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方案【腥红掩盖的夜空】8
渣文笔，含ooc（图片来自网络）
『』里是回忆
『今日的实验室异外的清静，竟让耳朵有些不习惯了，大概是萦绕于耳畔的乐声没了吧，这还真得好好‘感谢’千劫呢
梅比乌斯在整改实验方案，我陪同克莱茵工作，而丹朱和苍玄这两家伙……希望有在好好工作
“嗨！梅比乌斯博士，我来啦！”
众人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活泼少女吸引
“来得可真慢”
梅比乌斯冷淡道，继续忙于眼前的事务
“我可是连夜把你所需要的实验器材更装上最好的材质和最高效最全性的性能了”
“那在好不过，希望没有奇怪多余的装置”
“东西放这，人可以走了，钱我已经转过去了”
“嗯，助手，我们走吧”
维尔薇蹦跳着来到我身边就拉起我的手腕
“助手？小白鼠，什么时候的事？”
梅比乌斯蓦然回首向我投来不满的眼光，凌冽刺透我的肌肤，使全身浸寒
“就昨天在工坊的时候答应的，不过只是临时”
“就这一次，我相信梅比乌斯博士对我不会这么见外的，嘿嘿”
维尔薇嬉皮笑脸道，有意将每个字眼都拉的很长，明摆摆的挑衅
“好啊，小白鼠，我会为你准备好晚饭的，要记得回来吃哦”
梅比乌斯嚼着字僵笑，怏怏不悦地撩拨着淡绿长发，用力敲击着键盘，桌上杯中的液体也在震动下溢撒
“哎呀，应该不会太久的啦，走，助手”
维尔薇背着手，我跟在她身边，一直沉默着，直到螺旋工坊门口
穿梭在扰耳的工坊，直到进入一片漆黑的空间
随着维尔薇的一个响指，亮起昏暗的灯光，这才看清全貌，是与她风格的魔术场
接着从顶部中心射出一道更为亮眼的白光，照在两人身上
白光跟着两人的步伐一同移动场中央
“看仔细了”
轻快的话语打破了静寂，纤指将魔术高帽抛飞，从中飘落一毯红布，落在维尔薇身上，正好盖掩全身，但却似盖住的是空无，竟毫无阻碍直直落地
魔术师会让一个人站在舞台的一个根基上，然后魔术师会叫助手拉一张布把人遮住
把布遮住后，人就会把舞台根基上的盖子打开，从根基下坐着升降机下到舞台下面
舞台下面观众是看不到的，其实舞台下面就由工作人员控制着这个升降机
最后，等人完全下去了之后，魔术师就会叫助理把布拿走，这样人就「消失」不见了
小时候每每看消失魔术都被其振撼，魔术师夸呼的高喊，喊着倒计时，小孩们会跟着喊，当到1时屏住呼吸，是最紧张激动的时刻
魔术助理用力扯开布帘，人「消失」了，全场惊呼，算是儿时百看不腻的了
维尔薇的则更精湛，只一瞬间，没有气氛烘脱，没有任何征兆，表现出的真正神秘，给人认为她真的「消失」的错觉
但无论多么精湛，终究只是骗术，讨人欢喜的障眼法
令人眼前一亮，却不至于儿时认知懵懂那般深受振撼
我弯腰拾起红布，地面没有一点痕迹，看来经过精心周密的布置
单膝跪地，试着摸索潜在的暗门，忽而，脊背一凉，下意识抽身向左侧翻滚
嘣——
爆炸声震耳欲聋，掀起的余波震颤着耳膜
下一发炮弹已接踵而至，没时间过多思考维尔薇为何要这么做，侧身甩出红布，爆炸声后，烟尘随红布碎渣飘散，她在看台上架着大炮，瞪大双眼，咧着病态的笑脸，爽朗的疯笑声不断环荡，缠绵耳道
无论我躲得多快，那束白光都能迅速将我捕捉，仿佛一个即兴出演的小丑，身后连续传来炮火的轰鸣
这疯狂的少女披着羊外衣，专门狩猎我等猎物
一直躲也不是事，体力迟早会被磨尽，而来时的门已关闭
出路出路
这么想着，身体扭转改变躲闪的方向，炮弹擦过身前
嘣——
烟尘散去，我借着冲击的余波飞向紧闭的大门
得手了！
“?！”
门极其柔韧，像撞上了弹簧，被弹回场中央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既然苦苦相逼不留活路，我也只能先擒王结束这场闹剧了
脚瞬息间猛地发力，弹射而起，却不知何时已被机器触手缠上脚裸，重重摔在地上
始料未及，原来已在维尔薇算计之内
被愚弄在她人股掌，现在孤掌难鸣，静待审判
炮口聚集于我身，炮径开始变化，是先前20厘米口径的十倍有余
我试图唤醒身体里那股封存的力量，却没能得到回应
吁出一口浊长的淤气，似把腔肚内的一切混沌带出
缺下力，张开双手， 闭合双眼
真的要结束了………以这种方式……好不甘心……对不起你……博士……我没能成为你的期望……你的……「无限」
我好想永远留在你身边……可真的……真的要死了啊
往昔的种种，片片断断，恍恍惚惚
浮现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走马灯
实验室的大家，因命运牵动而遇见的生人
梅比乌斯那关切与期待的面容仍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不，就在眼前
