”卢毛副官同一种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上级。

“那当然——”

“好!耶!”

洛林佳酿在荣光象征话音未落之际就想冲出去,结果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比她赶快的荣光象征给抓住了领子。

“答案是,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核实军务部的物资清单。”

洛林佳酿立刻本能的立正,但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跟我走,这是命令。”普鲁士军官厉声道,然后她牵着卢毛副官的手,向随军伙房走去。

到了随军伙房之后,军官看见的是同样为马娘的炊事员正一如既往地在劝士兵们多吃点,好有力气打仗,同时她熟练的用长柄汤勺招呼每一位士兵,给她们舀上结结实实的一大勺热气腾腾的菜肴,从来都不会减少分量。

但荣光象征今天看见她似乎是有些烦恼,而炊事员看见长官来了之后,立刻敬起了军礼,荣光象征回礼后,她问炊事员说:

“怎么了,是有什么烦恼了吗?”

“啊是这样的,与其说是烦恼,但不如说是不太好处理吧,”说着,炊事员递给了荣光象征今天的物资单子,“您看看吧,军务部给我们发了两倍的物资。”

荣光象征在看那卷羊皮纸清单之前,她还是先挥了挥手让一直像是一分一秒都十分煎熬的副官先去吃饭了。

随后才开始认真阅读起羊皮纸上面的内容。

“不只是食物发了两倍,就连烟草、弹药和备用的武器也发放了两倍,但这一切都没有提及到任何有关圣诞礼物相关的事宜,除了那颗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圣诞树——那还是长官您自己购置的。”

荣光象征阅读完毕羊皮纸上的内容后有些不愉快的将其卷起来随手丢掉,她的耳朵似乎是往后压了一下。

“热可可已经快熬好了,可是现在我没办法保证能准时处理掉这些炖菜,洗干净这几个炖锅去装热可可,但倒掉又浪费,然后如果那些热可可没东西装的话也没办法发放。”

炊事员板着脸说,她的耳朵倒是往后压动了,然后她一边给荣光象征的吃货副官装食物的时候,一边抱怨说:

“军务部的那群大爷们可不怎么慷慨大方,这次我们能捞到双倍的物资完全就是多亏废物军务部的计算错误,但最令人气愤的到底还是我们没有圣诞礼物了吧。”

“这样吧,所有人多发一份食物,然后再多出来的,”荣光象征指了指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卢毛军马娘,“就全部给这个饭桶,她绝对能吃得完。”

“另外我的多余的那一份也给她,但是咖啡我要四份,最近咖啡瘾犯了,得多来点,然后记得加糖。”

一旁的不争气的芦毛马娘听到自己长官的话后立刻两眼放光,但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真的,以姓氏起誓,我绝对不屑于骗你,而且我可没有捉弄和我比过赛的人的癖好。”

“嘛……我也没赢过你……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法国……”

洛林佳酿其实以前也是赛马娘,但战争和国家机器迫使着这些曾经带着人们梦想的而奔跑赛马娘走向了战场,为各自的国家拼命。

但赛马娘们的体质大抵是不如那些不是赛马娘的马娘的,所以她们一半都会在一线和步兵在一起作战,而并非在机动部队,更不可能在辎重部队任职。

“算了,旧事就别提了,今天过节。”

荣光象征接过装着和普通士兵一样的军用饭盒,坐在洛林佳酿身边,一起享用这简单却美味,且量大管饱的食物。

没过多久,荣光象征吃完了饭盒中的食物,优雅的抽出一条丝巾擦了擦嘴。

“吃饱了吗?”

