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诗
从富丽堂皇的皇宫里醒来
我俯视着在我脚下的臣民
无不俯首称臣、洗耳恭听
可是这被芳香的帝位所束缚
让我失去被痛苦遗忘的理想
l还有永远的惩罚和哀伤。。。。。
他又惊醒了过来，时刻已过正午
呆躺着一时，他敞开窗帘
想再望望外面的风景
只觉耀眼
显然仍和先前别无二致
他低下头看着属于自己的阁院花园
俯视已久。在他的脑海里
一种出于他理智的选择和呼喊
要让他做出真切的行动
尽管他还暂时无法复述
出门下电梯是客厅
再右转是旋梯
仍然启着白炽的照明灯
推开大门是储物间
带着钥匙和录音带，放在车旁
放进录音机里，这是他特制的
“希望有人来会听到这段录音吧。。。”
关上车门，旋开发动机就离开了
路旁的灯仍未熄灭，光束不知从何栋大楼中衍来
要与太阳分庭抗礼
周围空无一人
尖塔鳞次栉比
想在傍晚必定划破夜空
但仅仅可以为栖息，不可以为故乡
他这么认为
呼啸声已交替过
他还在回想着录音的内容：
“您好
我的名字叫悠下三久
我是一个成功的记者、商人
也是我的家族的唯一的血脉
我自小生活在幸福的家庭
可是父母已经因为意外离世了
我奋斗了几乎整段青春时光
才买下了这么一所宅院
和许多的财富、珠宝
我渐觉这是身外物
但仍旧不能脱身
我多次想结束自己
但所谓的良知总会把我拉回
现在我失败了
我支持了对外的作战
但愿希望我去的城市
花柳寺市
这座曾被我们家族视为荣耀的城市
能成为我醒悟的
最后的归宿
。。。。。。
此录音录于令和13年。”
再从回想中惊醒
道路的白色的线竟然快到了尽头
他赶忙踩刹车踏板
刹车盘里冒出浓厚的白烟
差点车尾朝墙撞才停住
直呛的他差点窒息
缓过神来，他看向远方
正有一座都市屹立
“在末尾的路段。。。
应该是在这儿了。”
在这略显昏黄的阳光下，他继续出发了
没多久路就变得崎岖陡峭
周围的大厦高峻的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围绕着的有一处只剩下基座的圆台
可已倒塌的仍有余威的断壁残垣
挡住了他的去路
下车环顾市区的四周
星河已在上方若隐若现
高耸入云的楼蒙住了本就宽阔的视野
眼望着天空变得微微发紫
他忽然注意到了前方有一丝微弱的灯光
在山的顶端旁
他朝那儿大声喊叫
远旁的灯光熄灭，似乎有人感觉到了动静
四处奔跑，他找到上山的路
果真有一栋整洁的宅院
同周围暂且巍然不倒的废墟不同
它有玫瑰花园可以养性怡神
别墅的大门都光亮如新
他沿上山的路攀爬上去
待到抵达门口只剩大口喘气
可惜喘气的机会却很快消失了
别墅的主人早已站在大门旁边
“你为何要到这里。。。。。。
你究竟是谁？”
主人用威严的语气问话
“我是来这里调查的记者
三十多年前
这里发生的几乎毁灭全国的事
您还记得或听说过吧？
虽因为战争而没有再进一步调查
但上层仍施令与我了
我奉命于他们
让我调研出城市发生事件的概貌和详细
听着，先生
假若你仍若对此事存疑
我可以离开，不会再回来！”
那主人紧绷的神色缓和了
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就进来吧，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于是领他进来
主人轻轻的带上了门
“我叫名濑丞，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既然你是记者，那就来参观调查吧。”
主人给悠下记者展示了许多家族传承的历史文物
家族的徽标、族谱、宝石
甚至是家族箴言也介绍得条理清晰
悠下记者用自己不开灯的相机留下底片
在参观中途
悠下记者有意问道：
“我早年就对你们家族有所了解
只是不清楚你们所有的职位或者叫身份
可以做一个介绍么？”
主人回过头看向悠下记者：
“你似乎得了好处就会有意于别人
但也可以，我们是异界士
而这正是名濑家族的宅院”
悠下记者在认真的记录着
笔记本上镶嵌在上的一点萤色
