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二十九章 尘封的真相
在地下牢房暴动的同时，joan也找到了实验室里的gaster，手上提着黑色的仇恨剑。
“你有什么事吗？”gaster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joan，“先说好，我没多少时间陪你玩。”
“joan大人，小心点，他很危险。”kain提着骨镰挡在了joan的身前，警惕地盯着gaster。
“没事，无所谓，比起那些，我有些事想问你。”joan轻轻地推开了kain，和gaster对视着，低声道，“可以吧...战场的无色死神，骷髅怪物，gaster。”
gaster失神地看向了天花板，他回想起了，久远的过去。
怪物和人类大战的时代，那个在战场上使用多色魔法收割着生命的死神。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gaster不由得这么想到。
“很久远的称呼了呢，你到底活了多久？”gaster收起了在空中悬浮的七只手掌，叹了一口气，“你想问什么？”
kain提起了骨镰...沉默地盯着gaster。
这个骷髅...很危险，虽然自己一个人可以轻松解决，但是...带着joan大人的话......
“这里不适合那些，跟我来。”joan深吸了一口气，一拳打开了面前的大门。
大门镶嵌在了另一端的墙壁上，周围的实验员瞪大了眼睛看着杀神一样的joan，纷纷避让。
gaster没有说什么，跟在了joan的后面。
“gaster博士，您要去哪里？”闻讯而来的蜥蜴人助手抓着笔记本追在了gaster的身后，问道。
现在可是时间最紧迫的时间，可是gaster居然还外出，太不对劲了！
没等到gaster的回话，暴怒的深红色能量已经从joan的右手窜出，像一阵狂风一样席卷了蜥蜴人身旁的墙壁。
蜥蜴人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绿色光罩，瘫在了地上。
gaster的眼中，紫意弥漫。
七只手掌已经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着，蓄积着魔法的能量。
kain举起了骨镰，转身对准了gaster：“不许动...不然的话，杀了你！”
“放心好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个核心里，不在别的地方。”joan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传到了gaster的耳中。
gaster皱紧了眉头，看着继续深入的joan和kain。
那个地方，再往深处的话...就是。
gaster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我去去就回，不用通知任何人，包括国王殿下。”gaster随意地丢下了一句话后，前往了通道的最深处。
那里，尘封着，地下世界，最大的秘密。
连国王都不知道，没错...应该是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为什么？gaster不解的看着向着黑暗中前行的joan和kain，握紧了双拳。
难道，他们真的发现了那个秘密？
“就是这里，kain。”joan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gaster，“你知道的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gaster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的kain按下了暗格。
机关的转动声悄然响起，众人身旁的墙壁，向着四周，展开。
joan冷冷地指着那个暗槽，对着gaster眨了眨眼：“你还在等着什么？快开门，我要问你的事情，有很多。”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指挥？”gaster将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冷漠地笑了笑，“我根本没有帮你开门的理由吧？”
“如果你不想让这里面的秘密公之于众的话，就开门。”joan毫不在意地和gaster对视着，漆黑的眼眸中，仇恨在蔓延，“如果，你不想让当初你做的那些事，被你的孩子们知道的话~就开门~”
gaster的眼睛不由得缩小了，他确认了，joan，不是在说谎。
这也就是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潜入了这个隐藏着地下世界最大的秘密的实验室。
没办法了。gaster沉着脸，将自己的右手，伸进了已经虚无的右眼眶中。
一张黑色的卡片被gaster拿了出来，划过了眼前的暗槽。
随着大门向着两旁拉开，这尘封了百年的秘密，出现在了joan和kain的眼前。
灰尘落在了地上，gaster快步走了进去，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实验室，眉头紧皱。
果然，虽然没有打开门的痕迹，这群人，还是进来了这里吗？但是，怎么做到的......
gaster绝不会想到，nyx让kain用来逃脱的护符，会成为打开这一切的钥匙。
三个巨大的试验管竖立在实验室的中央，原本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的资料数据被人随意地扔在地上，灰尘因为除尘装置的缘故倒是没有留下多少，但...gaster正前方的大屏幕中，已经通上了电源，开始了运转。
“kain，把数据调出来。”joan拉着kain走进了实验室中，看着面前的屏幕，冷声道。
背后的大门猛地合上，震下来一地的尘埃。
除尘装置运转着将灰尘吸去，joan转过了身。
嫉妒的墨绿色能量从她的手掌飞出，将gaster五花大绑。
gaster没有挣扎，只是向着joan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很疑惑吧？不会担心，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了，在这之前，这一拳，先还给你！”joan低语着，走到了gaster的面前，狠狠地打在了gaster的脸上，“你这个混蛋！”
gaster没有说话，等着joan把嫉妒的能量收回去后，kain已经回到了joan的身旁，主屏上，已经浮现了当初的计划标题......