“大概七八成吧。”副官老实的回答,“不过挺好的,自从上前线之后就没怎么吃得像现在怎么饱过。”

随后两个人都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这让她们感到了一种平和的满足感。

“那就小歇一会,待会准备着手圣诞礼物吧。”

两个德国马娘相互依偎着睡着了,结果到最后也没想起来包装礼物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这时的荣光象征终于睡醒了,不对,是被冻醒的。

“嘶……冷死了……”

荣光象征扶着战壕那已经冻得像是冰块一样的水泥墙,支撑着有些僵硬的身躯站起来,又一次拍干净身上的积雪。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壕沟而不是战壕哨所。

扶着膝盖支撑着酥麻冰冷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四下打量了好一阵子。在不远处,锯齿状的战壕弯弯曲曲通向着不远处的转折口,在转折口处,一小伙士兵在的中央生起了一团篝火。

被冻住的战壕水泥墙上晃动着淡淡的暗红色光晕。

荣光象征在篝火旁坐下,摘下手套,将手伸向炽热的火焰旁,好让自己冻得已经僵硬的双手稍稍恢复点直觉。

她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枞树,叹了口气,欣慰的微笑说:

“情况并没有那么坏,至少,我们还有圣诞树。”

对比与荣光象征在自己家中那高大而挂满富丽堂皇的装饰物的圣诞树,这颗枞树上显然并没豪华,不能说是朴素吧,那至少也得是显得穷酸了。

这颗圣诞树的旁边不说是没有礼物了,哪怕是挂在树顶上的金星都没有,只有一些简单的丝带环绕在幼嫩的枝桠上。

但还是那句话,在前线上,有枞树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了。

荣光象征贪婪的呼吸着弥漫在空气中来自枞树针叶的清香,回想起了自己幼年时过圣诞节的情形:自己总是喜欢围绕着那颗圣诞树往又转跑,而自己身后跟着害怕自己摔倒而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仆人。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父亲和母亲在以前送给自己的礼物,然后又不免得想到去年父亲送的一把指挥军刀,此时正别在荣光象征的腰间。

大概老父亲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女儿现在也已经在前线被彻底改变了,从一位温柔高雅的贵族少女,变成了一台日复一日泡在肮脏潮湿的堑壕的战争机器。

“礼物吗……?”荣光象征似乎想起了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对了,我的圣诞礼物不是还没准备好吗?”

终于想起自己要干什么的军官赶忙起身,在交通口那里取得礼物盒和绸带,随后返回自己的隐蔽所中翻出了一双崭新的靴子。

那是一双珍贵而崭新的皮革马靴,现在已被打扮完备,成为加深友谊的小小助手。

那个吃饱就睡的副官此时从床上艰难起身,瞥见自己的上级正借着煤油灯昏暗的但却又温暖的光芒来端详着手中的礼物。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忘记做的事情。

“对啊,礼物礼物礼物……”

“拿去。”荣光象征递给了她一个盒子,丝带以及卡片都已经在里面了。

芦毛贪食鬼挣扎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袋糖果,用从内侧掏出一盒巧克力。将它们捧在手中,芦毛马娘能清楚的感受到它们的分量。

但最后她还是选择忍痛割爱了,毕竟她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作为礼物了,总不能拿自己剩下的那几个罐头送给别人。

荣光象征握着钢笔,十分认真的在卡片上写下了“圣诞快乐”字样,但很不巧,钢笔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写不出来了,她甩了几下,发现依旧写不出字。

“天啊……没墨水了,可那帮脑残军务部可没给我发过墨水。”

荣光象征用胳膊碰了碰一旁正在用绸带打蝴蝶结的副官:

“你能把笔借给我一下吗,我的钢笔没水了。”

“额……”芦毛马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长官,您是知道我的,我的钢笔在前天记日记的时候墨水就用完了。”

“说的也是呢……那得想点其他法子了……”

正当荣光象征思考该怎么样拿到墨水或者是笔来完成名片上的签字时,一旁的芦毛副官却起身了。

“那我们可以去找英国人解一只笔用啊,最近不都挺和平的嘛,没问题的。”

“喂!回来!”

“干什么!?你疯啦!?”

荣光象征立即起身,试图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拽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个鲁莽者已经爬出了战壕。

战壕对面的英国军官此时也和她的副官一起看见了那个真在向着己方阵地靠近的德国马娘。

“有个德国佬在向我们这边靠近。”英国军官拉低了自己的帽檐。

“长官,我去把其他人都叫醒!”

副官从梯子上跳下来,在战壕穿梭着:

“敌人靠近!做好战斗准备!”

“拿起你的武器!回到战斗岗位上!”

“快点快点,别磨蹭!”