引起了他的注意
沿着望去
竟是发着奇异光芒的岩石
他向主人询问这是出于何处
“这是妖原石，出自妖梦身上”
主人本想继续带他向前介绍
但忽的停下脚步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知道得继续解释妖原石和妖梦
他如此解释到：
“妖梦虽为妖怪
却非本世之妖
是宿怨凝结之物
境界之彼方控管
我等异界士即为狩妖之人
自负圣洁之责而行
而今世彼方匿藏
妖梦横行
吾等坚守职责即在此
无论世人诋毁仍坚守。”
主人停顿了一会，又解释到
“妖梦宿怨之物
控制其活动核心即为妖原石
收集本为警示之用
吾等集此物
绝非利益之理。”
他信服的点头，再回头记录
然而再又漠然的望着他
主人邀请与其共餐
餐堂宽敞开阔
圣洁明亮如同圣三一的教堂
主人坐圆桌一端，他坐圆桌另一端
进餐之时
主人问道：
“阁下既然是为毁日本国之光耀荣誉之事而来
可曾听闻有关于此市恶堕之因？”
“可惜未知”
“那好，我就以当年祖训来解释：
平成圣上之年
幸承浩天开释
崟流由此广积
富运侵动角宿
所为地陷天崩
有一人居屋牅
策心而已天镜
致天下以安宁
民背道而回兮”
他听到这些话语
面色渐变得凝重
将手里的相机攥的更紧
“好，似乎你已经很累了
就还先休息一下吧。”
......
不知怎样
他就已经被带到这个房间
像一套公寓单间
桌前的日程表已经被写了事项：
去当地影像馆、或档案馆调查
他没多想就已经躺下
有可以推动的玻璃窗帘
但是风呼啸的钢铁声让他顿觉悚然
他躺在床上，翻过身
望着失了皎洁的月光
开始安眠，度过他的第一个梦：“
这是车水马龙的都市
人人面色各异
所着皆正点
垂灿路灯下
红色游龙正在游弋
忽地天晴
也都忽地停下脚步
人人内放璀璨
结成花蕊
含苞待放。 ”
他被惊醒了
时间是下午两点
这座别墅的主人正在他身旁
站在阳光下
阳光打在他身上只让人感觉更加威严
“现在是该走的时候了。”
他们驱车前往档案馆
一路上
他浏览了这花柳寺市的全貌
道路上覆满了灰土
原本丰富多彩的建筑
显现出焦糊的黑色
在一条深巷里
则是更为破败的道沿
两架铁旋梯的视野外
似乎是地标高塔的观望台
白色箭头型的观望台
处于顶层向阳的光芒中
棱形的座位和栏杆一并排列
周围的斑点与其成连线而做点缀
简约而富有美感
那么与处于其下的大厦不同
但是在阴暗的角落
一根钢筋已经解体
和塔身相撞后坠入地面
主人轻声感叹道：“
这本是一座普通的小城
无论是街道、学校、樱花
一切都显得十分安宁
是吧？
可是她进步了
立交桥代替了岔路
高楼代替了阁楼板房
市场代替了公园
商业代替了真情实意
和东京变得别无二致。”
越讲述而更加情绪激动道：
“后来呢
他们又瞬息般消退
而一群超前的艺术家们还要莅临
要把这儿变得更加激情且不可思议
他们喊着口号
破除一切的屏障
要挥舞着如晨般太阳的旗帜
我没有乐趣可言
可我看其他人怎么都是挂着一副笑脸
幸运或不幸运的是
他们已经成过往云烟了。。。”
突然哑然失声
主人警觉的望向他
他依然看向窗外
似乎对他的牢骚不管不顾
但也许是根本没听到
才觉得舒心
再回头看前方
“其实也好
向别人盲目表露真情实感只会加重自己的无知
我不该这样显得自己无礼。”
档案馆的门前是一扇已经生锈的防暴门
主人提醒到：
“电力总闸已经打开了
要沿着灯走
下去寻找真相”
他推开厚重的门面
打手电筒在里面能看到通往地下的通道
布满了积水
他走向前
昏暗的时断时续的过廊灯在指引
走廊末尾是一展半掩的玻璃门
过后又是一段更长的走廊
安静到似乎只有他和他自己
周围有其它的房间
灯的光点成一排缓慢退后
随后新的灯的光点补充进来
又是新的所看见的房间
有的墙壁出现了裂缝
有的墙壁则有了斑点
扶手在不断变化着位置
继续前进
看到墙壁的拐角
“到了”
他往前看
青绿的布条挂在档案架上摆动
快步辨认
将那些上好封线的档案袋揣在怀里
再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被拆封的档案之后
他急速折回
因为他觉得
主人若有不测之心
