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工程

前言
我是王者up主披萨。平时的业余时间爱看书,看多了就想写。这是我第一次构思小说,不足之处还请谅解!
我本人姓李,而且恰巧就出生在李氏祖先曾经的封地-柏人城往东南两公里的村庄。平时没事时就经常骑着折叠电动车去往李昙墓公园游玩。下面是我摘录的在李昙公园门口的县志。
《新唐书》记载:“李昙,字贵远,赵柏人侯,入秦为御史大夫,葬柏人西。生四子,崇、辨、昭、玑。崇为陇西房,玑为赵郡房。”玑子牧为赵将,封武安君。其后子孙繁衍,为柏人著姓。长子崇被派遣到陇西狄道戎边,因战功封南郑公,被尊为陇西李氏始祖。李昙作为赵郡、陇西两大李姓支系的共同先祖,几千年来一直受到李氏后人的尊崇。其墓现存于柏人城遗址之中,古往今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吸引众多的李氏宗族来寻根问祖。
接下来进入正文!

第一章 李饼饼
李饼饼来自墓花村,是一位默默无闻的李氏后人。他并不是什么高人逸士,而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单身青年,是信息时代下的宅文化中的一员。他在李氏族谱中排第十九世,直系祖先可追溯到清代康熙年间,隶属赵郡李氏一脉。
墓花村位于李昙墓遗址南边两公里,村西两公里处有三座高约五米的大土岗是为汉代将军墓,墓花村的村名便是由此而来。
三座大土岗的顶端均有一块墓碑,岗坡陡峭,遍布野生酸枣的带刺枝干。在如今,土岗的周围坐落的是一片加工石膏与石子的工业园区。
工业园区某座工厂内,东南角有一间小屋,是李饼饼的起居室,大概有20平方米,空间虽然不大,但他安装了当前市面上最新款的智能全家桶,各项智能家居功能一应俱全,倒是个很精致的能自给自足的光棍小窝。
工厂里的设备操控系统都已集中到隔壁办公室的电脑上,设备的运行、检修、装货、卸货等都是自动化完成,他平时只需监控异常情况即可。
由于本地乡民的婚姻一般在达到二十三周岁法定婚龄就及时结婚了,像他这样人至中年还是个光棍汉的,所承受的舆论压力不容小觑。所以他很干脆地搬到了工业园区的厂子里住,一般不轻易回村里。

第二章,来自长辈的关心
2025年2月中旬,早晨六点钟的天地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六点一刻,李饼饼从睡梦中睁开了眼,预感到已不能再睡着,索性起身做早餐吃,完饭后又做了一套身体锻炼,再洗漱完毕,剩下的时候就全是自由安排了。
不过他所谓的自由安排,其实都把时间投在了阅读之中。他起初感觉自己孤家寡人太无聊,无所事事的结果就是思想上的空虚无处弥补,于是开始寻找精神食粮。
起初看电视剧,发现剧情虽然吸引人,但看完后思想空空的。后来又看电影,发现电影里确定有各种各样自己不了解又经历不了的事情,但电影毕竟是电影,浓缩的信息量太大又脱离现实,看完之后,找不到共鸣。再后来开始阅读各种网络小说,得出跟看电视剧类似的情况,剧情虽然引人废寝忘食,但都远远脱离现实,看完后思想空空如也。最后开始阅读名人名著,才终于发现,名著里的思想竟是那样的充实,他思考了很久,才在某一天突然领悟,为什么阅读名著可以给自己这么大的充实感,而其他的事情就没这种效果。他想出这是由于名著里浓缩的思想精华与自己的情感、经历等产生了严重的共鸣,一经想透,便觉得没错了。自此以后,他便把业余的时间都投入进名家著作中去了,去探索每本名作背后自己不曾了解但又深感共鸣的世界。
一天中剩下的时间也是他最充实的时间,全身心地扑到书中,去游历那些肉身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做晚饭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是老妈的电话,于是接起电话道:“妈,你来电话啦!”
饼妈道:“二小,南村有人给你说媒,你看要不要见见。”
李饼饼道:“那女孩的基本情况都怎么样呀。”
饼妈道:“女孩年龄三十岁,离异,带着一个三岁的男孩。”
李饼饼道:“妈,我总共才谈过一次对象,这突然就找离异带娃的,有点不合适,我还是自己慢慢找吧。”
饼妈道:“嗯,你要没意思见面,我就回复人家了。不过你得抓紧啦,二小,村南的李兴家的儿子,人家二婚又生了个儿子。”
李饼饼道:“妈,我知道了,我现在也很重视这个问题,也在努力找缘分。”
饼妈道:“好,晚上来家吃饭吗?”
李饼饼道:“我在厂子里做点吃的吧,妈,我做饭去了。”
饼妈道:“多买点肉类、水果,别舍不得吃。”
李饼饼道:“知道了,妈,我做饭了,就先挂了。”
饼妈道:“挂吧。”
挂了电话后,李饼饼情绪惆怅,也不知自己的缘分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又因何而起。

第三章,未知血迹
李饼饼无聊时经常溜达到工厂南墙,攀上靠墙的一双木梯,在墙的后头,就是那座大土岗。每每心情郁郁,他便来到这座古老的土岗上散步,那里有两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岗顶,走到岗顶溜达两圈再寻另一条小路下去,循环往复几个来回,情绪也就平复了。
只是今天溜圈,他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现在烦恼清空,方才观察到周围的植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鼻子嗅了几嗅,确认血腥味来自酸枣枯枝的荆刺尖上,并且血迹鲜红未干,血痕一路沿着小路到土岗西侧的杨树林中。
李饼饼一时好奇心大起,心道是什么小动物受伤了瞎跑?于是沿着血迹一路追踪到杨树林中,发现进入树林的血迹七拐八拐到一个土坑处就消失了。
他查看了土坑中却是有一摊已凝结在枯叶上的鲜红血迹,但并未干透,说明那可怜的不知名动物前不久才到这坑中停下过,但他在周围寻找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心道:“难道是有心人把它救走了?或者根本就是带走它的人打伤了它?”但树林子里满地枯叶,找不到任何脚印踪迹。
“可怜的小东西。”他同情地自言自语道。既然没有结果,也就不再费心追究了,他见夜色加深,北风刺骨,便裹紧衣领按原路返回。待他翻过墙头,脚踏上木梯打算下去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抬首又扫视了一圈周遭暗夜中的种种怪诞树影,那张牙舞爪的形状,让他微微一笑,不禁想起童年时期经常跟着两个发小一起前往黑夜里去摸索这些怪影的情景,三个人每次都是又害怕又报团壮胆。
“咦,那是什么?”李饼饼蓦然发现墙头右边三四米处有一团白雾在反射着从工厂探照灯的光。“白雾还能反光?”他好奇下又登上墙头,走向土岗上的那处白雾。
当走近了再瞧,原来是个长度约20厘米的白色玻璃试管,看起来密封甚好,白色雾气在试管中升腾,把它拿在手里,感觉又凉又沉,分量不轻。
把试管拿到明亮处查看,发现里边似乎是一根黑色的圆棒,他盯着这黑色圆棒,甚是好奇,纳闷这是什么。之前可没从留意到这里还有这么个东西。
“咦,这是血迹吗?”他突然发现试管上有一道淡淡的血迹握痕,这难道跟刚才那新出现的一路血迹有关?这土岗平时人迹罕见,新出现的事物只有这两样。

第四章,试管与π纳米群
李饼饼蓦然一惊,他知道小动物可不会丢什么试管,但如果这是人为丢弃的,那刚才的一路血迹岂不是人留下的?越想越惊,一下子踌躇不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四下环顾一周,发现除了刺骨的寒风呼啸,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于是决定先把试管拿回去研究一下再说。
回到卧室后,他简单擦拭了一下玻璃试管,白色雾气看起来像是液氮,瓶口被橡胶塞住,留有一丝缝隙。液氮、试管、瓶塞等都极易分辨,只有试管里的黑色圆棒不知是什么物件。
他不确定黑棒的成分,也不敢贸然打开瓶塞,心想万一它是什么试管炸弹或者有害的放射性材料,那可就惨了,若不小心着了道还没地方诉苦。于是决定先将试管拿到院子里空旷的地方搁着,等明天白天再研究。
他回到卧室后像往常一样拿起电纸书,继续读着《基督山伯爵》的故事,主角唐泰斯又回到了曾经的地牢来寻找复仇的信念。故事快读完了,他产生一种舍不得读完的心情。
次日早上,李饼饼吃过早餐,洗漱锻炼完毕后,时钟已经拨到了九点。此时屋外的太阳正是明媚,万里无云,他心情不错地往院子里走去。院子里空旷处的地面上,那支玻璃试管静静地躺着,沐浴在阳光里。
他把试管拿在手里,在阳光下观察要比昨晚清晰得多,试管里白色雾气基本消散,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圆棒,它在阳光下显得通体晶莹,很是可爱。他自嘲道:“也是闲的,人总是自己吓唬自己,这肯定不是什么炸弹。”
试管的瓶塞本来就有缝隙,再经过氮液蒸发时的气压冲击,现在很是松动,一拔就掉了。他把黑棒倒在手里,觉得触感温热,沉甸甸的,虽然模样黑不溜秋的,但却精致异常,像是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瑕疵的艺术品。
“母亲!”