触手可及，却每根指关节都沉重亿钧
嘣————
想象中血煞当场的景象并没有呈现，而是数以万计的彩带飘落，束缚住脚裸的机器触手也自行解开了
“？”
“……”
不得不佩服到底什么样的人有如此魄力肯当维尔薇助手，像是这般愚弄，不如躺手术台来得轻松舒服
“欢呼吧！为这场表演献上喝彩！”
只见她钻进了炮筒里，空中缓缓凭空出现并列的圈环
一道人影紧随其后射出，穿过一个个圈环，不知为何也在为她捏一把汗
维尔薇穿过数个圈环，指尖触碰到横杆，却也只是碰到了，横杆被指尖推了出去
“唉唉唉！”
她身体开始坠落，救人心切，顾不上刚才那会儿被她弄出的窘态与嫉恨
一个蓄力跃起，抱住了凌空的维尔薇
平稳落地后她立即从我身上跳开，正了正魔术高帽
“咳，表演嘛，难免会失误”
“怎么样？感觉很不错吧？”
维尔薇双手叉腰，闭着美眸斜歪着头，洋洋自得的神情，宛如孩童自认为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般讨求夸奖
我鼓掌示意，给予了表演者基本的尊重，向维尔薇靠近，她此时还沉浸于自我陶醉当中，殊不知一双大手悄然而至，掐住她皎嫩的双颊，恐怕若似用上些力或许能捏出水来
“唔？！痛痛痛！松…松手”
她双手抓住我的手腕，摆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无辜样
“喂！我都没用力，讹人是吧”
“还有，你这算哪门子魔术，瞎搞还差不多”
我松了手，扶住额头，颇为无奈
“嗯？毕竟事发突然，况且你只是临时助手，本来是想找人陪我度过无聊的光景嘛，正好你送上门来咯”
“其实也有在搞新魔术啦，若是让临时助手帮忙，万一走漏风声不就失去了魔术神秘与惊喜的意义了吗？”
她揉着微微泛红的蛋脸道
“我有些事要问你”
“嗯？”
她不禁疑惑
画风一转，我转而用坚意认真的声调
“你是科学界的天才”
“为了文明能够延续，「人」不在为人，人拘泥于有血有肉，那么……脱离了血肉的「人」，是否还能称之为人，脱离了生命的形式，「人」，是否还能定义为人”
我想要询得一个答案，一个亦或能解开前路迷雾的答案
而梅比乌斯所要寻找的「答案」就一定是对的，正确的吗？
盲目跟从，或许只是在替自己的迷茫辩护
维尔薇一改先前的淘气，表情变得严肃端庄，低头思索着，构思对这无理头的疑问以一个满意的答复，重又抬起头，眼神坚毅
“如果真要到那一步，这也是迫不得己的，没有人愿意被「重新」定义，前提是能找到更万全的计划，能够归避或扼杀崩坏侵蚀的计划，不然，就算再不人道的方法也只能默然结受”
“看来梅比乌斯也是很信任你，现在「圣痕计划」还只是个概念，要有可行的方案去推翻梅比乌斯的「圣痕计划」，不然等到下一次轮回，「圣痕计划」就是最佳方案”
“……”
“这样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等等，这不快到中午了吗？我想请你做我的特邀嘉宾，品鉴美食，顺便带一些回去给梅比乌斯博士她们，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
“尝尝”
维尔薇那难以掩饰的激动与热情
色彩靓丽，摆盘精美，芳香四溢
只是……摘下面具又免不了被梅比乌斯诘责
“抱歉”
我指了指面具
“这怎么行？答应好了的”
“……是梅比乌斯把你怎么了？我可以……看看吗？”
“与博士无关，而且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面色担忧，巧手已攀上了我的面具
不知为何没由来的我没抗拒，面具摘下后就自卑的撇过头
不一会，我要绕过维尔薇尝起珍肴
“很不错”
“……”
“抱歉”
“无所谓，一开始也是博士要我带上的”
看着她自责的神情我又泛起酸楚，便指着厨具转移这沉重话题
“我也会一些，还是让我来做给博士她们吧”
“可以，食材的话……你看着来吧”
在一通激情似火过后，做好了五份便当，我拿着一份给维尔薇
“嗯！好好吃~”
她一脸沉醉，好似快化掉
“不如你来当我助手吧，做做魔术搞搞发明教我厨艺”
“算了吧，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教做菜的手艺想学的话可以来找我就是了”
“可恶，竟让梅比乌斯抢先找到这么好的助手”
“那我就先走了”
“嗯，慢走”
我戴上面具，拿上便当就走了
……
来得及，才刚过12点
进了实验室就看到她们刚要动身去食堂
“小白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玩腻了？”
梅比乌斯不好意的调侃
“嗯？你手上的是？”
“哦博士，借了维尔薇厨房做的便当，希望你们能喜欢”
