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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age(十壳)

2020-10-14 13:20 作者:鱼酒子  | 我要投稿



十壳双杀手

左右界限模糊,注意避雷

刀中带糖,我就喜欢写暗戳戳的小动作( ̄▽ ̄) /

全文近7000

勿上升真人

求小红心小蓝手(明示)

或许会写个丸卷篇

这是个不定时更新的系列♡

阅读愉快


「我用半生寻觅,祝愿我们永远自由如风,无怖亦无忧。」



-


壳含着薄荷糖,沿着狭窄的楼梯一路向上,走到破旧的木门前,一脚将它踹开。壳把糖咬碎,薄荷味儿漫上鼻腔,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向里头的人:“有人花钱,让我要你的命。”


十对上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笑了:“他要你就给啊?那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壳眯了眯眼睛:“说什么屁话。”


“让我什么都不说不做就乖乖去死,你是不是疯了。”十把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眼前的泡面,扯开椅子坐下来。“你饿不饿?给你弄一碗?”


“你有病?”壳皱着眉转身想走,被十叫住:“回来,话没说完,跑什么跑。”


壳抱着手臂,冷冰冰吐出一个字:“说。”


十慢悠悠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两个月没见我亲爱的对手,实在想念得很。”


见壳要掏枪,十眼疾手快钳住他两只手腕,拔出他腰间的枪扔了出去,一脚将门踹的震天响。壳弓起膝盖朝他腹部来了一击,解救出双手,两人扯开一段距离。十舔了舔嘴,走上去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将他拖进房间。



“你又把头发剪短了。”十居高临下的盯着壳,一只手捏着他两个手腕举到头顶,一只手抵在他颈边致命的动脉。“——你想活成我的样子?”十在他耳边揶揄道,语气听上去很是开心。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住,勒的又紧又痛,壳冷冷盯着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最好放开老子,否则总有你落单的一天。”


十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说实话,我很想看看落难狼王受尽折辱的样子。”说罢吹了一声口哨,从柜子里拎出一把漂亮的银色细枪,在壳眼前转了两圈:“跟你的尺寸正合适,试试?”


要说为什么人人都惧怕十爷,他一贯用最体面的手段干最下流的事儿,并以此为乐。嘴里的皮带已经被壳咬出一圈深深的印子,潮湿的空气灌入肺里,带着一股霉味,冰凉的枪身刺激得他一个战栗,却被迫用自己的体温慢慢捂暖。


“你说这把枪好不好?”十抵在他耳边问,“这样有没有想起以前的感觉?”


深,他推得实在是深……壳咬着牙,眼泪落在枕头上。


“你一滴眼泪值多少钱啊,比我的命值钱多了吧?”十看着壳苦苦挣扎,握着枪又往里进了些。“抱歉,人道主义方面我一直不太擅长。壳爷赏个脸教教?”


壳本来正无助着,闻言突然换上那副冷血的表情:“不擅长?要我教你?”


“——那就开枪啊!”


壳笑了,笑的疯狂又肆意。他一向不知道与人为善是何物,也不明白怎样的一段关系算作正常。他所有认知仅仅建立在开头和结尾,就算今天和十发生了关系,明天他照样可以从容的对准他的要害扣动扳机。同样的理是,他也不会做任何无意义的反抗,如果结局注定是死路一条。


十一愣,没想到壳会这样说。他不自觉低下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怔,——要是真的有子弹呢?