人类转化计划·续。
实验者：人类俘虏若干。
成功者：一人。
“把人类变成怪物，这就是你想要的...”joan怒视着gaster，抓住了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如果让cain知道了这个，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猜到了啊。”gaster轻笑着发力扯开了joan的手，笑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叫做人类转化计划·续吗？”
kain盯着gaster，没有说话，纯白的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点。
joan不说话了，她在等待着，等待着gaster给她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百年前，人类和怪物会发生大战吗？”gaster无奈地笑了笑，走到了屏幕前，从屏幕下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份数据盘，将数据，导入了大屏中。
“不是因为你们怪物想要更加广阔和自由的土地而向我们宣战了吗？”joan不屑的笑了笑，讥讽的看着gaster，“表面上说是爱好和平，你们却还是做出了这种事呢。”
“我本以为你不是小孩子啊。”
gaster冷笑着，一掌拍在了桌上，桌面因此甚至出现了一丝的裂痕。
“你以为，提出这个计划的人是谁？不就是你们人类吗！！”gaster吼道，愤怒地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冷笑着看着joan，“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真相，虽然应该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知道，但很不巧，当年发现这件事，引发战争的人，就是我。”
“我就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原来是这样吗.....”joan没有理会一旁的gaster，专心致志的浏览着眼前的数据，淡淡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怪物们...远比人类的灵魂纯粹，善良，一直以来，是我的误解，真正的犯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人类。”
kain不知道怎么安慰joan，只能傻傻的看着数据板上的数据，疑惑地歪着头。
人类转化计划：
怪物们，普遍拥有着悠久的生命...对一些特殊的种族更是如此，生命悠长的令人羡慕。
古时的国王，不甘心因为衰老死去，所以，五国开始采集怪物的血液样本，开始分析着怪物寿命如此漫长的原因。
他们失败了，但他们不甘心就此失败。
所以，他们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进行怪物的人体试验...越稀有的种族越好，他们甚至尝试着将怪物的基因和身体部件转接到自己的身体上，并得到了一定的收获，可惜，他们的寿命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增长。
怪物们的生命，不论老幼，不论种族，在那群疯狂的人眼中，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五国联合起来，一开始，只是秘密地抓捕一些怪物进行实验，但随着实验的停滞，人们的贪欲...越来越大。
因为友人无故失踪的皇家科学院院长·gaster，追寻着友人的踪迹，找到了这个被五国企图隐藏的秘密，眼睁睁地见证了友人的死亡。
怪物的国王震怒，毅然决然的发起了和人类的战争。
kain无法理解眼前的文字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joan大人...生气了。
“你继承了人类的数据，并以人类的数据为基础，想要完成将人类转换为怪物的实验，对吧？gaster！”joan腰间的仇恨剑，断断续续地闪烁着仇恨的黑芒。
“没错，这是我在大战时期做的实验，不过，和当时那些牺牲的怪物们比起来，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gaster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供认不讳地笑道，“用来试验的人类，比起那些死去的怪物，恐怕连个位数算不到！”
数据的文本没有停止滚动，历史的车轮也不会因为这些数据而停下。
一切已经既定，一切，无法改变。
基因融合实验。
实验过程记录：
怪物历505年六月五日上午7:00:06
一到十组实验体在注入不同的怪物的基因后，他们的身体直接发生异变，一部分的身体开始向怪物转变。
怪物历505年六月五日上午7:05:19
实验体灵魂崩溃，生命迹象完全消失。
期间有短暂融合迹象，推测...直接融合怪物基因成功概率为零。
重新测试融合公式，统合人类的数据结合怪物的文献对比...或许我能有些新的收获。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二日下午1:16：52
新的公式向我呈现了新的可能，多亏了那些人类，这项实验，我有信心，能够成功。
这次的实验，我尝试在十一到十五组实验体注入怪物的灵魂能量后再进行第二次实验...