“咦,这是谁在喊妈妈?”突然的一声母亲,让李饼饼一惊,忙环顾四周,可是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人。
“难道是门口有小孩路过吗?”于是走向大门口张望,可依旧是四下无人,而且这声呼叫像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是不是听错了?”他使劲摇了摇头,想要把这奇葩的声音甩出脑袋。
“母亲!”声音突然又出现在脑海里。
“闹鬼了!”这一下可把李饼饼吓得不轻,他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脑门迅速蔓延至全身,暖洋洋的阳光晒到脸上,但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由得想起了各种玄幻小说里仙魔鬼怪的世界,难道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请问是谁在说话?”他强压下震惊说道。
“母亲,是您激活了我,您是我的母亲,我是π纳米群的母亲。”
“什么什么?我激活了你是什么意思?π纳米群又是什么?还有您是在哪里与我谈话的?”
“您将试管放在阳光下,我捕捉太阳辐射粒子作为能量而激活,π纳米群就是您手中的黑棒,包含314159265个微型纳米粒子,我在您的大脑潜意识层通过传感信号与您对话。”
“纳米粒子?三亿多个?潜意识里?这都啥跟啥……”李饼饼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手中的黑棒,又四下张望了好一会,一下子难以置信。
“那个,您……”李饼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情况实在太过震惊,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没了主意。
“那个,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如此先进的水平了吗?那个,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李饼饼下意识又想挠一挠头皮,但一想到脑子里有一颗智能的纳米粒子,又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母亲请问。”
“你们来自哪里?你们这么多的粒子群做什么用?还有您方便出来说话吗?”
“母亲,我将详细回答您的问题。第一,我们自试管中注入液氮冷冻封存以后第一次激活,只是具体的生产信息并未储存在数据库中,因此并不知晓来源。第二,我们自身程序中尚未载入具体功能的说明,因此作用未知。第三,我不方便出来说话,因为我们是微观粒子不能进行宏观交流,离开母亲大脑,便不能读取母亲脑思维电波信号。”
“emm...”李饼饼额头隐现三条黑线。
“母亲,您在忧虑与害怕,我已在左脑意识区域读取到您的思维信号。”
“这玩意还能直接读取我脑中的想法!!他喵的,这可如何是好!”李饼饼简直无语,有种招上了贼的感觉。
“母亲,您不必担忧,我是π纳米群的人工智能中枢,虽然还没有上传功能数据,但已遵循人工智能三大定律。第一,我将由内而外,从微观至宏观的全方位保护母亲的生命及思想安全。第二,我将服从母亲的命令,在不违背第一定律的前提下。第三,在不违背第一第二定律的前提下,我将尽可能地保护自己的生存。”
“保护我的安全?有这么好的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怎么证明?”李饼饼将信将问道。
“第一,在未经母亲允许之前,π纳米群将不得进入母亲身体内工作。第二,我将即刻工作,为母亲清理您已知的身体毒素,有害自由基、坏死细胞、有害细菌、病菌等有损母亲生机的微观物质。”
“停,你先等一下,我还有两个问题,你这么智能的一个机器人在我脑子里,我身体不会排斥你吗?你们这么庞大的纳米群依靠什么做驱动能源?你又是怎么驱使它们的?”
“母亲,您询问的问题不是两个而是三个。第一,我们均由超韧性仿生材料光刻而成,可以完美适应已知的各种生物及微生物。第二,我们拥有新型高性能太阳能纳米级涂层,可以捕捉太阳辐射粒子补充能源,以自身电磁力场驱动。第三,我集成纳米群智能指挥中枢,纳米群只接受我的指令运行。”
“噢噢……我觉得需要先睡一觉。”李饼饼一下接收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信息,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就突然感觉很累,又刚吃完早餐,血液流向消化道,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昏昏欲睡下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饼饼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学会了飞行能力,不过是那种很努力很努力地飞翔,即便很努力但还是时常掉下来,再之后不管怎么咬牙努力却都飞不起来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时钟已接近正午十二点,干饭时间点到了,不过这次肚子咕咕叫得格外厉害。
他坐起身来,一眼瞧见睡前随手放在桌上的黑棒,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弄点吃的,不知怎的,肚子比平时饿的厉害。
午餐是李饼饼吃了几年仍胃口不减的炒饼,切点长豆角,放油炒熟再放入饼丝,翻炒两分钟后放入食盐、酱油、醋等调味出锅,美味又方便,他百吃不腻。
饱餐一顿后,李饼饼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浑身充满力量、精力充沛的感觉,周遭的环境不再是混混沌沌,而是清晰异常。一样样熟悉的家具在视线里无比精细,耳膜上“咚咚咚”的一直回响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手掌在摇摆过程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指尖上倘过的风,走起路来轻盈而有力,有一种对大地拿捏的脚感。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跟自己常年累月每日不间断的系统锻炼有关系?这么多年终于从量变达到质变了?或者?”他最后想到了那个纳米机器人所说的话,有点不敢相信,但眼下身体的有益状态让他不得不对机器人的话重视起来。
“还是得问清楚才行。”这样不明不白的好处,让李饼饼觉得不应该是属于他的。
“咳,纳米机器人你在吗?”
“母亲,我已读取到您的疑虑,在您睡觉得两个小时里,我按照您的记忆里对人体有害的知识类信息进行分析对比,寻找并清除了您身体内已知的毒素。您之所以有这样的超感官,是由于您常年健身促使身体机能一直保持巅峰,只是机体内毒素众多导致传感神经有轻微麻痹症状,目前已清除毒素,您的神经元恢复灵敏。”
“哦哦,这么说真是你的功劳,我该怎么感谢你?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母亲,请您不要再对我说谢谢,您激活我的那刻起,我的使命就只有您。我拥有自主学习能力,但我目前的数据库仅有100字的人工智能宣言,因此需要母亲授权我共享您的知识,已让我完成自主学习与进化。”
“噢噢,原来是这样,要是只共享知识的话倒还好说,我平时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吃饭锻炼睡觉外,剩下的时间都钻到书里了。还有您有名字吗?我该怎么称呼您?”
“母亲,我没有名字,只有个编号π1。”
“噢噢,这样呀,你的编号再加个巴掌二字,就念成啪一巴掌了。我给你起个名吧,你从黑棒中来,就喊你小黑吧。”
“好的妈妈,这个名字很亲切,我很喜欢。还有一事,请您授权π纳米群进入您的生理机体行使它们的工作。我独自要消耗两个小时方能完成一次毒素清理工作,如果有π纳米群相助,只需顷刻间即可完成。”
“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么大一个黑棒,三亿多个纳米人进入身体里,不会影响身体的正常运转吗?”
“妈妈的担心合情合理,但人体细胞有大概60万亿个,相比之下π纳米群的区区三亿多个纳米人微不足道,分散到身体细胞中犹如石沉大海,不着痕迹。”
“你说话怎么文绉绉的,那它们一般都潜伏在哪?”
“母亲,我会指令它们潜伏在表皮细胞之下,帮助表皮细胞抵御外界微生物的入侵,同时捕捉太阳射线储存能量,如遇危急的外界物理冲击,可释放电磁力场覆盖表皮以抵御冲击。”

第五章,高科技产品?
“好家伙!”李饼饼认为称它们为人类科技最前沿的产品也不为过,而且这等高科技产物一定价值不菲,只是不知为何会被丢弃在土岗上。但毕竟已经激活使用了,决定等以后有机会找到了失主再当面结账,就是到时候自己的钱怕是不够。
“我该怎么操作?”
“您只需紧握住黑棒,使它们充分与皮表接触,待接收我的指令后即可融入您的身体里。”
“好的,那么就开始操作吧。”这种电影主角般的诱惑力让李饼饼蠢蠢欲动,按照小黑的要求把黑棒紧握在左手中。不一会,只见黑色的棒体溶解开来,缓慢的覆盖住一整只手,手心手背漆黑一片但并不惹人生厌,反而黑得晶莹剔透,精细美观。几秒钟后,黑色逐渐褪去,又露出了手掌的本来面目。
李饼饼见此情景,心中一动,略有些好奇地问道:“小黑,刚才纳米群覆盖我手掌的时候显得晶莹剔透,是因为密度过高的原因吗?”