十把枪抽出来,听见一声闷哼。十俯下身去吻他,这一刻二人唇舌纠缠,壳受侵的身子还在颤抖。十为他穿戴整齐,解开腕上的麻绳,皮肤已经磨得出血,十捧着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壳抽回了手,握着拳头朝他脸上用力挥去,一阵劲风过后呈现出一块淤青,十舔了舔嘴唇,在壳深不见底的眼神里抱住他:“下次不会了。”


壳向来不懂什么叫温存,他三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关于这两个字的解释。那把湿润的、用来亵玩他的枪躺在床上逐渐僵冷,而有子弹的枪被人粗暴又蛮不讲理的丢在门口。壳拧了拧手腕,一把将他推开,走到门口捡回自己寸不离身的武器,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在几天后得知,壳接到任务后第一时间去打爆了发布悬赏那人的头,并顺走了他所有现金。卷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半晌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差点被珍珠奶茶呛到:“笑死我了,十辰于,你也有今天。”


“有什么好笑的?”十瞥他一眼,他真的搞不懂这位美人上司心里在想什么。


“我和小丸子打赌,说你俩必定有一个先爱上对方,也不知道这局该怎么算。”卷摇摇头,笑的眼角都带着泪。


“你们无不无聊?”十疑惑,“你从哪儿看出我们有人爱上对方了?”


“这个不重要。”卷忽然拉长了声音,凑近了十的脸:“你知道下一个赌局是什么吗?”


“什么?”


“我和小丸子在赌,——你们两个,谁会先杀了谁。”


说完卷就拿着珍珠奶茶走了,留给十一个背影和一张昂贵的账单。




当炸收到卷邀请壳去杀人的信息时,不禁再一次感慨卷的恶趣味。坐山观虎斗一向是这人的爱好,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他,炸甚至怀疑哪天月亮都能被他给摘下来。


“别来无恙啊卷儿,我可是派了我手底下最优秀的人过去,推了好几个单子呢,我的小美人不考虑来陪我一晚吗?”


卷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说:“你又忘记啦,你的小美人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人现在就坐在旁边,手还搂着他的腰。“多谢炸爷给面子!”


丸将两人通话的内容听的一字不落,见卷挂了电话,一颗脑袋凑过去搭在他颈窝,闷闷的出声:“他怎么老要来找你。”


卷笑了:“我有魅力呗!你不是也爱上我了?”


丸没反驳,将他抱到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跟他交换了一个吻。浅尝辄止时主动挽留,力道加深时欲拒还迎,丸松开气喘吁吁的人,捏着他的脸揶揄道:“的确是个让人着迷的小东西。”


卷搂着他的脖子甜甜的笑。




“你跟十辰于怎么回事?”炸拎着一瓶酒去找壳,刚进门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壳瞥他一眼,“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傻。前几天你接了个单子,结果杀了委托人,我不信这事儿和十辰于没关系。”


“……”


壳笑了:“两个男人能有什么关系?能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


只不过用的不是十辰于,是十辰于的枪。


“你不想杀了他吗?”炸问。


壳抹抹下巴:“你管不着。”


炸点点头:“行,你心里有数,别把自己搭进去,你还得给我杀人。”


壳看着他,喝了一口酒:“难道不是少我一个不少?”


炸沉默几秒,回避了这个话题:“明天八点,出一个任务。目标是制药厂老板,那老东西作恶多端,处理干净点儿。会有人跟你对接。”


“知道了。”


壳无绪的眨眨眼,作恶多端,他不也是这样的人么。



-


看到搭档是十的时候,壳静默了几秒,伸出软舌舔了舔上颚的虎牙,扭头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还在生我气?”十走过去揽住他的肩。很瘦,硌手。


“没有。”壳把上下嘴唇都舔了一遍,好让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疼。“上次闯到你家,是我的错。我道歉。”


闻言十倒是惊讶:“你会道歉?道什么歉?”


“两个月没看到你,以为你死了。”壳说。他的认知里,十是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近乎诡异的同类,他不可以死去,他要确认这个人还在,还能鲜活的站在自己跟前。无意间瞥见的悬赏令被壳一把撕了下来,随后就捏着碎纸片去枪毙了那个发布任务的人。


十琢磨了一会儿壳的话,说:“所以你本来就没打算杀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


“很难吗?”壳有些不耐的挑起眉毛,拍掉他的手:“该你道歉了。”


十愣了一下,想起那天他们二人发生的种种,回忆了一会儿细节,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做那些事?”


