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轻小说——黑暗信仰的核心(1)

本文中一切内容皆源于本人之想象,不喜你就喷

怀言者,已叛离的第17军团。

荷鲁斯之乱的真正开端,人类帝国内战与分裂的始作俑者,虔诚者与狂信徒的军团。
他们也是人类这个起源于神圣泰拉,古老的智慧物种最阴险的敌人之一。混沌诸神最初的使徒,在这一军团最初的母星科尔基斯的古老信仰中,混沌四神的力量从很早对此施加影响力,同时也深刻的异化了怀言者的原体,珞珈.奥瑞利安。
正是这位唯一不被视作战士的原体,创立了军团牧师这一阿斯塔特沿袭后世万年的军职。也是他撰写的宗教手稿“我的父亲,帝皇”经由一名在怀言者内部极为罕见的忠诚者,“隐士”的私人抄录。将这名叛乱原体的叛逆之书以一种诡异和戏剧性的方式,拯救了人类帝国分崩离析的精神与信仰。
这便是神皇信仰的初代名作——“圣言录”
但颇具这戏虐的所谓贡献,并不足以弥补怀言者军团所犯下的滔天之恶。而怀言者与人类帝国的最初仇怨,便源于完美之城的毁灭。
原本对神皇的信仰,而对帝国怀有赤诚之心的第十七军团,在此却遭到了最为可怕的羞辱。 军团战士在帝皇灵能力量下被迫跪倒在罗保特基里曼面前,被训诫被惩罚。原体罗嘉被帝皇唾弃,军团被禁军监视。第十七军团的原生传统被彻底焚毁,就如同完美之城中那虔信者破碎的庙宇与神殿。
震惊,困惑,悲痛,失望最终将怀言者的一切悲鸣转化为刻骨的仇恨。早已被混沌力量收拢的原体养父与第一牧师唱响了叛逆的颂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锯齿耀阳战团在亚空间中的见证。让帝皇的秘密被揭露,让帝国真理下的谎言被戳穿。
那继承自原体的遗毒,那来自第十七军团的基因缺陷——对上位者不假思索的追随与服从, 让黑暗诸神的力量在他们的身上燃烧的更加炙热。而来自锯齿耀阳战团的第一代受祝之子让罗嘉被蒙蔽,这些恶魔与阿斯塔特的完美结合。让信仰崩溃的怀真言者看到了另一条道路,人类只有匍匐在神面前才能得到应有的祝福与救赎,这也是人类这一物种生存下去的唯一之法。如果不想像艾达灵族的帝国一样被彻底毁灭,族群几近灭绝。向神屈膝便是物种延续的必要之举。
自此,怀言者抛却了以往了对帝皇的信仰,转而供奉那些更为可怖之物。作为混沌无分的恶魔军团,今日罗嘉的子嗣们虔诚的信仰混沌之力本身。他们曾经虔诚的军团牧师早已转变为恶魔信仰的具象化存在——黑暗使徒,就如同他们仍在世间的主人掌控黑暗议会的艾瑞巴斯一样恶毒阴险而富有野心。
今日的受祝之子虽不及万年前那些被暗鸦守卫原体和禁军摧毁的前辈们那般强大而富有理性。但他们依然是可怕的混沌猎手,被亚空间之力腐化的身体长出了蟹钳状的利爪和触手,血肉和动力甲融为一体。长有尖角的头颅抽动着,不时的吐出污秽之语,以超越人类极限,失去理智的狂暴作战。
怀言者不仅珍视这些与星际战士与恶魔融合产生的附魔战士,大量的凡人与变种人部落也是第十七军团不可小觑的另一股力量。这些无穷无尽的堕落仆从既是混沌诸神所渴望的祭品,也能成为消耗忠诚者弹药,为帝国世界制造无尽混乱的重要力量。和阿尔法军团一样,在怀言者苦心经营的宗教帝国中一些凡人有着远超炮灰的价值。少数被黑暗使徒精心培养凡人将成为植入帝国世界的祸乱之根,他们能组建起一支配合第十七军团行动的特殊纵队。
作为诸多叛乱军团中最具宗教元素的一支,以信仰为根基的怀言者拥有坚强的凝聚力。他们即便在荷鲁斯之乱后依然保持着军团建制。由诸多野心勃勃的黑暗使徒组建而成的黑暗议会虽然分散但有效的支配着军团内部大大小小的连队与战团。黑暗议会在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的掌控下,对忠诚于帝皇的世界发动了一次次的毁灭战争。他们摧毁了自己曾经信奉与崇敬的一切宗教印记,第十七军团从帝皇的虔诚信徒变成了国教势力眼中最危险的异教徒。