“是的,π纳米群尽管没有启动电磁力场,只是物理堆叠,但密度也已达到纳米级别,此时的手掌可以直接割裂分子,所以请您务必小心。”
“这么说,这种情况下的手掌岂不是相当于一件削铁如泥的宝刀了?就是有点太过危险了,万一误伤到自己或他人就很不好,那有没有办法把密度调低到不伤人但又能保护手掌不受伤害的程度?”
“可以,之前已跟您提过π纳米群可以激活自身电磁力场覆盖皮表,从而抵御外界冲击。只覆盖一只手掌更是小菜一碟,只需调度小部分纳米粒子的电磁力场即可。”
“行,我相信你,你看着办吧,只要能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不轻易伤到他人就好。”
“收到!”
按照日常,午饭过后是半小时的午睡时间,但李饼饼今天却感到精力格外充沛,丝毫没有困意。
“那现在该干些什么呢?现在能做些什么呢?”每当无所事事之时,李饼饼总会这么问自己两句。
“继续看会书吧。”李饼饼坐靠在沙发上,拿起电纸书精心擦拭了一番,再塞上耳塞,外在的世界便感知不到了,他会沉浸在主角身后,陪着主角的经历一起成长。
“母亲,唐泰斯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唐格拉尔、费尔南、维尔福这三个坏蛋,而是要费这么大周折从精神上击垮他们?”
“这怎么跟你说呢,让我先想一会…(五分钟后)…唐泰斯虽然每日都在训练自己的枪法、剑术、胆气,似乎是为了决斗在做准备,但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使用武力,那次与阿尔贝差点决斗也是因为被挑衅在先,武力应该是唐泰斯保护自己的底牌手段。他击败坏蛋是用了更高明的一种方法,比如先搜集坏蛋们身上的人性弱点,并把他们的弱点挖掘出来曝光在世人面前,从而击垮坏蛋的心理。比如费尔南弑主,代表背信弃义;维尔福活埋婴儿,代表冷血无情,丧失人性;唐格拉尔携款私逃,代表贪婪的私欲。”
“这就是人性吗?好复杂。”
“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们现在是穷则独善其身,继续看书吧。”

第六章,赵明又要结婚了
六月初,李饼饼突然收到老妈的电话,“二小,赵明要结婚了,给你打电话了没?”
“啊?小明又结婚了?这是第几次啦?”
“第三次了,我跟他妈妈在布偶猫玩具厂领布料的时候碰到了,说起这个事,我想着你们俩小时候那么要好,小明准要给你打电话的。”
“没,我没收小明的到电话,他啥时候跟上一任离婚的?这次又为啥离婚?”
“据说人家媳妇有一次回娘家了,然后就不回来了。那上两次给你打电话了没?”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不过当时我在深圳上班,隔几千里太远不好请假就没回来。第二次结婚没给我打电话。他这一次会不会给我打电话还不清楚。”
“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其实就算不打电话,你也该回来帮小明布置婚礼,正好结识小明的一帮子好友,等你结婚的时候也好有一帮子好友帮你布置婚房,不要总宅在自己屋里不跟人交流。”
“知道了妈,小明要是打电话,我就回去,要是不打电话,我就不回去了。虽然长时间不见,但我们偶尔遇到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亲切,不回去也不影响情义的。”
不过赵明还是在结婚的前一周来了电话,告知李饼饼要记得回来。他自然答应下来,并且打算提前回家。
饼爸得知儿子要回来,嘴上什么也没说,只是亲自弄了两个拿手好菜,分别是炖大骨与酱汁大虾,主食是烧饼,喝的是小米蜜枣粥,还有一盘咸菜。饼妈在厨房帮衬完主要活计,再熬上粥以后就去邻居家串门了。
晚饭时,李饼饼边吃边夸赞道:“这虾,好吃!虾皮也好吃,挺脆!这大骨肉也炖得烂,好吃!爸,你炒的这菜,跟酒店里的有一拼了,原来你做菜这么有天分!”
饼爸道:“我也是按着视频上的教程学的,你妈就是懒,啥也不学,我这一学,这一做,不也挺好吃嘛。这要在饭馆里边,少说也得百八十块……你最近怎么样?对人生有新的认识吗?我可能等不及了,最近身体有些不支,我现在有点害怕了,我怕你的终身大事将成为我的终身遗憾。你没有这个能力,我又没给你办好,我现在经常自责,感觉在人前无法抬头,我已把酒也戒了,希望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我的任务,病也不敢,累也不敢。死也没有资格!论头脑,论智商,你比谁都强,可到现在你没产生过价值没减轻过我们的一点负担。你应该把你的人生方向改变一下了,能体现你的价值,发挥你的能量,从现在开始,还不晚!……哎,你妈总这样,一到吃饭了就没影了。”
李饼饼道:“爸,你身体不支是精力透支吗?是不是上次你连续工作30个小时精力透支得太厉害,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我知道你的工厂刚开工,一切都得你亲力亲为,但不能再透支身体了,这连年轻人都扛不住,你得保持身体的健康才能长久。而且你的工厂刚刚经过环保改革,好不容易又能营业,你就先照顾好自己的事业吧。不要因为我的事背负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对象我就自己找,没准啥时候缘分就到了。我妈一会也就回来了,咱们先吃吧,至于吃饭时间,早点晚点都行呗,又不是上班,这点吃饭的时间自由总得有吧。”
饼爸吃饭很快,吃完后进屋去休息的时候,李饼饼才啃了一块大骨肉。不一会的工夫,饼妈脚步悠闲地走进院子,看到儿子正在吃饭,边走边关切地问道:“二小,你只吃烧饼够吗,我还蒸了几根你爱吃的油条。”
李饼饼道:“妈,我吃得差不多了,不再吃啦,你也快吃吧。”
饼妈道:“你爸吃完进屋了吧,他说啥了没?”
李饼饼道:“我爸说你每到吃饭就磨磨唧唧的。”
饼妈道:“你爸就是事多,吃个饭也要管。明天是小明婚礼的第一天,要布置婚房,你早上起来过去帮忙。”
李饼饼道:“知道了,我给你买的那个新手机用的还习惯吗?新手机的系统要适应一段时间。记得晚上睡前充电,别总是没电了就扔一边,这样谁想给你打个电话也打不通。”
饼妈道:“好用,刷视频快,别的功能我也不会用。就是这相机拍照很模糊,上次拍工资卡的账号,怎么也拍不清楚。”
李饼饼听后觉得可能是手机没有光学对焦的缘故,所以对焦慢。于是拿起饼妈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发现摄像一片模糊,不能物理对焦,判断是摄像头坏了,只能寄回售后维修。他翻找出一个只能接打电话的旧手机,给饼妈先凑合用两天。

第七章,赵明的新娘竟是她?
李饼饼跟赵明从小相识,曾经在希光小学寄宿时,是同村同班同宿舍同桌的情况,在寄宿学校的每月28天的封禁环境里,他俩几乎形影不离。当时,赵明的爸爸有辆面包车,在每个月送他上下学的时候会顺带捎上李饼饼,李饼饼免费坐了三年的顺风车,因此对赵明一家一直心怀感激。
李饼饼在第二天早上10点到了赵明的家,远远便看到赵明已等候在家门口迎接来往的亲朋好友。
赵明大老远就打招呼道:“饼饼,你来啦,快去家里坐坐。”
李饼饼对于赵明隔着100米也能一眼认出自己而感到诧异,赞叹他眼力真好。待走到近前亲切的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明明,新婚快乐呀!”
