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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 阿里曼:放逐者 (5) 上

2023-04-01 12:00 作者:AntsiLynn  | 我要投稿

本文译自Ahriman: Exile, John French著。版权归GW所有,本文仅供参考与分享。

码字机仆Diomedea exulans感谢Ciel的校对考据,松鸦和色孽吟游馍对部分文本的讨论,以及读者君的阅读。新手上路,若有任何错漏还请不吝指正。鞠躬! 

第二部分

谎言之路

 

第五章

尘埃之子


灵能能量乌云般在泰坦之子号四周沸腾。高塔般耸立的成堆面庞、獠牙、利爪与眼睛在一瞬间形成,又溶解于浪潮之中。泰坦之子号乘着浪涛,无法从它们中挣脱,努力挣扎着不被拉进这场风暴的更深处。它的引擎包裹在火花四溅的盖勒力场中,驱动着这艘船继续前进。

船体之外,风暴狂暴地肆虐着,而船内,卡丁和蒂迪亚斯与阿斯特罗斯争论不休。正如他们的基因先祖一样,他们以利刃辩驳。这是对领导者的挑战,自他们的战团成立以来一直如此。这挑战言语对言语,锋刃对锋刃,不着盔甲,被挑战的领导者只有自己的思想与武器上的技巧来帮助自己。如果那些言语在战斗中无法奏效,或是来自于一个如此虚弱以至于无法捍卫自己信仰的人,那么,它们又有何用处?

阿斯特罗斯用剑挡住了向他喉咙袭来的一斩。刀刃相交,发出锋锐的尖鸣。阿斯特罗斯让蒂迪亚斯的战斗刀磨擦着他的剑滑落,用十字护手迎住了它。而蒂迪亚斯的另一只手则越过阿斯特罗斯的胳膊,向上挥击着拳头,锤进阿斯特罗斯的肚子。智库感到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蒂迪亚斯的拳头又击中了他两次,每一猛击都以重锤的力道打在同一个位置。阿斯特罗斯能尝到他的呼吸里带上了血的味道。他将额头猛地砸进蒂迪亚斯的脸上。蒂迪亚斯趔趄了一下,恢复了平衡,旋即以全副体重猛冲向前,试图解放他的刀。阿斯特罗斯扭动他的剑,那力道将蒂迪亚斯连人带刀一起弹开。蒂迪亚斯撞在金属地板上,随后开始试图站起来。阿斯特罗斯用剑尖从蒂迪亚斯的脖子上挑起一滴血,看着他兄弟的脸。一只冰冷的灰色眼睛从嵌在铸铜镜框中、发着微光的靛蓝镜片旁回望着他。

“我的挑战失败了。” 蒂迪亚斯说,他的声音低沉刺耳。鲜血顺着遍布他瘦削面庞上旧有的伤疤,从那战士的脸上流淌而下。阿斯特罗斯缓缓地点了点头,从蒂迪亚斯的喉间移开了剑尖。

卡丁从阴郁房间的边缘角落步上前去,发出了一声沉闷而毫无笑意的短促笑声。就像阿斯特罗斯与蒂迪亚斯一样,卡丁也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织物制成的无袖战袍,他裸露着的双臂的肌肉在伤疤织成的网下流淌。他比阿斯特罗斯年轻,但遍布皮肤的伤痕组织使得他看起来饱经风霜而苍老,好似一棵经受了许多次风暴而幸存的树。他有一张宽阔的脸,其上的五官特征消失在烧伤组织的光滑皮肤之下。卡丁左手松松握着一把短剑,那把剑宽阔的刀刃闪烁着新磨锐利的微光。这是一把近战的利刃,彼时你能看到敌人眼中的恐惧与愤怒,并在敌人死去时闻到他鲜血的腥气。一片绿色的镜片在卡丁的左眼窝中闪耀着,随着焦距缩近咔哒作响。此前卡尔门塔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只机械义眼来代替被玛罗斯取走的那只眼。但阿斯特罗斯很奇怪地并不情愿接受它,好像他的一部分希望留着那空荡荡的眼窝以作提醒。

阿斯特罗斯深吸一口气。他们已经进行这场刀锋议会六个小时了。他们战斗的房间是一个长长的、有着低低天花板的货舱,挤在引擎和武器甲板之间。武器与铠甲在墙上一线排开,有些被劫难者们砸碎成了废墟,另一些光亮如新。煤块在货舱角落的巨笼里燃烧着,将整个货舱充满了热气、烟雾与晦暗的红光。

“你希望休息一下,兄弟。”卡丁说。他也许本是在微笑,但旧时的伤疤扭曲了他的嘴,他的声音冷若落雪。阿斯特罗斯摇了摇头。卡丁颔首。

卡丁猛扑过来,快如挥鞭。阿斯特罗斯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举起了他的剑,但不知为何地,他挡开了这一击。卡丁已经撤退出去,绕着他环行。又是两道斩击,低而快,阿斯特罗斯不得不后退,宽阔的刀刃划破了他的腿此前所在的位置的空气。

