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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写的一点小说,想重新拾起来。希望大家给些建议。

2023-04-09 16:07 作者:朱颜辞镜花辞树----  | 我要投稿

致奥特雷斯上尉尊敬的奥特雷斯上尉: 我是在祖母的谈论下才知道这个事的。在路易十六时期,法国像是一个屠宰场,各种政党,各种人们都被送上断头台。甚至那至高无上的君王路易十六,最后也魂归天国,一命呜呼了。 年轻的纳尔斯是一名刽子手,看样子他还是新手,行刑之前会问死者的名字。还会对死者忏悔,他每次行刑完之后总会把一个木制十字架放在死者身上,并喃喃自语些什么。他的朋友凯斯也是一名刽子手,相反,他非常享受这一过程,并尽可能的延长死者的痛苦。另外,若死者的亲属想要拿回死者的头颅,他还会狠狠地在其中敲诈一笔,并乐此不疲。这天照例,又是一群“猪猡”被押送刑场,凯斯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样兴奋,并且挥舞着自己的长刀,虽然这把刀已经被血腐蚀的出现了斑斑铁痕。纳尔斯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单调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并对着凯斯摇头,凯斯当然没看到纳尔斯脸上的无奈。他脸上的横肉已经兴奋到颤抖起来,并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想象着行刑时候的快感,他俨然是一个怪物!这队伍里面有个犯人很引人瞩目,他约莫十七八岁,准确的来说,他并不像犯人,反而像是观光的游客,并兴奋的对着围观的人群欢呼。人群很快回应了他,并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凯斯在一旁看着,兴奋地横肉愈加颤动起来,心里想着等会该怎么折磨这个出头鸟。行刑官在旁边宣读着皇帝口谕“......”围观的人群们已经无心听这废话,相较于他们的罪证,他们更想看犯人们首身分离的情景。 “Débutdel’exécution”行刑官说。很快,凯斯就砍下了第一个犯人的头颅,不过,你若是仔细看的话,这犯人早就咬舌自尽了。凯斯心中不免掠过一丝失望。但人头落地,围观的群众们像是触电一样兴奋。他们兴奋地、狂野的、嘶哑的吼叫,其中也难免夹杂这死者家属的呜呜咽咽,可是,谁在乎呢?轮到纳尔斯行刑了,照例,他先问了犯人名字,正巧,这名犯人正是刚才对着人群欢呼的那名犯人。纳尔斯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如此兴奋。那犯人冷冷地抬起头,说:“我叫约克.斯特鲁克,你没必要问我原因,先生,因为你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纳尔斯一时间竟手足无措,结巴的说道“我..我..只是替你感到惋惜”。“........”“什么”?还没等纳尔斯听清楚,旁边的凯斯抡起大刀就砍了下去,顿时,鲜血喷到纳尔斯脸上。凯斯狂叫道:“就该送这些狗娘养的下地狱!”。凯斯一边吼叫着,一边把约克的头颅踢到一旁,并嘬了一口唾沫。纳尔斯分明看到约克的眼睛眨了一下,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祖母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看到她的眼睛愈发诡异,我不敢再听下去了!我想,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1789年夏天,我从巴黎大学毕业,出于对前途的迷茫,我去巴黎城投奔我的叔叔华斯.斯特鲁克,我的叔叔在当地是一个有名的酿酒师,在我在巴黎上大学时,就曾劝告我不要上学而去跟他去学酿酒。我当时委婉的拒绝了,因为我当时想通过上学博取功名,不过,在我毕业的当年,我的大学就被勒令停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幸运。我成了我的大学的最后一届学生。我见到叔叔时,他正在忙碌摘葡萄,他一边安顿我,一边向我交代我的任务,投奔他的第一天,他就俨然把我当成一个免费劳动力,打水,做饭。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也就安于现状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听说外面在闹革命”我随口问叔叔,没想到他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小子,劝你少管闲事,否则,断头台上躺着的下个人就是你”。我不禁一阵后怕,联想我祖母讲的故事,我也不敢多问了。有一次,我去客户家里送货,我看到那家的男主人被一群宪兵拉走。听说,再也没回来过。在我看来,心里的恐惧远远超过我眼里的情形,我不禁后怕自己如果早一点去,会不会被他们安上一顶通敌的帽子。 