至于十六组实验体，我想尝试着，让他彻底融合怪物的灵魂。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二日下午7:52:07
实验开始了，人类的灵魂真的很美丽，在和怪物灵魂融合的过程中，他们也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二日下午8:08:12
十六组实验体灵魂出现短暂的变化后，承受不住我们的灵魂的能量，崩溃。
推测，人类和怪物融合灵魂的概率，近乎为零，但如果是灵魂相似的个体，或许会有变化。
其余的实验体也是如此，即便他们不用承受住我们灵魂的全部能量，他们还是坚持不下去，人类的灵魂，真是脆弱啊......
我们需要新的可能。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五日上午1:00：00
投入十七到二十组实验个体进行测试实验，调整灵魂强度为最低值，我们怪物的基因似乎是对灵魂能量产生了一定的反应，这些人类的灵魂开始产生了变化...
不仅仅是灵魂，他们的外表开始了变化。
他们变成了怪物。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五日上午5:09：45
他们的灵魂稳定下来了，我短暂的成功了。
怪物历505年六月十六日下午6:45:39
实验体身体崩溃，自我意识和怪物的意识相冲突导致的后果，已经拥有了记忆的人类，无法融合我们怪物的意志，变成怪物。
那么...没有记忆的个体呢？我提出了这个可能。
国王陛下最近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最近的活动要更加小心了。
统计实验次数：3
统计成功人数：0
统计死亡人数：2000
基因融合实验·续
怪物历505年六月二十日下午7:07：06
我对实验组中唯一的个体，进行了实验。
用我自己的灵魂能量和基因，对他进行了改造。
和公式计算的一样，他的灵魂褪去了色彩，变为了怪物的灵魂。
肉体全部消失，他...变成了和我一样的骷髅怪物。
这个孩子有着其他怪物没有的可能性...我决定叫他...
Cain。
如果我的假设正确，那么，剩下的这些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统计实验次数：1
统计成功人数：1
统计死亡人数：未知
实验记录到此结束了......
大战，结束了。
怪物们全部被赶到了地底，为一切画上了暂时的休止符。
“这的确是我追寻的真相之一，但这不是我今天找你的理由，gaster。”joan压在胸口的石头落下了一部分，她将数据板调整回到了原来的页面，持续地向上划动，最终，停在了一段文字的上方，“在这里，你省略了什么吧？”
皇家科学院院长·gaster于人类世界抓捕了一些俘虏，进行对人武器的实验开发。
“你的人类俘虏，从哪里来的？gaster......”joan笑着抬起手拦住了想要解释的gaster，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突袭了人类的支援部队，并从支援部队里，带走了一群人，作为实验样品。”
gaster愣愣地看着眼前的joan，没有说话，额头，一滴汗水，掉在了地上。
“让我再猜猜，你是不是从那里面，拿走了一个男婴...作为实验的样品？”joan的话像一柄巨锤一样不断敲击着gaster的胸口，让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而你的实验记录里，那个没有记忆的人类个体，就是那个婴儿对吧？”
页面随着joan的手继续的向下滑动着，最后，停在了一张枯黄的相片上。
“你知道了，已经拥有了自我意志的人类是不可能融合你们怪物的灵魂，所以，你选择了他。”joan抬起了自己的沉重的头，静默地看向了屏幕上的照片。
一个什么都不了解，还没有被染上任何色彩的，纯真的婴儿。
相片上，是一地散落的尸体，大部分的尸体除了头部都已经血肉模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没有人能够认出那还是人类的身体，gaster单独留下了他们的头颅，警告那些自大的人类。
joan打开了胸前的项链，露出了其中枯黄的照片。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而那对年轻的男女的面容，却是和屏幕中的一对男女，极度相像。
gaster的瞳孔，骤缩。
那对夫妻是......