直到第41千年,他们的基因之父从位于西卡鲁斯的炼狱圣殿中完成了漫长的冥想。从黑暗的幕后走向现实维度的舞台,重新领导自己的子嗣们,开启了怀真言者新的篇章。
当怀言者广为播撒的凡人传道士与教团组织和钛帝国理念的追随者产生隔阂与冲突时,一场无法避免的宗教冲突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我,达维恩.伊鲁索,第十七军团下属凡人教团,神圣之刃的传道士。一名黑暗使徒钦点的凡人领袖,为了在一个充斥着尸皇异教的堕落世界隐藏珍贵的信仰之火。混沌诸神的颠覆之力在让我变得更加聪慧和善辩的同时,并没有过多的对我的外表进行过多的纠正。与这个巢都世界失去信仰的堕落凡人相比,我金色的眼眸与炭黑色的利齿是与这些本不应被拯救的异教徒之间在外貌上唯二的差别。
与丑陋病态的尸皇信徒不同,神圣的亚空间伟力在我的血液中流淌让我变得强大而富有感召力。我的言语能让凡人看到救赎与希望,我的雄辩能让最顽固的帝国走狗自认失败。在我跟随一船的难民来到这个肮脏的异教之地的第一年,我的学徒与仆从就堆满了一座小教堂。如今他们的数量如同一座港口的当地船夫一般众多,他们有被残酷的生活逼迫到疯魔的酒鬼与赌徒,有信仰地方宗教的边缘人群,有不满帝国统治的异见者,还有那些因为畸形的身体与丑陋的面孔而深受迫害与歧视的变种人群落。在诸神的见证下,我将他们的力量,精神与血肉融为一体。让他们变成推翻暴政的力量,给予他们在一个光辉的未来中大施拳脚的机会。
不过,为了保持隐秘他们只会在必要的时候聚集起来,响应我的号召。
审判庭的走狗总是像体表粘稠的软体动物一样,在我布道,授业与讲经的过程中在信仰的殿堂里涂满粘液,肆意排泄。为怀言者的传教士带来污秽与麻烦,但单细胞生物一样简单与愚蠢让他们总是抓不住我们的证据。他们预先设好的埋伏和跟梢,也被我的朋友一一来自法务部的内线化解。在割破异端审判庭特工的喉咙,聆听着他的鲜血倒灌进肺部的呜咽与悲鸣时。一则比起仇敌泯灭带来喜悦微不足道的讯息,从我最宠爱的学徒戴文无意识的闲谈中传入了我的耳中。
一个同样自称能解放民众的异教,自这个世界的贵族阶层被传递和扩散。和以往的尸皇信仰不同,虽然此教的信众甚至包括这个星球的总督本人,看起来像是个权贵们眼中的吉祥物。但也有大批无知愚蠢的民众听信了,异端们的谎言。
一个来自域外帝国的救赎,一个能让所有人团结在一起的理念?真是可笑至极,这个域外帝国我可从来没有听过。那些躲藏在伪神本质之下的污秽之物也不可能与那些能毁灭灵族帝国的亚空间大能相提并论。虚伪的话语永远无法和真实的神迹相比,前者如同烈日下的碎冰,在那喻为真理的高温下顷刻间就会消融泯灭。而后者则如同宇宙本身一样万古长存。
我的爱徒在说出了他对这个异教组织可能带来的后果与他的忧虑后,恭敬的递上了一本蓝色的小册子。这是他从那些虚假的传教士那里得到的宣传材料,是他们腐化的罪证。
“五个氏族,一个帝国?上上善道?为了更大的目标而成为一个光荣的整体?
这种伪神的亵渎之言我曾经在一个尸皇奴才口中听到过,那时的我尚未皈依真神。今日的异教徒和那时的异教徒,虽然在信仰体系和经文内容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但他们的口中永远谈论着令人作呕的虚假伪善之言,从那些巧舌如簧的神棍口中吐出的一切都不会被一位真正的虔信者信服。
而对我来说,这些恼人的宣传材料出现代表着,又一个继伪帝之后从愚昧之中孕育而出的怪胎异教在阻碍吾等的奉献与祭仪。
如果为原体罗嘉和他的第十七军团服务的孩子们,无法用言语说服愚蠢的不信者与无可救药的顽劣之徒。那神圣的匕首上便会沾满那名为愚昧者的鲜血!!!