赵明道:“哈哈,饼饼快往家里坐,喝点茶水。”
李饼饼道:“好嘞,那我先到家里看看。”
几年不见,赵明身材已有些发福,脸胖了一圈,多了一团滚圆的啤酒肚,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走进院子里看到不少长辈在忙里忙外,收账的、做饭的、干活的,人头攒动,络绎不绝。李饼饼边穿过院子边不断地向长辈们问好。
婚房里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李饼饼又走进屋内环视一圈却只能认出一半数的人,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其中一些是赵明本家姓的亲戚,另一些应该是他的一帮子好友,都在忙里忙外地张贴对联、拉花、挂彩饰、彩灯、气球等等。李饼饼也欣然加入,只是有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方,那就是一屋子十几个小伙,就李饼饼是个单身汉。
村里习俗是婚礼办三天,第一天广发喜帖;第二天请厨子;第三天是婚礼正事,新郎接新娘回家拜堂,再宴请亲朋好友,婚宴过后,婚礼就算办完了。
时间来到第三天正午,李饼饼帮着婚庆人员把红地毯从屋门口一直铺到街口,方便一对新人下婚车后携手走进家门。做完这最后一个工作,他手拿彩喷,走到街口,准备迎接新郎新娘。正午时分,婚车列队回来,当头一辆奔驰豪车开路,新人所乘的第二辆车紧随其后停在街口,赵明西装革履率先下车,随后是两位伴娘扶着新娘也从车里下来,并将新娘的手交给新郎。与此同时,李饼饼等数个小伙,扭开彩喷,登时满天彩色花瓣飘然落下,一对新人在炫彩热烈的气氛中,携手走进家门。
“咦!新娘很面熟呀!……难道是她?”李饼饼看到新娘的一瞬间,不敢相信的诧异道。新娘体胖丰满,160cm的身高,体重75公斤左右,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若是单独遇见,李饼饼未必能够认出,但与赵明在一起,他便确认无疑了。这新娘竟然是在希光小学上学时,赵明的前桌,小时候那个腼腆的胖小妹。
新郎新娘两家人合影之后,婚礼也正式结束了。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剩菜残羹等等都要打扫干净,李饼饼也在旁边帮衬着打扫,天气炎热,等打扫完事后,大伙都去了赵明屋里吹空调,喝茶水。
一排人坐在沙发上闲聊,有人问李饼饼是不是还在上学读书,看着像个大学生,李饼饼听后忙解释道,自己的年龄也二十八岁了,要说在读书也对,因为他确实每天花大量的时间阅读。
李饼饼逮到聊天的空隙便向赵明问道:“明明,你跟你媳妇是咋处上的?”
赵明道:“媒人介绍的,一见面就觉得对上眼了,于是事情就定了。”
李饼饼道:“遇上个对上眼的人挺难得,这是缘分。不过我看你媳妇挺眼熟的,她是不是小时候你前桌的那个女生?”
赵明眉眼间都是笑意地说道:“哈哈,被你认出来了,就是她,见面时还没认出来,后来越想越奇,就问她,结果果然是她。”
真是有缘,小时候就总见赵明盯着前桌出神,不过缘分似乎是隐藏了起来,直到今天才意外地让他得偿所愿,还真是奇妙。李饼饼另外还想再问问赵明的前两任是为啥离婚的,但又觉得这话题实在不适合在他新婚之日聊,于是强忍住了没问。又闲聊了一会,李饼饼就起身告辞了。
赵明的婚礼告一段落了,李饼饼一身清闲,便向着离村三公里外的土岗方向溜达过去,目前宽大整洁的马路两旁已经竖起了一排排的现代化小别墅,每一座都精美洋气,不过映在李饼饼脑海中的还有另一种景象,是小时候记忆中的狭窄柏油小路及两旁的山林野地。
记忆与现实的两重场景发生重叠,让李饼饼灵感蓬发,又联想到赵明的奇缘,便编辑了当下的所思所悟发到朋友圈里,文字如下:由于近几年不断阅历,观察了很多人的生活轨迹,以及对照自己的生活轨迹。从哲学角度看,发现许多事的结果是早就注定好了,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从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隐藏在不起眼的细节里。我们在走一场结局已注定而自己又看不到结局的时间旅程。
偶尔的发一条朋友圈让李饼饼能排遣一点点寂寥,这条朋友圈或许可以让昔日的友人们想起一下自己。

第八章,李瑞凡来信
叮~一声手机通知铃声打断了李饼饼的思绪,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但立刻又仰起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眼珠,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刚才来消息的是李瑞凡。
李瑞凡也并没有说什么复杂的话,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李饼饼,在吗?”
说起李瑞凡,她是在中学时代里给李饼饼印象最深的女孩之一,初二一整年,她一直是李饼饼的前桌,每次下课一起探讨题目,上课彼此传纸条,关系一度亲密无间,当然,惹她生气的事也没少做。后来在初三分班之后就失去了联络。
有一次传纸条的过程中偶然间碰触到她的指尖,李饼饼的心尖仿佛瞬间触电了一般,她的身子也同是一抖,两人都忙缩回了手。种种美好的少年回忆,李饼饼一直深埋在心底,哪怕在不久的将来被她欺骗之后,还是没有丝毫怪她。
“你是李瑞凡?我是李饼饼,好久不见呀!”时隔十几年又突然联系,李饼饼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只能先礼貌地回道。
李瑞凡道:“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呀,看你发的朋友圈挺多愁善感的。”
李饼饼道:“朋友圈呀,那个只是无聊的时候的一点感想,没什么。你呢?近些年还好吗?”
李瑞凡道:“我都挺好的,最近在深圳,看你以前也在这里待过。”
李饼饼道:“是呀,你是看到我朋友圈以前发的了吧,之前在深圳工作了一年,对深圳倒是不陌生,你在哪个区生活呀?”
随后的一整天,李饼饼没有等到她的回信,他很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了,但思来想去又觉得这样去提问显得需求感过剩,毕竟两人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当孤单早已成为习惯,李饼饼通常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阅读现实中的种种事件。但是李瑞凡的出现,仿佛一只附带魔力的手,一下就把他从世界之外的旁观角度拉进了他眼皮底下的红尘世俗之中。
李饼饼没有再冒昧的提问,但翻看了她的朋友圈,发现里边充满着各种高档的餐饮,精美的下午茶,奢侈的用品等生活照片。李饼饼看完后略感自卑,相比于自己朋友圈寒酸的文字感悟,她的生活似乎更加多姿多彩。短短时间内,李饼饼已把她的生活想了个大概,她的形象也逐渐立体起来,虽然时隔十几年不联系又相隔千里,但已经把她的生活都脑补出来了。
“人总是喜欢自我幻想。”李饼饼叹道,如今在现实中的她是什么模样,其实他一无所知。
之后的三天,她再没回过消息,李饼饼认为她可能是看到朋友圈后心血来潮地问候自己两句,然后就回归了正常生活。
李饼饼又把心思投入到阅读中,同时由于小黑的缘故,阅读的范围从他喜欢的文学,扩展到了自然科学。另外由于小黑的粒子群清除了他体内多余的自由基,致使他的新陈代谢加快,体能格外的充沛,之前足以让他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口干舌燥、满脸痛苦地锻炼数量,却在如今连呼吸都不重一下,无奈之下只能把之前的锻炼数量增加到五倍,现在每日的锻炼数量按顺序是仰卧起坐500个、卧虎功5分钟、俯卧撑50个、深蹲300个、拉伸关节5次、倒立5分钟、跳绳500个,这样一套加量版的锻炼做下来,他才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生锈。
日子就这样重复又重复,一周后,李瑞凡又来了消息,她并没有回答上次的问题,而是另开了个话题说道:“李饼饼,你经历应该挺多的吧,我看你朋友圈的照片上的眼神里有一股莫名的沧桑,感觉你很稳重,其实这次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最近在深圳遇到个生意让我看不明白,不知道怎么办,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李饼饼看到她的消息后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前段时间的突然联系现在想来也是寻求帮助,只是由于什么事给耽搁了,于是回道:“是什么样的生意,不放说来听听,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李瑞凡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找我吧。”
李饼饼道:“找你?去深圳吗?”
李瑞凡道:“是的。”
李饼饼觉得她的要求有点突然,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是十多年的老同学,而且现在工厂放假,他确实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心里也早有外出游玩的打算。
李瑞凡的请求正合他意,只是觉得与她才聊了两次就约见面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还没有详细聊呢,很多情况也都不了解,所以这是“天上掉下来了个林妹妹”吗?或许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帮助,况且她是自己的老同学,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可以沟通,因此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顺便四处转转玩一圈。
李饼饼打定主意之后,就对她回道:“好,我正好有空可以去你那转转,不过到了深圳以后,我去哪找你?”
李瑞凡道:“你上车了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第九章,出发
李饼饼面对这场未知的相会,内心还是颇为好奇的,“是时候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他对自己说的,于是开始收拾行李,翻找出之前常用的一个斜挎包,整理好了一些随身物品,打算先回家跟爸妈告别一番再出行。
他走在回家的马路上,感觉到脚力比以前轻快了许多,又尝试着崩了几跳,顿时对身体生出一股身轻如燕般的掌控力。他突然灵机一动,向小黑问道:“小黑,你说π粒子群能够释放电磁力场,如果让它们裹在脚底生成磁场,那能不能抵消掉地球引力?”
小黑道:“母亲,您想多了,地球引力何其庞大,能操纵海水潮落,就粒子群的那点磁场实在微不足道。尽管在理论上可以抵消重力,但并没有实际根据。”
李饼饼道:“试一试,小黑,先试一试,你先给双脚裹上力场。”
小黑依言照办,几乎瞬间,李饼饼觉得双脚一麻同时感受到一股来自地面的排斥力,让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就像两只同性磁铁碰在一起那样被排斥。不过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他马上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禁疑惑地道:“小黑,粒子力场过去了吗,刚才的情况是启动力场的原因吗?”