若周围的灯突然熄灭
大门就无法打开
他也就永远的留在这了
他无法言说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但他的第六感觉得一定会
幸好
无论他再提着多警觉的心理
也终究是无法应验了
逃出后
主人并未把车开走
只是转过头来
冷漠的回了一句：
“干的不错。”
仰望天空
又是一片沉落的夕阳
回到起居的卧室
点开灯
将搜集的档案翻找出来
整理编辑
他打算写一篇报告
将拆线翻开
里面是报告案和接线记录
当他仔细察看时
惊恐的瘫坐在了座位上
档案上是：
“有关于花柳寺镇的事件已经调查清楚
由......引诱而起，出现了超自然现象
虽已至此，但仍有循环的迹象。。。
仍在探索解决方案，应约三星期后即可。”
他将头埋在写字桌上
“是谁有意示予我看的？”
恐惧不安，带有小声啜泣而又无望的重复道
时间已毕，台灯熄灭
他忧郁地望向窗前
那些建筑依旧屹立不倒
风与钢铁的摩擦声
越强烈，风也就刮的越猛烈
尘土在随其飞扬
墙隅的角落早已变得模糊
楼层的空房如蜂巢般密集
黯淡无光
底色依然压抑
如囚堡的压抑
往左望去
是漫无边际的不规整的街道
散落着废料
“想必尽头不是道路的尽头，
而就是如此吧。”
他就在这窗台外的囚墙下沉沉睡去
这是他做的第二场梦：
“自己正站在车站旁
夜已经尽了，只剩蛐虫鸣叫
漫无边际的站台里
并不鲜亮的灯光
在常人眼里却总是增添给人一丝平和
拂过的秋风也不禁让人打个寒噤
空气中弥漫着振动声
双头灯雪白的光点现于视野
轻轨电车摩擦着铁轨
发出轰隆的声音驶过
直拂过他的头发。”
一觉醒来
他仍躺在床上
眼前依旧是主人站在阳光下的身影
面带微笑的言语着：“
看起来，你还是喜欢外界的景色
也是啊
谁不想向往自由
放任自己的灵魂出鞘呢？”
当主人从阳光下消失时
他才下床
想打开房门却不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软禁了
时间是七点过一刻
面对如此境地
他内心却十分平静
他觉得应该把昨晚未做的工作做完
继续坐在书桌上
在迅速查看了放在桌上档案后
他写了这样的一些话：“
这座城市是那么的令人不堪
废弃的大厦，充满建筑垃圾的街道、并不和睦的人群
俨然如底特律，甚至比其更糟糕
而回想她还是花柳寺镇的时候
那可真是与外界暴风骤雨脱离的却又与外界交往甚密的其乐融融的
花园
。。。。。。”
住笔了一会儿，他又写道：“
我想
这也许不是意识形态带来的后果
而是发展过后的必然结果
因此而为什么性质心理的人
带来的必然是和性质心理相似的社会
似乎任何人都逃不出这个局
。。。。。。
我自身于其中
似乎已经脱离不及
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愿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
俯向靠背
看着眼前惨白的倒影
好像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
似樱花在飞旋飘零
又噙着泪珠
沉沉睡去
这是他的第二场梦：“
这是一位神使
行走在无边际的城镇里
是缓缓升起的太阳
和静穆的深蓝
映衬她的脸极为端庄
连轻盈的水珠都多了一份凝重
当这深蓝
于云飞而幻化时
神使知道自己要带给施予于众生了
她张开其翼。”
他是被惊醒的
主人仍站在他身旁
拉近了距离
询问道：
“可否与我再共进一餐？”
又坐回到了餐桌
墙壁上却是无花果的壁画
他背对着，坐在圆桌的另一端
主人在其眼前
阴影下看不清楚他的脸
晚餐即是蔬菜和羊肉
他们没有言语
只是互相表露以眼神
主人未有进餐
他渐渐的把刀叉分开
当他发现
主人的眼神由原先的审视变得凶狠的时候
不禁摒住了呼吸
垂下手来
只一瞬就消失
从远方飘来话语到：
“还行吗？”
“可以”
“你现在所以食的并非什么新的‘菜品’。”
“我理解你的意义”
“羊群是跟随着食物跑的，
跑多少次都会是旧地方。”
“而且《旧约》里宴会似乎有。”