在默念完一段简短的祷词后,我和戴文从黑暗的深巷中走出。周围的人群不再隐藏平日里的虚假身份和伪造的平凡工作,敬畏与虔诚的眼神投向我们,在一声声震颤心灵的西卡鲁斯赞美诗中,众人单膝跪地向怀言者献出自己与生俱来的一切,在人群中依然屹立的信徒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手握小巧的针刺手枪时刻准备与帝国走狗的稽查队搏杀,比起单纯的虔信者,值得信赖的圣战士是他们的第二神职。在巷口两边的脏乱的房屋中,神圣之刃的狙击手们居高临下的控制着观察着一切可能潜藏的尸皇族裔与帝国探子,精密的飞针狙击步枪是这个神圣的信仰帝国将自身的力量投射于当地星界军的结果,潜藏于尸皇堕落军团的内线,偷运而来的珍贵赠品。在短短的十数年间,我所统治的教团成为了这个世界暗影王朝。由吾之信仰所征召的军队无论是规模还是力量都在逐渐扩大,圣约的追随者如同星空中的繁星遍布整个世界,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尸皇墓地带来应许的神恩与甜蜜的回报。
而在这里,我所站立的地方——刃巢街区,是一切的核心,这里是我苦心经营的教坛中心,只属于混沌诸神的信仰王国的首府。
“神圣之刃的兄弟姐妹们,在这个美好的信仰国度中,我们信赖,倚靠彼此。因为吾等的血液里流淌着正是四位守护神的祝福,生命之父用他宽厚与仁爱令我们身体健硕,是他令疾病与伤痛永远不会触及我们分毫,他所停留的地方会变成生命的源泉,土地变得丰饶而肥沃,富有绿意的沼泽蕴含着他的启迪与思想。爱之女神的美妙赐福,让我们时刻充满激情并深爱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在凡人眼中肮脏贫瘠的地方在我们眼里却能看到不一样的希望。她的追随者追寻着,享用着最美味的食物,痛饮着千奇百怪的饮品。无论是何等奇妙的享受,都不会令他们止步于此。
战争之王赐给我们力量的同时,也让我们处于神圣的愤怒状态,而怒意就是这位圣灵最美好的礼物。让我们的信仰如同被火焰炙烤过的刀刃一样滚烫而致命,战争给予他力量,也令吾等长。智慧与命运之神,是他给予我们预知未来的先见之明。智慧之神时刻变化的形态就如同他所编织着的命运一般,无常且虚幻。他的追随者能够洞悉人类的思维,世间一切的知识,秘密和真相。这四位居住在灵魂彼岸的圣灵,一直在两个世界相隔的纱帘后注视着我们。而拱卫和守护四神的天使在那个我们期许已久的时刻,将会来到我们身边与他的信徒并肩作战,开创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但这需要一定的条件和特殊的媒介才能令此等圣洁之物真正降临世间,而现在有一个棘手的敌人,阴险的侵占了这个由尸皇仆从掌控的世界,抢夺我们潜在的教徒群体。一些轻信诺言的贵族和毫无信仰的愚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帮佣走狗。为了日后清洗这些不信者与异教徒。
我们现在需要几名可靠且聪慧的兄弟姐妹作为我们的特工,潜入那罪恶的核心之地,搜集有关于他们的情报。找出他们的据点,到时候我自会派遣一队人马除尽邪恶!”