“你相信他?”卡丁环行着说道。阿斯特罗斯望着他兄弟的绿色双眼,一真一假,忽视掉卡丁左手中那柄利刃如水般流畅的动作。

“不。”阿斯特罗斯说,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斩击的角度上,辩驳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沸腾。他新义眼中的影像几乎是完美的。

几乎是的。卡丁的一击从他右侧挥鞭般袭来,他险些没有及时发现那动作。他忙向后缩去,刀刃撕开了他的右肩。

“你把我们的誓言交给了他,可你并不相信他。”卡丁低吼。阿斯特罗斯专注于卡丁不断移动的身影。他举起剑,感到右臂迟缓而虚弱。

“他把我们的命给了我们。”阿斯特罗斯审慎地说着,斩了出去。那一击本可以将卡丁自脖子到大腿切开,但卡丁已经从下落着的剑刃边旋身而过。鲜血顺着阿斯特罗斯的右臂流淌而下。他甚至没有看到伤口。倘若这是在一场战斗之中,他不需要去看便能感受到那一击,但刀锋议会否决了他的力量,正如它也否决了他的甲胄。“他给了我们自由。这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救赎需以效忠回报。”卡丁猛冲过来,他的脸扭曲成狼一般龇着牙的咆哮。阿斯特罗斯挥剑招架,但那伤疤累累的战士在移动时将剑换了手。真正的伤口在阿斯特罗斯的左大腿上如露齿的微笑一样绽放。麻木感顺着他的腿蔓延开来。

“他是个术士,”卡丁啐道,“一个侍奉虚假力量的巫师,一个他自己誓言的背叛者。”

“那么我们又是什么呢,兄弟?”阿斯特罗斯说。而我当时又应该怎么做,兄弟?那问题从他脑海中闪过,沉默着,从未被说出口。他给了我生命,而我必须以我唯一能做到的方式来报答那份礼物。没有我们许下的誓言,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一个已被摧毁的兄弟会最后的成员,因为其他人食言了,而我们信守了我们的。

“我们不背弃誓言。”卡丁说,而阿斯特罗斯能看到他兄弟独眼中的怒火。

“我们现在也不会。”阿斯特罗斯说,但他的声音里没有燃着火焰。他宽广的头开始低垂,肩膀也塌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胳膊与腿。他看起来好像一头受伤的熊,力量随着狼的环行逡巡从他身上泄漏流出。

“他是个流亡弃儿。”卡丁说。

“我们有那么不同么?”阿斯特罗斯说着试图挥出一砍,但那一击太慢了,卡丁已经闪了过去,切向阿斯特罗斯未受伤的那只胳膊。阿斯特罗斯突然旋身低斩,那虚假的疲惫眨眼之间从他身上消失了。阿斯特罗斯的剑以平侧的那面从卡丁身下砍中了他的腿。卡丁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感到阿斯特罗斯的剑尖刺在他的胸口。

“这是我的决定。”阿斯特罗斯说。卡丁点了下头,而阿斯特罗斯抬头望向蒂迪亚斯观望着他们的房间边缘。“阿里曼有着我们的誓言,而这约束着我们。”可是,为了什么,阿里曼?你在逃离什么,又在急着寻找什么?

“那如果他证明不值得我们效忠呢?”卡丁说,但阿斯特罗斯已经转过身去,大步走向他用托架挂在墙上的青铜铠甲。火笼的微光中,他能够看到盔甲的黯淡表面上那些被磨去的徽记与荣耀。

“本次议会已经结束,刀锋已做出发言。”阿斯特罗斯说着,把剑挂到墙上,取下他铠甲的第一块装甲板。

“那么,那个夺走我们眼睛的人呢?”卡丁问着,从地上坐起。阿斯特罗斯将手放在他的右眼窝上,感受着架起他苍白水晶制成的新眼睛的银与黑。他想起蜷在地上的玛罗斯,盲眼的,泣着血泪。一个星际战士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破碎的生物?玛罗斯已经不再是个人类,不再是个战士;他只是个喵然啼哭的生物,如此恶毒,甚至不值得同情。

“阿里曼握着他生命的丝线。”阿斯特罗斯说。蒂迪亚斯向卡丁瞥了一眼,但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阿斯特罗斯并未看向他们。

事实上,他赞同他们。关于阿里曼,除去他的力量、还有其他的变节者们在追猎他,他对他一无所知。不过,誓言并不要求信任。这是帝国教给他的真相。他开始给自己穿上铠甲,将甲片锁在一起,在血肉之上构建起一层金属的第二皮肤。曾经会有仆从们来帮助他,但它们属于一段逝去已久的过往。那三个星际战士沉默着,只闻陶瓷与金属的摩擦声。阿斯特罗斯终于站直身来,再度镀起青铜,开始向房间封起的门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卡丁在他身后问道。