“真…真的吗？好香”
丹朱立即跑过来拿上一份
“谢谢纯染先生”
克莱茵和苍玄也接过各自的一份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好好吃~要是我们这也有个厨房就好了，不如花些资金建一个吧博士”
丹朱嘴里吧唧着眼睛眨巴着
“先把嘴里的咽下再说，没人跟你抢”
“这是在浪费资金，没多大意义，吃好喝好也不会改变现状”
梅比乌斯拿过最后一份转头不屑道
“啊——博士——”
“没事，如果还想吃的话，我再去借维尔薇厨房就好了”
“小白鼠你也是，怎么什么人你都能打成一片”
“来回一次都要花上不少时间了”
可看到克莱茵苍玄丹朱脸上浮现失落却又是无奈
“好了，我会考虑的”
“好耶！博士万岁”
丹朱高兴得要飞上天
“纯染你跟我过来一下”
梅比乌斯露出铁板般的表情
两人来到了休息室
“说吧，为什么”
“试菜嘛，肯定要摘的”
“呵，试菜要把整个面具都摘下来？我是真搞不懂，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这破脸有什么可看的”
梅比乌斯冷笑道
“抱歉，我真的极力在避免了”
“可似乎这面具之下有一股莫名的魔力……”
“是是是，魔力魔力”
她说着就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便当
“「圣痕计划」……为什么”
我以一种质问的语气
尽管已有人做答，尽管已答的很全面，但还是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想寻得不同的答案，向自己的博士，向这个计划的主人，就算意思与上一个回答者相近，也能让自己迷茫的心得到良好安抚
自欺欺人……也许吧
以下犯上，我已经做好迎接任何情况的觉悟了，梅比乌斯只要想撤收这副肉躯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她将本就一文不值的我赋予价值
“小白鼠的好奇心可真大呢”
我突如其来的询问令她稍显木然
“我自然很不想启用这个计划，当然也有其他计划”
“但相对于其他计划而言，「圣痕计划」无疑是最稳妥的，相对于结果而言，「圣痕计划」无疑是最坏的，相对于文明是否延续而言，「圣痕计划」也无疑是最好的”
“真要实行这个计划，也得是下一次轮回”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毕竟现在最大的「变量」……就是你呀”
梅比乌斯浅浅上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牵起我不安的手
“还是说……你后悔了？”
我只摇摇头，口腔充满苦涩
“那就别多想了，用你自己来证明，证明——你——就是那个绝佳方案”
梅比乌斯舀起一勺便当送入口中
“嗯，不错”』
今天大家有事在忙，中午的餐桌上只有三人
“好香啊，舰长做的菜真是丰富美味”
“不过要是舰长能喂我的话就更好了”
维尔薇半开玩笑道
“来，啊”
我浅笑道
“真…真的可以吗？”
“你不嫌弃当然可以”
我轻抚维尔薇的脑袋，送入她口中
“小不点你要吗？”
“我自己会，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小不点”
梅比乌斯嘟着嘴，直勾勾的盯着舰长和维尔薇
“之前我们也有个好朋友做菜像舰长这般，是吧梅比乌斯博士”
“哦？是谁呢我也倒想瞧瞧看”
我故作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确实有这么一号人，可惜……已经死了”
梅比乌斯蓦然有些魂不守舍
“……”
“是啊，要是他在的话……说不定能与舰长比比呢”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时间不会让人停下来等你回望过去”
“有些事，发生了只能接受，有些人，失去只能放手，有些路，选择了就不能回头，人生就是这样无奈”
我大手一揽，将两份娇柔搂在怀里
“你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大道理呢……”
梅比乌斯嘴上这么说，却在怀中蠕动了会，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而维尔薇则是沉默，漂亮的脸蛋浮现出淡然伤情
我抵在她们两人的头上，只是微笑
是啊，因为失去，所以明白
下周应该能恢复状态吧，毕竟快期末了，有些不在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