四神的孩子们是那样的勇敢,对信仰的坚定令他们无视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危险,所有人都愿意为了迎接圣灵的事业献出心脏,他们纷纷举起双手愿意为我的计划铺设道路。但术有专攻我的门徒们当中同时兼具狡诈的天性,强大的力量以及鬼魅般的行动,的三位同袍毫无疑惧的走向前台,因为我挑选了他们,被选召之人各自有着不同的才能和特质,他们组合起来既可以充当清理异端的刽子手,也可以作为一支三人特种小队进行潜伏和渗透。
伊达丽娜,命运之神棋盘中最亮眼的棋子,拥有惊起四座的雄辩才能和令所有凡人无法拒绝的谈判技巧。拥有这些过人天赋的同时,也是一名拥有预言特质的灵能者。信仰之军中的谈判者与先知。是那个能够走到台前的智者,同时也拥有操控人类心智的能力。通过灌输精神力量,将对手化作对其言听计从的奴仆甚至是完全任其控制的血肉傀儡。(T党)
杰弗里,战争之王座下的人形猎犬。饱满的肌肉中燃烧着狂怒。是一个纯粹的,凶恶的,只渴望鲜血与颅骨的怪物。他对于战争之道的理解和实践让无数血神的仆从由衷钦佩,但是作为血神最强有力的凡人追随者。在他狂躁嗜血的表现下,却隐藏着只属于一名杀手冷静,甚至是精明。即便是能让人发狂的屠夫之钉也没能磨灭他的智慧。三人众中的杀戮者,也是在伊达丽娜主持的谈判破裂后,强大的武力保障,如果温和的灵能与善意的劝告不能让无知者放下愚昧的话,那血腥的战斧便会以另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将会他们的信仰的真谛(K党)
戈尔曼,爱之女神欲望下的亵渎产物。尽管终日寻欢作乐的姿态与她刺客的身份格格不入,但她依然是一位惊悚可怖的暗杀者。承蒙爱之女神的慷慨大度,她的视觉和听觉是如此的敏锐。以至于在漆黑的洞穴深处,她也可以像在广袤的平原一样随意奔跑。黑暗中的障碍物即便细若银丝也无法阻拦戈尔曼的行动。被动人的爱之女神赐福过的反射神经,连续发射的子弹在她的眼里就像树冠上掉落的一片片枯叶一样清晰可见。即便敌人可以躲过杰弗里这位野蛮保镖的屠杀,也绝对逃不过这位受祝刺客的魔爪。(S党)
依靠他们的力量,那个隐藏在下水道与我们分庭抗礼的肮脏异教将从他们的老巢被揪出。三位特工组成的信仰之军将潜入他们的组织内部,成为线人的同时引发不信者之间的冲突与内斗,最终当我的圣战者兵临城下之时。这些以三位主神的名义被精心挑选的孩子会里应外合从细胞层面彻底摧毁这个异端组织,无论他们的教众数目有没有他们宣扬的那般庞大。在神的伟力面前,无论他们背后是何等存在,与我们为敌都是空洞而可笑的。

“鸠拉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种群,他们的帝国有着可怕的过往,那些有关于无尽风暴,残酷内战和宗教愚昧的历史如同生锈的锉刀般刻进他们的血肉。切出可怕的伤痕,即使随着时光的流逝,伤口的流血已经止住,但布满铜锈的刻刀还是造成了可怕的感染。那创口溃烂不堪,散发的腐败气味令人不住掩鼻。鸠拉帝国的现状便是如此,作为水氏族的孩子,你应该对他们的历史有着更深刻的理解。这个饱经苦难的种族,既可以成为钛帝国的敌人,也可以为吾等所用。”
一名身着湛蓝礼服,手握仪式性权杖的以太,探寻者——铵‘和正在一丝不苟的给归化中心的指导人员,教师,心理咨询师,和安保人员授课,讲解鸠拉(人类)的种族特征,历史和文化。那些水氏族的文官在听课过程中屏息凝神,古铜色的眼眸闪耀着最浓厚的尊敬与虔心。如此尊贵的存在亲自来到这里作为一名和蔼可亲的教师进行授课和讲业本身就是就一种善意的屈尊。令很多水氏族成员激动的难以自持,手握的羽毛笔颤抖到无法正常书写。但总有人会坚定的执行任务之中的计划。
来自火氏的护卫队虽以学生的身份坐在下面的位置上,但那些紧握在手的脉冲卡宾枪,挂在腰间的电磁脉冲手雷,以及一挺装配在归化中心制高点上的高能焚化炮,却令他们散发着一种与学堂的知识氛围完全相反的肃杀之气,时刻预备着任何突发情况。一名傲然而立的鸠拉身穿有着蓝色点缀的红色套服站在探寻者的身边,他收获的崇敬与期待仅次于身旁的以太大人。作为钛帝国的少数族裔的重要代表,也是这个星球钛瓦信仰的重要支持者,兰克斯在钛星帝国的行政地位远超一些水氏族的重要官员,甚至拥有一名较低阶以太权限。能够以人类之身统领一个聚集点火氏部队的特权。他不仅上上善道团结银河间诸多种族这一理念的血肉化身,他也是最高以太——铵瓦的特殊友人。如果不是铵‘和作为以太的身份太过崇高,那鸠拉身份的兰克斯将是这里所有钛族人的导师和领袖。