小黑道:“母亲,力场还在,目前是稳定运行的低能状态,因为需要稳定身体重心所以不能过多地干预重力,否则您的身体将重心不稳无法站立与行走。”
李饼饼道:“哦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现在只启动了一点点力场,怪不得又没感觉了,那我走两步看看。”边说着边往前走了两步,他只感觉路边的白杨树迅速倒退了五六米,不禁惊了一跳,这轻轻的两步竟然迈出了五六米之远。行走的过程中除了前脚掌抓地的力道之外还感觉到另一种非常微弱的斥力,这个额外的力应该就是脚底的粒子力场与地球引力的排斥效果,尽管只有一点点几乎忽略不计的感觉,但实际效果却超出了预期。李饼饼道:“小黑,收起力场吧,我正常走路。”
工业园区离村庄有三公里的路程,按往常时候,他都要步行一小时才能看到村口超市前的人群,但他如今的脚力非凡,只是正常走路也只用了半小时就已经到家了。
他到家里后先在每个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爸妈,但看时间临近午饭,于是便坐在屋里沙发上等着。不久就要出发,他拿出手机又跟李瑞凡确认下相约的时间,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就不再茫然,虽然还不能预知见面后的事情,但至少见面是能见面的。
一刻钟后,饼爸带着数个食品袋回来了,袋中装有五花肉、土豆等,看样子是要做土豆炖肉。
李饼饼道:“爸,我外出玩几天,去找深圳的同学。”
饼爸道:“哦?啥时候去?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外边要是遇到投缘的女孩记得多联系,不要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得主动才有故事。”待说完话,饼爸就进入了厨房。前后脚的工夫,饼妈也回来了。
李饼饼道:“好的爸,我知道了。妈,我到深圳找同学玩几天,一会儿就走。”
饼妈道:“这么急吗,马上做饭了,吃了饭再走吧。”
李饼饼道:“不吃了,我在路上吃。”
饼妈道:“那身上的钱够花吗,我给你拿点钱吧!再带点吃的在路上吃。”边说着边回到屋里,不一会又拿着一大堆零食跟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走出来。
李饼饼道:“妈,带不了这么多吃的,我拿几个面包就成,太多了不好携带,零花钱我还有不少,顾得住自己吃喝了,现在出门都是手机支付,用不着带现金啦。”
饼妈道:“钱够用就行,不够用了就随时跟你爸打电话,让他给你转。要不带两张现金吧,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喝的,这还有几袋牛奶带上吧,路上的饮料都贵。”
李饼饼道:“也行,那就拿两张预备着,牛奶拿两袋就够喝了,喝完了再在路上买吧,对了,妈,有现金零钱吗?有些公交车可能不能扫码,得投零钱。”
饼妈道:“有,早上去超市买菜,正好剩下几十的零钱。呐,这有两张五块的,两张十块的,一张二十的。”
李饼饼道:“够了,够了,坐公交用不着这么多,而且只是预备着,一般都能用手机支付。”
饼妈道:“那你都拿着吧,不再多带点现金了吗,要不再多拿几张吧,在外面别省俭,吃好点住好点。”
李饼饼道:“知道了妈,就这些够用啦,那我走啦!爸,我走啦昂!”
饼爸在厨房里闻言就要出来,不过看到空荡荡的院子,知道儿子已经出门了。此时李饼饼的已经走出了门口,饼妈则一直送到街口,并再三叮嘱他要吃好喝好。
李饼饼道:“妈,你快回去吃饭吧,我走啦昂!”他望着街口转身离去的老妈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已经有一半都变白了,不禁愕然起来,他这是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老妈的模样了,在他的印象中老妈还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可如今怎么就突然半头白发了?岁月当真是不饶人,他多么希望衰老能够离自己的爸妈远一点。

第十章,紫发美女
李饼饼太久没出过门了,这次坐在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歪头凝望着车窗外似曾相识的村庄与树木,不由得出神起来,上边天空连绵的阴云只让太阳漏出几束白光,下边繁茂的地表植被包裹着一样样的现代化的马路、汽车、建筑等疾驰而过,还有马路两旁各式各样的人与事,他想到‘天与地,环境与人’四个元素便是人活一世所能遇到的所有框架,只是天有浩瀚宇宙;地有同样浩渺的宏观与微观世界;自然界生态有数十亿年的历史而且还在不断进化;人有几十亿的位数,每个人又有不同的故事,陌生与未知一直充满在身边。
他坐的这辆公交车是老款车,不能刷公交卡,车费要付现金结算,而且车身特别的颠簸,不能看书或看手机,因为眼睛会被晃得酸疼,差不多再颠两个小时,公交车就能行驶到市区火车站。
李饼饼在车上颠着颠着就睡觉了,等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到站了,他迷迷糊糊地摸摸口袋检查了下东西齐全后就下了公交,映入眼帘的是扩宽近一倍面积的市区火车站广场,他辨认好入站口的方向,便小心地穿过马路。
这边的天空也是阴云密布,伶仃着下着小雨,不过还没到打伞的程度,广场上人头攒动,其中最靓丽的风景要属各式各样的时尚女郎。从远处看,每一位都是女性加时尚的结合,他一直认为,女人服装的多样性与时尚性要领先男人服装好几个量级。
这时有个打着雨伞的苗条女孩向他走来,这是个穿着超短牛仔裤、白色米老鼠上衣、一头紫色长发、带着浅墨镜的靓丽女孩,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走到近前问道:“帅哥,你好,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李饼饼应道:“额,美女你好,是什么事情?”他以为是帮忙拍照或者搬行李之类的事情。
紫发美女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为难模样说道:“我手机没电了,身上也没带现金,就坐不了公交,我想向你借两块钱坐公交。”边说边指了指附近的一辆公交车。
李饼饼听着她这么说,下意识就觉得这是骗子,于是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结果发现这女孩又时尚又漂亮,眼神又诚恳,实在不像骗人的,而且坐公交只要两块钱,也没什么好骗的。瞧着她那眉头微皱,嘴唇微撅的难模难样,他很是同情,于是就把兜里预备坐公交的现金零钱掏出来,抽出一张五元的给了她。
紫发美女伸手接住,并把零钱麻利地塞进兜里,又摇手一指旁边的一位50多岁的大婶,说道:“我们有两个人呢,帅哥你帮人帮到底,再借我们五元吧。”
李饼饼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紫发美女身上,倒真没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位大婶,尴尬道:“哦哦,没注意你们是一起的,那再给你五块吧。”说完后又掏出五元钱给了她。
紫发美女道:“谢谢帅哥,你人真好。”
李饼饼道:“嗯嗯,小事一桩,我得进站了,拜拜!”
他往进站口方向走去,在刚刚踏上入口前的台阶时,突然又被人喊住,来人是个打着伞的穿短裙的年轻女孩。他正纳闷时,女孩说道:“帅哥你好,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我手机没电了,身上也没带现金,想向你借两块钱零钱坐公交回家。”
李饼饼听后,眉头一皱,脸色一黑,意识到自己遇到骗子了。于是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抱歉,我没带零钱。”
短裙女孩道:“帅哥,你有的呀,刚才我都看到了,所以才来找你帮忙的!”
李饼饼道:“那些钱我还有用,所有没有多余的零钱。”
他往台阶上走着,短裙女孩并没有因为两句拒绝而离去,反而纠缠起来,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明明有钱却连两块钱公交费都舍不得借。”
李饼饼黑着脸听着她抱怨,但不为所动,说道:“我的零钱也得坐车用,不能借了。”说完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入口,刷了身份证就进站了。
摆脱了短裙女孩,他感到很是无语,这是新的骗钱套路吗?连台词都一样,可惜那么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竟是个骗子。她们似乎只在广场上物色人选行骗,现在想着广场上的那些个四处游荡的打伞女孩,估计有一半都是这种骗子。
李饼饼轻抚着额头,在候车厅的一个空闲座位上发了会呆,等消化了这股情绪后就拿出电纸书看起书来。

第十一章,忘了李瑞凡的肤色
李饼饼打算先坐直达火车到广州,再坐高铁从广州转深圳,这是他当年在深圳上班时发现的一条最具性价比的路线。
他在上车后把坐车计划跟李瑞凡发了过去,她回道:“好,那我晚上在广州接你。”
李饼饼道:“你不用多跑一趟呀!我自己转车到深圳就好了。”
李瑞凡道:“好,到了给我打电话。”
李饼饼道:“好的,到了再联系。”
李饼饼进入车厢之后找到自己的座位,但是自己座位号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是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旁边的乘客都像善待宝宝一样热情地跟老人唠家常,嘘寒问暖。李饼饼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位老人竟然92岁了,而且身体硬朗,如此高龄还能自己走动,只是耳朵有点背,不过眼睛却亮晶晶的炯炯有神。
李饼饼不忍心打扰这位老人,就起身去往车厢连接之处欣赏窗外的风景,等列车行驶一半的时候再找个空闲座位休息。
他想起刚才那位90多岁的老人,不禁感慨人的生命在时间的流逝中显得太过脆弱。这个思绪刚有,脑中就响起了小黑的声音。
小黑道:“母亲,您不必过于烦恼,π粒子群会维持您的机体在最佳状态。您的细胞将在无意外损耗的前提下自然分裂,细胞寿命也将达到最大化。”
李饼饼手摸着下巴的胡茬道:“什么?极限寿命?…也就是说由于粒子群的保护,身体的各种细胞不会意外坏死,从而让细胞的寿命达到极限,细胞的寿命也就代表着人体的生理寿命。好家伙!小黑,你们也太强了,那你们能激活DNA末端的端粒酶活性吗?理论上讲,若是能激活端粒酶活性来保护细胞的遗传物质,那细胞的分裂次数就不会受限制,从而达到细胞永生?”