“我说过我喜欢吗?”壳疑惑的发问,“除了疼我没有别的感受。”


“你喜欢我吗?”十问。“有人说…这种事是要跟喜欢的人做的,你从来不反抗…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你只需要清楚你自己是为了寻消遣。”壳将自己十根手指的关节一一拔开,盯着制药厂里流动的人群:“我看到目标了,分头行动。”


没得到壳的答案,十啧了一声,摸上腰间的枪跟着走过去。



壳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杀手,也是一位优秀的执行者。炸说要处理的干净点,他就在人身上点了把火,烧的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十在旁边看着,脸色有些扭曲。壳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老东西去找阎王,拍了拍手转头离开,给炸发了一条消息。


【解决了。】



十看着壳心情愉悦的收钱,嘴角都上扬几分,忽然觉得他很没有是非观。如果自己还能知晓四季冷暖,那么壳简直是四季不分,他眼里只有白天和黑夜,只有太阳和月亮。


十回想起壳在床上时或迷茫或隐忍的神情,兀自悲哀的思索着,这些至多只能算上感官,即使因他而起,也未必与他有关。壳每一秒都活在当下,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一辈子也不可能从他身上看到什么情感。


十用舌尖顶顶自己的口腔,放缓了呼吸,看着旁边的人把手机关了揣进兜里,专心的走路。


“对不起。”十说。



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路,嘴唇动了动,半晌道:“那把枪扔了吧。”


“……为什么?”


“你打算再弄我一次?”


“……”


十捏捏眉心,“被人捡走怎么办。”


壳眯了下眼睛,“算了。”


十看着他走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是个物件,壳一定会干脆利落的把他扔掉。


“等一下。”十叫住他。


“嗯?”


“那人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九岁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都留下吧。”


他想起自己支离破碎、几乎是自己照顾自己的童年,心里隐隐痛了一下。这些伤痕不会磨灭,只会渐渐淡去,剩一条歪歪扭扭的疤。十的话像是在他心上轻轻踩了一脚,不痛不痒,但却足以让人陷入沉默。


“你怎么了?”十看着他的脸色拧起眉头。


壳摇摇头,无论他怎么追问,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


“你想在这儿?”壳被十拽进一条窄巷,发硬的老二已经抵住了他。“我发现了,你对环境是真不挑,这里头什么味儿啊。”


“我是对你不挑。”十咬了他一口,“在哪碰你我都不介意。”


壳仰起头,不回应也不挣扎。“老子杀了人手还没洗,不怕我捏死你?”


“你不会的。”十轻笑,“你到时候会疼的说不出话。”


“……”


“呐,你说我这把枪好不好?”


壳推开他的拥抱,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第二天壳是在一张沙发上醒来的,他本能的探向腰间,摸到熟悉的枪身才松了口气。


十在厨房煮面,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壳醒来后会第一时间找枪,于是特意放在了那里。


“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进房间,所以把你放在这儿睡。”十端着面走出来,喷薄的热气扑在他脸上。“能起来吗?过来吃饭。”


壳掀开被子下了床:“别麻烦了,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吃饭。你自己吃吧,走了。”


“站住。”十捏着眉心,“你能不能自觉点留下来?我差这点麻烦?”


壳嗤笑一声:“如果我留下来,一定是为了看你最后一眼。”


十握住他的手腕:“算我求你,吃口再走。”


“……”




“小十爷这是情场失意?”卷又坐在椅子上转啊转,语气吊儿郎当,时不时被丸掰过身子接吻。十已经习惯了他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画着十字架:“老板,我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喝酒,还有,停止你们无聊的赌局吧。”


卷闻言哼了一声:“赌局早就作废了。小丸子说的对,冷血动物是学不会相互温暖的,它们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是吗,他怎么记得壳的内里很热。


但是那颗心脏,的确从里到外都冷的像冰。


卷瞥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呢?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我底下的人不可以有弱点,去清醒清醒。”


十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真诚发问:“难道相爱的人不是彼此的弱点?”