在归化中心的走廊上,上上善道的团结之环以信仰与理念的方式将外貌,性情,科技水平和文明程度完全不可归为一类的孩子们集合在一栋建筑中。一队野蛮原始的克鲁特人用锋利的脚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行走,他们的身体结构与部族传统与周遭一切都格格不入。但他们锋利的鸟喙中依然传颂着钛星帝国的史诗故事与两族之间的深刻友谊。而那些甚至比克鲁特人更加远离文明物种框架的胡蜂人在这栋建筑的外面巡逻,它们那有几丁质覆盖的坚硬翼膜将这些类昆虫物种带离地面。锐利的倒刺长满它们全身的外骨骼配合质地坚硬到如同钻石一样的利爪本身就如同无数锋利的匕首一般可以杀人,但胡蜂人手中有原产自它们自己母星的特殊水晶驱动的中子爆能枪才是所有入侵者真正的梦魇。这让它们能够居高临下的轰烂阿斯塔特的动力甲和里面的骨肉。
尽管有着当地鸠拉政府默许。但归化中心内外的安保工作是一定要慎之又慎的,这里的贫穷落后的社会现状和鳞次栉比的大型贫民窟滋生出无数天生的独狼暴徒,叛匪群体和大型黑帮组织。而胡蜂人头顶的三双红色复眼带来的视觉冲击,火氏族手中长而光滑的步枪和克鲁特人瘦高身体所蕴含的怪力,让以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被迫安定了下来。
但依旧在授课的探寻者此时此刻真正担忧的并不是那些规模庞大但脆弱的鸠拉地区武装,而是隐藏在刃巢街区的另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个世界最原始的宗教势力,那里是钛帝国水氏族外交官唯一没有踏足的黑色禁区。在周边的地区都充斥着便宜而新奇的钛帝国民用设备,鸠拉人民开始传递关于钛瓦信仰的手抄本的时候。那个地方依然如同一道沉重的黑幕,钛族的信仰之光无法触及到更深的一步。而且,还有一些更阴险的地下社团,一些骇人的混血生物,变种人和与人类几乎无异的追随者组成的宗教组织依旧活在钛族人和鸠拉的流言与教导孩子不要淘气的睡前故事中,待发现。。。。

以钛瓦之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直到那位大人授课结束以后,我依然不敢相信这种情况,这样的幸福和荣光会来到在这里,降临在我们这样的族人身上。”在那位名为探寻者的导师授课的时候,我坐在学员的位子上。尽我的全力去聆听他口中的神圣,他内心的伟力。但我在那时却无法思考任何关于他所授知识本身的细节,那些鸠拉的历史比起以太本身的到来对我而言无足轻重。水氏族本身特有的语言理解力,对单一知识的超强记忆力。我们本身特有的智慧和批判思维在那位大人的课堂上就要风暴中的尘埃一样,怒涛中的沙砾一样渺小易碎。无比的崇敬与甘愿为他献身的期待淹没了我,也淹没了我所有同事的思绪。在他伟岸的身影下,我所有基于本心和受过的教育所形成的物质思想都化作了最虔诚的狂热。就像鸠拉的狂信者一样,不,那种情绪燃烧起来甚至比他们更加炙热。趋于癫狂,我身边的火氏同袍们也无心听讲,基于本能的保护欲让他们处于极度的燥热状态。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他们突然举枪以探寻者大人作为中心点瞄准任何一个方向,真的就像是我们曾经学过的昆虫科学中,真社会昆虫中拱卫巢穴的兵蜂一样,神经质般的警惕。
我身为水氏族外交人员的名字是如此的繁琐复杂,以至于写到日记中会占用相当的篇幅。你们只要知道我是钋’伊赫’法尔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内容,是骇人且无法令身在世外的普通人相信的事实。但此类情景的惊骇程度远远不及以太失踪这一悲惨现实的万分之一!!!那噩耗令我们痴狂的寻找这个鸠拉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不是这里的政府背信弃义的阻挠,我真想翻遍这里每一寸的土壤
那是个疯狂的日夜,在漫长沉思中起身的探寻者大人想要独自去鸠拉的社区走一走,那个刃巢贫民窟也在大人的计划之中。我心里其实想要劝阻那位大人,很多火氏族的护卫们也谦逊至极的表达了内心的不安。
“孩子们,不要为我担忧,这样的事情我做无数次了,无论身处何等之险境钛瓦的精神力量都会让我从绝望的死境中爬出。你们应该知道我探寻者这一名号背后的真实涵义吧?”