我不知道,兄弟。我不知道我们的誓言将带我们去往何方。这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但他并未将这念头说出口,走出了房间。

 



王座室里寂静无声,散发着腐败与灰烬的气味。蜡烛早已燃尽成一汪汪脂肪,唯一的光来自于阿里曼身后的驼背机仆所拿着的一只裂了缝的发光球(glow-globe)。葛孜瑞尔的腐尸坍倒在他的王座上。灰色的真菌从他的血肉与盔甲中抽芽生长,将他消减成一堆无形态的东西。一层细细的白色根茎的地毯满铺在其他尸体上。阿里曼觉得他看到那些细长的丝缕在光照落在它们身上时抽搐摇摆起来。

阿里曼的目光在地板中央那堆柔软的灰烬上徘徊了片刻。它仍像刚倒下时那样卧在那里,一个灰色粉尘的人形轮廓。他想起了图贝克,而后,有那么一秒,他闭上了眼睛。

内疚与愤怒自从泰坦之子号潜入亚空间时便已在他心中萌发。或许这感觉之前便存在过,只是被求生的本能所掩埋,被再次持起他曾在那样漫长的时光里否认着的力量的快意所麻木。他从舰桥上走下来,迷失在船上错综复杂的通道中,脑中回放着发生的一切:幻象、使者、他做了什么,以及为什么。醉意已尽,那愧疚感卷土重来,乌云一般倾泻进他的思绪。他失败了,他一直那样软弱。

我本应让它发生的,他想。正当他凝望着图贝克留下的余烬的时候,机仆迈着咔哒作响的脚步走进了房间,它手中紧握着的发光球散发着黄色的光,揭示出更多暴力与腐烂的迹象。那光线从废墟中的什么东西上反射回来,抛光的水晶一样闪闪发光。他走近一步,弯下腰。随后他意识到那是一双眼睛,玻璃一般、早已死去,从葛孜瑞尔蒙着真菌面具的脸上凝视着他。

我是个术士,他想着,望向那双眼睛。我掌控挥舞着的力量是恶魔与残酷神明的力量。并没有更高的理想,也没有知识的救赎。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愤怒从他心中翻滚而过,以他的愧疚为食,又反过来饲以他愧疚。我又失败了,我那样软弱,甚至没有勇气让命运带走我。有那么一瞬,他想要向气闸走去,让外面的风暴将他吞没。

他从葛孜瑞尔空洞的凝视中抬起头,望向他走进房间以来就一直在回避的那些眼睛。那两名红字还站在他们之前的位置。他能感到每一套铠甲里那幽魂般的存在,在他思绪边缘向他窃窃私语。怒火在那些低语中咝咝作响,好似沮丧而愤怒的呼喊,为风所捕获、又散落在风里。他站住,又前行,直到他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双眼与他们的齐平。

红字的装甲板是深沉的赤红色,饰着银边,缀着莎草纸条。阿里曼的目光扫过一具红字的铠甲,挑选出其上细小的痕迹与标志,它们述说着曾居于这副金属中的血肉的战士。它们很少,但足够他称呼出这红字曾是的那个人。伴随着那名字而来的是一张面容、一语声音、和一段关于轻松大笑与苦涩微笑的回忆。那红字曾经是一个军团中的一员,而阿里曼记得他所有兄弟们的名字与面孔。

他仔细地端详着那具铠甲,既以思想,也以双眼。符文蛇行蜿蜒于整副铠甲中,蚀刻于陶钢之上,无形地织进每一块甲片与连接处的深层物质之中。在阿里曼眼中,它们好似蓝色火焰的锁链。铠甲之内,他感受到那些灵魂正在他们的束缚中挣扎,好像困于笼中的掠食者闻到了囚禁它们之人的鲜血。

缓缓地,迟疑着地,他抬起一只手,伸出着甲的手指,抚向一块肩甲。

一股寒意在他手上蔓延开来。阿里曼试图抽回手,但动作却不够快。红字的拳头合拢在他手腕周围。他感觉到自己的铠甲甲片被握得变形,一阵热量从红字的紧握中散发出来。红字的双眼烈焰般闪烁着望向他。他试图挣脱,却被拉得更近。

+ 阿里曼。+ 一个声音在他的思绪中咝声说。他能感到那声音中的恳求与愤怒,仿如铁石交错摩擦。

“我…”他开口说,但红字握得更紧了。红字铠甲上的束缚符文闪耀着越来越亮。阿里曼的手臂随着陶钢弯曲于红字的紧握下而灼热发烫。第二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板上举了起来。那钢铁的手指开始缓缓在他喉间收拢。