“那个婴儿的妈妈，是我的妈妈，虽然爸爸不是我的爸爸，但是...他也是我的亲人。”joan讥讽的狂笑着，任由炙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了地上，“真是讽刺啊。”
现实，在往gaster不愿意想到的方面，一去不复返。
“那个男婴，就是现在的cain，我的母亲的另一个儿子，我的...”joan说到这里，还是没有忍住，右手缠绕着暴怒的能量，轰击在了gaster的胸口上，“我的弟弟！！”
“你怎么敢把他变成怪物！”joan拔出了腰间的仇恨剑，暴怒的能量缠绕在了剑身之上，铺天盖地的杀意，笼罩了实验室。
“joan大人，冷静一点。”kain按下了joan的手，纯白的瞳孔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您告诉过我，您今天过来，不是来打架的...对吧？”
kain的话给joan泼了一盆凉水，将她的怒火浇灭，杀意，散去了。
是啊，他们今天来可不是和gaster打架的。
gaster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坐在原地，愣神的看着joan。
“你...是cain的姐姐...是这样吗？所以，你才会帮我们。”gaster喃喃道，吃惊地看着伸到了自己面前的手。
是kain的手。
“爸爸，起来吧。”过去的影像，和现在的kain重叠。
gaster的手，下意识地搭了上去。
“起来了，gaster，joan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kain带着万分不情愿的表情，拉起了gaster。
“哼，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这些账等cain回来之后再和你算...对了，这件事也不许告诉cain听到没有？”joan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将口袋中鲜红的灵魂碎片扔给了gaster，“你可能还没有找到方法，但我已经知道怎么去救cain了。”
“怎么做？”gaster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的大衣，淡然地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不用担心你会是敌人了，敌人是谁？”
“黑夜的女神。”joan对着gaster挑了挑眉，“你没有听错，就是神。”
“她想要做什么？”gaster不解地问道，他可不知道cain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神。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改变神战的灵魂，只有人类才有，cain的灵魂的确被你转变为了怪物的灵魂，但似乎因为什么的刺激，它恢复了。”joan托着下巴，同样在思考着nyx的想法，“那个神，是为了收集世界的绝望才进行了神战，所以，他的目标，绝对不会是cain的灵魂这么简单。”
“而且，神还给了你一个如此强大的助手，我想象不到她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gaster看向了一旁的kain，思绪，开始想着远方拓展。
“我...我只是想要保护joan大人...仅仅是这样啊。”kain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灵魂碎片是连接灵魂的通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人类的科技发展的快到超乎我们的想象，gaster，现在他们的科技，已经通过决心，短时间的连接彼此的灵魂。”joan盘弄着手中的灵魂碎片，看着它，静默地闪烁着微弱的红光，joan的眼神不由得软了几分，“那个被附身的cain说的没错，cain现在应该陷入了沉睡，现在的cain，不是我们的cain，所以...我们要去救他。”
“只是连接灵魂也没什么用处，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去救cain了，他的灵魂和我相连接。”gaster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反驳道，“这根本行不通，你这只是在痴人说梦。”
“是的，只凭借人类的科技当然不可能，我们同样需要怪物的力量，你还记得那本书吗，和黑暗神话相关联的那一本。”joan将手中的灵魂碎片握紧，深邃的黑暗在她的眼中不安地晃动着，“没错，就是灵魂印记。”
“灵魂印记，是人们的意识的载体，一旦消散，身死道消。只有一种情况是个例外，那就是灵魂印记在自己的灵魂世界中，被人击碎。”joan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一拳，砸在了地上，“这样做，灵魂不会消散，记忆会被留在世界中永远的停留在原地，我们要做的，很简单。”
“cain只剩下了记忆，现在我们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gaster低下了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joan身上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结果，却只是得到了一个噩耗而已吗？
“我说过了，灵魂印记，是人们意识的载体，cain没有了载体，我们还有。”joan笑着看着自己身体中静静地跳动的灵魂，说道，“我们要做的很简单，通过决心装置，将我们心中的cain，传递给那个空白的灵魂。”
“让属于我们的cain，回来。”
“这件事，我做不到，我对cain的认知，完全是一片的空白...只有你们，和他生活到现在的家人，能带给他的最后的希望，gaster。”
“告诉我，你愿意...救他吗？”
实验室，陷入了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