连踢带踹加咒骂,一时间英军阵地几句是所有的士兵在骂骂咧咧中抓起枪,在一片杂乱的命令和哨声中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作战位置,并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从战壕中爬出来的在无人区中极其显眼的德军。

“该死的!”

荣光象征在心中大骂一声不妙,立刻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了鲁格手枪,将哨子含在嘴里吹起来。

尖锐的哨声回荡在德军战壕的上方,所有的士兵都条件反射的抓起自己的枪。

很快,德军这边也完成了战斗部署。

双方形成对峙,所有人的神经都在此时此刻绷紧给,沉默的等待着双方开出的第一枪,等待着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英军这边,军官抓起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而望远中的人影,让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那个德国马娘并未携带任何武器,高举着双手,只不过她手中抓一个礼物盒子。

“额……先别开火!”

英国军官大喊着举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她没有带武器……”英国军官有些迷惑的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她,“她的手上……拿的是礼物……?”

副官和身边的士兵们都疑惑的看向了她们的长官,还是放下了枪。

荣光象征透过望远镜,也看见了英军那边的情况,此时此刻,她气愤地将自己头上的军帽丢在了战壕的过道上,把手枪也给丢在地上,和副官一样爬出了战壕。

她快步走到阿萨洛斯跟前,然后高举起双手,以表示自己并未携任何武器。

同为马娘的英军军官犹豫了一番后,也选择丢掉武器,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第一个爬出了英军战壕。

而她的副官——脾气不怎么好的爱尔兰马娘在心中臭骂了长官一万遍之后,也跟着爬出了战壕。

在宽广的无人区中央,四个来自不同阵营的人在谨慎的打量着对方,双方僵持,都在等待一个人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

“不是,您为什么这么眼熟啊?”荣光象征盯着英国军官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

“您不记得我了?我们可在英国和法国比过赛。”英国军官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您是仰望星空对吧?”荣光象征伸出了右手。

“对,没错,就是我把您的巴黎大赛(凯旋门前身)的冠军给闸了的。”她感慨万分的笑了笑,握住了那只来自敌人的手。

双方战壕内的士兵看见自己的指挥官已经和对方的指挥官握手后,便不再有任何顾虑了,将自己的武器全丢在了战壕里,只拿着各自的礼物。

这次契机让双方看到了战壕另一侧的敌人。

这些所谓敌人并不是军官和政客们口中的怪物和恶魔,反而是和自己一样经历了6个月地狱折磨后疲惫不堪、想家的同路人。

双方的士兵都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相拥,相互问候,相互赠送礼物。

围在一起唱歌、吃东西、打牌、喝酒,在相互依靠着掩体打雪仗,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朋友一般,尽管不一定能听得懂对方说的话,哪怕在前几分钟前还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但现在都在享受圣诞节短暂的和平。

双方甚至在平坦的无人区中提踢起足球。

有德军士兵将那颗朴素的枞树七手八脚的搬到了双方战壕的中间,而英军也很默契的搬出了自己的装饰物挂上,原本朴素到都称不上是圣诞树的圣诞树因为英军的装饰物而变得异常美丽。

两位军官欣慰的看着这一切,不约而同的笑了,但此时此刻,荣光象征的心中酝酿着一个更棒的主意。

“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再来跑一次如何?”普鲁士马娘拍了拍英国马娘的肩膀,真诚的说。

仰望星空疑惑地望向荣光象征,但注视着她那目光坚定的蓝眼睛后,很快理解了其用意。

“好啊,反正输了的话可不要哭鼻子哦。”

“正合我意,这次,您绝对不可能再赢我了。”

双方各自的士兵让出了一条道路来,不同国籍,不同军装颜色的士兵们手牵着手,分开在一块块区域站着,而这条道路的尽头,那些由大家投票选出来前赛马娘们,整整齐地摆出了起跑的姿态,没有闸门,没有标识牌,没有草地。

由英法德和比利时的士兵们临时一起举办的比赛,判断距离的标尺为:每200米由不同的国家的士兵组成的方阵。

“场地:泥地,距离:2000米,天气:晴天/小雪,直道,泥泞场地。”荣光象征低声默念着比赛的数据,并且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在自己左侧的仰望星空,这个曾经击败过自己的尾花栗马娘。

不出意外的话,这估计就是她们最后一次比赛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所以——

这个高傲的容克贵族必须要赌上自己的一切,哪怕自己死在路上,那也是值得的。

“准备!”