“大卫和所罗门心地善良，
不正被以色列称王吗？”
“好了
虽然毫无关联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可以回去了。”
当他回去的时候
他看都日程表上记录了一首诗：
“我必要覆与你的爱
女神海伦
我要用尽我全身的力气
和无尽的香料和黄金
去攻破特洛伊的垒堡
打碎你的囚笼
到那之后
我的心将完全支配与你
即使你或我见神也毫无可惜
我要拾起你的金苹果
到那时我的人民会欢呼与你
撒以鲜花与你
必是白色绸缎
女神海伦
到那时
你若怀有不纯的心思与我
我会把你赶回特洛伊
城墙的缺口里
我对你熟视无睹
到时可别为我哭泣！”
他觉察到，主人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撕下了日程表故作镇定
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像是无处逃离而接受或者故然
但是总觉得
诗中有对他的一线生机
再翻阅诗歌
他似乎知道了线索
他知道了自己该怎样做
他觉得自己要逃离了
从窗户往外看
有一架楼梯直通下面
他站在窗帘外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它处于顶层楼高
稍不注意就性命难保
迎面刮过的狂风似乎随时要把他更快推向地面
他已经听到逼近脚步声了
但他还不能行动
否则可能更快地发现他
当风势渐渐缓和时
他拼命将手一推
竟然真的把自己挂在了电梯旁
他一点也不敢松懈
翻过护栏后
便赶快赶下楼梯
逃出了这栋别墅
别墅旁的玫瑰花园有缺墙
他来不及再选路了
便低下身
从主路栽进玫瑰丛
就逃离了这囚笼
越远离它越远
它矗立于山顶
再跑出山头
他在废墟里无望的前进
周围的大楼反射出诡异的红光
他看着
只觉得内心一片空白
他依旧无望的前进
无人已经没多大的关系
只求一身容身之地
以及容纳情感之躯壳即可
被情感的红线牵动着前进
他仍旧无望的前进
昏蒙着他觉得
自己依旧属于这
直到无力在行走
瘫坐在街旁
余晖照清了他的脸
端庄如少女
眼神里透露出的只剩混芒
对着落日睁眼闭眼
精神渐渐清醒过来
他发现这是初来时倒塌的建筑
坍塌的上方有人的身影
他将头逐渐移右
眼神里透露出恐惧
那身影不是别人
正是名濑丞，这座别墅的主人
落日从凝重的乌云底出来
向大地射出最后一道诡异的红光
主人反先开口了
慢悠悠的说到：
“多么令人悲哀
二十多年以前
这儿曾有一对男女
展开激烈的厮杀
男性是境界的彼方
女性是血之一族
那血之一族啊
为了给自己族群因嫉恨而带来的灭族
这一惨痛的现实
而向境界的彼方宣战
而她其实爱他
然后那最后的血之一族
就被杀死在这儿。”
他听到主人给他讲的故事
惊恐到已经提不上话
只得重复着：
“骗人啊。。。骗人啊。。。”
主人盯了他一眼
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他也看着主人正在狂笑的身影
只能流着眼泪
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
他听到了主人的笑声略带哭腔
随后是更强烈的笑声
又是更加悲哀的哭腔
只觉这笑声中带血
身后的阳光已经消匿
只剩投在乌云下的最后几片血色的暮光
笑声停止了
主人小声的言语到：
“杀了我吧。”
从废墟里一跃而下
当他听到沉闷的撞击声后
他缓缓的站起来
走向他的身旁
主人的眼睛微闭着
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暮光已经消失
黑夜真正的降临了
只是一瞬间
主人的身体突然抽搐
有如磷火的生物想从其身里逃出
不断从嘴里冒出白烟
他意识到要随他而去了
他硬挺着眼泪
缓慢的伸出左臂
血流渗出凝成血刃
执好而准备迎战
面前突然掀起一阵尘土
跳出了一只妖怪
它虎视鹰瞵，磨牙吮血
身躯里是坚硬的鳞片
爪子里是让生灵涂炭的残忍
它一跃而起，直扑过来想把他戳穿
他往左躲闪，向上一挥就斩断了它的右臂