“探寻者,听听孩子们的话语吧,虽然我有幸成为上上善道团结之环中还算重要的一链。与钛星帝国的人民共同生活了上百年之久,但在本质上我与窗外的物种别无二致,他们的本性,他们的贪婪,他们的狂妄我都知道。它们都会成为您探寻之路上坚硬锋利的绊脚石。还是和火氏族的孩子们一起前往这未知旅途吧,如果您的旅途终点是刃巢街区的话,那护卫的存在更是必要。因为那里是这个星球上最凶险的死地。那里人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人,它们被灵魂潮汐中的邪恶异能所侵染,它们的组织充斥着暴力,亵渎与令人作呕的欲念。在达摩克里斯湾两岸,我亲眼见过那些高喊着混沌之神的异端组织。不仅是钛星人,就连我们人类也对它们厌恶至极。请您务必以自身安全着想,三思啊!”
探寻者尊贵双唇中吐露出令人难以反对的话语,但是出于责任和对鸠拉社会的安全程度深刻的不信任。身为与其同一种族的兰克斯大人也站在我们一边。他的话比起我们来说更有用,十个水氏族的特派大使的伶牙俐齿加在一起也不如眼前的这位鸠拉大人更有说服力。身边的火氏族卫士用他们不善言辞的双唇附和着那个最有可能阻止这次冒险的冷静话语。但探寻者去意已决,身为探寻者的以太对于真相的求知欲简直达到了一种超然的水平。为了寻求真相这样的大人可以跨越死亡和诅咒,只为得到他们追求的真相。
但兰克斯大人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然高贵的他依然会以身犯险,但鸠拉尊者冷静的思辨还是让他退而求其次。带上了十二只机蜂,一名火刃队长带领的火氏护卫队。为了掩人耳目,我和我的结发夫君钋’洛克’弗森亲自找到了当地政府的办公室,想要请求当地的贵族派出一支同等规模的鸠拉部队来震慑潜在不安因素。
毕竟这里是鸠拉的世界,无论这里的归化程度有多么成功。我们在这里的行动都是要受限的。
我看着那大腹便便的鸠拉领导人,慵懒的半躺在那张堪称奢靡的蓝宝石皮革沙发上,嘴角流淌熏肉味的油脂和煎蛋的食物残渣的样子就让人作呕。兰克斯大人身为鸠拉的一员,所提出的结论一点也没有错。他们是贪婪而残暴的野蛮物种,不仅极端排外令我们的归化工作始终难以深入星球领导的最核心。而且这些蚂蝗一样吸血鬼对他们自己的同胞报以同等的残酷。
我们的请求既没有得到这位宁斯克大人的赞同,也没有遭到立场明确的反对。总之这头肥硕的人皮蚂蝗根本不在乎这一切。肥胖油腻的手指对我和夫君指指点点,却不发一言。如果兰斯克大人在就好了,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何同一种族之间为何会有如此的差距?就像鸠拉豪华的宗教场所里面道貌岸然的红衣教士用鄙夷的眼神投向教堂外,那些无家可归只想要避雨的穷困孩子一样。鸠拉和鸠拉的差距甚至比高阶以太和一个普通的土氏服务人员还要离谱。至少后者中的贫困者,还有一间房子可以居住,一份工作可以讨食。
被鸠拉当中的高位者以不温不火的态度“善意拒绝”以后,我们就接到信使机蜂的信息传输探寻者大人和他的保镖们启程了。强烈的愧疚让我们默不作声的返回归化中心,我们甚至没有脸面坐在椅子上等待探寻者的消息。尽管无人指责我们,腿部肌肉的酸痛也向我们发出抗议。但至深的愧疚,还是让我们坚持站着等待以太的归来。
鸠拉的钟表是极少数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的东西,比起沙漏它所定位的时间维度更加精准。那台时钟是兰克斯大人带给我们的礼物,我看着钟表的三个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抽筋的大腿带来的痛楚在向我们二人哭诉着我们的残忍,最终我瘫坐到了地上。我的夫君想将我拉起来,但是他的腿比他的人更诚实。此时夜已经深了,信使机蜂依然在向我们这里所有人传递着空洞的信息。钛星帝国的人工智能并不能仔细的分辨信息背后的涵义和逻辑,信使机蜂全息投影的内容依旧是正在返回途中。但我们的声讯器却长时间拒绝回应。
所有的火氏族战士已经聚集起来无视人类政府禁令四处寻找,但克鲁特人居住的人造林区却传来酣睡的鸟鸣。一群没心没肺的家伙,只有可靠的胡蜂人还在四处寻找以太的踪迹。明亮巨大的满月照耀着它们的带刺的翅膀,在深夜依然有胆量外出的鸠拉们看来就像是活着的梦魇一样。兰克斯大人在情况的变得糟糕透顶之前,已经出发与他曾经的国家进行严肃的交涉。为了避免第二位大人也遭遇不测,他身边的阵容堪称豪华。在不影响以太的搜寻进程的前提下,几乎所有的卫队兵力都在保护这位至高以太的异族友人。