卷笑了,扭头跟丸接了一个吻:“爱一个人就是可以在别人床上叫他的名字,可以为他死也可以为他生,可以原谅他一万次的背叛,也可以临阵脱逃老死不相往来。不必担心热情耗尽也不用担心面目全非,白天黑夜都无所谓,因为我们永远走在同一条路上。你说对吧——小丸子?”


丸将他整个圈在臂弯,狠狠地吻住他。十捏着酒杯有些微怔,想起壳在他身下拧着床单忍痛的样子,那力度足以折断一个动物的脑袋。他几乎不会发出声音,十想,他大抵是没有爱人的,他会爱上什么人吗?这即使在梦里也是不可能的吧。如果说壳是一个人类,他的确冰冷无情,如果说壳是一个机器,那么他又的确有血有肉。十脑海里浮现出壳那双无所谓春夏秋冬的眼睛,觉得卷说的话还是有些对的,只不过不是谁爱上谁,而是他先栽了。因为他的执着和不信邪。


十撂下酒杯走了,心里一片悲凉。


此恨不关风与月。




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十脱了鞋踢到一边,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倒水。突如其来的一声呻吟让十开灯的动作一顿,随后猛的发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削瘦又极为熟悉的身影,双手抱在胸前,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正碎碎念着什么。


十呼吸一滞,不明白壳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而且看上去很不好。


“壳壳不疼,阿壳不疼…”壳捏紧拳头抱着自己喃喃自语,大拇指裹在最里面,像是拼命想将自己藏起来似的。十听见他的低语,心头划过一丝诡异的感觉——壳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个称呼又是从哪儿来的?忽然手指摸到一片粘稠的湿润,十心里一惊,赶紧打开灯,发现壳的腹部有一道伤口,深得看不见底,正汩汩往外冒血。


来不及多想,十冲进房间里翻箱倒柜,从犄角旮旯里拎出几乎生锈的医用包,奔回壳身边给他处理伤口。壳一声没吭,下唇却是咬的惨不忍睹,等到好不容易折腾完,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十俯下身子去吻他,手掌包住他紧攥的拳头,在嘴角一连亲了四五下。——这是头一回,以往至多落在颈侧,或者耳根后面细嫩的皮肤,事后必定会留下一道狰狞的印子。十轻轻吻着壳,“不怕,不怕,我在。”说着感到掌心之下的拳头松了些,便腾出一根手指抚摸他的手背,指腹掠过一道道凸起的血管和筋骨,仿佛也在触摸壳那颗崎岖不平、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心脏。


十早就知道这人瘦的不像话,此刻更是觉得他每一寸肌肉都尽显孤独。清醒时再强大也奈何不了难以自抑时的脆弱,但朝阳也总会升起,十拥着他直至黎明,被疼痛血洗的人才轻轻颤了颤蝶翼般的长睫,迎着微光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还疼吗?”十吻吻他的侧脸,被壳枕着的手臂麻得动不了,另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壳短暂的迷茫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你离我远点。”


从未与人这样紧贴,壳只觉得浑身别扭。十抓了一个抱枕垫在他脑后,甩了甩仿佛通电一样的手臂,低头瞥他一眼:“没良心的。”


壳没说话,十转身走去厨房煮面。“伤到这个程度你最好哪儿也别去,乖乖吃几天我做的饭吧。我不会做药食,但我会学的。”


……


壳凝视着天花板,半晌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谢谢。」



他原本在出一个任务,对方有十几个人,扭打之后还是挨了一刀。受伤之后他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凭着什么记忆走到了哪里,只记得他后来好像睡着了,梦里是沉沉蔼蔼的曙光和抱着他的母亲,母亲温柔的拍着他的脊背,轻轻吹向他玩闹时不小心擦破的膝盖:“壳壳不疼,阿壳不疼…”