它痛的惨叫，落地时随即应声倒地
突然周围的空间扭曲
他急忙跳起，躲避如水波般的扭曲光
扭曲光会和至倒地的彼方的旁边
包围成如镜般的玻璃球
镜球各端都伸出带刺的触手，要向他的方向刺去
他不慌不忙的将血刃朝上
触手一到他眼前，就立即斩断
触手会成一处，要直冲过来
被他一抵，发出铿锵的磬声
绕到身后想要再进行袭击
反被他后转身，拦腰截成两半
残肢向废弃的大楼撞去，将一排建筑击的粉碎
他跳上缺口旁还未倒塌的围墙
用力一跃，血刃直向它顶上刺去
发出了如轰鸣般的破碎声，顶上出现了裂痕
但随即裂痕被一堆紫色触手穿破
伸向四处要缠绕住他
他单刀一挥，许多残肢就抽搐般落下地面
其他的触手见此，便猛地会与一处向他的头刺去
他突然跳下，只将血刃一扔
就插进了触手的会和处
触手冒出黑烟，而不停的抽动
将彼方硬生生的拽下空中
当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的时候
周围的大地忽地又变的血红
他不得不再次将血刃举起
周围出现了人的影子
随光线的变化而变化着形象
像是城市的工作者
像是正在恩爱的夫妇
像是正在上学路上的小孩
像是彰显个性的年轻人
这些影子都围绕着他在走动
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从晶球刮出一阵淡蓝的寒风
“是结界！”
他不禁心惊
手里的血刃握的更紧
一瞬间，影子们都从地面上立了起来
朝他而到：
“你夺走了我们的性命
让我们在人间也受到了地狱的淬火
可你竟还为了自己而求一条生路
我要将这生路给堵住
用我冤魂身躯堵住
现在就要你的命。”
他们一并张开血盆大口
朝他扑来
他也随其冲来而砍杀
怨鬼绕后再次扑来
只用爪子击他一下
就差点让他倒地
他回头再向其腰部劈开
分成两半溅向结界
但随即又复原
更加凶猛的朝他扑来
他腹背受敌
只能迎着冲锋
慢慢的向结界靠近
在厮杀中
他想了很多
他到底过了什么样的一生？
纸醉金迷？家财万贯？
可是感觉并不属于自己
身体所做的行为
是灵魂的附属
但不是真正的灵魂意识的自己
他是血之一族
他是还心存善念的她的化身
他自我欺骗却不是她
他与她是相通的
他却自己成就了财富
而她快从心中死并腐烂了
却并非全是他责
他只是她的一延续
他自己正是她自己
她如何？他自己不知
他如何？他自己自知
而宅院仍在，城市仍在
而主人却求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也应要这样效仿
他厌倦了变化只求消逝
他下定决心了
他已经靠近了结界
他不再去反击
任由那些怨魂在身上撕咬
看着血刃一点一点的将结界突破
痛苦只转化成前进的动力
当他快已经疲惫不堪的时候
当背后的疼痛已变的钻心时
结界破碎了
化成冰，将怨魂的倒影映于其间
变得粉碎
他撑着血刃站立
彼方变得更加庞大
浮于空中
倒映在彼方的镜像只有他
穿出了乱挥的触手
霎时间
触手如同无数把剑刃
全都集中刺向于他的方向
他流着泪水
将血刃慢慢放下
任由触手向自己刺去
。。。。。。
他做过一个梦：
这个梦没有他人
自己身在如梦似幻的花园中
紫罗兰正开的繁盛
当花瓣飞升的时候
露珠滚下分散
落成清香的雨露
周围的云彩变化了
从中一群活泼的青鸟飞过
任意在湛蓝的天空中舒展自己的羽毛
太阳转动着而四季跟着变换
一缕青绿掠过，七彩从荡漾的青春中生长
花瓣伴着青鸟嬉戏
随伊飞舞，随伊飘升
天空随即有了七彩的颜色
红润如大地，璀璨如星河
好似可亲的少女呵，在向他尽力展现出她的活泼和美好
他也追随着少女啊，向远方尽力奔跑但生怕路有尽头失去这美好
然后
他的灵魂离他而去
只剩下躯体永存于世上
太阳又一次崛起
驱散一切已经堕化的黑暗
照在他已经冰冷的身躯上
他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如少女般的面容含笑着
似在熟睡
他的灵魂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