荣光象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集中精神,蓝宝石般的双眼目视前方。

此时,由英国人担任的裁判高举着手枪以替代信号枪,捂住了自己的左耳。

“砰——!”

裁判员扣下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犹如万马奔腾,在场上扬起雪与泥土。

逃马们几乎都是完美起跑,随后就开始了对先位的争夺。

荣光象征在中团中等待时机,而洛林佳酿一如既往的出迟,面前她正在最后方待机,和她同样在后方待机的还有一个并不是赛马娘出身的高大马娘异乡百吉

“一个阿尔萨斯-洛林马娘和几个法国马娘一起在后方,事情逐渐变的有趣起来了不是吗?”观众中的一个法军士官——一个前训练员观察过目前的局势后打趣地说,同时他还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德军士兵。

在这位士官的话出口后,场上的法国人和德国人都看向了他,众人神色复杂,甚至有人一脸怒容挽起袖子,不过被其他人拉住了。

回到比赛上。

洛林佳酿倒是无所谓,因为在以前她就经常因为反应总是慢一拍而出迟改追跑法,而她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仔细洞察前方的情况,在合适的时机里,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末脚与先头部队竞争。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芦毛马娘只是因为反应力的原因出闸困难,而非像一些故意出迟的气性难赛马娘那样。

经过400米后的位置依旧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变动。

荣光象征依旧位于中团,在反复确认过前方赛马娘的位置,以及地面的情况后,她的目光转向了那无人选择的空旷外道。

此时,荣光象征的脑海中偶然回想起了在赛前,裁判员和她们说过的话:

“需要提醒各位的是,这次比赛是直线赛道,没有弯道,考验的是各位对节奏的把控以及位置的把控上。”

那么,战术安排上已经很明确了,从外道更好的赛道环境上加速,取得更大的优势。同时,她的心中在暗暗窃喜,对手大多都在以那种用于常规类型赛道的跑法在应对这次直道比赛,而并没有意识到,这次比赛中,在内侧的位置无论再好也没有多大意义。

通过1000米后,由于逃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暴躁的领跑,这让比赛的节奏变得非常之快。

荣光象征突然向外侧加速,脱离了马群,而后方集团也已经加速,追上并咬在了荣光象征的后方。

最后八百米时,其他逃马都已经开始慢慢失速,但名为复苏之风的爱尔兰马依旧保持着领衔,并且她还能够再一次加速。

她在赌,在赌自己能一直领放,她在赌自己能够拉开绝对的差距,能够一逃到底。

可是,想象永远是美好的,可现实就是:她的对手,是那些末脚,耐力与经验并存的怪物。

先行位置的仰望星空、外侧差行的荣光象征、紧随其后咬死荣光象征的,以及以前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只是依靠着自身判断力和本能在奔跑的异乡百吉,她们都保持了冷静,在一点一点的提速。

爱尔兰马娘回头望去,那些怪物们都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她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即使这个孤傲的逃亡者大口大口的吸入冰冷刺骨的空气,她依旧感到了那种肺部就像是要炸裂般的痛苦,以及那种压抑的窒息感。

她的的腿每向前迈出一步,下一步要想再抬起腿都必须用尽全部不的力气。

她的体力已经见底,已经,失速了。

“我……看来还是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那种纷乱嘈杂,没有任何节奏感可言的蹄铁践踏地面的声音,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从身后传递到了她耳朵中,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涌上心头。

“可恶!我不甘心!”

