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的多面看待·小记（五）

前言：顾晚的多面看待，一共四篇随笔。而这小记，则是一些杂思，写文的时间控制在1小时以内，无剧截图（默认大家如数家珍），有时可能会写到一半中断，提笔再续时，以序号承接。

------------------------------------------------------------------------

怎样理解“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爱。”

晚晴死前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比较具有歧义的一句，我认为重点在于“还是”两字。

爱上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都是很难的。如果从爱上一个人很难，的角度来理解，晚晴的意思是她死前才想明白了，自己是爱顾惜朝的（有一种“我应该还是爱他”的意味，甚至有人解读成“我应该还是爱他的吧”这种不确定的意思）。如果从不爱一个人很难，的角度来理解，那晚晴的意思是指，虽然顾惜朝是个恶人，做了许多坏事，不应该执迷不悟去爱这样的人，但她还是爱着他（有一种“我依然还是爱他”的意味）。我认为这里是作“依然还是”的理解。

因为如果做第一种解释，那前面剧情全部对不上，还全都给否定了。有人认为她从始至终爱铁手，在之前的几篇文中，我已经否定了晚晴爱铁手，不再赘言。就不说她之前的那些心声表白了，晚晴能为顾惜朝做尽一切事，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他，她居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顾惜朝，还用去想，那这种设计就成了弄巧成拙的笑话，与塑造傅晚晴这一人物的意蕴相违背，晚晴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爱顾惜朝的。

她可以去想，什么时候想呢？在她答应嫁给顾惜朝之前（我认为这里存在逻辑bug，应为正式答应小顾的追求之前），那个时候她心里有过执念，从而造成了对是否爱顾惜朝的犹疑（不是不爱，是爱而不自知）。顾晚的爱情一路风雨成长，两人有过跳崖的生死相随，不可能到这最后一刻才确定彼此的心意，剧情更不需要设问两次（关于晚晴和铁手的过往，前面剧情已经交代很清楚了，不必再制造一次疑问）。对，我用到“彼此”这词，小顾恼怒地扔剑和他认为晚晴不爱自己了，是两码事。“是你把我害死的！”言外之意，我对你那么好，咱们这么相爱，你还是交出密信，你真是个正义的好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里反映出顾惜朝对晚晴有个逐步认识的过程，他认识到真正的晚晴，比晚晴认识到真正的他要晚。在顾惜朝看来，晚晴有着菩萨心肠，同时他知道晚晴不希望自己死。换句话说，顾惜朝为什么笃定晚晴会顺从于他呢，因为顾惜朝知道晚晴是爱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埋怨的口吻来说，不如心寒地直接冷嘲热讽得了。我认为这里，小顾自动给晚晴交出密信的行为找到了一些解释，比如她的善良，比如她并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情（这里不是指铁手，而是指晚晴没有失忆，果然藏着密信），他无法消化晚晴出卖他的“事实”，和当时被晚晴下了毒的铁手一样，回避了心里害怕的那种可能。如果晚晴是因为不爱他才出卖他的，顾惜朝是会崩溃的，他对晚晴的爱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在感情方面，他交付了自己最深的信任（夫妻二人关于是否后悔的谈话），从来没有怀疑过晚晴对他的情意。从剧情看，几乎晚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包括隐瞒和铁手的过往、说只信任他、说失忆，以及从开始到现在对他的好），再次强调，我说的是感情方面，他们可以闹矛盾，但不可被对方离弃，小顾会疯（安顺客栈强行带走晚晴），晚晴会死（跳崖），最后的结局小顾看似疯癫了，其实他是被治愈的。我以前认为直到最后，顾惜朝才明白自己早已得到想要的，也就是晚晴的爱，但我现在觉得，小顾其实早就明白到了，正如息红泪所说，“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言下之意是，那些在身边，已拥有却忽视的东西（知道拥有，所以才忽视）。每当我说到顾晚时，都是顾惜朝和傅晚晴相互的，始终有个前提，就是他们是一体的，这是我的主观看法，也是剧情的客观事实。所以说，小顾扔剑，并不意味着他否定了晚晴对他的爱，那个意思恐怕是，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万万没想到是你，竟然胳膊肘朝外拐，你的善良害死了我，后悔吧你……诸如此类情绪。情绪的发泄大于怪责，破罐子破摔，嘤嘤嘤。不理晚晴了。而晚晴的表情则比较好理解，这里就像小屋争执第二、安顺客栈夹墙第三，的情景复现，闹别扭呢。晚晴回望他那一眼中有心疼，有怒其不争，更有宁死不悔（出卖爹、助纣为虐）的决心。

为什么我说即便在这一刻，小顾还没动摇呢，因为他这个人就是死不悔改，他就算知道晚晴在乎他，他也不会回头，所以晚晴挟持了诸葛小花后，才对他说，我当时对你讲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言下之意，怎么没听我劝呢，明知错的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顾惜朝不怀疑晚晴的爱，走到这一步，哪怕晚晴不爱他，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他认定了傅晚晴。他在意的是，眼前这场危机怎么应对。

所以晚晴最后的话，必然是作第二种解释，这也承接了她前面对顾惜朝说的，她问小顾，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劝，放下一切，改过自新。这些本都该让她失望，但她依然还是爱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也可以从语意上来理解，如果是第一种解释的话，那后面的半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爱”就接不上，表意就不通顺了。

顺便一提，我不喜欢提晚晴讲过的“女贞子”故事，是因为对于不懂顾晚的人来说，这段情节容易误导他们对顾晚爱情的理解，会让人误以为晚晴是因为三从四德、嫁鸡随鸡，才去爱顾惜朝的，这是很糟粕的。事实上，联系晚晴讲这个故事的前后剧情来看，她此处是为取“情之所钟”之意，表明自己对顾惜朝的爱矢志不移（义正言辞拒绝黄金鳞的示好）。因为需要解释这些前因后果，所以几乎不会单独提到。

另外，这句话中的“我想”二字，是对谁说的？表面上看是对铁手，其实是尾声处对观众的点题，对晚晴之爱（这一人物）的高度总结。晚晴说这句话时，并未看向铁手，她神情开始涣散，“她”达成了使命要回归意向化，“我想……”就像吟诵一首抒情诗的开头，顾晚间唯美爱情的咏叹调。

再就是，为何用代称“他”，而不是“惜朝”，放到剧情中，“我还是爱他”“不知道该怎么爱”晚晴在对谁说，是对顾惜朝说的，她边说边慢慢转向他的方向。曾经顾惜朝在鱼池子说如果明天会死，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再见晚晴一面，那么晚晴对他也是一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晚晴想再看小顾一眼，对他恋恋不舍。我认为这里看似是第三人称代词，却作第二人称代词“你”来理解为好。“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晚晴是望着小顾逃走的方向垂下手去。这也应和了晚晴此前最担忧的，不知道要怎么救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不知道要怎么救。

预估一个小时已经大大超支了，以后如果写，就不再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