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一十三）
“……”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你很聪明，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就算离景听到了，也只会认为是你无意的，根本不会想到，你就是打算利用离景让我知道，好对付柳霜眠。他几次死里逃生，归根究底，还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
“公子他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若真是胡言乱语自然不可信，然而这一切要都是真的呢？杨若清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陪伴多年的人竟然在暗中下毒手加害他最爱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了，对你该是多失望啊。”
“……”
“你以为我没有真凭实据，而你又咬死不认，杨若清念着往日情分也会站在你这一边无条件信任你。可是，这事确确实实发生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知道的。别这样看着我，你的这双眼睛很碍事的。不如我剜了送去给杨若清，他看了一定会觉得很惊喜。”
塞上雪已经跃跃欲试了，她很想知道杨若清看到自己昔日侍女的眼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吃惊、害怕还是难过。光是想一想，塞上雪就觉得很有意思。手中带血的利刃也被她细细描摹着，似乎在考虑从什么角度下手。
但她万万也不会想到，杨若清竟然赶了过来。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瑶见的一双眼睛就要保不住了。莫非又是艾漪儿在放水？虽然这种事她也不是头一次做了，就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让他亲耳听听，自己信赖有加的侍女都背着他做了些什么。
“你们刚才说的是……是真的吗？”
“你看我做什么，我说了你又不会信，得她开口。说吧瑶见，他可是你的主子，你若是瞒着他什么，以后他也不会再让你伺候了。”
“公子我、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我从来、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过，一直都是把你当作是我的亲人，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虽然之前有过疑心，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瑶见。她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哪怕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杨若清实在不明白她为何非要杀了柳霜眠不可。难道说塞上雪那些无端的揣测是真的，可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时至此时，杨若清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内容。他感觉心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可他却还想求个明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瑶见，塞上雪却没有阻拦还命人给他让了条道。
杨若清走到了瑶见的面前，看着她沉默地闭上了眼睛，连辩驳一句都不愿意，似乎已经认下了这所有的罪名。往日里的美好在一瞬间彻底破碎，杨若清不愿承认，现在在他面前的才是最真实的瑶见。
“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曾经也喜欢过你，你会信吗？不，时至今日你不会稀罕的，可我却始终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不该有的念头。狱主警告过我，不可心存妄念，而我却明知故犯。你对我越好，我越是无法控制对你的喜欢。她说的不错，如果不是柳霜眠的出现，我会永远将秘密烂在肚子里，好好守护你一辈子。”
“你好糊涂啊！”
“是啊，我确实糊涂。为了将他从你身边赶走，我确实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可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并非是要他的性命。因为我知道他要是死了，你一定会非常难过的。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瑶见的眼中光彩渐渐淡去，就好像当初她意识到自己这份尚未开始的感情就要被消灭在萌芽里一般绝望。她一直试着将自己作为局外人看待，这样心里会好受些。可每每看待他们情意渐浓，一把名叫妒忌的火焰便会将自己的理智烧得全无。她缓缓低下头，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再抬起头时，目光再度变得坚定。
“若清，这是我第一次唤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在死前我想告诉，我对你的感情不逊于任何人。”
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瑶见撞开了在后面拦着她的人，忍着痛以最快的速度往断崖边跑过去。虽然她很想知道杨若清对此的想法，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接受对方的拒绝，所以她愿意一走了之。
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脸上的血迹几乎干涸，疼痛的感觉早已麻木，面对着漆黑无垠的断崖，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杨若清甚至连她的发丝都没够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这漫漫黑暗之中，他一时失神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塞上雪只是做做样子去追罢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救瑶见。
她对杨若清的影响巨大不假，但是她不是轻易臣服的人，哪怕自己拿捏住她的把柄。留着她反而会给杨若清创造逃跑的机会，她不是冬儿那样没武功又没什么心计的人，所以还是除掉方为上计。当然了，她是不会让杨若清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点小算盘的。
“瑶见，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哭也没用，这地方掉下去，神仙也难救。反正她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样的叛徒，若是换了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这一切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这话说得倒是让我一头雾水了。”
“你别跟我装了，你既然早就收买了离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借刀杀人你是玩得最好的，你利用瑶见对我的感情，令她嫉妒柳霜眠的存在，然后一步步唆使她走上不归路。”
“我是递给了她杀人的刀，可真动手的还是她自己呀。要不是她自己动了恶念，我又如何能将一个人惑了心智，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来。”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非要纠缠着我不放！燕荣泽已死，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似乎对自己的定位还不清楚，我留下你这条命，可从来都不止是为了利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