后来的梦境被泪淹没,他沉到水底,怎么也无法上游。直到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唤回神智,潮水才慢慢褪去,将他搁浅在岸上,又忽然恍至母亲的怀抱,而后一夜无梦。


壳垂下眼眸,发现即使落叶成泥,也依然孕育着相同的种子。景色未有大变,只是时过境迁…壳转过头看向十忙碌的身影,结局还会是一样的吗。



“我喂你吃。”十把面端过来,扶着壳靠好,坐在他边上呼呼吹着热面条,吹凉了递到他嘴边。


“………”


“别跟你自己过不去。”


“……”


“快点,我没多少耐心。”


壳张开嘴,吃掉了十喂过来的面。


还好,不是泡面。


十看着他乖乖吃东西,难得安静这么长时间,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麻烦精。”


壳慢慢嚼着面条,刀口隐隐作痛,不想搭理十。




“卷,你这次有些过分了。”


炸皱眉看着对面的人,卷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薯片,闻言瞥了他一眼:“我干嘛了?”


炸弓起手指敲敲桌面:“那批人是你派的吧?本来壳可以很顺利的出来,而不是伤的走不了路。”


卷见他猜到,索性也不隐瞒了:“没办法呀,我家小十不懂感情,太不省心,我这个做长辈的只能言传身教一下。”


看到炸明显不好的脸色,卷摆了摆手:“别这么严肃嘛,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大不了我给他送一瓶治伤药。”


“你找谁不好,非要招惹壳…”炸无言了一会儿,那两个家伙都笨手笨脚的,别要蹉跎了时光才好。


卷哼了一声:“人这一生,不把刀对准自己一次都不算活过一遭。他们收割别人的性命,就不要怪自己不能拥有平凡的幸福。”


炸掀起眼皮看他,“你哪儿来这么多奇怪的理论。”


卷不答话,咬着吸管突然觉得没意思。




“我可以走了。”壳在午饭后对他说。“伤不疼了。”


“我的报酬呢?”十早料到他这句话,挑起眉笑着睨他。


“你缺什么?”壳问,一边穿外套。


“什么也不缺。”


“…”壳看他一眼,拎起自己的枪:“那你就当积德吧。”


“等等。”


像是知道十要叫住自己,壳迈了一步就停下来转头看向他。


“下次一起出任务不?”


“行。”壳点点头。


“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要弄我,换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吧。”



十一口水噎住,呛得眼角泛红。


“…你不喜欢还由着我?”


“横竖用过了,我也不会找别人。”壳耸耸肩,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说吃饭要张嘴,睡觉要闭眼。“但我还是不喜欢太脏的环境。”


十想起自己能面不改色在死人堆里抽烟,一边听着刺耳惨叫一边喝酒,但壳好像没有这些习惯。跟壳行动过一次后,他发现壳的做事风格确实干净利落,半点后患不留,这点倒是跟自己大相径庭。壳是进羊圈杀羊,他是拆了篱笆再添把火,难怪卷老骂他一身痞气,不是正经杀手。


“都听你的。”十应下来。


“走了。”壳把两手揣进兜里。他还赶着回去向炸交代。



壳走之后十一个人靠在墙上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好歹是没被这段时间上蹿下跳的心给折磨的疲惫不堪。他开始无端庆幸自己从不流连风月,没有固执忠诚的本性也没有游戏人间的兴致。只不过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放一个在心里也无伤大雅,对吧。


窗外云层散开露出太阳。





·


小剧场



卷:小十开窍了呜呜呜家长欣慰


十:?醒醒,我是爷字辈


炸:十辰于,卷,过来我们打一架


炸:拐走老子最好的杀手还有理了


丸:飞速抱走卷儿. jpg


壳:(赶到现场)十,我们回家吃面条,泡面也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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