最后六百米。

英国二冠王仰望星空此时开始加速的同时,荣光象征也加速了,通过外侧优越的赛道环境,她很快就追赶上了仰望星空,同时,她利用后方咬死自己的洛林佳酿以及刚刚被超过的复苏之风封死了后方的几个马娘。

三匹马甩开了除去一直在更外侧追逐她们的异乡百吉的其他马娘,将她们甩开了整整四马身。

不出意外,这大概是荣光象征在马生中最后一次与仰望星空的对决,无论如何,堵上普鲁士人的荣誉,她必须要超过她,那怕付出一切。

仰望星空暂时领先后很快就被荣光象征追上。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赛的胜者将会是血洗耻辱的荣光象征时,有人忽然发出惊呼声:

不!我的天啊!这不可能!那个没参加过训练也没比过赛的马娘居然能跑那么快”

“冲线了,冠军产生了!兄弟们这简直难以置信!初心者击碎了一切老牌强者!”

胜读已分,异乡百吉开始稍微减速。

坚持着跑过终点线,荣光象征沿着赛道再继续前跑了一段路,等呼吸稍微顺畅一些后,她的扶着自己的膝盖,有些狼狈的抽出丝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热汗。
被汗水浸透的白色内衬此时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然而她此刻疲惫不堪,整个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一样,除了大口喘气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望向同样和自己状态差不多的仰望星空,的心里反倒格外平静,她甚至是自嘲般笑了:

“我们这些退役的职业赛马娘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业余的。”

起码,战胜仰望星空的实质性目的达成了,至于被法国人摘了桂冠的这件事,无所谓,没必要。

现场所有的人都在欢呼,无论她们输赢,这是在这场结束一切的战争中的士兵们为数不多的共识。

“你可别忘了,那个法国马娘的母亲曾经两度制霸巴黎大赛,而她没有成为赛马娘的最大原因就只是因为战争罢了。”

英国马娘站到德国马娘的身旁,并肩注视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年轻马娘们。

“是啊,而且我们都老了,但她还很年轻。”荣光象征释然一般无奈的摊手。

“好了,比赛也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享受圣诞了。”

“祝您圣诞快乐。”荣光象征转过头来,忽然一本正经地献上祝福。同时相当正式地伸出了自己冻得有些苍白的手。

“您也是,但突然搞得这么正式我怪不好意思的。”仰望星空俏皮地调侃了一句后握住了德国马娘的手。

此时,两只同样冻僵的手到了此刻才握在了一起,而掌心中似乎却有了一丝温度。良久之后,英国马娘先松开手,并提议可以小酌一杯。

“把我的红酒拿来!”一边招手一边对着远处的副官大喊。

爱尔兰出身的副官此时冷哼了一声,很快就提着四个杯子和一瓶红酒跑回来。

“怎么有四个杯子啊?”一旁瘫在雪地上的洛林佳酿问,“不是就只有两个长官两个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我们两个了?”仰望星空瞟了一眼躺在雪地上的芦毛马娘后又一次看向荣光象征。

“可以吧?我记得你可不是什么喜欢摆架子的人哦?”

“那是自然。”

洛林佳酿在得到荣光象征的准许后才起身接过由“敌人”递过来的杯子。

“圣诞快乐,各位。”

“庆圣诞……!”

“庆圣诞。”

“庆圣诞——”

“庆圣诞。”

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那么说起来了,”荣光象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我一开始是打算做什么来着?”

“您只是想借一支笔写贺卡。”芦毛副官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

“你那里有笔吗?我打算把贺卡写完,我的笔已经没墨水了。”

“我根本就没带笔。”仰望星空解开了扣子,展示了自己衣服内侧空空如也的口袋。

“不过,圣诞节意义不就是在于分享吗,贺卡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仰望星空点头认可,二人干脆利落地交换手中的礼物,彼此相互祝福,在这片残破大地上共同感叹着这次圣诞节的奇迹。

所有人都在享受着圣诞节,享受着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当然了,也有人对这样的气氛感到不满意的。

一个来自奥地利的下士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个下士嘟囔着说:

“还在打仗,这样不分敌我哪成。”

他只是一个下士,没人理会他。

而这天结束后,幸运女神也依然眷顾着她们,她们都被调往了其他地方,避免了朋友之间的相互厮杀。

原因是高层觉得双方之间如果相互认识,那么他们就会消极作战。

而第二年,也就是1915年,双方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又开始交火。

之后,圣诞节停火就再也没出现过,就此成为了一个传说。





END




封面(恋活制作,人物为洛林佳酿,但1916年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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