+ 阿里曼。+ 那声音再度说道,它的低语淹没了他的思绪。

他正被淹溺,他无法呼吸,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失明了。他跌跌撞撞地穿行于一片黑暗与阴影、瞥见的未来与破碎的记忆的宇宙之中。他记不得他曾去过哪里,或他为何在这里。他记起一个红甲的人影,一片日落之时横着淡紫色纤细线条的蓝天。有一场战斗,一柄大斧向他的头砍来,而他随着那一击抽搐着,将自己的利刃向上砸进那个本会杀死他的战士的胡子之下。有鲜血,如此明亮鲜活,他觉得他能感到那血溅落在脸颊上。*

    *机仆注:这里阿里曼看到的红字的记忆,可参见《皆为尘土》的第一段“我记得”,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2309499

影像褪去了。

那影像去了哪里?它是什么?它是一段他的过去的记忆么?他是那杀人者么,抑或他已经死去,他的鲜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试图记起那影像,紧紧捉住它,可是… 什么影像?曾经有一幅影像,一段回忆,它曾是… 可他无法再次抓住它。

黑暗。

他试图呼吸,却做不到。他要淹死了,黑暗将他包裹得越来越紧,而他继续旋转着,坠落着,坠落着,没有尽头。

他在哪里?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什么?他想要高声呼喊,可他正淹溺于盲目的黑暗中。他的名字…

“我是阿泽克·阿里曼。”他感到那些词句从自己的喉中艰难地挤出。那黑暗眨着眼间褪去了,而他正回望着嵌在饰着高冠的头盔中的、荧荧发光的绿色双眼。掐住他喉咙的手指还在合拢。他记起一把巨斧落下,还有阳光下的鲜血。他记起淹溺于遗忘之中时,奋力搜寻着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他记起向他的名字伸出手去。

他望着红字的双眼,说出了它一度曾是的那名战士的名字。

“赫里奥·伊西多罗斯 (Helio Isidorus)。”那红字静了下来,一动不动,而阿里曼在它的紧握之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明白了;他不仅仅是将他的兄弟们消减成了灵魂与尘埃,他还将他们的身份打得粉碎。原本,随着时间的推移,亚空间的触碰会改变他们的肉体、将他们的思想溶为疯狂,可阿里曼一下子将他们的一切、与他们曾是的一切打得粉碎。他面前着甲的身影不过是包裹着空洞空间的空壳,好像被炸弹爆炸烧焦在墙上的人形剪影。这些红字法术的子嗣们甚至比死去更糟;他们的存在早已湮灭。

我做了这一切,他想。我以为我在拯救他们,可我做的比毁灭他们更糟一堵情绪的黑墙浪潮般洗过他。他已堕落,携着他的兄弟们一起。知识并没有将心智解放,反而以骄傲将它锁住,将它拖入黑暗。他望着甲板上图贝克灰烬的余骸。

你兄弟们的命运便是你的命运,幻象中的恶魔如是说。

我必须知道,他想。他本可对过去、对他的余下兄弟们的命运闭眼不闻,但不是现在。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过去向他伸出手,来把他拉进一个他不想看到的未来。他一定要找到那是谁,又是为什么。这抉择沉重艰难,带着怒火。有什么人强迫着他,并在扭曲着他的命运。他不会向此屈服。

他抬头望向正举着他的红字,以意念令它放开他,他的思维念出它的名字。

+ 放开我吧,赫里奥·伊西多罗斯。放开我吧,我的兄弟。+

缓缓地,那只手臂将他放下,手指一根接一根地张开。他看向第二具红字,他的双眼辨认着可供识别身份的细节,他的思维品味着铠甲内的灵魂。它一动不动,但他能感受到它的灵魂正紧紧挤压着它的束缚。它的真名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将那名字与它兄弟的一同轻声说出。

+ 赫里奥·伊西多罗斯。马比乌斯·洛 (Mabius Ro)。+

两具红字动作如一地转向他。

我不会把他们和我束缚在一起的,他想。他们曾经是我的兄弟,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奴隶。

+ 留在这里。+ 他发送道。他向青铜大门退去。持光的机仆步履蹒跚地跟着他。当他走到门前时,他举起一只手,仿佛在作着永久的告别。烈焰从尸体中腾跃而出,从一个死者传播到另一个,直到整个王座室都灼灼燃烧起来。那两具红字伫立在蔓延的烈火中,红漆在他们的铠甲上起泡、剥落。阿里曼穿过了厚厚的金属门,将双手放在门的两侧,准备将燃烧的房间关在门后。他回头望着那两具正在升腾的火焰中化为焦黑雕像的铠甲。

+ 做个好梦,我的兄弟们。+ 阿里曼说着,轻轻将门推上。房门封上时,它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随后,这房间化为了熔炉。


(第五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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