而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辛劳了一天的我们被所有的工作者要求休息。诚恳地说他们的缘由里没有责备和质疑,只是因为筋疲力尽的我们会拖慢的他们的各项工作。
“钋‘伊赫,我很累,但我无法入睡。钛瓦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的夫君懊恼的蹲伏在地上,像一个苦行僧一样拒绝用更舒服的姿势休息。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恰恰能给此时的我们,心灵上的安慰。
我听到了他的言语,但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沉浸在各种的可能的危险因素当中无法自拔,鸠拉异见者的袭击,刃巢街区的某种危险的宗教组织。鸠拉政府当中的保守派的暗杀。这种种的可能性,让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我的夫君哭了但我不在乎。继续赎罪般的沉思着。有那么一刻我好像记起来,我怀了他的孩子,三个月了。但这并不重要,失去挚爱的以太比堕胎的结果更加令人无法接受。如果探寻者没有失踪的话,我不会这般作践自己的孩子。但以太遇到了危险,我却可以用全家的性命与以太的安全交换。不光是我们,这里没有钛族人会拒绝这样做。
正在我如同一尊易碎的雕像一样蹲伏着,在悔恨中自省的时候。比死寂的未知更加残酷的事实粉碎了我和夫君,一具火氏族战士的残骸的全息投影引发了绝望的狂潮。那名火刃队长的遗骸昭示着我们最不敢想象的事情似乎得到了证明。浓厚的血痕浸染了他身上的战斗服,象征着他象征着武士与荣耀的家门世界维’奥拉的族章被某个鸠拉或是什么别的物种残忍的扣掉了。他的四肢被整齐的切断,比起因为战争带来的伤口,截肢创口边缘是那样的平整。就像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外科医师给这位荣耀的火氏做了一次手术一样。
我带着哭腔,颤抖的关闭了那台信使机蜂。我肚里的胎儿一阵绞痛,那沉重的负罪感几乎要把我们逼疯。火刃的死固然令我们悲痛,但以太可能遭遇的噩梦像一把锉刀一样在折磨我们的心神
钋’洛克’弗森想要站起来做点什么,但他的大脑好像无法协调他的身体。他几次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在往常他应该劝我早点休息,让孩子出生的时候更加健康。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更是不发一言。在我昏迷前,我看着夫君的脸。因为悔恨而扭曲,衰老的证明在他深蓝色的脸庞上好像又有了新的印痕。然后我眼睛一黑,身体渴望通过昏迷得到休息。但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把我的心神从解脱般的昏睡再次拖回到了噩梦般的现实,更多遇难者的图影被同样是水氏族的同胞钋’缪斯的机蜂接收到。这令她疯狂,她疯癫的跑出了大楼在无人守候的归化中心大院里失神的蹦跳着。彻底疯了
她的机蜂里的讯息最终传递到了我们手中,有那么一刻我想敲碎这台除了发送令人绝望的讯息毫无作用的机器。自身的无用令我迁怒于这无辜的机蜂。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砸碎我们的接收器?
钋’伊赫’法尔!!!” 因为愤怒他直接叫我的名字

随着恒星的光芒再次笼罩这个充满厄运的世界,我最终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冲动用一块蓝色的石砖砸碎了那台机蜂。我的鲜血和那机器的零件起滴落在地上,或许逃避才是此时我们唯一能做的。
下集内容,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