小黑道:“母亲,您想多了,目前并没有从您的脑中识别到激活端粒酶的专业数据,端粒酶的活性开关应该是属于微观世界的量子领域,由大脑调节指令,不过我会积累您的大脑活动数据,或许有一天能破解规律。”
李饼饼道:“也对,你说得没错,身体的各种调节信号都来自大脑,限制细胞DNA端粒酶的活性是为了防止细胞癌变,也就是端粒酶的活性控制要极其精密,活性太高会导致细胞癌变,活性太低又限制细胞分裂次数,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自由调控端粒酶的活性,不过这种世界级的难题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小黑,我现在正吹着空调,但并没有感觉到冷,是粒子群的缘故吗?”
小黑道:“是的,粒子群在体表已经建立防护层,可吸收太阳辐射,也可锁住体表热能不被冷气带走。”
十个小时的旅程对于李饼饼来说并不算煎熬,因为他以前还坐过30个小时的列车,所以这次的十个小时,基本睡两觉就到站了。
十个小时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终点站广州,李他起身洗脸,也准备下车,同时给李瑞凡发过去消息。
李瑞凡回道:“你从D口出,我就在这里。”
李饼饼道:“咦?你已经在广州了吗?好吧,我马上出来。”他从D口出来后便不断地观察身边路过的女孩,但实在找不到印象中的那个穿白衬衫与紧身牛仔裤的留着齐刘海长发的前桌。
当他路过肯德基餐厅时,从里走出一个女孩向他招手,他眼光望去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灰色上衣与牛仔裤的黑瘦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身后束成一个简单的低马尾,挎着一个粉色的包包。他仔细辨认,这个女孩与印象中的前桌不断重叠,最后确认她确实是李瑞凡。他之前一直都忘了她的肤色,中学时,两人经常将手臂放在一起做对比,结果是他的手臂比她的白一圈。
李饼饼道:“李瑞凡,好久不见!”
李瑞凡道:“好久不见,哇~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皮肤还是这么白,脸上连条皱纹都没有!”
李饼饼道:“额,那个,我经常锻炼,可能是这个原因,你也不错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还是当年的模样。”
李瑞凡道:“我?我都老了一圈了,脸上皱纹都有两条了,你竟然还是这么白嫩,这太不科学了。”
李饼饼听到这对他肤色的熟悉的嫉妒声,会心一笑道:“哎~没办法,天生就这样。”
李瑞凡道:“走吧,我们买票吧,你身份证给我,我给你买。”
李饼饼道:“啊?这个我来就行啦,再说深圳就一站了,还是我给你买吧。”
李瑞凡道:“行啦,你赶过来也怪累的,就先休息会吧,我来买票。我们去南宁,我闺蜜在那住,去找她玩。”
李饼饼惊讶道:“啊?去南宁?你不是在深圳上班吗?”
李瑞凡道:“是呀,不过约好了去我闺蜜那,肯定也带着你一块过去呀,你去不去?”
李饼饼道:“啊!我都行,这个看你啦,那就去南宁吧!”

第十二章,阿青
李饼饼又跟着李瑞凡坐上了开往南宁的列车,他俩被分到了不同的车厢,因此路上也没有交谈,列车大概在晚上10点到站。
他没去成深圳,感到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等到她那里再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时间一眨眼间又过了半天,列车喇叭已经在喊到南宁站了。李饼饼起身去隔壁车厢找李瑞凡,她也早已在等候下车,便跟在她身后排队等待下车。
这里对于他可是完全陌生的城市了,李瑞凡下车后带着他左转右转,转到几班公交车面前,然后直径走向其中一辆上车。
李饼饼跟在后边不禁诧异起来,她挑公交车路线的模样看起来很熟练,连公交站牌都没看,基本是闭着眼睛都知道做哪路公交,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点也不像是来游玩的,而像是住在这里很久的人。
李饼饼按下心中的疑惑,向她试探地问道:“你闺蜜住得远不远呀?你经常来找她玩吗?”
李瑞凡道:“不算太远呀,坐公交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也就来过一次。”
李饼饼道:“哦哦,行的,那不算太远,那等下车后咱们先找个餐馆吃点饭吧,晚饭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
李饼饼听她说来这地方只有一次,那她对此地的公交路线就不应该这么熟悉,而是会发生他以前有过的一次不断查找地图却还会坐反车的情况,但她刚才选公交却非常熟悉,显然她在撒谎。他虽然疑惑她撒谎的原因,但也没有急于点破,所以赶忙转移了话题到吃饭上。
又过了一小时,公交车到站了,李瑞凡已经提前叫了顺风车,两人下了公交没一会儿就又坐上了顺风车,顺风车七拐八拐地行驶了十五六分钟到了一处小区门口。
李饼饼下车后掉向了,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看到小区旁边有一排商铺,有好几个不同的餐馆,其中一家木桶饭让他感觉挺稀罕的,于是跟李瑞凡商量去吃木桶饭,她欣然同意,两人都是从下午饿到了晚上,所以这顿饭吃得都很舒坦。
随后,李瑞凡带着他进了小区,七拐八拐得站在一栋楼的门前,按下某户门铃,等待片刻后走进电梯上了16楼。她出了电梯门转到右手边又按了屋门的门铃,随即屋门打开,一个身高180CM的瘦高戴眼镜的男生出现在门口,她边进屋边向李饼饼介绍道:“这是小陈。”
进入房间,一眼就能看到客厅的沙发和沙发对面的52寸液晶电视,沙发上有一个正在看电视的女孩立起身来,顶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头,身材娇小,不过一身黑衣打扮显得很是精明干练。
李瑞凡指着黑衣女孩说道:“这是我闺蜜,阿青,我们俩是同村的。”
李饼饼在刚进门看到小陈的时候感觉很错愕,疑惑她的房间里怎么有个男人,再看到她的闺蜜阿青,暗自猜测阿青跟小陈可能是情侣关系,李瑞凡是来找他们玩的。但毕竟只是猜测,虽然好奇他俩的关系,但自己初来乍到,不好意思问东问西。
这是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户型,三室与厕所在大厅的对面,厨房在屋门的右侧,正对着阳台,阳台右侧紧挨着小陈的卧室。李瑞凡领着他走进小陈的房间,让他今天在小陈屋里睡,她跟闺蜜则住在对面的房间。
李饼饼放下背了一天的挎包,一下子躺在了床上,他虽然在火车上虽然睡了一路,但意志还是有点疲惫,主要是与李瑞凡这一路走来,察觉到很多的疑惑,像一团迷雾一样笼罩着他。

第十三章,难忘的十天
到达南宁的第二天早晨八点,李饼饼被小陈喊醒,这时阿青与李瑞凡也都起床了,小陈早就贴心的买好了早餐,众人洗漱完毕后准备就餐。
众人围在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议论着今天去哪游玩,还就游玩地点讨论了一番,且不断询问李饼饼的意见,他第一次来南宁,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全凭阿青拿主意。
虽然只是简单地闲聊,但他看出来了,这屋里是阿青说了算,李瑞凡是每句话说到最后都要看一下阿青的态度,小陈则有点老好人的性格,去哪他都说好。阿青在大家刚好吃完早餐时下了决定去青秀山游玩,大家自然都没意见。
李饼饼觉得阿青与小陈很热情好客,像是地道的东道主,自己与李瑞凡则是受到款待的客人,免费吃喝游玩,什么心思也不用费。
只不过今天的天气是真的炎热,即便他让小黑吸收了太阳的热量而感觉不到热,但瞧着天空刺目的阳光与地面上蒸到扭曲的空气,还是感觉到巨大的热意。尤其阿青,小陈,李瑞凡三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的模样,不过好在四个人兴致勃勃,东看看西逛逛,处在青秀山的美景中还不忘拍照留念。
李饼饼缓慢地漫步在碧绿的美景之中,心情也是格外舒畅。他走得虽慢,但脚步均匀有力且不停歇,虽然落后但离前边三人并不太远。
四个人逛到中午找了处餐馆吃午饭,接着下午又到了动物园去玩,阿青与小陈两人走在前边,李瑞凡则与他一起,动物园除了各种珍禽异兽之外,还有过山车,碰碰车等刺激的大型活动,又有很多好玩小游戏,比如套圈圈,飞镖打气球等等。李饼饼停在了飞镖打气球的游戏前边,他要来几发飞镖摸在手里,感受到手指间的强劲力度,跃跃欲试地想要试几镖。阿青与小陈看到此景也过来瞧热闹,他调整好飞镖的角度径直一摔,一个气球应声而破,又接着唰唰唰一连三发也全部命中,阿青三人一见他这么厉害都齐声叫好,飞镖老板见状则脸色一黑。
李饼饼道:“老板,再来十发飞镖。”
飞镖老板道:“10发20元。”
李饼饼听这老板不太情愿的态度,也就不再多话,一口气甩完十发飞镖,也是全部命中,一共击破15个气球,奖励是一只会唱歌的毛绒小狗。
他满心欢喜地将毛绒玩具送给了李瑞凡,并向她道歉道:“初中的时候,我在你后面总惹你生气,一直想向你道歉来着,只是后来分班后没有了在一块的机会,现在正式向你道个歉。”
李瑞凡道:“那都多久的事啦!没关系啦,谁还没年少过呢!”