我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安心在叔叔家做一些分内的事儿,而送货的事儿让我叔叔的弟弟去做,他头脑灵活,并且很会来事儿。我跟叔叔都放心。日子很平淡,外面的风起云涌好像跟我们没关系,我也很快通过叔叔的介绍跟一位农家姑娘结了婚,虽然不甚好看,但为人淳朴善良,这是那个时代的人很少有的品德。正当我以为我的一生就像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时,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准确的来说那是七月,老实说,我还没见过比这更炎热的夏天,我叔叔的工作坊也受到了打击,酿出来的酒总是因为无法妥善保存而坏掉。很快,他就破产了,因为我们早就已经分家,我也没有关心太多,毕竟,我心里还是对这个严厉的叔叔有点恨的。不过我有点担心我的那个弟弟,毕竟,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我找到他家,却看到门口贴着封条,我问邻居,才听说我的弟弟跟我的叔叔被捕了,原因是,弟弟参加游行时辱骂了雅各宾派的领导人。“去他妈的雅各宾派,我咕哝了一声”。就很快离开了。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要参加游行。很快,一年又过去了,弟弟跟叔叔还是在监狱里,期间我看望过他们几次,看样子一切都好,弟弟总是跟我说一些他的看法,这在我脑中是不可理喻的,疯狂的,甚至有些愚蠢的看法,我说,我自己不过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平民,我也不想去管他妈的谁上台。不料,弟弟一字一句的说:“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这样”。我大骂了他一顿,并从此断绝了关系。 我很快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我的老家斯特拉斯堡,我的祖母尚在人世,我把她接回巴黎,颐养天年,她总是喜欢絮絮叨叨,并且跟我聊一些事情,我因为忙着我的事业,每次她讲我都是草草敷衍了事,总是不知所云。每到这时,她总会摇摇头,去咕哝一些不知名的语言。我的祖母,曾经是一位吉普赛少女,因为高超的占卜术在我的老家斯特拉斯堡享有盛名,不过很可惜,她的腿因为失足不小心坠入岩洞而残疾,久而久之,就一直瘫痪在床,也不去占卜了,他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叔叔华斯.斯特鲁克,就曾被外祖母占卜过有血光之灾,这引起叔叔的不满,并很快就自立门户,去了巴黎。我的父亲,安特.斯特鲁克早年去世,我从小就是祖母抚养长大。所以这使我一定要让祖母安度晚年。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我的心也渐渐平和了起来,管他妈的什么革命,通通与我无关。我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妻子了,我敢保证,娶到她是我一生的幸运,她是一个天生的贤内助,是一个理财高手。任何账单在她手里准保不会出错。老实说,我有一种淘沙者在沙滩上淘到沙子之后从里面发现金子的喜悦。虽然她长得不甚好看--但也还说得过去。我的妻子,尼雅.斯特鲁克,为我生下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儿,这又使我对她另眼相看。 有一天,我从报纸上听说拿破仑发动政变,建立了法兰西帝国,我想,这就是革命者么,我不禁嗤笑了一声,转身忙我的工作去了。过了几年以后,“科西加的怪物”拿破仑被放逐,法兰西帝国也成了一个笑话。 共和派上台后,就把他们许诺给人民的承诺扔得一干二净,他们总想尽可能的、不留余力的、榨干人民的价值,税收一再提高,很快,我也濒临破产,精明的妻子也没了往日的风采,麻木的像一个发条人,日复一日做着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活。祖母躺在床上,咕哝着什么,我也没在意 大约过了几个月,我宣告破产,不知怎的,我对这个政府充满了痛恨,恨他们剥夺了我的所有,我弟弟跟我叔叔的生命。我的财产。现在,我仅仅剩下一栋房子,我开始变卖一些家具,我的祖母把她祖传的占卜仪器交给我,说让我当掉,我望着我小时候的玩具,心里很不是滋味。叛乱的种子在我心中种下了。 亲爱的上尉先生,希望你能看看你的辖区内,人民的生活是不是像是他们承诺的那样。这之后,我开始接触到一些进步思想,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的著作我经常看到半夜,慢慢的,我尝试加入一些进步俱乐部。这显然,触犯了您的大忌,不过您又能怎样呢?我现在是在另一个地方跟您写信这是一个天堂般的世界,而您只配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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