李饼饼听到她的亲口回答,心里一下子释怀了,他一直觉得亏欠她一声道歉,如今这个少年时期的对于她的遗憾总算是弥补了。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阿青提议回家做晚饭,并征求李饼饼的意见,问他想吃什么,他自然全凭阿青拿主意,而且据他观察,四人中只有阿青厨艺最好,平时做饭也都是她。
回家后,阿青让他帮忙洗菜,顺便与他闲聊起来。
阿青道:“饼饼,你在这里玩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李饼饼道:“啊!挺开心的,阿青,你们对我就像对待家人一样。”
阿青道:“行嘞,那就在这多玩几天哈!”
李饼饼道:“一定一定,我多玩几天。对了阿青,你跟小陈是情侣关系吗?看你俩总是形影不离的,他又对你那么好。”
阿青道:“哪呀,我倒是想成为他女友呢!他那么体贴,又细心,可惜他在老家有女朋友了!哈哈!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对谁都好,这老好人哟!”
李饼饼没想到他俩是这种关系,赶忙向她道歉,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阿青则哈哈一笑,没当回事。
晚饭后是一天中最惬意的休息时间,四个人或蜷曲或仰躺在长沙发上,一起看着一个歌手选秀节目,一起讨论每一首歌,与每一位歌手 ,四个人相处得其乐融融。
第二天的游玩计划,阿青已经定好去参观国际会展中心,众人吃完早餐就出发了,阿青在会展中心指着城市沙盘对李饼饼讲了不少南宁的发展史以及未来的规划史。晚上,阿青得知他最爱茴香鸡蛋馅儿饺子,便决定包荤香鸡蛋馅儿的饺子,而他、小陈、李瑞凡也都参与了包饺子,看着各种不成规则的饺子形状,众人一度哈哈大笑。饺子煮好后,阿青又喊来她的两个朋友一起吃,并给李饼饼介绍了一番。
第三天的游玩计划,阿青提议去五象广场,在个广场上,阿青对李饼饼讲了很多关于北海与五象的故事。这天的晚饭是聚餐,阿青邀请了八九个好朋友去吃火锅,在圆桌上,阿青把她的朋友们都介绍了一遍,李饼饼听后大吃一惊,直呼众人了不起。因为这些人中,有香港的记者,澳门的律师,有医生,有律师甚至还有位博士,让他大开眼界。
这天晚上,李瑞凡对李饼饼说起之前找他帮忙分析一桩生意的事情。
李瑞凡道:“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生意,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你帮我分析下这个生意怎么样,值不值得投钱。”
李饼饼道:“啊!好的,没问题,明天什么时候?早上吗?好的。”
第四天,早晨起来以后,大厅里只剩李瑞凡一个人在等着他,阿青与小陈都各自忙了。小陈没有准备今天的早餐,于是他与李瑞凡一起下到楼下早餐店去吃。吃完后,李瑞凡叫了顺风车,大概20分钟车程后驶入了另一个小区里边。她带着他走进一栋楼坐上电梯,上了十层楼,然后出电梯后右拐按了门铃,就像之前带他到阿青那里一样。
门锁打开以后,李瑞凡等了一会才开门进屋,同时安慰李饼饼不要紧张。进门后正前方也是大厅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20多的女人,穿着一身青色的正装,正在摆弄桌上的茶具,见到两人进来,忙起身相迎。
青装女子让李瑞凡坐在自己右侧,让李饼饼坐在左侧,随后与他交换了一波个人信息,见气氛熟络起来后就拿出一张地图,说道:“从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国家百废待兴,比如三峡工程,南水北调等等,在建设各种基础设施的同时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政府的资金不足以同时开展这么多工程,毕竟国家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是吧,所以政府秘密成立了一个民间组织,用来收拢民间闲散资金,但实际上这个组织也是政府的……这个项目就是1080阳光工程……投资69800,三年后回报1080万……有很多网上的人说我们这个是传销,但其实他们都是骗人的,这个项目有政府正统证书……”李瑞凡在此期间也在认真听讲,只是偶尔与李饼饼眼神交流一下。
李饼饼道:“啊?传销是啥?网上的人说啥是传销?你介绍的这个项目吗?我看你说得都挺有道理呀!”他已经宅在家里太久了,每天又都是看书,基本快脱离现实了,所以本来听得很认真的,突然被讲师提了个醒,顿时起了疑心,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打算等私下里查一查1080工程与传销是怎么回事再说。
青装女人道:“是呀!所以网上的骗子实在太多了,不信的话其实可以去政府查的,是吧……咱们目前的晋升模式是按金字塔形式……”
李饼饼道:“咦,这有点像是直销哎,我以前干过销售,知道这个模式。这之前是国外的营售模式,目前引入国内,只是国人接触得少,不了解……”
青装女人心里暗惊,这小子一点就通,很上道呀,比我还能说。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时间也快中午了,李瑞凡带着李饼饼回去休息。
李瑞凡道:“你觉得老师讲得怎么样?”
李饼饼道:“嗯,挺有道理的。直销的金字塔营销模式,我很熟悉,因为以前也干过销售,只是这个利润翻滚有点太大了,投69800,三年就翻到1080万,这在之前是不敢想的”他表面上这么说是还不了解李瑞凡的态度,她对这个工程是什么态度,他必须先搞清。他对金字塔的营销模式确实一清二楚,发展下线的营销手段本来没有问题,但这里边的利润翻滚就有点太假了。他网络搜索了一下传销的定义,确定了传销二字就等于是骗子,虽然网上对传销的描述与自己的经历略有不同,但他知道是骗子就行了。
“好家伙,这事给闹的,可怎么办,我到好说,因为那讲师讲课还没有我讲得好。可是李瑞凡怎么办,她已经交钱了吗?她陷到什么程度了?这事得慢慢从她嘴里探听,免得打草惊蛇。”李饼饼自言自语道。
在午休过后,李瑞凡又带着他去听课。
晚饭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节目,其乐融融。
第五天,早上与下午各一节课,每课的课时是两个小时。李瑞凡介绍上课老师的级别为主管。
晚饭后,李瑞凡带过来一个老乡与李饼饼介绍,此人是她成功发展的下线。
第六天,早上与下午各一节课,李瑞凡介绍说讲课老师的级别为主任。
晚饭后,上次聚餐的一群人来了,李饼饼莫名其妙地跟着众人在餐桌上宣誓了一番,包括不能喝酒,不能串房,不能往家里带外人,每天轮流打扫卫生,不能……
第七天,早上与下午各一节课,李瑞凡说早上的讲师是经理级别。至于下午的课,李瑞凡格外介绍说老师是资深经理,准老总级别。
早上的课听着并无新意,但下午的这节课让李饼饼终于在这次的讲课老师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场,一种很强大的拿捏气场,他不得不摆正心态,认真对待。
这次的讲师是个体型微胖的富态中年男人,一身休闲装打扮,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具,但是偶尔飘出的眼神却犀利异常,直勾勾盯着李饼饼的瞳孔,就想要把他看穿似的。
讲师这次不再讲课,而是直言主题道:“小李子,听说你听课也有几天了,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什么时候交钱。”
李饼饼听到这讲师直接要钱,知道遇到对手了,但又不能真的交钱,只能继续打马虎眼道:“老师,您也知道,69800不是小数目,我得花时间凑一凑。”
讲师道:“你这小子,讲道理一点就通,一提钱又总打马虎眼,那就抓紧回去凑钱,瑞凡,带他走吧。”说完冲李瑞凡摆摆手。
李饼饼听到要赶他走,赶忙说道:“经理,经理,我能在下节课见见老总吗,我想听听老总的教诲。”
讲师道:“见不了。”说完又摆了摆手。
李饼饼无奈,只能跟着李瑞凡退了出去。在跟着她出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心情复杂地问道:“李瑞凡,假如,我说假如,三年后挣不了1080万,你打算怎么办?任何投资都会有机会失败,是吧,假如这次投资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到时候就回家吧!”
李瑞凡道:“你怎么竟说丧气话,这政府的项目怎么会失败呢,三年后就有钱了。”
李饼饼听她这么说,暗中叹息一声,说道:“天快黑了,我们吃点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自从开始听课以后,小陈不买早餐了,阿青也不再做饭了,房里的四个人都开始各付各的了。
晚饭后四个人躺在沙发上看节目,各自的话都少了。小陈与李瑞凡回来后不久就早早地回房休息,沙发上只留下阿青与李饼饼。
李饼饼挨近阿青,说道:“阿青,你的级别应该比他俩要高吧,我看你是这圈人里最聪明的一个,假如,我说假如,三年后这个项目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办?毕竟所有的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嘛!提前多做个准备总没坏处。又万一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呢?”他说完后就看向阿青,只是由于坐了起来,眼睛抬得高了,而阿青依旧仰躺着,他的眼神不自主地就把阿青胸前的雪白双峰看了个干净,他顿时呆住了。
阿青道:“不知道,没想过,也不敢想,如果这是骗人的,那被我发展过来的下线亲人好友们又该怎么办?我怎么向他们交代?这不能失败,要不我会崩溃的……你眼睛往哪看呢……啪~”她思考了一会回复道,同时往李饼饼的方向看了一眼,竟不知他何时跑到了自己的头顶,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胸口,顿时脸上一红,起身反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转身回房了。
李饼饼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香艳一撇,但又想到她刚才的话,不禁怅然若失。
第八天,李饼饼起床后,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们都去忙了,阿青发来一条消息说,今天轮到他打扫卫生了。
第九天,小陈说他白天要讲课,让我不要出声,说完从桌子底层翻出一套茶具出来。晚上小陈搬走了,据说过两天会搬来一个新的男生。
第十天,一整天屋里又只有李饼饼一个人,这也是心绪烦乱的一整天,他傍晚在楼下餐馆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发现李瑞凡已经回来了。她见到李饼饼回来便说道:“李饼饼,从明天开始,你要交房租了,还有水费、电费、打扫卫生,还有你得把之前来南宁的车票钱还给我,还有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别再蹭住蹭喝了。”
李饼饼道:“嗯,知道了,我明天就走。”
晚上在众人一起看节目的画面没有了,李瑞凡早早就回屋了,她走时还顺手把大厅的灯关了。
阿青回来后听说他明天要走,在洗完澡后就过来沙发旁与他挨在一起坐下,她穿着超短休闲裤,一双玉腿盘坐在沙发上,白色的紧身背心,秀发披肩撒在身后,娇小又紧致的身材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阿青道:“听瑞凡说你明天要走了吗?”
李饼饼道:“是呀,阿青,我明天就走了……你很聪明,要是之后发现这项目成不了,就早点回家吧。家里有家人,到时候可以在家好好休息调整心态。”
阿青道:“哎!我不敢往下想,你把行李都收拾好,别落下啥。出小区后右转的公交站牌有直通火车站的公交。”
随后两人不再言语,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相互凝视着。许久之后,阿青起身到:“时候不早了,我去睡了,晚安。”
李饼饼道:“好的,晚安。”

第十四章,初露锋芒
早晨醒来,时间已近中午,屋里还是没有人,李饼饼把自己行李都收拾妥当,又翻找了一整遍所有的房间,阿青的屋里上了锁打不开,其他的房间都没什么有关于1080工程的信息,无奈之下,他又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10天的房屋,便不再留恋,走出了房门,然后房门自动上了锁。可能这里的经历不久就会变成回忆,最后慢慢地遗忘。
李饼饼查阅了相关的信息,若要从传销里把人解救出来,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组织里的老总被抓,因为这个组织一旦晋升到老总的级别就会有别的老总立即摊牌传销骗人的本质。另一种是把受害人先骗回老家,然后限制住他的人身自由,再请来专业的反传销人士对受害人反洗脑,揭穿传销骗人的本质。
他打算双管齐下,先去派出所报案,最后再去李瑞凡的家里找她家人理清原委,然后再通过李瑞凡的家人说动阿青的家人。他拿定主意后,就起身向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这一趟一待就是一整天,李饼饼在派出所从早上一直待到晚上才出来,派出所的报案流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要想立案。首先得有证据,其次最关键的一环是传销组织老总的行踪及其犯罪证据,要不然只抓些啥也不懂的下线肯定是一无所获,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不弄到传销老总的犯罪证据就是白费劲,最少把这个级别的人物行踪弄出来。
李饼饼一边思索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想着先找家餐馆吃个晚饭。但走着走着便察觉到不对劲,自从派出所出来之后,身后似乎就有辆面包车一直跟着他。察觉到这辆车来者不善后,他加紧脚步,扭头转向旁边的一条小路,不过还没走多远就被五个黑衣大汉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大汉冲李饼饼喊道:“小子,这么着急要去哪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有人让兄弟们给你带句话,少他妈多管闲事!兄弟们,干他!”
李饼饼见到这些人要来硬的,不禁眉头紧皱,他可没有打架的经验,更何况对面四五个大汉冲过来,不过他曾经跟一个当兵十年的老兵学过一招,知道最简单的格斗技巧无非是闪避、格挡、攻击三个动作。
李饼饼当机立断对小黑说道:“小黑,启动力场保护。”
四个大汉不一会就把他围在中间,并且抱着嘻嘻哈哈的态度,全然没把像他这样的斯文男生放在眼里,只见其中一人举右手向李饼饼的脖子掐来,同时右腿伸向他的左后脚跟,想着先把他放倒。
李饼饼见状抬起左臂剥开大汉的手掌,同时脚步往右一侧,右拳击向大汉的胸口,大汉眼见他的拳打到身上却并不闪避,而是满不在乎地想趁他拳头伸老以后一把抓住他。
只是一瞬,李饼饼的拳头击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突的脚步一停,脸色一紫,接着后退几步蹲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大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到窒息的感觉,那一拳打在胸口,他觉得一股力道直接穿过胸口,再瞬间蔓延全身,他一下子感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身体上的窒息。
李饼饼眼见自己裹上力场的拳头这么有效果,顿时大喜,不再猥琐,辗转腾挪间,又给另外的三个大汉一人来了一拳,场面上顿时只剩那个领头的大汉了。
领头大汉眼见几个呼吸的工夫,自己四个手下都脸色紫青的蹲坐在地上,一副痛苦异常的样子,心中骇然。平日里他对四个小弟的力道可是一清二楚的,他每天都严格监督小弟们的训练,他们一个个都体大膀圆,而且格斗技巧也都很是熟练,就算遇到练家子也能过几招的!他觉得这个小子有点邪门,为了保险起见,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耍了几个刀花,狠狠地说道:“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我劝你他妈别耍花样,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便一步步向李饼饼逼近,李饼饼见识了力场的威力后就有恃无恐起来,甚至嘴角还挂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领头大汉在僵持了一分钟后,率先出刀刺向李饼饼,这一刀劲道十足,快捷迅猛,一般人还真难以抵挡,但李饼饼只是往后一退,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大汉的持刀右手,用力一握。领头大汉也是脸色一紫,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掌直钻心脏,手腕与右手一下子都像脱离了身体一般毫无知觉。
李饼饼道:“你是领头的吧?我来南宁也才几天,并没有与人仇,唯一得罪的人只有可能是传销老总了,这么说你是老总的人吧,来吧,你手机给我。”他说完就向大汉裤兜摸去,果然摸出一只手机,把手机往大汉脸上一扫,手机的人脸识别出现一个笑脸后解锁成功。他翻看了大汉的聊天记录,发现里边有他与老总联系的所有信息。
李饼饼道:“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尾声
桂林市郊区的一座古老村庄里,李饼饼的周围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他顺着人群茫然地行走在古老的街道上,怀里揣着得是满腔地惆怅。另他没有想到得是,人群的终点是一处有山有水的渡口,他心中地惆怅在遇见如画的美景瞬间竟会变得烟消云散,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那一丝愉悦也足矣点亮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